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八章 金之章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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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男人見越越氣勢逼人,沒敢多逗留,領著他手底下的人匆匆走了。越越正想回頭來安慰金之章幾句時,金之章卻忽然掀開了扶著他的芝蘭,瘋了似的往後院跑去。越越三人一路追到後院,發現金之章又把自己關了起來。無論越越她們怎麽勸,他就是不肯出來了。

    至於那塊招牌,越越讓人原封不動地又掛了回去。因為她知道那招牌是金之章的希望,不能跌碎在了地上。

    又過了兩天,越越經過金家油坊時,驚訝地發現那塊招牌又被摘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塊兒南北幹貨的牌子。進去跟新掌櫃一打聽才知道,金之章早兩天前已經將這鋪子連帶後院賣給了他。至於金之章和芝蘭,那位掌櫃也不知道他們上哪兒去了。

    走出那鋪子時,鐵玉香說了一句:“難道真的逃了?”

    越越的表情中透著一絲疑惑:“不會吧?難道金大哥真的就這樣一聲不吭地走了?他至少應該跟我說一聲吧?”

    鐵玉香搖搖頭,用恨其不爭的口氣說道:“他哪兒還有那個勇氣啊?一定是前兩天長傲館的人來把他給嚇住了。他知道自己再留在寶慶城也沒意思了,還不走嗎?其實走了也好,走了省去了不少難過,對他來說也是一種解脫。”

    越越朝眼前的人群左右看了一眼,說道:“我咋總覺得金大哥沒走呢?”

    “不走他上哪兒去睡去?別想那麽多了,內掌櫃,他應該是離開寶慶城了。”

    “可惜了……”越越略顯沮喪地歎了一口氣,“金大哥其實也是一個做掌櫃的人才,隻是太過單純善良了。”

    “又偏偏遇上了唐婉那個女人,能不倒黴嗎?但願他離開寶慶城後,能跟芝蘭重新開始。”

    “但願吧……”

    兩人正要走開,迎麵卻走來了唐婉。雖然現下寶慶城裏有很多人都在罵她,但她是長傲館館主的相好,照舊可以大搖大擺地上街來。越越一看見唐婉,手就癢癢了。

    唐婉走到鋪子門前,斜瞥了一眼,笑意猶濃道:“喲,改招牌了?他果然走了嗎?”

    越越白了她一眼:“他走了你很開心是不是?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跟金大哥到底夫妻一場,非得做這麽絕嗎?”

    “這就是寶慶城的規矩。勝者為王,輸了的就隻能夾著尾巴乖乖離開。他如今已經一無所有了,不走,難道等著討飯吃嗎?我覺得他這麽做是很明智的。至少去了別的地方,改名換姓之後又可以重來。”

    “是嗎?原來寶慶城有這樣的規矩呢!”越越冷冷道,“這個規矩我喜歡,因為我早晚也會看著你夾著尾巴乖乖地離開的!香香,咱們走!”

    “等等!”唐婉叫住了越越。

    “還有啥想說的?”

    “你知道你們家快斷貨的事情嗎?”

    “快斷貨?啥意思?”

    “看來你還不知道啊!嗬嗬,消息一點都不靈通你還怎麽在寶慶城立足呢?我好心告訴你吧,夏家聯手了這城裏七家鋪子斷你們拾悅居的貨,沒了這七家的貨,我看你們拾悅樓拿什麽來招徠客人。當然了,”唐婉越說越開心,“你們也可以賣些素菜素齋什麽的,這城裏還是有些善男信女的。不過想要用素菜撐起那麽大一個酒樓,我看難了。”

    越越看唐婉不像是在說笑,轉身便朝拾悅居去了。到了拾悅居一問,果然,一直跟他們供貨的那七家鋪子全都在今早斷貨了。辛可念得知這個消息後,挨家挨家地去問過,他們都說不會再向拾悅居供貨,不管拾悅居出什麽樣的價。

    夏家的險惡用心緩緩地浮出水麵了。很明顯,寒拾搶了他們家的官鹽買賣,他們就聯手那七家逼拾悅居關門。那七家之所以答應與他們聯手,其一大概是畏懼夏家的勢力,其二應該是夏家給了各家一筆不小的報酬。夏家有點以本傷人的架勢了。

    晚上,辛可念來找寒拾。他清點了一下後廚所有新鮮食材和幹貨的儲備,勉強隻能應付一兩天。兩天之後若再無進貨,拾悅居真的就隻有關門了。開食店的端不出菜來,那還能開什麽食店呢?

    唯一的辦法就是去臨縣進貨。這樣做雖然比較折騰,但至少能維持拾悅居現下的經營。夏家能暫時聯手那七家斷了他們的貨,但也不能一直這樣,時間久了,夏家也是撐不住的。

    第二天一早,辛可念便帶上三個夥計離開了寶慶城,前往臨縣進貨了。接下來的這兩天,越越一直盯著後廚房裏所剩不多的食材,希望辛可念能早點回來。就在第三天晌午,越越剛到拾悅居的時候,有人給越越送來了一個大盒子。

    盒子被打開那一瞬間,越越完全傻眼了,因為裏麵放著兩個沾血的靈位牌,一個是寒拾的,一個是鄭得寬的。她本來以為是誰的惡作劇,可後來又一想,今早寒拾和鄭得寬匆匆地離開了家門,說是去城外看一塊兒地,但買賣上的事兒鄭得寬極少插手,寒拾一般都是找米和尚或者辛可念陪著去看的,今早咋會忽然找鄭得寬去呢?

    越越越想越不對勁兒,急忙跑去找米和尚。看見那兩塊帶血的靈位牌,米和尚已經瞞不過了,隻好和盤托出。

    原來在昨天傍晚,寒拾收到了一封匿名勒索信。信的內容是辛可念和那三個夥計都被綁了,要寒拾帶著一千兩銀子於第二日晚上前去贖人。如果看不到銀子,對方就會撕票。所以,寒拾和鄭得寬今早才會匆匆出門的。為了避免越越他們擔心,寒拾沒讓第四個人知道。

    “這絕對不可能是拾兒和寬兒的靈位牌子!”米和尚很肯定地說道,“他倆不會那麽容易出事兒的。按照我的估計,他們應該還在前往約定地點的路上。送這兩樣東西來的人一定別有用心。你相信我,越越,我猜的一定沒錯!”

    越越氣不打一處來,用極為鄙夷的目光瞥著米和尚,問道:“我還可以相信你嗎?可以嗎?這麽大的事情我居然不知道,你讓我咋相信啊?”(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