第48章 你有拒絕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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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子圳知道厲行舟說道做到,怎肯接受自己家從市場上消失?

    立馬甩開許珍溪的手撇清關係,急切又尬笑著放話:“厲總您千萬冷靜,這女人做出的行為會有法律給她懲罰,但蘇家是無辜的!我已經著手準備跟這個女人離婚了,您可千萬不要因為她遷怒了蘇家!”

    方才抖得像篩子的許珍溪聽了這話,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個曾經說愛她的男人:“你說什麽?你要跟我離婚?”

    蘇子圳哪裏顧得上她失望傷心的眼神,一心隻想著救自己家,甩手把人推開,諂媚的對著厲行舟露出狗腿的笑:“您要是不嫌棄,蘇氏的股份給您30,您成為最大的股東,您看如何?”

    將蘇家掛到厲行舟名下,一來能救蘇家,二來借著厲行舟名號,蘇家哪怕元氣小傷,但未來必然發展的更好。

    一舉兩得的算計實在是精明。

    可惜厲行舟根本沒把蘇家放在眼裏,一個即將消失的公司在他眼裏不過是皮包公司,要來何用?

    攬著許琉快步離開,輕飄飄留下一句:“蘇總有空先解決家務事吧。”

    許珍溪在一邊看著舔狗似的蘇子圳,心灰意冷終於意識到自己真心是喂了狗。

    她付出這麽多,甚至沒了孩子。

    可是在蘇子圳眼裏,跟她離婚居然也能成為蘇子圳為蘇家謀利的成本。

    當真是瞎了眼!

    陰狠的盯著蘇子圳,惡毒潑辣的笑道:“蘇子圳,別以為你跟我能離得了婚,這輩子都不可能!我要你眼睜睜看著蘇家沒了,沒落一輩子哈哈哈!”

    蘇子圳甩臉看著她,陰沉的目光能滲出利劍來:“你等著法院的傳單吧,故意傷人和損傷他人公司財務,我等著看你吃牢飯的樣子。”

    破罐子破摔的許珍溪一點都不擔心了,反倒有恃無恐說道:“故意傷人?我肚子裏孩子就是你殺死的,誰故意傷人嚴重?別忘了宴會大廳監控可都還在呢,我等著蘇家沒了以後,誰能從牢裏把你撈出來?”

    兩人一樁一件開始抽掉對方的底牌,完全成了兩個毫無理智的潑婦,狗咬狗似的抖落更多猛料。

    完全不顧邊上還有人圍觀,錄像要發在網上。

    這場鬧劇吃的圍觀群眾心滿意足,護士終於找到機會,給他們夫妻一人一針,安保人員終於把人都驅散了。

    等人群散開後,樓梯角落某拄著拐杖的老人把帽子摘下,離開了原地。

    正是定時回來醫院看望厲世延的成長德,他就知道這個女人不是省油的燈,居然讓少爺這麽下麵子給她出氣。

    少爺的意氣用事已經遠遠超出了他能忍受的範圍,趕走許琉客觀需求太迫切,不能再等少爺深陷其中了。

    沉沉的回頭又盯著方才鬧事的大廳,成長德打了個電話:“先前說好的計劃提前了,必須盡快吧那個女人處理掉。”

    離開鬧事大廳,厲行舟想帶許琉去處理傷口,被抓的地方已經又深了一個顏色,無奈許琉實在是不想再遇見那對腦殘夫婦,怎麽都不肯在醫院停留。

    厲行舟隻能開車到附近的藥店買了生理鹽水,雙氧水消炎藥等等。

    回到車裏,許琉開口問道:“你怎麽會出現在醫院?”

    如果是平時看望厲世延,他不會挑那個時間段,所以推測厲行舟是專門衝著她來的。

    他是怎麽知道自己有麻煩的?

    厲行舟不說話,專注的給她清理傷口,再慢慢敷上上藥,好像在做一件天大的事情。看的許琉覺得自己不適合再開口破壞這份靜謐。

    可他的氣息在狹促的空間裏顯得更加明顯,不說話又實在是不自在的很,她輕咳一聲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接過他手裏的碘伏說:“不勞煩厲總金枝玉葉,我自己來就好。”

    厲行舟一點鬆手的意思都沒有,許琉軟若無骨的手便蓋在他手背上。

    他輕顫睫毛笑了,低低說了句:“在我對許小姐有想法的時候,你這種舉動在我這裏默認為你同意我追求了。”

    一句輕飄飄的話震的許琉觸電般把手收了回來,眼神東瞄西瞟的不知道落在哪裏才好。紅了臉快速說道:“胡說什麽?”

    偏偏接下來厲行舟也不接腔了,就一直慢條斯理給她處理傷口,甚至讓她有種故意對方放慢速度要調戲她的錯覺。

    氛圍曖昧的叫許琉覺得坐立難安,走又走不掉,說又沒的說。很少有這種不自在又手足無措的感覺了。

    厲行舟“嘖”一聲,頗有些打趣意味的說道:“我在處理傷口,許小姐不想慢些結束最好不要亂動。”

    明明是他自己動作慢好吧?

    許琉氣結:“藥水給我,我自己來。”

    對方漫不經心的像隻矜貴慵懶的貓:“你左手給右手上藥?我怕你手抖把藥水撒我車上。”

    被堵的無話可說的許琉憋了口氣,進出不是。

    在奇奇怪怪的氛圍裏,上完藥後厲行舟又把她送回家,體貼有餘。

    好不容易到達目的地了,避無可避的許琉總算舒了口氣,略鬆快的語氣說道:“不管怎麽樣,今天多謝厲總解圍,改天一定專程拜謝。”

    厲行舟攔住她按安全帶的手,認真看著她說道:“拜謝不必了,不如滿足我一個要求。”

    幾乎能猜到他要說什麽,許琉僵在原地,頭都不敢回:“我不是那種人。”

    “誰說你是了?”厲行舟有些好笑的看著她躲避這個問題,認真的說道:“我不介意你多考慮考慮,但不想被當做蟲蛇似的退縮。”

    退縮。

    是了,許琉自我反思,她確實捉摸不透厲行舟的心性,當自己情緒不受控製的時候就會不安。她確實在退縮,躲避厲行舟的感情。

    始終不願意或者說不敢相信,厲行舟會喜歡她。

    就好像一個人在沙漠獨自和沙塵暴奮戰了許久,看見了一片綠洲,會下意識以為是海市蜃樓。

    不敢交心。

    厲行舟看著她情緒變化,也不逼她:“我隻要你給個機會試一試,你有拒絕的權利。”

    許琉偏頭,看著他略顯期待和被藏在眼底很深的試探,有一瞬間的愣神。她仿佛中了什麽蠱,在他的視線指引下,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

    幾乎是在她點頭的一瞬間,厲行舟漂亮的眼睛就像是綻放了煙火般簇亮,迷人的耀眼。

    抬手按住她後腦勺,薄唇印了上去,交換了一個淺淺的吻。

    動作迅速的像是蜻蜓點水,可兩個沉穩冷淡的人,齊齊紅了臉。

    這一刻的他們像是情竇初開的孩子,青澀單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