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司徒公的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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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司徒男如此說,司徒公便沒再多言,而是仔細觀察著張平,想要看看這來自於青龍學院的天才學員有何攻擊手段。

    司徒男見狀,也是頂著張平,開始默默期待起來。

    沒讓司徒男失望,張平在對方放緩攻擊後便是與對方稍微拉開了一點距離,隨後隻見天地靈力流動,直奔張平而去。

    “咦?”見到這一幕,司徒公微微一驚,這借用天地靈力的法子可是登封境修士的標配,此時張平竟以入室境的修為將這種能力展現出,確實讓他有些驚訝,心中不由得對這青龍學院的名頭多了幾分認可。

    而司徒男見到這一幕,頓時想到了之前和張平等人在入學考核時遇到的那一幕幕,也正是在那時,張平第一次學會了如何利用天地之力,此時從聲勢來看,明顯張平對於天地之力的運用有了長足的長進。

    對於這一點,司徒男卻是更為在意,因為對於入室境來說,不僅是對於天地之力的掌控難以入門,後麵的掌控程度精進也是有一個很大的難點,過往卻也有許多人在通過一些機緣巧合,便能夠在入室境學會一些天地之力的運用,但這種運用是極為淺顯,而且無法更進一步!

    所以此時張平能夠在這方麵展現出過人的能力,這又怎麽會不讓司徒男欣喜呢?

    隨著天地之力的湧動,綠衣男子自上台後就未曾變化的臉色才終有出現了變化!

    察覺到張平竟能使出如此手段,此時的他不由得將心神提升到了頂點,時刻警惕著張平接下來的攻擊。

    而張平在發現對方嚴陣以待後,也沒有多過在意,畢竟他這種攻擊的法子有兩種,一種是瞬發的,一種是需要蓄力慢慢來進行的,此時見對方注重防守而沒有搶先攻擊的打算,自然也是樂得如此,畢竟蓄力攻擊自然要比瞬發攻擊威力大上不止一籌。

    隨著張平蓄力的進行,擂台周圍的靈氣具是朝著他所在的位置靠攏,到了後麵,就連看台周圍的頑童都是察覺到此時有一股力量正牽引著他們向著張平所在的位置靠攏。

    察覺到如此現象,周圍的民眾自然是對張平平添了許多信心,此時都在閉氣凝神,等待張平接下來這石破天驚的一擊。

    終於,當張平積蓄的力量達到某一個閾值的時候,他再也控製不住這些奔湧而來的天地靈氣,隨後這些靈氣便是在他的牽引下一股腦的朝著安良湧去,正如之前對方攻擊張平的那種能量潮汐,隻不過這一次的能量潮汐的威力卻是勝過之前不止一籌!

    當那些靈氣全部湧向前方的安良之後,張平再也支撐不住,直接像之前的安良一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的喘息著,同時目光盯著前方的潮汐,作為發出者,他能夠感受到,此時對方在這片能量海中並不好受,正在艱難的抵擋著。

    良久,這一片能量潮汐才是消散開來,而此時張平已是緩過氣來,重新站立在擂台上,盯著眼前的身影。

    此時安良身上的綠衣已經是破破爛爛,隻剩下幾片布匹遮擋著他的身軀,同時他還在劇烈的咳嗽著,不時咳出一口鮮血來。

    安良站在那裏,看著張平,頓了頓,方才說道,“你說這司徒王國內還有人能夠超過你嗎?我說的是同齡人!”

    張平聞言,不懂對方為何問出如此問題,不過他還是說道,“若論實力,旁人我不知道,司徒一定是勝過我的!”

    “司徒?”安良聞言,琢磨了一下,方才驚訝道,“司徒公那個兒子?他能有你強?”

    張平聞言,微微頷首。

    “如果是這樣的話……”安良喃喃了幾句,然後開口道,“也罷,我信你!這一場,我認輸了!不過你可別以為我是怕了你了,隻不過接下來的戰鬥我最多拚來個平局,可是後麵那場加賽,倒是沒人能夠拿得出手了。”

    說著,安良便是向兩大帝國的裁判示意自己認輸,隨後便是搖搖晃晃的轉向司徒公,開口道,“這兩場比賽我們南池王國輸了,但是下一場巔峰戰,我們一定會勝!”

    衝著司徒公喊了一聲後,他便是召集了他們南池王國的人,離開廣場。

    司徒公聽到安良的喊聲,卻是不由得眯起了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一旁的司徒男見到司徒公這幅樣子,不由得一愣,隨後疑惑道,“父王,難道還真的要進行巔峰戰?我們不是已經勝了兩場嗎?”

    司徒公聞言,點了點頭說道,“要的,這巔峰戰一定要打!”

    見到司徒公這幅堅定地樣子,司徒男心中疑惑更深,但此時不是深究的時刻,所以便沒有在多問,轉身去到擂台之上,看著張平說道,“張大哥,辛苦你了!”

    張平聞言,嘿嘿一笑,“幸不辱命!不過話說回來,我看那綠衣男子似乎真的還有後手。”

    “哦?”司徒男聞言,有些不解。

    張平見狀,便是將之前那綠衣男子對他說的話又給司徒男說了一遍。

    “張大哥你又捧殺我,我哪裏有大哥你厲害。”

    張平聞言,擺了擺手,“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之前你還是登堂境的時候我還可以憑借境界壓製你一下,但此時你的修為都已經快要追上我了,這實力定是早已超過,就不要再謙虛了。”

    司徒男聞言,無奈一笑,隨後也就沒有再與張平糾結此時,轉而說道,“不過那綠衣男子倒是有些魄力,這種國戰他竟然也敢提前認輸,定不是凡人。”

    張平聞言,微微頷首,“之前我與他第一次交鋒我就發現了,當時我因為在學院中被各位老師們操練,使得在最初氣勢對立時占了一些便宜,但就是如此,這點便宜還是被他隻用了一點靈力損耗便是給抵消了,若是換做其他人,就是那一個失誤,就隻能是萬劫不複了!”

    “確實如此,不過就算那人再怎麽不凡,張大哥你不還是勝過了他,如此說來,張大哥才算得上這青年才俊之名。”

    張平聞言,嘿嘿一笑,也算是接下了司徒男給予的讚美。

    而司徒男也是在與張平交談幾句後,便是讓張平回去休息,今日戰鬥雖然因為對方不想死戰,使得雙方傷勢都不是很明顯,但終究是有些損傷,還是需要調養一番,以免留下一些暗疾。

    張平聽司徒男如此說,也沒有推辭,轉身回到了為他安排的房間去調養生息了,作為善戰之人,便一定要學會如何調養身體,畢竟身體才是修真的本錢!

    在張平離開之後,司徒男便是朝著司徒王府走去,此時司徒王府外已經是彩燈飄飄,看樣子已經提前準備迎接這場晉級戰的勝利,畢竟無論下一場巔峰戰的勝負如何,司徒王國晉升成為中等萬國都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再無可更改的可能。

    穿過熱鬧的人群,司徒男來到了司徒王府內司徒公的藏書室中,此時司徒公正獨自一人在此,不知道做些什麽。

    見到司徒男尋來,司徒公沒有驚訝,衝著一旁的座椅向司徒男示意之後,才是開口道,“說吧,你想問我什麽事情?”

    司徒男轉身坐到座椅上,然後開口問道,“下一場巔峰戰,父王似乎很是在意?”

    司徒公聞言,卻是笑了,“下一場需要為父親自上場,我在意一些難道有什麽不對的嗎?”

    “可是下一場擂台賽,父王其實是可以拒絕的,畢竟它已經不會影響我們王國晉級。”

    “雖說如此,但是如此,豈不顯得我怯戰?為父身為這司徒王國第一人,我若是怯戰,豈不是落了我們王國的膽氣?”

    司徒男聞言,卻是搖了搖頭,“雖然父王說的沒錯,但我想以父王這個境界的修士,應該已經對於這些名頭看輕了許多,甚至在許多登封境修士眼中,這種無謂的戰鬥反而會讓人嗤笑,而王國內的民眾也定會對父王的決策表示理解,畢竟他們也是知道,這最後一場戰鬥其實並無必要,若勝自然好,可若是敗了,卻會平添煩惱。”

    司徒男說完,卻是發現眼前司徒公眼中帶笑,正看著自己,“父王為何如此看我?”

    司徒公聞言,微微一笑,“我在想為父究竟何德何能,竟能得到你這麽個麒麟兒,也不知道你這一顆心是怎樣長得,竟然對這人心的看斷,如此老成。”

    說著,司徒公便是接著對司徒男說道,“不錯,若是正常情況下,在前麵兩場戰鬥勝利的情況下,最後這一戰,我不會選擇去接,甚至就在最初的時候,這場國戰我都不會與他國展開,畢竟我們司徒王國與那些老牌的中等王國比起來,還是差了太多。”

    司徒男聞言,微微頷首,他心中本就對司徒公的決策有些疑惑,特別是之前他就聽李岩說過,這場國戰司徒公本就是有些傾向開啟,所以玄武帝國一方才會答應青龍帝國一方的要求,如若不然,這場國戰哪怕是南池王國一方再怎麽要求,也是開啟不了的,可對於其中的緣由,司徒男雖然有些猜測,但卻始終不得根由,所以此時他心中還是在殷切司徒公接下來的話語。

    “有一點或許你不清楚,那就是這場國戰,其實是我表示願意開啟,如若不然,帝國方麵也不會輕易答應開啟這一場戰鬥的。

    而我之所以答應這場國戰,為得就是這國戰中的第三場,巔峰戰!”

    “哦?”司徒男聞言,心中一動,隨後便是聽著司徒公接著講述。

    “去年的時候,你不是問過為父,你母親的消息嗎?”

    司徒男聞言,眼神一凝,雖然嚴格意義上說起來,那個人不算是他的母親,但對於兩世孤兒的司徒男來說,這卻也是一份難得的親情。

    “或許你已經猜到了,你母親便是這南池王國的人,說來這故事也很是俗套,為父當年離開司徒王國,想要去到大陸上闖蕩,由於四大帝國之中,除了我們玄武帝國外,朱雀帝國女流之輩眾多,我們男子一般很少去那裏曆練。

    而白虎帝國這些年風氣也是越來越差,不是一個好的曆練之處,再加上青龍帝國的木屬性與我們玄武帝國的水屬性親和,所以當我為父去的便是青龍帝國,而我到達的地方,也就是南池王國!”

    司徒公嘴上雖然說著是老套的故事,但此時他的目光卻是有些迷離,一看就是進入了追憶往昔的狀態之中。

    “那時我剛到南池王國的時候,憑借著王府內的一些武技功法,倒是要比那南池王國中大多數人要強上一些,再加上你老子我天賦也不弱,所以很快便是在那南池王國內闖出了些名頭。

    當時恰逢南池王國內展開了一場人才選拔賽,說起來倒是和你小子參加過的夢嵐學院的選拔賽差不多,隻不過我參加的那一場的規模,自然是比不上你參加的那一場。

    之前已經說過了,為父當年也算是個天才,所以很快便是在這選拔賽中拔得頭籌,與那些南池王國內的達官貴人們有過結交。

    也就在這個時候,我遇上了你的母親……”

    說到這兒,司徒公一時止住了話語,像是沉浸在回憶往昔的狀態之中,無法自拔。

    司徒男見狀,也沒有出聲打擾司徒公,而是等著對方自己從回憶中脫離出來,過了片刻,司徒公才是悠悠轉醒,有些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一聲,然後才繼續說道,“反正當時我和你母親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便是海誓山盟,然後在一起了。

    也正是那個時候,你的母親有了你!”

    司徒男聞言,微微一笑,聽司徒公這麽說,當年他的動作還是很快的!

    “你的母親在南池王國中地位不低,就如同為父在司徒王國內的地位一樣,隻不過當時你母親年紀尚淺,也正需要在大陸上遊曆一番,所以當時我便是和你母親密約,在南池王國暫且分開,之後在大陸上再度重逢。

    說來也是無奈,因為當時我若是要得到南池王國的認可,便隻有一條路,那就是入贅到南池王國當中,可我畢竟是咱們司徒王國的王子,就算我們隻是一個初等王國,又怎麽能夠入贅到別的王國內呢?再加上為父當時已經經過了一段時間的闖蕩,修為已經突破到入室巔峰,距離提升我們司徒王國的修為也隻差了最後一個壁壘,所以當時我自然是沒有考慮過這一點。

    隻不過在你母親外出曆練之後,這種情況卻是突然出現了轉變。”

    司徒公說著,臉上的溫情卻是慢慢轉變為冷然,“當時我和你母親輾轉在大陸上一些山川名嶽間,日子倒也過得快活。

    可就在這時,南池王國的高層卻是突然產生了一些別的心思,他們想要將你母親嫁作他人婦!”

    司徒男聽到司徒公如此說,雖然之前就已經有所猜測,但此時臉色卻依舊變得有些不太好看。

    “當時在南池王國的人找到我們的時候,你母親已經顯懷了,所以當時他們自然是勃然大怒,兩方接觸之下,便是要與我動起手來!

    但由於當時你母親懷了你,我被拿捏住痛腳的情況下,卻是爭鬥不過他們。到了最後,隻得讓他們將你母親抓了回去!”

    司徒公說著,眼神中充滿了憤恨,“當時因為你母親以自己相邀,所以才讓那些南池王國的修士將我放了回來,並且沒有傷我根基,所以當我回到司徒王國的時候,才能夠奪得這司徒王的位置。

    在從司徒子手裏奪回這個位置後,我便是開始利用王國的修行資源開始為自己突破登封境界鋪路,如此過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在一個黑夜之中,王國內卻是出現了不速之客!”

    “黑夜?”司徒男聞言,心中不由得回憶起曾經聽人講過的,關於自己出生時的情況,當時他還以為是有人可以吹噓,但此時看來,或許真有此事,隻不過引起這異象的,卻並不是他。

    “那一晚,首先來到王府的,是你母親在南池王國的一位長者,當時他是受你母親之托,將一個繈褓送與我。”

    司徒公說著,眼神不由得看向了司徒男。

    “是我?”

    “沒錯!那位長者是看著你母親長大的,所以在你母親將你生下之後,便是在南池王國的人對你下手之前,馬不停蹄地將你送到我這裏來。

    也就在他將你送來之後,南池王國追擊的人馬,也是趕製王府。

    由於他們都是青龍帝國的人,來到我們玄武帝國自然不能如在青龍帝國一般行事毫無顧忌,當時他們也隻是乘著黑夜,向王府發動了攻擊。”

    司徒男聞言,卻是想到當年一片黑夜之中,一場由一個嬰孩引發的血戰。

    “當時南池王國一方足足派來了四名入室巔峰修士,而那個時候,我們司徒王國上下也不過隻有我一人的修士達到了入室巔峰,所以麵對這些人的入侵,王府內的許多侍衛甚至是連察覺都沒有,而我當時為了防止他們在王府內大開殺戒,便是飛入雲層,將與他們的戰場由王府內轉移到了天上。

    為父當時雖然修為還算不錯,但若隻是對上兩名入室巔峰,或許還能鬥上一鬥,可當這個數字翻上一倍之後,為父卻是無能為力!

    所以當時,為父選擇了我唯一能夠選擇的路。”

    “強入登封?”

    司徒男心中此時默默地出現了一個詞。

    “那條路便是強入登封境!畢竟當時我的修為已經在入室巔峰沉浸了一段時間,再加上一個多月王國上下靈物的補充,使得我當時已經摸到了登封境的門檻,雖說如此,這一次強入登封的代價,也是很難讓人承受的。”

    司徒男聞言,微微頷首,開口道,“強入登封境,隻有一個結果,那就是修為跌落,瓶頸永固!”

    司徒公聽見司徒男如此說,不由得有些驚訝,“不錯,正是如此!當時我憑借暫時借來的登封境靈力,才將那四人給全部打發掉,可在這之後,我的修為境界跌落,同時體內出現隱疾,使得我在很長一段時間裏都是一副病殃殃的樣子,直到前幾年,這些隱疾才是被我默默抹去。

    可雖說如此,但那道入室境與登封境隻見的瓶頸,卻是依舊如天塹一般,橫在我的麵前。

    也正是因為有這道天塹存在,當時南池王國便沒有再派人來我們這裏追殺你我,也其中,或許也有你母親的功勞。”

    司徒男聞言,心中明了,單從自己這幅身軀能夠成功落地,就足以體現那被囚禁在南池王國內的母親當年究竟是如何與南池王國的統治者博弈,才能夠落得個讓司徒男成功降生的後果。

    “由於這道天塹的存在,再加上你當時又不能修煉,所以當時為父一度覺得我們父子倆便在這司徒王國內苟活一世,便也算是對得起你母親的努力了,可是這一年的時間,你卻是讓我改變了這種看法。”

    司徒公看向司徒男的眼中,充滿了欣慰,“一年前剛發現你是水木雙屬性的時候,我雖然心中欣喜,但也隻是為你能夠修煉欣喜而已,對於去救你母親一事,卻是毫無計算。

    後來你表現出自己的修煉天賦,再加上你那妖孽的思維,使得我覺得或許能夠救回你的母親,但那也是在漫長的時間之後,等到你能夠獨當一麵的時候。

    可是誰知道,你外出不過幾個月的時間,就為王國寄回來如此多的功法秘籍,最為神奇的,還是你為我與禎家父子準備的功法,其功效堪稱神異!

    不知道你知不知曉,為父之所以可以跨過那道天塹,進入到登封境中,便是因為你給的那一套功法,竟然有減弱瓶頸的作用!特別是對於這種強入登封境產生的瓶頸,竟有奇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