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機關人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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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天也過了不少日子了。已完成和日和號的接觸吧。或者——已分出了勝負。”
“已注意到了呢——日和號是微刀『釵』!”
“虛刀流擁有共感覺的話,就是非常容易的事。”
“是嗎?”
否定姬說著——望向了坐席。
坐席上裝飾著的兩塊鐵塊。
“似乎連在這裏的這個也注意不到呢——意外地不可靠的感覺?那被稱為共感覺的東西啊。若然七花君留意不到地把日和號破壞的話那就好玩了——為了集刀卻破壞了刀本身,糟蹋東西啊。那個令人不愉快的女人,要自刎還是切腹,不知會選擇哪個呢!”
“非常惡劣的陷阱呢!”
“有什麽不好!反正這邊也很空閑,不讓我玩一下可不行呢!”
否定姬大笑起來。
右衛門左衛門什麽也沒說。
當然。
右衛門左衛門途經了遠離江戶的信濃後返回到尾張,在否定宅邸進行這樣的對話之時——在不要湖上已分出了勝負。
鑢七花對日和號。
最終,這個勝負是——
與日和號初次接觸的結果,確認了那個機關人偶是四季崎記紀製造的完成形變體刀中的一把、微刀『釵』之後的——四日後。
奇策士咎兒和虛刀流第七代當主鑢七花,在離不要湖最近的驛站的旅館裏借宿一宿——當然,身份來曆都是虛報的。因為不要湖畢竟是一級災害指定區域,就算是最近的旅館也離不要湖有相當一定的距離,而且旅館也有當地條件的原因,所以相當蕭條,但對於在半年所度過的旅途生活中,一起生活的兩人來說,這裏可以歸類到條件不錯那一類旅館去,所以並沒怨言。
或者更進一步,人煙稀少才是希望的情況。
能夠製定不需注意他人視線的作戰。
對日和號——微刀『釵』的作戰。
還有,對否定姬的作戰。
不過無論哪個都難題一大堆——
“。。。。嗚恩!”
可能有點意外,其實奇策士咎兒不但知書還識畫。這樣的她現在,執著筆,在桌子上畫著東西。因已決定畫什麽了所以手上的筆沒有停頓,行雲流水般畫了起來。
“唔。。。恩。。。嗚。”
有時會像這樣暫時停下想想。
剛想磨一下墨吧但又繼續寫了起來。
鑢七花從咎兒頭上窺探著這樣坐著的咎兒——但為了什麽畫著什麽完全不知道,又是向上級提交的報告書吧。看來似乎捏造了各種事實的報告書在幕府有很多讀者。。。。
無論是怎樣若不乖乖地而去妨礙添亂的話,就會。。。七花還是像個成熟的大人一樣不去添亂了。
像個成熟的大人一樣不去添亂——若像這樣說的話,由能從坐著在桌子上畫著畫的咎兒頭上窺探的這樣的姿勢推測來看,可能現在兩人的姿勢,有另一種成熟的大人的意味。
簡單來說就咎兒坐在了七花大腿上了。
將盤腿坐著的七花當成是座椅,將背靠在他的胸脯上的咎兒在畫著。七花也用手攬著咎兒的細腰用手搗弄她的側腹。稍為有點兒童不宜的感覺。
雖然或者是意義不明,和上樓梯的公主抱和風雪中背在背上的動作那樣,一點必然性也沒有不謹慎的姿勢而已,但並不是由那一方提主動出而是非常自然形成的姿勢。
右衛門左衛門一不在就肆意調情的兩人。
當然,若用善意的眼光來看的話,為了填補在上個月,土佐的護劍寺失去了自己的姐姐·鑢七實的七花內心的空白而傾心於咎兒,而有對於咎兒,覺得若然自己沒將七花帶出來的話至少七實不會那樣死去,對七實的事情感到有不少的責任,所以對七花也溫柔了起來——雖然這樣從旁人來看的話是感情很好的一對。
若然否定姬在的話絕對會出現大笑的場麵。
“七花——話說回來,”
這樣,
懶洋洋的樣子說著,但隻有表情感覺到是非常認真,咎兒向背後的七花說道:
“這樣看來,你的共感覺非常便利呢!沒有這個的話就不能判定那個日和號是完成形變體刀了嗎。”
“但這麽依賴的話會很困惑——就算那是微刀『釵』也好究竟那隻不過是一個人偶。”
“嘛這次就算是那個令人不愉快的女人,否定姬的功勞吧。恐怕確實是這樣呢!”
“不過,否定姬說過不要湖上好像有四季崎記紀的工房,日和號似乎守護著那個工房這樣。沒有看穿日和號就是完成形變體刀嗎?”
“不,早已看穿了——至少早已預想到可能會這樣。”
“那,就如你所說那樣吧。
“普通情況下,若我注意不到那是完成形變體刀把日和號破壞了那就有趣了,連這種事也考慮到了呢。”
正確。
作為同樣腹黑的女人,對彼此的脾性都一清二楚。
就因為是幕府的兩個惡鬼之女。
一個是白發。
一個是金發。
奇策士——還有否定姬。
“但是完全搞不懂。。。雖設置這樣惡作劇般的陷阱,但否定姬不是對咎兒的集刀是協助的嗎?”
“似乎是這樣。。。是不是企圖從旁搶奪功勞這判斷不了。。。或者可能隻是在等我疏忽大意的時候。嘛,換成是我也會這樣做。”
“這樣對右衛門左衛門的‘任務’有點在意呢。那家夥,去哪了?”
“誰知道!不過防礙的人沒了的話感到很高興。”
這句話,當然是關於搜集四季崎記紀的刀子一事的。若說著這話的同時將自己小巧的頭靠在了七花的鎖骨上的話,‘妨礙的人’的意思就完全變了,咎兒本人沒有注意到這樣。
“日和號呢,”
七花說道,
邊想著那個機械人偶的事,
手臂四條,腳也四條。
頭百八十度回轉——機關人偶。
“。。。。。出現了盔甲什麽的那個時候已經覺得奇怪了。現在終於開始搞不清楚了,四季崎記紀的完成形變體刀。”
“不要這樣說!”
“不,讓我說。完全開始變得沒譜起來了。基本上,粉雪所使用的雙刀『錘』根本不是明日刀。因為沒有刀刃。至於姐姐所使用的悪刀『鐚』的話根本就是苦無。已經是別的武器了。”
“嗚恩!在明日製造的話不就是明日刀了嗎?”
非常牽強的定義。
但,就算接受這個定義但人偶不是刀,七花認為。
這次的刀與別不同。
“或者是吧,但是七花,這樣想想看——你既是人類同時也不是刀嗎?”
“啊,對啊。現在才發覺。這就是虛刀流的定義。存在在那裏就是一把日本刀——這就是這個我,鑢七花。”
“嗚恩!所以都一樣。”
咎兒說到。
“日和號,既是人類同時也不是刀——不是這樣嗎?”
既是人類同時也是刀——虛刀流。
既是人偶同時也是刀——日和號。
“‘不是人使用了刀——而是刀創造了人’。若這就是四季崎記紀的觀點的話,日和號這個作品,是能被稱為非常符合變體刀這一叫法的變體刀呢。”
“模棱兩可的說法呢。”
七花有點汗顏了。
但就算吐槽也沒用。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究竟是怎樣,那把刀的特性——”
第一把刀,絶刀『刨』的特性在於堅硬。
第二把刀,斬刀『鈍』的特性在於鋒利。
第三把刀,千刀『铩』的特性在於數量。
第四把刀,薄刀『針』的特性在於脆弱。
第五把刀,賊刀『鎧』的特性在與防禦力。
第六把刀,雙刀『錘』的特性在與重量。
第七把刀,悪刀『鐚』的特性在與活性化。
第八把刀,微刀『釵』的特性是——
“。。。。。像個人類一樣吧。”
咎兒這樣地將七花的話接了下去。
但七花對這話有點不滿。
“那個像人類一樣這我完全不是這樣認為——對進入射程範圍內的人類無差別公擊啊。無差別地,自動地,這跟本就像——”
就像。
不,可是,這樣的話——七花想到了。
離開了不承島,與奇策士咎兒旅行才剛開始的自己、名叫鑢七花的一把日本刀——之前從未有過那種感覺。
隻是,斬殺識別到的敵人。
被命令著地,
自動地,
就像——機械一樣,
不抱有任何覺悟地——
“。。。。如來如此呢!”
“嘛。。我並不是認為斬殺人類就不是人類應有的行為。否定這個的話什麽也開始不了。因為這個國家的曆史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都是由這種事情組成的。”
“真是危險的國度呢!這樣的話。。。。海的對岸的外國也是這樣?”
“天知道呢。海外的事情不是很請楚。不過恐怕應該沒有太大分別。。。。”
“啊,對了。之前有想問的事情。右衛門左衛門一直太嚴肅了所以非常難開口問。。。否定姬,她,外國人吧?”
“唔?你也變得會察顏觀色起來了呢——不過這樣程度的問題就直接麵對麵問本人就好了。不過,那我也不知道。和之前說過同樣,那個女人的出身是不明的。在日本有這樣稀奇的發色和眼睛顏色的人出生的事未曾聽過。”
“嗚恩!。。。。就是這樣。”
咎兒也同樣,出身不明。
話雖如此,但七花知道咎兒的出身。
飛彈鷹比等的女兒。
過去曾是奧州的首領——現在隻是被稱為世紀的大反賊。
在如今家鳴將軍家支配下的太平盛世,唯一能夠發動全國規模動亂的男人——但是這個發動者最後失敗告終。
飛彈鷹比等在戰爭中隕命。
一族殘黨也——全數被殺。
僅僅一人——一族中除被稱為奇策士咎兒的一個少女,除了這僅僅的一個少女外,全數被殺。
少女當時看著。
自己的父親的頭被斬飛的情景。
虛刀流第六代當主——鑢六枝用手刀斬飛飛彈鷹比等的頭的情景。
看到這樣情景的少女——失去了頭發的顏色。
不。
隻是舍棄了。
頭發的顏色。
除複仇之心以外的一切,全部舍棄了。
在那之後,度過了怎樣的人生,直到現在咎兒也絕不會向七花說的——不難想象她所度過的是水深火熱,飽受複仇之心煎熬的人生。進入的了爾虞我詐的幕府後也是絕不能安心度過的時間。而且還有叫否定姬這樣的內部監察官在的話,情況就更加了。
“。。。。。。。”
對——就是否定姬。
那個女人是怎樣這麽年輕就爬上了這樣的地位的。。。。從坐在上座的事來看,似乎身份職務上是比咎兒更高級的職務。
數次都把她趕下台了,咎兒說過。
也就是每次都能成功複權。
一旦被趕下台馬上又重奪之前的地位,實際非常難以做到,就算連七花也這樣認為——
當然,否定姬不是空想中的人物。
實際存在的人。
那樣當然地,就和咎兒一樣,應該有自己的出身。
右衛門左衛門的話,
就如我知道咎兒的出身一樣,應該知道著否定姬的出身——七花不知為何就是這樣認為。
“。。。。你,從剛才開始否定姬否定姬的說個不停。你就那麽在意那個女人的事情?。。。啊!難,難道是變心?而。。而且偏偏還是對那個女人!”
“咎兒,你太過多心了。。。”
意外地沒自信呢。
這樣擔心過剩的話,就表明這邊並不被信用,這反而使這邊不安起來。
“咎兒的天敵的事情的話,當然會在意了。”
“這樣的話就原諒你。”
“就是這個意思。注意著身邊周圍的動向——如今是在同盟著,在土佐也沒有現身,就如在薩摩鳳凰說的那樣,不要湖有完成形變體刀。”
“唔恩!。。。可是,不能因為這樣就大意了。那群家夥終歸在本質上,是忍者。”
“現在這個時候,他們在哪在幹著些什麽呢?”
“誰知道呢。反正在某個地方演繹著走狗般的角色吧。”
這也是正確的。
不過從劇情來看,這是稍稍之後的事情了。
“話雖如此,但小庭庭作為敵人來看的是非常容易理解的家夥。一般隻要警戒著就行了——否定姬的話,對於咎兒來說,從基本上同是幕府的人來看,應該難以戰鬥起來吧。”
“確實是這樣。不過以那個女人為對手的情況下著急也沒用——這樣反而被她轉空子呢。
真庭忍軍也好否定姬也好,反正普通方法是行不通的——現在先考慮當前的情況。“
“當前的事。”
“當前遇到的是,日和號的事呢。”
在想著微刀『釵』究竟是什麽時,咎兒說道:
“既是人偶同是也刀這樣,其實並不感到那麽驚訝。”
“為什麽這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