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第159章
字數:9990 加入書籤
美少年你看到的是防盜呦~驚不驚喜, 刺不刺激?給尤佑肉墊安慰下 或許這是剛成年後的一些不可控製的反應, 赫伯特聽說過剛剛成年的雄性獸人在這方麵有著異於常人的渴望和衝動。
之前沒有是因為自己常年在軍隊,幾乎沒見到過任何雌性或亞雌,而他這個自以為是裝模作樣的兄長難得對他毫無防備, 長得又像雌性!對一定是這樣。
赫伯特在心裏安慰著自己, 定了定神後才開口道“米契爾...”可真開口, 又有一種羞恥感,讓他難以說下去。
賈利德等他露出為難的神情後才輕哼道“想要我幫你把這個得罪我,算計我的人再救出火海?”
赫伯特停下手, 認真的注視著賈利德“這次我會吸取教訓。”
“與我何幹?”賈利德絲毫不在意的輕哼聲“我再把米契爾留下, 對我有什麽好處?再多一個人算計我?”說著賈利德輕佻的湊到赫伯特的麵前,一把拽起他的前襟“更何況...我的蠢弟弟應該比我更明白, 到底是誰, 把他推入深淵的。
這人, 可不是我......”
赫伯特並未立刻回答, 因為他知道是誰...他一直尊敬敬佩的蘭斯元帥。
然而這位教導自己成長為人的蘭斯元帥,在這次的事件中卻並不如自己所知道的那樣果斷勇敢正直,而是一直待在幕後, 甚至在米契爾將被掃地出門時, 他都不敢有任何擔當的站出來。
是的,他不能站出來......
他的父王科爾文曾說過,若蘭斯元帥承擔了這次的錯誤, 那這件事的性子就不一樣了, 甚至更惡劣了, 蘭斯元帥必然會被拉下馬,再上台的會是誰,卻不得而知。
科爾文冒不起這個危,蘭斯元帥或許是為了大局,或許是為了別的,也不敢。
因此,這件事至始至終的替罪羊隻有米契爾。
不,米契爾也不算是替罪羊,他不過是被人蠱惑了的蠢貨。
赫伯特並不願意在心裏這麽咒罵米契爾,但這是事實,直到如今米契爾怕是隻覺得自己敗給了賈利德而懊惱,卻不會有任何後悔之心。
是啊,這樣的人賈利德如何會搭救?救下來豈不是後患無窮?赫伯特忽然覺得自己天真又可笑。
“求我啊。”賈利德捏住他的下顎,強迫赫伯特抬起頭,露出脆弱的咽喉。
為了這個動作,比自己這蠢弟弟稍矮的賈利德愣是站到了沙發上,把形象禮儀早就拋到腦後。
赫伯特被鬧翻的想要大怒,直接打開賈利德的手。
可定眼一瞧卻是一片雪白......哦,也不算,還有兩抹桃紅。
頓時滔天的怒火都被一盆熱水剿滅......
再回神卻發現眼前這個兄長想讓自己狼狽,自己都不顧形象。往日那死要麵子活受罪的德行,在此刻蕩然無存。
“求你?”赫伯特不知為何,總覺得心中多了幾分趣味。
“是的,求我!”賈利德認真的注視著赫伯特“求我,我或許還會良心發現的給你指一條明路。”
“若我不呢?”赫伯特似乎感覺到對方胸口傳來的熱氣,還有剛剛沐浴後的清香。
他這兄長到底用的是什麽沐浴露?赫伯特忽然有些好奇了呢。
“不?”賈利德恥笑“那就看著米契爾斷送前程,甚至丟了性命吧。”
米契爾若坐實了這些罪名,必然會被送到克律薩,那是關押重刑犯的星球,那有無窮無盡的礦要挖掘,而給予那些犯人的卻是最基本的工具,每天的飯食更是極少。
米契爾固然在軍部成長,但他並不是戰鬥係的,到那鬼地方可想而知。
所以這次赫伯特想來找賈利德最終目的是希望能免去米契爾的牢獄之災,至於其他...用他父王科爾文的話來說,過幾年風平浪靜後,他有的是辦法把人繼續弄回去。
“哥哥,這是在威脅我?”固然如今被捏著下顎露出咽喉的動作令人惱怒,可現在赫伯特卻多了幾分玩味,仰著頭注視著他的兄長。
或許,自己在得到要的後,一把抱住這個愚蠢毫無防備的兄長腰來嚇嚇他,會很有趣。
賈利德根本不知道赫伯特大腦裏的齷齪,否則別說和他玩玩了,直接玩死這個愚蠢的弟弟再說!
“你這又是求人的態度?”賈利德挑眉。
那笑容是赫伯特最討厭的,似笑非笑,仿佛暗藏著無盡的嘲諷和看不起的鄙視。
赫伯特根本沒有等到他想要的,而是直接用雙手扣住賈利德腰,摁在沙發上,整個強壯有力的身體壓.在他自傲又自以為是的兄長身上,看到賈利德眼中閃過一絲慌張,這讓赫伯特心裏一陣興奮和激動,還有莫名的愉快以及品嚐到勝利的喜悅。
真是令人著迷的感覺......
“或許,這才是我要求人的姿勢?”赫伯特享受著此刻反客為主的美.妙,更是居高零下的欣賞著他那裝腔作勢的兄長的反擊。
“給我滾下去!”賈利德羞惱的嗬斥道。
“如果,我說不呢?”熱氣鋪麵而來,赫伯特愉悅的享受著此刻短暫的勝利。
“不?”賈利德危險的眯起雙眼,瞬間後腰發力,膝蓋踹向赫伯特的腹部,就趁著對方吃痛,猛然發力把赫伯特壓在身下。左手扣住他的咽喉,那雙漂亮的翠色眼眸嘲諷的注視著閃過一絲錯愕的赫伯特“現在覺得如何?學會好好求人了嗎?”
“作為我的兄長,哥哥是不是該以身作則先來教我?”赫伯特愜意的眯起雙眼,如今被壓在身下並沒有想象中的羞惱,反而多了幾分趣味,有意思...
看著居高臨下的賈利德,赫伯特不動聲色的抬手撫過他纖細的腰。
“長兄如父,我會好好教導你這個不成器的蠢弟弟!”賈利德抬手就是一拳要揍。
赫伯特固然放鬆,可還防備著這個滿腦子使壞的兄長,單手抓^住他的拳頭“嘖嘖嘖,這可不是好的教育方式啊,我的哥哥。”
賈利德輕哼聲,雙^腿跪坐在赫伯特腰旁,一計不成又換一招,右手抬手就是一巴掌,看著被自己偷襲的赫伯特心情不錯的甩了甩手腕“這就是我教人的方法,你若不願意那就好好低頭,那我這做哥哥的也不必勞心勞力的再費盡心血的教你這個蠢弟弟了不是?”
被扇了一巴掌...從小到大就沒人打過自己臉的。赫伯特這回可不是錯愕,而是不敢置信。
等回神看著那得意洋洋跪坐在自己身上的賈利德...真是所有的怒氣都在瞬間消失的幹淨。
赫伯特捂著被打疼的臉頰搖頭失笑“那你要我如何求你?”這巴掌並不疼,甚至對皮糙肉厚的雄性獸人而言,不過是一個小爪子撩過自己的臉龐。
原先讓他憤怒的不過是賈利德的冒犯,但現在...看著他那沒有往日禮儀,眼中又是燃氣一小團火焰的眼眸,實在生不起氣,這都第幾回了?今天就第二回了!
賈利德卻在此時傲然的起身,把淩^亂的浴袍再次披上,嘲笑聲“這就要問您了,舉世無雙,聰明絕頂的赫伯特殿下,您又是否願意為了自己的親信付出什麽。”
若為了能好好的折騰折騰他這個兄長,他可是願意付出所有......赫伯特眯了眯雙眼“你要什麽?”
“第四軍團的所有權。”賈利德冷笑聲“赫伯特你既然回到主星,那作為交換我是不是可以前往戰場了?”
“你能行?”赫伯特不是小瞧了賈利德,或許如他所言,在主星賈利德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可在戰場賈利德卻毫無經驗可言,他不會輕易把那些士兵的生命交付到一個毫無能力,更沒有經驗的人手中白白斷送了他們寶貴的生命!
這是作為赫伯特的底線,更是作為一個軍人的責任。
“嗬,你以為我會打沒有準備的仗?”賈利德輕哼聲,雙^腿交叉的坐到對麵的單人沙發上“伏爾泰回座位我的副將,諾菲爾會是我的軍師。”
賈利德的話讓赫伯特頓時驚的坐起身,隨即笑著搖頭“你什麽時候把他們拉到你的陣營的?”
“聽說哥哥選了三門導師?”雙腳優雅的折疊,顯得修長有力。
賈利德不輕不重的應了聲“如果你隻是閑聊,還請出去。今天我沒時間,愛德華教授對你這段時間下降的成績感到失望。”
並沒有!赫伯特冷哼聲,他的成績並沒有下降一丁半點!這個狡詐的哥哥還真是壞透了。
“我隻是想來和兄長親近親近,沒想到哥哥如此排斥我呢。”赫伯特就是不走,或者說在母後來前,他都不打算走。
但下午母後可沒時間管他們的小打小鬧...收拾他們的父王還來不及呢。
“哦?是嗎?”賈利德嗬嗬冷笑了兩聲,目光都沒從顯示屏上離開“昨天到底是誰害得我虛弱,至今被醫生要求臥床休養,還精神力重創?”
“精神力重創?”赫伯特一震,錯愕的重複道。
賈利德沒好氣的輕哼聲“自己去問今天為我診斷的醫生。”說罷,滿臉的不快顯然不願多提。
赫伯特·諾曼雙唇抿緊,明明父親說過擬荊芥對貓科動物而言隻有亢奮,賈利德有些敏.感,會感到不適,虛弱,但絕不會有任何傷害,怎麽現在...
赫伯特有些坐不住,想了想發了條消息先問清楚。
這位醫生自然是賈利德·諾曼的人,原身的的確確留下一批完全可靠信任的,但對現在的賈利德而言,還不夠...不能為自己生,不能為自己死,不能為了自己拋棄一切身份背景等等,這樣的人還不夠忠誠。
賈利德·諾曼要的不隻是自己的人這麽簡單,他要成為那些人的信仰,生活的目標,生存的意義。
一時間房內寂靜,氣氛壓抑的令人無法呼吸,伺候的侍從們早就在赫伯特·諾曼進來沒多久便被這位任性的二王子趕出門,眼下房內這兩人都不是省油之輩,一個個似乎不覺得任何異樣的各自思索,或作者自己手頭上的事。
片刻,回複的消息出現在赫伯特·諾曼的信息端上。賈利德·諾曼的基本身體情況,以及精神力狀況一一呈現,赫伯特·諾曼眉頭緊鎖的看完最後一行,神情複雜的看向自己的兄長。
他不明白,賈利德·諾曼為什麽沒對自己真正動怒。至今他都隻是生氣,不快,昨日自然也有憤怒,可現在一切都再次歸為平靜。
他的憤怒,氣惱,似乎隻是表麵的曇花一現。
若是自己呢?赫伯特認真的想想,就算賈利德·諾曼不是存心的,隻是無心的惡作劇,他都會記仇,必然要報複回去。
眼下,他的這位兄長隻是一門心思認認真真的在趕論文。似乎真的是一個品學兼優,學院裏的楷模學生,似乎隻要不涉及貴族之間的是是非非,見不得人的陰謀詭計和奸詐的計算,眼前這個男人的確是一個包容弟弟的好兄長。
不過...赫伯特看著賈利德·諾曼越是淡然,他越是想要撕開他的麵具,好好看看這張麵具後的真實麵孔。
會憤怒,會羞惱,會生氣,或許也會開心,會法子內心的溫柔,而不是如今這份恰當好處的優雅所伴隨著的溫和,這一切落到他眼中是那麽的虛假,不真實,看著令赫伯特厭煩。
賈利德寫完最後一段,看了眼天色“該吃飯了,讓侍從送到這來吧。”起身,去隔壁換了衣服,梳洗後,才做到小桌前,沉默不語認認真真的用餐。
赫伯特並沒有他這麽講究,隻是清潔了手後便端起酒杯抿了口“愛德華教授可不喜歡貪多的學生。”
賈利德咽下口中的食物才開口“你覺得在這位教授心裏,誰的地位更重些?”說著嘴角上挑,又是自信又是傲然。
若沒有賈利德這句話,赫伯特自然有信心回答自己,但眼下...赫伯特心裏輕哼了聲,貴族的交談方法,真是令人不快“愛德華教授更喜歡心性堅定,資質聰慧的不是嗎?”
絕不給任何人一個正麵的回答,這是貴族的交談守則。
賈利德淺笑,看著他那愚蠢的弟弟,用傲慢而嘲諷的神情對他說道“愛德華教授同樣也是個普通人,我可愛的弟弟,你永遠也不會明白人心,就如同你不會明白米契爾下一步到底會做什麽一樣。”
當賈利德提到米契爾時,赫伯特一震,他昨日深夜回去後的卻有聯係米契爾,但見對方神色淡然鎮定,並沒有任何破綻,一時間赫伯特也有幾分疑惑。
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無端的懷疑出生入死的好友,實在是有違自己的行事作風。
至於昨晚發生的一切...父王或許理應把所有的鍋背起來?
相同這些,赫伯特挑眉“哥哥這是在挑撥離間?”說著不屑的輕哼聲“你以為自己當真能挑撥我和米契爾之間那份牢不可破的關係?”
“不需要,也沒必要。”賈利德咽下最後一口食物,立刻有侍從恭敬的遞上一杯水和幾枚小小的藥片“不過赫伯特,作為兄長我警告你,若你養的那些野狗跑到我地盤撒歡,就別怪我動手替你教訓教訓那些不聽話的。”
赫伯特·諾曼目光閃過一絲憤怒和銳利“兄長這麽說我的人,妥當?”
“妥當不妥當我不知道,但你的狗已經在我的地盤上撒野。”赫伯特的憤怒賈利德根本不曾放在眼中“作為兄長我警告你一回,絕不會給你第二次機會,赫伯特。”
賈利德把昨晚發生的一切算到米契爾身上了,赫伯特想。若是算到米契爾身上怕是料定昨晚的一切也是自己示意所謂,他這個哥哥是不願意正麵麵對父王對他的態度?
赫伯特不確定,心裏有些可悲又有些...感傷或許吧。
不過就算他自己都覺得這種可笑的情緒更多的是兔死狐悲,太假了。然而對上賈利德的眼眸那一刻,赫伯特卻開口“我會約束好米契爾。”就算這人並不認定是父王做的,那這件事的後果就有自己來承擔也好......
就算是赫伯特也不得不在看到那份醫療報告後認為父王這次過了......米契爾無辜嗎?是無辜,但米契爾是自己的人,所以賈利德不會把賬算在一個小人物身上,對於這個兄長的認識赫伯特這點信心還是有的。
“約束的了他?”賈利德冷笑,嘲諷的看著陷入思考的赫伯特“你身邊那些狗,你是一條都看不住!”
赫伯特垂在身邊的雙手下意識緊握,對於兄長對他朋友的嘲諷,可昨晚的一切自己必須負責,眼下賈利德的憤怒也理應自己承擔。
“怎麽?不服氣?”賈利德再次回到隔壁洗過雙手後又換了一套舒適的睡衣,挑眉看著他那個蠢弟弟“那這幾天你什麽都別做,看看米契爾他們到底會“為了你”做到什麽地步如何?”
赫伯特·諾曼下意識的想要否決,不知道是對自己沒信心還是對米契爾沒自信,不過...“你該靜養了。”
蘭斯元帥沉默片刻,最終歎息的擺擺手“去做吧,我的孩子去做吧...隻要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科爾文作為君王和蘭斯元帥在這件事上同時保持沉默,不再暗中阻撓賈利德。
可同樣他們在心裏並不認為賈利德能夠靠自己得到兵權,甚至他有本事把兵權握在手中。
然而,事態就是出於他們料想。
因為米契爾引發的事質疑軍部,打擊到的不隻是米契爾,還有蘭斯元帥。
蘭斯元帥不願出麵為米契爾說清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不想牽扯到他身上,如今他已經後繼無力,必須保全勢力,引火燒身這種事絕對不能沾。
可,米契爾不過是個軍師,一個書記官一個文兵,這樣的人怎麽可能調的動士兵?
這一猜測被人引出後,便有有心人的引導下,越演越烈,最終一發不可收拾。
蘭斯元帥多年沒上戰場,甚至連他的體檢報告都被翻出來。
是的,就是賈利德給赫伯特看的那份。
質疑蘭斯元帥的人日益劇增,懷疑他的人品,懷疑他的能力,甚至懷疑他的品信。
不過並沒有直接證據,這些隻能吵鬧不休,敗壞他的名聲,卻不能真正達到什麽目的。
可因此!卻引出了另一點...
為什麽他們的王長子從來不上戰場?
不是賈利德不願意,而是蘭斯元帥不允許!
固然之前有人懷疑賈利德膽小怕事,可很快這個風聲就被蓋過,翻出賈利德生父的光輝偉業,戰功顯赫的一代名將,若非如此賈利德也不可能被科爾文收為養子,來安撫軍部。
獸人帝國講究虎父無犬子,既然父親如此厲害,兒子也有雙S的戰鬥力,或許會比父親差上些許,但絕對不是什麽膽小怕事的人,更何況賈利德在主星做出不少政績都是對軍部的。
旁人隻會說賈利德的心還掛記在軍部,他有心,卻被重重阻礙不能前往前線。
在陰謀論的引導下,當年賈利德父親戰死沙場的新聞報道再次被翻閱,蘭斯元帥那時候還不是元帥,卻也是六位將軍中的主將,由他領導著二十五年前的戰役,固然戰勝了可...賈利德的父親就死在那場戰役中。
便有人懷疑是不是賈利德父親當年也是元帥的候選人?蘭斯元帥假借那場戰役除掉對方?現在又怕賈利德回來報複,便不許對方上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