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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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少年你看到的是防盜呦~驚不驚喜, 刺不刺激?給尤佑肉墊安慰下  賈利德還在用餐, 聽聞心中略略有些驚訝,卻吩咐格蘭邀請這位公爵的次子進來, 並多加一份早餐。

    很快與奧爾登一同,娜塔莎端著另一份精致可口的早餐徐徐走進, 向兩位行了一禮後,在餐桌上放下早餐, 又恭敬的告退。

    格蘭因被賈利德重視,而多了不少近身伺候的機會。

    “哎呦, 大殿下不是我說,外麵都滿城風雨了,你還有心在這吃早飯?”奧爾多說著嘖嘖了兩聲, 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拉了把椅子坐下。

    椅子刺耳的摩.擦地麵的聲音讓賈利德微微鎖眉, 掃了眼對方那德行,看向自己的目光卻是探究。心裏輕哼聲, 扮豬吃老虎“這幾天你勞累,讓嘉利和索亞代替你休息一天吧。”

    格蘭一愣,他是知道如今殿下在這四人中最重視的便是自己, 輕易不會換人。

    眼下忽然的決定怕是有其他深意,而索亞和嘉利之間,索亞尚可信任, 索亞那小子平時跳脫了點, 卻也是豹族安排來的, 那便是嘉利...想著立刻感激萬分的告退,轉身吩咐索亞盯著點,並向兩人吩咐了今天賈利德的日程安排。

    “你還有心思憐香惜玉?”奧爾登靠在餐桌上,把早餐掃到一旁“不想知道外麵怎麽傳你和那個親王的香.豔情史的?”

    賈利德聽著一頓,隨即又極為尋常的繼續用餐“他們傳他們的,與我何幹?”

    若是原身怕是早就跳腳了,畢竟原身可是一個敢做不敢當的脾氣,赫伯特在心裏說他是偽君子,假仁義一點都沒錯,隻許自己做不許別人說。

    “嘖嘖,人家可是說了,這位叫什麽柯蒂斯的親王被你迷惑的神誌不清的,你讓做什麽就做什麽。咱們獸人帝國的堂堂大王子需要出賣色相,幾乎夜夜和那個親王糾.纏不休。”奧爾登單手支撐著下顎,目光打量著他“還說...”

    見賈利德絲毫沒有露出憤怒甚至連不快的神情都沒有,奧爾登頓時起了捉弄的心思,湊到他麵前壓低了嗓子“還說什麽你知道嗎?”

    “他們還說什麽,和我有關?”賈利德淺笑“嘉利給奧爾登閣下的牛奶再熱一下。”

    “是。”

    “老子我都一把年紀了還喝什麽狗屁牛奶?!”說著又坐回位置上,不屑的哼了聲。

    賈利德見奧爾登流.氓似的揮揮手,把嘉利趕到一旁,那小亞雌頓時嚇得眼淚汪汪,不知所措的站在那,反倒是索亞頓時上前,既恭敬又帶著狡猾的替嘉利化解道“閣下是嫌牛奶不好喝嗎?沒關係我們還有各種果汁和酸奶,保證閣下喝了後立馬年輕!”

    奧爾登聽了頓時炸毛“什麽意思?老子我才...”說了兩句又覺得和一個侍從爭辯沒意思,揮揮手“行了行了,把牛奶熱了拿來吧。”

    “是。”索亞先前的話或許有些冒犯,但能不能說也要看人看場合的。

    奧爾登是多分多公爵的子嗣,而這位公爵並非雄性,而是雌性。固然獸人帝國主導是雄性獸人,但很多情況下雌性和雄性都是公平平等的,同樣擁有繼承權,隻是雄性獸人的可能性更高。

    然而若是某一代出現一位天賦奇高的雌性,那麽成為家主的可能性不是沒有。

    多分多公爵便是一位雌性,行事果斷,謹慎,心思細膩的人,而他兩個兒子,長子沉默穩重,次子看似吊兒郎當,實則卻是披著羊皮的狼。

    原身給予的記憶裏,這位可是裝模作樣的好手,最終一次次在原身麵前撒混耍賴,為赫伯特爭取到不少時機和機會呢。

    但奧爾登目光銳利,至始至終覺得原身不成大器,故而選了他心中的明君赫伯特。

    眼下,這位浪蕩的奧爾登上門來找事兒,怕是來試探的吧?

    的確是試探,奧爾登·多分多總覺得眼前的這位大王子似乎和過去有些不一樣,但到底哪不一樣又說不清。

    可這段時間背著君王的麵,私底下把主星上那些搖擺不定或根本不站在他這邊的貴族一個個收拾了便,愣是讓那些人有苦叫不出,這手段就是比過去高處不少,讓奧爾登起了幾分心思。

    如今心裏思量著,仰頭一口悶了那杯帶甜味的牛奶,豪爽的放下杯子,反手一抹嘴“我和你說啊,別這麽不把事兒不放在心裏,要知道人言可畏,那些人說什麽都有。更何況還說你打算...”

    “奧爾登閣下,您,還是先查下嘴吧,不然,不然太失禮了。”嘉利壯著膽子遞上一塊手帕。

    被貿然打斷的奧爾登還有些不快,但見眼前這怯生生的小亞雌頓時沒了其他想法,接過手帕一擦嘴,嘖嘖了聲“還別說,大殿下你宮裏的這些小亞雌小雌性長的可真水靈。”

    賈利德眼中閃過一絲不快,若不是...想著抬頭看了眼臉頰泛紅,滿是春意的嘉利,壓下嗬斥的心“我用完餐了,你還有五分鍾。”

    奧爾登不如記憶中那般成熟狡詐,今天本來就懷有目的來的,眼下被激了下,自然立刻收斂了調笑,把手帕往口袋裏一踹道“這事兒你真得上點心,畢竟他們可是說你打算和洛納斯星球的親王連親了,打算借對方的勢。”

    一邊說著,奧爾登一邊不動聲色的仔細觀察著賈利德的神情。

    沒有憤怒,沒有被揭穿的羞惱,更沒有生氣。臉上依舊那副淡淡的溫和,不怒不喜。

    優雅的放下杯子,起身整理了下衣服,他的貼身侍從立刻上前為他再次整理衣著並披上外衣。

    那般的從容不迫,賞心悅目。

    奧爾登目光中多了幾分欣賞,看來成長的不隻是赫伯特殿下,眼前這位殿下也處於他預料的迅速崛起。

    嘿嘿,獸人帝國的將來可真有意思,不過眼下到底是西風壓東風,還是東風壓西風?

    “喂喂,你真的不放在心上?”奧爾登見賈利德要走,他到是急了,立馬起身追了出去。

    賈利德反倒是停了停,轉身看著身後匆匆趕來的奧爾登,笑道“要不要今天和我同行?”

    “同行?”奧爾登傻楞的反問。

    “歐尼斯特他們也會一起。”賈利德溫和的淺笑,與此同時優雅的對他伸出左手“所以要不要同行?今天我們回去梭羅星球參觀那特有的動植物和研究獸人的種植與洛納斯星球有何不同。”

    賈利德的邀請讓奧爾登心裏稍稍掙紮了下,便壓不住好奇,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

    今天既然格蘭休息,賈利德欽點的嘉利和索亞自然跟隨,還有四位侍衛。

    索亞深深的看了眼收拾好東西緊隨其後的嘉利,眉頭不由自主的緊鎖。身旁不放心的格蘭和娜塔莎替他把東西打包好,放到異空間戒指內“拿著,大殿下這麽做一定有他的目的。嘉利年紀不小了,心也大了,大王子這麽做也是對他的寬容。”

    “恩。”索亞應了聲“隻是有些看不慣。”

    來到下榻的王宮,柯蒂斯站在宮殿門口,與君王科爾文行禮,對這在場的重臣與貴族們直接便道“獸人帝國的君王,我記得您還有另一位王子,為何不派他來招待我?”

    科爾文心裏固然“咯噔”了聲,不動聲色的看了眼依舊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赫伯特,露出幾分愧疚的笑意“長子這段時日學業繁忙,赫伯特可有好好替我招待你,尊敬的親王?”

    “勞煩君王請您的大王子招待我吧,聽說這位風度翩翩,英俊儒雅,和你的二子完全背道而馳,或許我瞧著也能順眼點,畢竟您也知道我們帝國與您國家的區別。”說著更是輕哼聲“更何況,過去一直負責洛納斯星球的一直是這位大王子,為何突然改了人?”意有所指的輕笑聲。

    科爾文知道眼前這個張揚沒有分寸的柯蒂斯親王是在點自己為了親子排擠作為收養的長子,這本就是不能放在麵上說的,更何況由這位來拜訪的親王口中說出。

    作為君王的科爾文臉色頓時沉了幾分,跟隨他左右的幾位重臣臉色也難看了些。

    就算他們的君王的確有此意,可這種話萬萬不能從別的高等文明的人口中說出!

    蒙蒂頓時額頭冒出一陣冷汗,立刻站到這個沒輕重的親王身前道歉解釋,半響,科爾文看似無所謂的淺淺一笑“隨後幾日我會安排長子陪同閣下。”

    “萬分感謝。”柯蒂斯絲毫不覺得自己先前所作所為有多過分,反而心裏暗爽不已。

    她就是看不慣科爾文那德行,前兒自己生不出就收養了一個優秀聰明,還挺有能力的長子,但自己兒子出生,就給他鋪路,從小養在軍部。現在還一門心思的排擠長子!嘖嘖,柯蒂斯就算知道這事兒和自己無關,但依舊覺得替那個大王子憋屈。

    更何況,在此之前獸人帝國派來迎接的幾個隨行官讓柯蒂斯多了幾分嘲諷。

    這一門心思在自己耳旁說另一個王子好話,不外乎兩種可能,一是要拉攏自己,二便是別有目的。

    聯想對方的身份和自己的身份,自幼成長在王宮的柯蒂斯如何會看不透?

    若非在之前的舉動,柯蒂斯作為親王也不會一下飛行船便如此不給赫伯特·諾曼難堪,甚至如今給這個獸人帝國君王難堪。

    若說這是他二子一人所為,而他這個做君王的會不知道?嗬,科爾文也別做這鬼君王了!

    然而科爾文順水推舟為的也是貶低赫伯特,抬高賈利德。這麽做的後果...她作為局外人沒設想太多,但想來這個大王子若知道自己被人在背後算計,怕是不可能善罷甘休吧?

    獸人帝國亂起來了的話......柯蒂斯又看了眼不遠處沉默冷峻的雄性獸人,赫伯特·諾曼暗暗感歎,真是個強大的獸人呢....和自己真是兩相生厭...可惜了,否則......自己倒是有意和這人聯親,而非他們想要安排的王長子。

    若自己這其他高等文明的親王身份嫁給獸人帝國唯一正統血脈的王子,赫伯特必然因為子嗣問題無法繼承王位,如此給了大王子可乘之機。

    一個固然聰明卻沒有足夠野心,血統不純,朝中並不是一心歸順的強大友邦;顯然比有野心還有強悍勢力,血統純正的那位來的更適合洛納斯星更適合。

    柯蒂斯作為親王固然吊兒郎當了點,卻也明白自己作為親王的義務和責任。

    米契爾能想到的方法,柯蒂斯來此之前便早已想好,若看赫伯特並不厭煩,便想盡設法促成這門婚事。

    而眼下...真是可惜了呢,總覺得看一眼就嫌煩的柯蒂斯幽幽的想。

    當晚,宴會進入尾聲時,還在趕著論文的賈利德·諾曼便被召喚入宮。

    知道今日安排的賈利德皺著眉換上禮服,聽著前來傳話的侍從說起宮裏發生的事,以及柯蒂斯的態度。

    扣著領口的手頓了頓,賈利德有些微妙柯蒂斯的態度以及科爾文,他的父王的態度“我那個弟弟也沒羞惱?”

    “沒有,二殿下至始至終都很平靜。”這位前來傳話的侍從固然是王後身邊的人,但同樣也是...大殿下的人。

    賈利德又繼續整理服飾,卻不在意的輕笑聲“赫伯特就算心裏有想法,你們也不會看得出。”

    就那張死人臉?外人說他年輕便是喜怒不形於色,賈利德卻嗤笑,根本就是臉部神經壞死!

    那位侍從抬頭看了眼王長子,並未反駁,反而因能近身伺候而臉頰不受控製的微微泛紅,故作鎮定的上前為其整理衣袖“柯蒂斯親王希望其後幾日由您陪同,君主也已經同意,王後來詢問您是否需要安排什麽事。”

    伊西多對他是真心實意的關懷,賈利德想了想“我還有論文沒有完成,今日前去拜會,明日希望母後能為我空出下午以後的時間,後日我便能陪同這位親王。”

    “是,我會立刻為閣下轉達。”那侍從又從一個盒子裏小心翼翼的拿出一枚胸針為賈利德佩戴上,才戀戀不舍的行了一禮,先行退出房間。

    賈利德站在房間內,望著高科技的精致思索著。顯然他早已嗅到了陰謀,而眼下不論是他的父王科爾文還是他的好弟弟都打算逼著他下那個坑...但他們絕對沒想到這個親王也察覺了他們的意圖,反而惹了一身騷。

    這麽想來,這位親王倒是能結交一二......

    夜色中,赫伯特站在走廊的陰暗處,聽到遠處傳來的腳步聲微微抬了抬眼皮。

    他的兄長披星戴月而來,儒雅的淺色禮服,溫和的笑容似乎永遠掛在他的嘴角,如同寶石一般璀璨的眼眸似乎永遠,至始至終都帶著溫和和謙虛。

    這樣的人的確很難讓人討厭,但赫伯特就是喜歡打破他的偽裝,想要看見那麵具後的神情。

    想到這,赫伯特就有些微微激動,因為後續的安排......他那個好哥哥不會以為自己的計劃就這麽簡單吧?

    寧靜的走廊上,散發著微微的花香。

    賈利德知道今晚的宴會非常盛大,有鮮花也是理所當然,但這股明明淡淡的花香卻讓他呼吸有些不順,輕輕的咳嗽了兩聲也壓製不住喉嚨的不適。

    這種怪異的身體不是讓他頓時警惕,剛打算先退出這條充滿花香的走廊,卻忽然被父王身旁的侍衛攔住“大殿下,君主和柯蒂斯親王恭候多時。”

    賈利德·諾曼左手握拳放在唇邊劇烈的咳嗽,臉色更是多了幾分蒼白。那股淡淡的花香顯然並未讓眼前這人有感到任何不適,可卻偏偏令他呼吸有些困難,喉嚨發癢,就算如此偏偏身體還特別興奮!不是那種性方麵,而是整個人都很亢奮,恨不得撒開腿出去蹦躂幾圈......

    這種情緒太詭異了,引得賈利德臉色越發難看靠在靠在牆上對那位侍衛道“勞煩你替我和父王說一聲我身體不適,不便見貴客。”

    說話間不遠處走廊上站著的侍從見大王子不適,立刻匆匆趕來攙扶住他“你送我去找醫生。”

    那侍衛答應之下立刻回身推開身後的大門,匆忙的去稟報大王子的情況。

    賈利德知道此刻自己不便久留,特別是自己這麽詭異的時候,對身旁的侍從悄聲吩咐“帶我走小路,盡快送我出宮!”說著立刻聯係此刻他唯一能放心的母後。

    這件事沒他父王的手筆他打死都不信!對自己的養子下藥為了什麽?出醜?捉弄?又或者讓他錯失良機?對洛納斯星球的親王?

    固然此處裏自己的宮殿很近,但宮中何處不是他父王的地盤?

    所以率先離開更為安全,越快越好。

    賈利德·諾曼暗恨自己失策,待這次脫險自己也該把原身身邊的追隨者好好整理整理,再培養幾個死士,若再有這種狀況也能有人替自己的擋在前麵。

    正想著,忽然有人攔住他的去路。賈利德心裏暗恨,抬頭便瞧見他那個該死的弟弟麵癱的臉都能給自己扭出個奸計達成的笑容,強勢的推開那個侍從攙扶住全身脫力的他“哥哥這是怎麽了?身體不適?我立刻帶你先去休息。”說著嗬斥道“你還不快聯係醫生?”

    赫伯特雙唇抿的發白,他不知道該怪誰。

    在了解這件事的始末後,他最不能怪的就是賈利德,雖說賈利德反手就把米契爾的陰謀打破,甚至還讓他們這邊陷入無窮無盡的麻煩,米契爾也被驅逐出軍部,甚至還要為此服刑!

    可賈利德是公平的,他沒有率先對自己挑釁,甚至如同他所言,他作為兄長給了自己機會.......

    甚至還有父王對他的不公平......

    宮殿內,靠近書房,赫伯特沒有意外的被攔下。

    “我來見你們的大王子殿下。”

    “大殿下今早就吩咐我們,您若來了直接去訓練室。”

    赫伯特深深的看著眼前這個身形挺拔的雌性,雌性沒有亞雌的嬌柔,也不如雄性獸人的魁梧,在與兩者之間。

    可眼前這個雌性長相過於英武,更是挺拔。他記得這個叫格蘭的雌性站在自己那兄長身旁顯得更像侍衛,不似侍從。

    點了點頭,赫伯特轉身,片刻推開訓練室的房門,反手又關上。

    賈利德閉著雙眼感受著訓練室內的風刃,用手中的長刀擊碎風刃,若稍有差池,這威力固然不大的風刃卻也能給賈利德身上割開一條不深不淺的口子。

    赫伯特抱著雙手,站在那注視著賈利德淩空翻閱,看著他閉著雙眼全憑耳力扭身躲開,手腕靈活的揮舞長劍,靈巧,優美的不可思議。

    赫伯特覺得自己是在看一場優雅的獻舞,而不是一場驚險的訓練。

    這人,總是能把任何事做的優美而從容不迫,不可思議的美感讓人賞心悅目,一望便是銘記於心,永生難忘。

    最後一道風刃被賈利德擊碎,汗水順著他的臉頰落下,原本整潔的發絲如今淩亂的黏著額頭。

    長劍回肖的那一刻,賈利德睜開雙眼,那雙碧綠色的眼眸中隱藏的氣勢讓赫伯特心頭猛跳,呼吸都因此而停頓了片刻。

    賈利德微微往後傾斜,下顎高挑,略長的發絲垂落在背後,嘴角似笑非笑的注視著他那愚蠢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