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你是寒拾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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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公子一把抓過寒拾手裏的單子,匆匆地看了一眼後,三兩下就撕了個碎,怒道:“你想咋樣?”

    寒拾反背著手,笑得從容淡定:“這就不用我教你了吧?既然是一封栽贓的匿名信,我當然會沒事,而那個栽贓的人就應該追究了,不是嗎?”

    你想借我的手收拾了侯五爺?”馬公子氣得臉色發紅。

    難道你還打算犧牲自己成全侯五爺嗎?”寒拾衝馬公子抿嘴淺笑,“我想你應該沒那麽偉大,也沒那麽傻吧?況且這對馬公子你來說是一個邀功請賞的好機會。侯五爺這些年在黑石鎮上所犯下的罪行足夠他坐牢一輩子的了,你親手除掉他,在高將軍麵前也能領一記功勞不是?”

    馬公子緊抿雙唇,臉色由紅變紫紅,怒瞪了寒拾片刻後,甩袖而去!

    很快,馬公子帶來的人和那幾個官差也都走了。越越和蘭嫂子他們都圍了上來,對寒拾問東問西。寒拾一番安撫後,其他人都離開了,唯獨將越越留了下來。

    是不是還有特別的任務要交給我?”越越一臉興奮地問道。

    對啊,”寒拾看著她淺笑道,“有一個非常非常重要的任務要交給你。”

    啥任務啊?”

    去一趟縣城。”

    去縣城幹啥呀?不是你去嗎?我幹啥要去?”

    我一個人上路不方便,多一兩個人會比較安全。”

    是這樣啊……也對,”越越一個勁兒地點頭道,“多兩個人比較安全,而且萬一你有事兒的話,也多個人出出主意!那你還打算帶誰呢?”

    走吧,路上再說。”

    等到了五仙鎮上,越越才知道米和尚和鄭得寬也去了。他們先一步趕到了五仙鎮,雇好了馬車,等上了越越和寒拾後便立刻前往縣城。

    到了縣城,他們先去了衙門。寒拾和鄭得寬進去後,越越和米和尚便在外麵一麵閑聊一麵等候。過了一小會兒,有個人打衙門裏走了出來。越越以為是寒拾,連忙轉頭看了一眼,結果不是,正準備轉回頭時,忽然發現那人腳步頓了一下,身子往左側了側,感覺像是打算逃回去似的。

    越越再仔細一看,不由地咧嘴笑了,原來是那個搜查了小食店又搜查寒六叔家的官差頭頭呀!真是山水無處不相逢呢!

    裏麵出來的那官差的確是之前跟越越遭遇過三回的本鎮捕頭馬捕頭。他完全沒想到會在衙門口遇見越越,一眼瞟見越越的那一刻,他居然慫膽了,居然想抽身往回撤。不過,他最終還是沒這麽做,因為丟不起這臉啊!畢竟自己是這鎮上赫赫有名的捕頭,能被一個小丫頭給嚇慫了?於是,他強作鎮定,故作沒看見越越,昂首挺胸地走出了衙門口,迅速往另一邊去了。

    你等等!”越越在背後喊道。

    這馬捕頭故意裝作沒聽見,腳底板溜得就更快了。可惜,越越很快追了上來,將他攔下。他故意板起臉,有點不耐煩地說道:“幹啥?本差還有事兒,讓開!”

    我家掌櫃的呢?”越越擋住他問道。

    死了!”

    啥?死了?”

    對,給我家大人三兩棍子給杖斃了,已經拖後麵埋了!”

    憑啥?”越越瞪大眼珠子衝馬捕頭喊道。

    馬捕頭被她的獅子吼給嚇了一跳,聳肩後退了一步道:“吼啥吼啊?你吼他也回不來了知道不?誰讓他胡說八道的啊?誰讓他跟朝廷欽犯有往來啊?別說他了,你們這兩個也跑不掉!回頭我家大人就會下令把你們也抓起來……”

    來字還沒說完,越越就一掌掀開了他,直奔衙門口。他稍微一愣後,連忙追了上去,一把抓住了越越問道:“你要幹啥呀?你還想往裏闖呢?”

    我要擊鼓鳴冤!”

    啥玩意兒?哎……”馬捕頭的話又還沒說完,就被越越掙開了。

    你以為越越是鬧著玩的呢?你以為越越是嚇唬嚇唬那馬捕頭的?那才不是呢!人家是來真的!隻見越越衝到了衙門口放著的那大鼓前麵,抓起那兩支擊鼓棍就要敲,嚇得那馬捕頭趕緊跳起來,一把奪過了那擊鼓棍喊道:“你還來真的呀!”

    誰有功夫跟你鬧著玩兒?”越越白了他一眼,“不給我棍兒是吧?我去找倆樹丫丫來都要把這鼓給擊了!”

    我說你這人咋這麽渾呢?”

    誰渾了?是你們混蛋好吧?收了一封不知道打哪兒來的信就把我家掌櫃的弄到了衙門裏頭去,到底是誰混蛋啊?”

    行行行,我說錯了行吧?鼓你不用敲了,你家掌櫃寒拾好好地在裏麵呢,誰也沒把他咋的,他正跟我家大人和馬公子說著話呢,明白了吧?”

    哼!”越越又甩了他一個白眼,“早這麽說不就好了嗎?想嚇唬我?小心我把你的苦膽兒給嚇出來!”

    你……”馬捕頭氣得臉都紅了,“好,我好男不跟你個小丫頭鬥,這回算我讓著你的。你慢慢在這兒候著吧,隻是別亂動這擊鼓棍知道嗎?”

    那我家掌櫃的啥時候能出來?還有,告密信那事兒查清楚了嗎?是哪個缺心眼的寫的啊?”

    越越這話剛問完,寒拾和馬公子都出來了。越越忙迎上去問道:“咋樣?縣大人那邊說清楚了嗎?”

    寒拾點頭道:“都說清楚了,一切都是誤會,我根本沒和啥朝廷欽犯往來,咱們大桐鄉這一片也沒啥朝廷欽犯來過,隻是某些居心叵測的人栽贓陷害的。”

    那到底是哪個缺心肝的?我準備回去弄一簸箕雞心拌黃連給他好好補補!”

    我看不用了,”寒拾斜瞥了一臉鍺紅色的馬公子,淺淺含笑道,“咱們雞心留著賣錢,就不用替別人操心了。人家家大業大,別說一簸箕雞心了,就算是一簸箕黃金也端得出來,就讓他自個花錢補去吧!”

    哼!”馬公子重重地哼了一聲,甩袖而去。

    咋了?”越越看著馬公子離去的背影,有些奇怪道,“沒說他他哼唧啥呀?哦,難道那個缺心肝的人就是他?”

    整件事就是他和侯五爺鬧出來的。”

    啥?又有那個姓侯的事兒?他想幹啥呀?”越越氣憤道。

    不管他想幹啥,反正以後他是幹啥都不行了。”

    為啥?”

    這回的事情馬公子都讓他扛了,你說接下來他會有啥下場呢?”

    那太好了啊!”越越開心地拍起手來,“這樣一來,黑石鎮上就少了個惡霸呀!不過,就這麽放過那個馬公子,是不是太便宜他了?還有,侯五爺和馬公子是咋知道你救了那個人的?這當中還會不會有其他同夥?”

    寒拾鄭得寬米和尚三人都嗬嗬地笑了起來。越越緊皺著眉頭,噘嘴把他們仨盯著:“幹啥呀?笑啥呢?人家正分析案情呢,你們瞎笑啥呢?我有哪兒說得不對嗎?”

    越越啊,”米和尚抄手笑道,“我覺得做廚子太委屈你了,你應該來當捕頭,讓剛才那蝦米滾蛋啊!”

    庖越越,沒看出你還有當捕快的天分呢!幹脆把寒拾那兒的工辭了,來這兒當捕快,咱們村裏也少了個禍害不是?”鄭得寬也調侃道。

    誰禍害了,姓鄭的?”越越不服氣地嚷嚷道。

    行了,有話回去說吧,”寒拾接過話道,“急匆匆地趕來還沒吃過啥東西呢,先去找個地方填飽肚子再說吧。”

    月雙樓,大桐縣城最有名檔次最高的酒樓。聽說這裏收納了四位大廚,各有所長,蜀地菜,淮南菜,西北菜以及本地菜都能做,是往來客商首選之地。而它本身所在的這座四層小樓也是大桐縣內一處靚麗的景致。

    站在月雙樓四樓某間雅間的窗前,越越將大桐縣城大半的景致都收入眼底,忍不住感觸了一句:“這樓要是我的該多好啊!”

    那不是早晚的嗎?”米和尚走過來笑道,“以你的雄心,稱霸大桐縣是遲早的事情。到時候,你也可以在月雙樓對麵修個月上樓,也能一覽全城景致了。”

    越越笑眯了眼:“那就借你吉言啦!對了,上菜還要等一會兒是吧?我先去趟後院,很快回來!”

    不要亂跑。”寒拾叮囑了一句。

    知道了!”

    越越噔噔噔地下了四樓,急急忙忙地去後院找茅房了。根據看過的無數部古裝電視劇的經驗來說,茅房一般都在酒樓飯館的後院的某個僻靜草棚裏。

    跑進後院,越越四下看了一眼,沒有很明顯的草棚子,便準備攔下個人問問。正好這時,一個穿土紅色舊衣裳的姑娘打她跟前路過,她忙叫住了這位姑娘問道:“能請問一下你們店的茅房在哪兒嗎?”

    這位姑娘垂著腦袋,長長的青絲從耳邊滑下,聲音輕柔道:“我們店裏的茅房不在後院,在後院門外的一間小屋裏,請跟我來。”

    怪不得我在後院沒看著呢,好,勞煩你了!”

    這邊請。”

    這位姑娘引著越越出了後院,往右邊而去。走了十來步,越越並沒見著什麽小屋子,反倒覺得越往裏走越深,便停下步子來問道:“這兒真有茅房嗎?我咋覺得不像呢?”

    這姑娘回頭道:“有的,就在眼前。”

    這時,越越再次打量了一眼這姑娘,眉清目秀,雙瞳幽黑,皮膚甚是纖細白淨,有點不像是在後廚裏打雜的呢。

    怎麽不走了?就在前麵,幾步遠了。”那姑娘催道。

    越越神經略略繃緊,腳步開始往後退了:“你不是本地人?”

    我不是,我是投奔親戚來這兒的。”

    一般不願意報出自己來曆的人都喜歡找這借口,那我問問你,你家親戚是誰?”

    我說了你也不知道是不是?”

    那可未必,大桐縣城我很熟的。”

    你不是要找茅房嗎?等你去了茅房我再告訴你吧。”

    越越扭頭就想跑,卻被這姑娘忽然抓住肩頭摔向了牆頭。她剛想呼叫,這姑娘的一隻冰冰玉手便掐住了她的喉嚨,那雙幽黑的眼睛瞬間暗了下來:“別叫。”

    你啥人?”越越驚訝不已。

    你不用知道我是啥人,你隻用回答我的問題。”

    啥問題?”

    你是不是跟寒拾一塊兒來的?”

    越越眼中掃過一絲驚異:“你認識寒拾?”

    你是他相好?”

    嗬嗬,我倒是想啊……”

    少嬉皮笑臉!”這姑娘豎起秀眉道,“說實話!”

    我還真不是。”越越搖了搖頭。

    不是?”這姑娘用狐疑的目光打量了越越一眼,開始用另一隻手在越越身上搜尋東西。越越忙推她道:“哎,你幹啥啊?你再這樣我叫非禮了啊!”

    這是啥?”這姑娘從越越袖子裏扯出了一樣東西,拿到越越跟前用力地晃了晃,“你還說你不是寒拾的相好,這東西又如何解釋?這可是寒拾隨身攜帶的木鑲銀!”

    這個……這個是他的,隻不過是他借給我我還沒來得及還的……”

    謊話連篇!”這姑娘冷冷地打斷了越越的話,“找借口也得找個漂亮點的,你說他借給你,這話誰信?這東西是寒拾貼身之物,誰都不可能從他那兒借得了,你若跟他沒點幹係,他怎會給你?”

    啊?”越越眼中閃過一絲驚異,“是這麽回事嗎?”

    聽著,我要跟寒拾單獨見一麵,待會兒你拿上這件東西去找一個酒樓的夥計,讓他把這東西交給寒拾,讓寒拾到城北外見我!”

    你到底是啥人啊?你為啥要見寒拾?”

    跟你說不著,照著我的話去做,否則,我立刻讓你脖頸斷裂!”

    越越忙用手護住了自己的脖子,皺眉撇嘴道:“用不著這麽狠吧?”

    有人出來了,快點照著我的話去做!”

    雅間內,寒拾見越越許久沒有回來,不免有些擔心,正打算起身去找時,一個夥計卻捧著他的木鑲銀進來了。那夥計將越越的話告訴了他一遍,他聽完臉色瞬變,忙問道:“真是她自己這樣說的?”

    夥計道:“是的。”

    她是一個人嗎?”

    不是,”夥計搖頭道,“跟她一起的還有一位姑娘……”

    那姑娘長啥模樣?”寒拾急切地追問道。

    呃……沒大看清楚,她低著頭站在那位姑娘的身後,不過瞧著也就十七十八左右。”

    有勞了。”

    客氣!”

    打發走那夥計後,寒拾立馬轉身道:“你們留在這兒,我去城北會一會那人。”

    會不會圈套?”米和尚有些擔心,“會不會是夫人已經找到這兒來了,故意抓了越越引你去?”

    不管是誰,我都要去。倘或一炷香之後我和庖越越還沒回來,你們就看著辦!”說罷,寒拾轉身匆匆下樓了。

    鄭得寬看了一眼米和尚:“你覺得會是夫人嗎?剛才那個夥計說綁走庖越越的是個姑娘,我認為很有可能是汝顏小姐。”

    如果真是汝顏小姐,她何必那樣囉嗦?直接來找寒拾不就好了嗎?我想應該不是汝顏小姐。這樣,咱們也趕去城北門外,隨時接應寒拾。”

    行!”

    寒拾以最快速度趕到了北城門口外。一路往前時,忽然瞥見左側小道上掛著一條發帶,瞧著很像庖越越腦袋上那條,他忙急轉往左,朝那條小道奔去。奔了一截路,來到了一篇低矮的桔樹林,這才緩緩地放慢了腳步。

    寒拾!”越越的聲音忽然從右邊林子裏傳來。

    寒拾忙扭頭一看,隻見越越被綁在了一棵桔樹上動彈不得,連忙朝她奔去。剛要奔到她跟前,另一個身影忽然從她身邊走出,衝寒拾輕聲喊道:“站住!”

    寒拾頓住腳步,打量了一眼那個戴著披風帽的女子,微微顰眉道:“你的聲音聽著很熟啊……”

    寒拾哥你好記性呢!離開諸涼城才多久,就把諸涼城的人全都給忘了?”那姑娘緩緩轉過身來,抬手褪下了披風帽。

    博雅?”寒拾一眼就認了出來,雖然這妹妹清瘦了許多。

    寒拾哥,好久不見了,你似乎長胖了,看來你在這兒過得很滋潤啊!”這叫博雅的姑娘輕諷道。

    寒拾舒了一口氣,有種石頭落地的輕鬆感:“好了,總算找到你了,也不用再勞煩青老了。”

    找到我?你一直在找我嗎?你找我做什麽?”博雅眼中閃過一絲狐疑。

    總不可能是我打算拿你去找宇文慶邀功吧?沒想到你自個來了大桐縣,倒省下了我不少功夫了。這些日子你都跑哪兒去了?”

    還能去哪兒?四處逃亡唄!”博雅聳肩冷哼道。

    那你暫時不用逃了,留在這兒,我會安排你去見你哥的。”

    你果真知道我哥在哪兒?”這才是博雅綁了越越真正的目的。她潛入大桐縣時,聽別人說起衙門最近在查朝廷欽犯的下落,還抓了個掌櫃的,她當時就想到了自己哥哥博通,便一直逗留在大桐縣沒走。

    就在之前不久,她發現寒拾一行人出現在衙門口,這才有了脅持越越向寒拾問個清楚的想法。

    你哥哥已經被我和米和尚連夜送出了大桐縣境內,去了一個很安全的地方。”寒拾道。

    那他去了哪兒?”博雅追問道。

    我想這裏不是個說話的好地方,你還是先放了我的人,一塊兒跟我回去再說。”

    你會真心幫我哥哥嗎?你跟他從前不是很不對付嗎?”

    我跟你哥能有多大的不對付?說起來也就是他想娶汝顏而汝顏想嫁給我這麽點矛盾而已。我不會娶汝顏這一點他其實早就清楚明白了,如今,我與他都說開了,彼此之間也沒芥蒂了。”

    真的?”博雅還是有些不信,斜眼瞥了瞥越越問道,“如果你真想讓我相信你的話,那就把我哥哥帶到這兒來,否則……”

    別鬧了,博雅,這裏對你來說並不安全。”

    我沒法相信你,除非你把我哥帶來。”

    不都已經跟你說了嗎?你哥已經被連夜送出了大桐縣境內,又怎能在短時間追得回來呢?”

    我不管,”博雅聳了聳雙眉,轉身朝越越走去。她走到了越越跟前,緩緩地從袖子裏掏出了一把匕首。她拔出了匕首,明晃晃地在越越眼前晃了晃,略含威脅的口氣說道:“你若不照著我的話去做,我就一刀割斷你女人的喉嚨!”

    喂喂喂,你弄錯了吧?”越越十分嫌棄地看著博雅道,“誰他女人了?剛才不都跟你說了嗎?我不是他女人。麻煩你找準人再拔刀子好嗎?”

    寒拾哥也這麽說嗎?”博雅回頭望向了寒拾,笑容陰**,“那我就想問問你了,你那串貼身之物為何會在她身上?”

    不都跟你說了嗎?那是借的!借的!我要還的!”越越使勁點頭道。

    你以為那東西輕易能借到嗎?”博雅回頭衝越越笑了笑,“那東西可不是人人都能借到的,姑娘。那東西對寒拾哥來說是有特別意義的。那塊木鑲銀是他娘送給他的,而另一隻套色兒是他師傅送給他的,平時他都是東西不離身的。我還記得有一回毓汝顏想跟我們炫耀,就偷偷地把他那串東西拿了出來,結果卻被他罵了一頓。打那兒起,毓汝顏就不敢碰那串東西了。”

    夠了,博雅,能別那麽多廢話了嗎?”寒拾衝博雅說道,“把人放了,趕緊跟我回去。”

    寒拾哥,難道你真慫膽兒了嗎?”博雅回頭挑釁道,“宇文慶說,你已經慫膽兒了,知道諸涼城的霸主是誰了,這才灰溜溜地離開諸涼城的。他還說,你是絕對沒有那個膽兒再回去的。難不成真被他說中了?你果然慫膽了,連自己女人都不敢承認了?”

    寒拾垂眸淡笑:“宇文慶的話你都信?那他說他娶了你之後會力保博氏一族不滅,你怎麽不信?”

    那你老實告訴我,這個女人到底是不是你的女人?”博雅說著手中的匕首緩緩地靠近了越越脖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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