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長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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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庭軍十二頭領之一、真庭海龜——通稱‘長壽的海龜’參上!”

    “。。。。劍術?不,劍士嗎?”

    巨大的裂痕,看了一眼僅僅一擊就被報廢的自己的大太刀。

    “可是,這把刀是由南蠻傳過來的吧。。。。。真可笑呢,洋裝的我用明日刀,武者裝束的你卻用刺劍。。。”

    “可笑就可笑吧。也包含你命運在內呢!”

    “不,包含的是你的命運。。。。本來既是忍者又是劍士就是個沒想過的可能性。如果你拿著的是四季崎記紀的刀的話——那可真的不得了了。既然被稱為‘長壽的海龜’,那應該能想到是使用不死身的忍術吧。”

    作為不死身的武者,

    因為到現在為止已奪去五人的性命——所以大意了。

    右衛門左衛門平靜地說道。

    恐怕並不是在虛張聲勢,海龜認為。

    但是這出乎意料的自信。。。。

    “哈哈哈。吾是忍者也隻不過是現今剩下的成員而已——武術之類基本上已用不了。也就是放放手裏劍的程度罷了。不死身的武術?那種東西沒必要。。。。若然想長命百歲的話隻要足夠強大就夠了。”

    “。。。。。。。”

    “弱肉強食。就是這樣。不死身的武者的話。。。吾也殺了十五人左右。隻限於劍術的話,吾麵對虛刀流甚至錆白兵也會立足於不敗之地。隻要有這刺劍吾將所向無敵。。。與像幕府這樣龐大的組織中悠閑的汝不一樣,這邊經曆過的修羅場數量不同。”

    真庭忍軍十二頭領中,隻有真庭蝴蝶和真庭烏龜兩人一早就知道虛刀流的事情的原因——就在於此。

    蝴蝶作為拳士。

    海龜作為劍士。

    知道著無刀的劍術——虛刀流的存在。

    “告訴你吧——海龜才是作為母親的廣闊大海中的最強生物!”

    雖然這不是事實。

    但真庭海龜對這非常自豪。

    認識到這一點——右衛門左衛門從腰間拔出了劍鞘,連刀帶鞘扔向了旁邊。判斷出繼續持有不能使用之物去戰鬥沒有意義。

    同樣地,也扔掉了還是完好的小刀。

    判斷正確,海龜想。

    雖然一般在這情況下,就算壞了的武器也不會扔掉。

    “以防萬一問一下,該不會這大少兩把刀就是所謂的炎刀『銃』吧?”

    “不是。炎刀『銃』的話在公主大人的宅邸裏坐席上作為裝飾擺著。”

    “又聽到一件好事情了。”

    “是嗎?就算聽了這也隻不過再增加了一個不能讓你活下去的理由罷了。”

    “汝,是忍者吧?”

    海龜保持著架勢,突然追問到。

    “吾是劍士,汝是忍者的話,就好像是調換了身份一樣——但是應該沒搞錯,從避開手裏劍的方法,到剛才熟練的身手——那不是公開活動的人的動作。感覺到非常強烈的同行的味道。。。。所屬那裏?公義隱秘班,應該不是——那裏的情報從奇策士小姑娘那裏聽過,但像汝的家夥沒聽過。。。”

    “你錯了!“

    右衛門左衛門以嚴肅的語氣說道。

    然後,指了指自己的麵具。

    在上麵寫著的“不忍”的文字。

    “如你所見,我並不是忍者。我曾經是忍者。。。不過已是以前的事。”

    “哼!前忍者嗎——雖到現在我們真庭忍軍都是逃忍這一類人呢——是這樣吧?那如你所說,以前所屬那裏?忍者間不是有行規嗎?汝的所屬——根據汝的所屬可能彼此間不用戰鬥——這並不是向汝求饒而是為汝著想而已。雖我們曾被叛奇策士小姑娘,但現在已和那小姑娘締結同盟了,這樣的話某程度上也和否定姬是站在同一邊上的。。。。”

    “——相生忍軍。”

    終於——右衛門左衛門回答了。

    回答了由真庭海龜提出的問題。

    沒想過接受竟然在這種情況下由海龜提出的同盟,海龜也隻不過在對方失去武器占優情況下問一下感興趣的事而已——

    “相生?相生忍軍——”

    海龜搜尋著記憶——但毫無印象。

    以前沒聽過,名字的話。

    “那是啥,沒聽過。假如是否定姬的手下心想應該是來自有名的忍者村。。。”

    右衛門左衛門給人的感覺冰冷了一點。

    也有可能是剛好相反。

    總之——給人的感覺不同了。

    “這樣的話就告訴你!相生忍軍是——”

    赤手空拳地,

    並沒有拿出新的武器——左右田右衛門左衛門再次開始逼近了真庭海龜。

    “——距今百七十年前!被你們真庭忍軍毀滅的忍者村!”

    很久之前的事。

    比起戰國更悠久——有一個與真庭忍軍成立的同時誕生的忍者村。

    這就是相生忍軍。

    真庭忍軍與相生忍軍是敵對關係。

    緊張的敵對關係——數百年間一直激烈鬥爭著。

    就因為這敵對關係所以磨練了彼此間技和忍術是不爭的事實。

    ——但,在戰國亂世的終結,現在的尾張幕府成立之際,長久因緣的對決終於分出了勝負。

    以真庭忍軍勝利的形式。

    可以說是因戰略而得到的勝利——從這時開始的真庭忍軍,頭領從一人被規定變成了十二人。剛開始,認為因為這樣指揮係統會產生混亂,對集團行動造成不利——但結果完全相反。

    從那時開始真庭忍軍——放棄了被稱為忍者的基本規定的集團行動。

    真庭忍軍初代十二頭領。

    初代真庭蝙蝠。初代真庭川瀨。初代真庭狂犬。

    初代真庭白鷺。初代真庭鴛鴦。初代真庭鳳凰。

    初代真庭食鮫。初代真庭人鳥。初代真庭海龜。

    初代真庭蜜蜂。初代真庭蝴蝶。初代真庭螳螂。

    順便說句在這時,隻有初代真庭狂犬和現任的真庭狂犬是“同一人”——由那時開始的百七十年間,真庭之村曆史上被稱為最強忍者的十二人。

    這十二人——像風暴般席卷了整個相生之村。

    結果——相生之村毀滅了。

    但這樣還是有人活了下來。

    最初還剩下百人。

    但很快就隻剩下五十人了。

    時移世易。

    但就算這樣人數也隻是有減無增。

    五十人到二十五人。

    二十五人到十三人。

    十三人到七人。

    七人到四人。

    四人到兩人。

    到最後——兩人中隻剩下一人。

    隻剩下僅僅的一人。

    由百名到一名——百七十年。

    由百人到一人——百七十年。

    真庭之村的曆史渡過了連曾對立的那個忍者村的名字也忘記了的歲月——

    還剩下一人。

    這就是——左右田右衛門左衛門。

    “真。。。真庭劍法!”

    真庭海龜發動了突擊。

    不僅是手臂,包含了腳在內的調動全身的移動,細長之劍的突擊——能夠一擊貫穿右衛門左衛門心髒的一擊。

    還想再引出一點情報。

    但——判斷出沒有餘力這樣了。

    看來似乎自己接觸到了不該接觸的東西——非常清楚地明白到這一點。

    相生忍軍的名字還是沒聽過——但海龜的直覺是常人一倍敏銳。

    所以——果然很可笑。

    直覺是常人一倍敏銳的海龜,這樣地,一腳踏進了這個誰也不能回頭的困境。

    其他十二頭領也不能的。

    奇策士咎兒也不能的。

    比誰也更快地一腳踏進了這個不能觸碰的禁忌之地。

    “。。。。。。!”

    全身一擊的突擊——落空了!

    眼前,左右田右衛門左衛門不在。

    “你!”

    聽到的聲音是從背後傳來。

    “與你所屬的不僅隻有真庭忍法還有真庭拳法和真庭劍法的真庭忍軍一樣——相生之村也不僅隻有相生忍法,還有相生拳法和相生劍法!”

    “混蛋!”

    立刻轉過頭——但那裏左右田右衛門左衛門也不在。

    再次從背後聽到聲音。

    “這就是相生拳法——背弄拳!”

    轉過頭——但,不在。

    隻是在背後感覺到氣息。

    毫無隱藏的——強烈殺氣。

    “原來如此,我與你確實,經曆過的修羅場的數量不同——真庭海龜,但是。。。”

    右衛門左衛門說道。

    還是從背後傳來。

    “你與我——經曆過的修羅場的程度是不一樣的!”

    說著讓人一聽就明白的話。

    這樣占盡優勢的台詞。

    “別,別說笑話——在向著誰說話!吾。。。吾是真庭忍軍十二頭領之一啊!”

    “就算這樣還能怎樣?有這名號就會變強?”

    無論轉幾次頭也捕捉不到右衛門左衛門的身影。這樣就是有如追逐著自己尾巴的小狗般滑稽的樣子。就算感到背後有氣息也——確認不了身後的氣息。

    轉來轉去。

    轉來轉去也——看不到敵人的身影。

    相生拳法、背弄拳。

    原理非常單純。

    背後的人非常難以攻擊——況且海龜所使用的刺劍,是世上存在的所有武器之中,最難以對後方進行攻擊的武器之一。

    就算真庭海龜的劍術如何優秀——或者甚至有能和虛刀流和錆白兵匹敵的身手也好,這樣也發揮不了任何實力。

    能夠攻擊對手背後弱點的拳法。

    這就是——背弄拳。

    這邊的話看不到對手的動作——那邊的話對這邊的一舉一動一清二楚。

    這不是恐懼的話是什麽?

    “雖然似乎隻要握著這劍的你就是無敵,”

    右衛門左衛門毫不帶任何感情地說道:

    “使用這拳法的我——才是無敵的!”

    “哼!相生忍軍什麽的。。。。混蛋!真的不知道——跟本就沒聽過!竟有這樣的技——雖說是拳法,但這個動作分明就是有如忍術的技!”

    “戰國時代的技術——現在的真庭忍軍不足為敵。。。。可是鳳凰的話就不同。。。”

    意味深長地右衛門左衛門說道。這個男的——難道並不僅僅和鳳凰認識。。。。?

    “當然,就算我是被你們毀滅的忍者村末裔也好——我並不會因為私人恩怨而去行動。雖然可能也有一點私人恩怨的原因,但關於這就如你所說的那樣,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大義!”

    “大,大義?”

    “姑且對於我來說是大義。另外,若然想求饒的話就暫且聽一下。。。”

    “。。。。。。混,混。。。。”

    就算被催促也——海龜已無言。

    爭取時間也無意義。

    作為忍者——實力相差得太遠了。

    在這樣的強大麵前,虛張聲勢也是無意義。

    既然對手是正式的劍士和武士的話,作為忍者令對手出其不意的方法也沒有吧——以同樣是忍者,就算不是也是前忍者作對手的話,就算耍怎樣的手段也是沒用的。

    所以現在該想的是為何落至如此境地的後悔。因實力有所不同吧。若然自己能夠做得更好的話——可能真庭忍軍已站在了集刀競爭的頂點了。

    現在。處在最接近真相的地方。

    本來已經是這樣的吾了。

    就是因為——

    “。。。是嗎,這才不愧被稱為真庭忍軍。這樣的話不隻相生拳法連相生忍術也讓你看清楚!雖然轉向背後也看不到,本來這就是不能被稱為忍術的技。。。。”

    隻有聲音,

    從背後傳來。

    真庭海龜已逃不了了。

    隻是,想著對剩下的同伴——

    真庭鳳凰、真庭人鳥、真庭鴛鴦,

    如何傳達現今狀況的方法。

    最後的最後。

    真庭海龜——想到了真庭之村的事情。

    “不忍法——不生不殺!”

    這是,

    如名字正好相反,滅生而殺之技。

    長壽的海龜——短命地死去。

    尾張,否定宅邸。

    房間的中間隻是直立的姿勢站著的否定姬的上麵,從天花板傳來,

    “回來拜見公主大人。”

    這樣的聲音。

    “如計劃一樣——將奇策士咎兒和虛刀流送到了不要湖,與兩人分別之際,將為了搜集炎刀『銃』而出動的真庭忍軍十二頭領之一—真庭魚組指揮官,真庭海龜收拾了後回來。”

    “但,真遲呢!”

    對於短時間內做了這麽多事的右衛門左衛門,否定姬慰勞的說話半句也——就是這樣說著否定的話。

    “但是,確實,如你所說,沒讓真庭忍軍小看這邊呢——對於一個月前的自己,我予以否定。

    似乎稍為輕視過頭了——不過,能趕上太好了。。。。而且,你也釋懷了不少吧?這樣一報了祖先大人的仇。”

    “認為百七十年前的仇恨——報在百七十年後的他們身上沒意義。對真庭海龜也說了,我不是處於為了個人恩怨就去行動的立場。絕對沒有懷著這樣的私情去執行公主大人命令的打算。”

    “嘛,這樣的你太死板了哦。這樣真鬱悶呢!。。。以前的人報仇雪恨的話就感到釋懷對此我也是同意見啊。那?那個令人不愉快的女人現在怎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