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疑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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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如此,但長時間以來,四大帝國民眾之間的關係,卻仍是不佳,若是低等級修士還要好上一些,但若是高等級修士,譬如這種登封境修士,卻是很難在其他帝國中獲得好感。
特別是當這些他國修士在其他帝國境內與此地修士發生爭鬥後,當地修士大多會選擇幫助自己一方的修士。
當然,如真的本地修士做了一些不人道的事情,那便要另當別論了。
在兩人交談之時,另一男子卻是突然朝著司徒公問道,“閣下可是司徒王國那司徒公?”
司徒公聽到對方突然開口,也沒有反駁,而是點頭道,“正是在下。”
聽到司徒公承認,麵前兩人均是有些驚訝,隨後問話這人開口道,“原先我還隻是猜測,沒想到卻是真的。那料想之前那兩人便是南池王國之人了?”
“沒錯,確實南池王國之人。”
“果然如此,既然如此,那想來貴王國已經晉級成功,成為中等王國了?”
司徒公見對方說的分毫不差,不由得讚歎道,“閣下所言不虛,竟事事皆中!”
聽到司徒公誇讚,這人不由得謙虛道,“哪裏哪裏,隻是進來聽說貴王國與那南池王國要進行國戰,以此來決定是否晉升成為中等王國,再加上此處離司徒王國不遠,而那兩人又是青龍帝國來人,所以才會有此一問。”
而這男子身旁那人聽到他的話語,卻是愣了一下,“嗯?竟然有國戰發生?我怎麽不知道?”
聽到這男子的疑問,司徒公與另一男子對視一眼,隨後皆是放聲大笑。這也怪不得他二人,主要是此時這男子的問話,確實讓人覺得他有些遲鈍了。
簡單交談幾句,司徒公便是向這二人告退,表示自己還要回到司徒王國處理一些國事。
聽到司徒公的話語,這兩人自然也沒有多做挽留,既然司徒王國剛剛晉升為中等王國,自然國中事物眾多,他們二人自然不會做這惹人厭之事,不過話別之時,他們倒是相約等到玄武帝國正式為司徒王國正名晉升的時候,他們便來司徒王國為司徒公賀。
……
在司徒公與這二人話別之後,司徒男此時也已經接近了此處,之前他就與張平一起察覺到了前方的戰鬥波動,不過在他們二人朝著這個方向趕來之時,這股波動卻是已經消失於無形,所以此時他和張平也有些拿捏不準這邊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此番再向前行進一段時間後,司徒男卻是用精神力察覺到前方有兩道長虹直奔自己所在方位而來,其中有一道身影,還讓他十分熟悉。
或許是察覺到司徒男的身影,這兩道長虹在接近司徒男之後便是放緩速度,隨後便是穩穩地停在司徒男的麵前。
見到麵前之人,司徒男和張平不由得停下了腳步,司徒男先是向司徒公見禮,隨後他的目光便是落在了司徒公身旁的女子身上。
看著眼前的女子,司徒男心知對方便是自己這幅軀體的母親,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司徒男卻沒有從對方身上感受到那種所謂的至親相見時產生的奇特感應,此時他心中隻有一個簡單地念頭,“這應該就是我的母親了,”如此而已,再無其他。
至於司徒公見到司徒男的目光投向他身旁的女子,卻是沉默了一會兒後方才開口道,“兒,這便是你的母親,穆蘭。”
聽到司徒公的話語,司徒男立刻上前兩步,狀似激動地說道,“孩兒見過母親!”
聽到司徒男的話語,穆蘭隻是癡癡地看著司徒男,並不言語,此時她眼中除了激動,還有一絲莫名的複雜,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司徒公見穆蘭也不言語,隻是一臉複雜的看著司徒男,暗歎一聲,隨後精神力微動,輕觸了穆蘭一下,將其從自己的思緒中喚醒。
在感受到司徒公的精神力後,穆蘭才是反應過來,看著麵前跪在地上的司徒男輕聲說道,“起來吧,這些年……卻是苦了你了。”
司徒男聞言,朗聲道,“孩兒不苦,孩兒不孝,這些年裏卻是未曾在母親膝下盡孝。”
穆蘭見司徒男不起,內心中輕歎一聲,隨後便是上前一步將司徒男攙扶起,“好了,我們不說這個,先回家去吧。”
司徒公見狀,立刻走上前說道,“是極是極,我們還是先回去吧,”說著,司徒公又轉頭問司徒男,“你怎麽尋到這裏來了?可是禎武告訴你的?”
司徒男聞言,立刻道,“父王可萬萬莫要怪罪武叔,是我使了個計謀,哄騙武叔說是父王讓我來這裏,武叔關心父王安危,方才給了我一些消息。”
司徒公聽司徒男如此說,無奈道,“罷了,先回去吧,幸好沒有釀成大禍。”
說著,司徒公便是帶著司徒男和張平,與穆蘭一道,朝著司徒王國歸去。
至於張平之前初見穆蘭之時,還覺得今日倒讓他見到一幕母子相見的經典場麵,可誰知道這母子相認的橋段卻是實在平淡了一些,讓他有些莫名。
不過轉念間,他便是在心中有了個猜測,或許隻是因為以前未曾見過,所以此時應對起來顯得生疏了些,等到日後相處熟悉了便會好了。
畢竟以他與司徒男同樣孤兒的身份,自然是無法知曉正常親人間的相處方式了,至於他以前的好友張峰,更是在結實他之前父親便是故去,所以他也無法從他人處得知這些。
相對於張平的不了解,此時司徒男心中卻是有些詫異。
按理來說,母子分別十數年,期間從未相見過,那等到母子再見之時,為母親的一方自然是激動不已,便是幾近昏厥也未嚐不能,相對而言,這為子的一方,由於少年心性,再加上多年未曾見過,表現得平淡些卻還有可能。
但是此時,這種情況卻是幾乎反了過來,雖然司徒男自己表現得也沒有太過熱切,但他畢竟是作為一個少年人出演的,如此也算正常,可是那穆蘭的反應,卻是太過奇怪了一點,自己懷胎十月生下的孩子,卻因他人使得骨肉分離十數年,此番相見之下,雖麵有激動之意,但終究是太過淺薄了一些,這種情況,卻是讓司徒男有些思索不明。
退而言之,若是這穆蘭真就是本性寡淡之人,哪怕是麵對至親也是如此平淡,可如此之人,之前又為何會作出以死相逼,甚至是為了自己的孩兒與相公被囚禁十數年之久?這豈不是清理不合?
結合之前司徒公與自己講述當年往事時,言語中存在的不合理之處,司徒男此時越發覺得司徒公有什麽地方時瞞著自己的,隻不過究竟滿了自己什麽,他卻是察覺不到。
不過好在,雖然司徒男沒有從那穆蘭身上察覺到一點母親的特質,但是就司徒公而言,這麽多年的相處,卻是讓他心中默認了這個父親,不會更改。
並且就司徒公對司徒男的態度而言,那也是一個正常父親所應有的,所以就算日後穆蘭這裏出了什麽變故,司徒公這個父親司徒男卻依舊是要認的!
……
在司徒公的幫助下,司徒男一行人很快便是回到了司徒王國中,在回到司徒王國之後,司徒公與穆蘭卻是未曾與司徒男多說什麽,而是自行回到了房間之中。
見到兩人離開,司徒男一時不禁悵然若失起來,此時的他,心中充滿了疑惑。
張平見司徒男站在原地,卻是笑道,“怎麽了?伯父伯母此番許久未見,自然是有許多事情要談,你怎滴還吃起醋來。”
司徒男聞言,勉強一笑,“張大哥你這話說的,我怎麽會吃自己父母的醋。對了張大哥,我還有些事情,便先行告退了。”
張平聞言,點了點頭,“好,你自己去便是,我自己一人也好在你們司徒王國內逛逛。”
在張平話音落下之後,司徒男便是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之中,將陣法布置妥當後,才是端坐在床榻之上,細細思索近日來發生的事情。
而張平見司徒男離去,卻是不由得笑了,“司徒老弟終究是個半大孩子,竟然吃起自己母親的醋來了。”喃喃一句,張平便是轉身走向王府大門,準備朝著司徒王國內的其他地方去轉悠。
在外出的時候,張平卻是遇見了禎武,見到張平歸來,禎武立刻迎了上來,開口道,“張公子,你怎麽回來了?難道王爺與殿下他們已經歸府了?”
張平見禎武走來,便是停下了腳步,點頭道,“不錯,之前司徒伯父已經帶我和司徒男回來了。”
禎武聞言,鬆了口氣說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說著,禎武像是想到了什麽,隨後開口道,“王爺隻帶了你與殿下歸來嗎?可還有其他人同行?”
張平聞言,頓時知曉對方問的是司徒男的母親,於是笑著說道,“還有一人,聽司徒伯父說乃是伯母。”
禎武聽張平如此說,立刻喜上眉梢,“王爺真的將王後迎回來了,這可真是我們王國的大喜事啊!”
“嗬嗬,誰說不是呢。”
“哈哈,好事,今日真是雙喜臨門!”禎武笑了笑,然後看著張平問道,“對了張公子,不知道你這是準備去哪兒?”
“左右無事,準備在王國內轉悠一番。”
“原來如此,”禎武點了點頭,隨後麵露遲疑,“可是此時我卻是要打理王府上下,卻是不能陪公子一遊了。”
張平聞言,擺了擺手,“我自己轉悠就好了,不必勞煩您了,算來我與司徒男為兄弟,而您又是他的叔叔,那便也是我的叔叔了,所以您不必如此客氣。”
禎武聽了張平的話卻是搖頭道,“殿下那是可憐我這個王府的老人,但我怎敢以長輩自居?”說著,禎武便是將眼角邊走過的一人喚來,“那小子,你給我過來!”
聽到禎武的呼喊,那人突然一滯,隨後便是哭喪著臉轉過身來,看著禎武說道,“爹,俺最近可沒有犯什麽事,你這又是要做什麽?”
“瞧你那點出息,我隻是讓你為張公子帶路在王國內遊玩一番。”
聽到禎武並不是要揍自己,禎龐立刻笑道,“原來是這事,爹你早說嘛,害我擔心半響。”說著,禎龐便是轉頭看向張平說道,“張公子,走吧,我帶你在王國內轉悠轉悠。”
一旁的張平聽到禎龐如此說,本來有心拒絕,但此時禎龐卻是給他露了個請求的表情,想到之前禎龐如此懼怕他父親的樣子,知道此時他是想要自己答應下來,再加上此時他確也不知道該在王國內朝什麽地方去,所以便同意了禎龐為自己帶路的安排,然後便是跟著喜笑顏開的禎龐朝著王府外走去。
……
接下來的兩天,張平一直與禎龐在司徒王國內閑逛,這倒也不是因為司徒王國內有什麽特別吸引他的地方,而是因為司徒男與司徒公幾人在回到王府後,均是閉門不出!
在察覺到這一點後,禎武的內心不由得忐忑起來,他的心一忐忑脾氣自然也是差了許多,這也就導致禎龐的心跟著忐忑起來,為了躲避禎武,禎龐隻得祈求張平讓他接著做向導,帶他在王國內轉悠。
而張平見司徒男一回王國內便閉門不出,左右無事間便是答應了禎龐的祈求,與他在這王國內四處閑逛。
作為回報,禎龐會與張平講一些司徒男小時候的事情,隻不過他講的基本上都是司徒王國內人盡皆知的事情,對於司徒男自己的一些私事卻是半點都沒有向張平泄露。
縱使如此,張平在這兩天的時間裏也是對司徒男有了一個更加深入的了解,也是此時他才知曉,這個第一麵就讓他驚訝的少年,當時竟然修煉不超過一年的時間,而此時不過一年出頭的修煉光景,就已經要追上了自己,這是何其可怕的天賦?
心中雖然震驚,但是沒想到司徒男與自己的關係,卻又叫張平感到欣喜,雖然他結交司徒男,並不是因為對方的天賦如何,但自己的兄弟能夠有如此天賦,還是讓他與有榮焉。
如此兩日,當時間來到第三天的時候,司徒公一行人卻是不能夠繼續在自己房間中呆著了,因為今日玄武帝國方麵卻是有人來到了這裏。
……
“玄武帝國的人來了嗎?”
張平看著司徒男回答道,“嗯,畢竟距離那場國戰結束已經三天了,玄武帝國方麵有傳送陣在,今日到卻也差不多。”
司徒男聞言,微微頷首,此時的他麵色又已經恢複了平和,而且不知道為什麽,此時的張平看著司徒男卻總有一種感覺,那就是此時的司徒男較之前又有了變化。
雖然心中有這種感覺,但張平卻是感覺不到司徒男到底是哪裏出現了變化,並且看著此時司徒男這平和的麵龐,他又開不出口來問,隻得將此疑惑留存心中。
起身下床,司徒男開口道,“那張大哥,我們走吧。”
說著,司徒男便是率先走出房門,看著司徒男的背影,不知道為何,張平卻是感覺到了自己他所感受到的司徒男的變化,那就是此時司徒男的樣子,看上去多了幾分決絕,其中還蘊藏了一抹落寞。
心中疑惑間,此時張平自然不會再認為司徒男是吃那勞什子醋才出現的變化了,不過無論司徒男如何,張平都會將之視為自己的兄弟,僅此一點,張平便是心中無懼,笑了笑,便是跟上了司徒男的步伐。
轉身走至司徒公的議事廳,此時廳中數人,不僅禎家父子在此,就連之前那幾位替司徒王國參戰的入室境修士也在此處,另外除了司徒公與穆蘭之外,還有兩陌生之人,司徒男心中明白,此人定是玄武帝國派來的人了。
見到司徒男和張平走至,司徒公開口道,“兒啊,你來了,這兩位是玄武帝國派來的使者,快上前見禮。”說話間,司徒公卻是用自己眼光的餘角瞥了一眼身旁的穆蘭。
此時穆蘭隻是癡癡地看著司徒男,卻沒有其他動作。
至於司徒男則是在聽到司徒公話語後,沒有去看那穆蘭,而是轉頭看向這兩位玄武帝國之人,隨後開口道,“見過二位。”
聽著司徒男的話語,司徒公卻是有些納悶,因為此時司徒男的話語中,卻是少了幾分恭敬。
若是司徒男平日裏便是這般姿態,或許他還不會疑惑,但司徒男一直以來都是個“乖孩子”,此時他的行為卻是有些背離自己的話語了。
不過那兩個玄武帝國之人聽到司徒男的話語後,卻沒有覺得司徒男有什麽不恭敬的,正相反,在聽到司徒男的話語後,他們二人卻是轉過身來,朝著司徒男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見過甲子。”
“甲子?”聽到這兩人的稱呼,包括司徒公在內的一行司徒王國之人皆是一愣,而司徒男和張平卻是沒有覺得意外,並且司徒男還施施然的點頭道,“嗯。”
見到這般模樣,司徒公卻是疑惑道,“這是怎麽回事?”
聽到司徒公的話語,司徒男還未開口,那兩人卻是搶先解釋道,“司徒王,是這樣的,貴公子乃是夢嵐學院中的甲字號學員,身份尊貴,故稱甲子。”
聽著對方的話語,司徒公心中更加驚訝,不過此時司徒男卻是想到之前的一幕。
之前在準備離開學院回到司徒王國之時,薛明便是將他叫到了麵前,對他說起了在外的一項注意事項。
“在外行走之時,記得記住這些人的麵貌。”說著,薛明便是給司徒男展示了十來人的麵貌。
司徒男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這些人,隨後才是開口問道,“這些人有什麽名頭嗎?”
“沒什麽名頭,隻不過這些人都是夢嵐學院的甲字號洞府的擁有者。”
“哦?”司徒男聞言,心中一動,“這些都是?竟然有這麽多人?”
聽到司徒男的話語,薛明沒好氣的說道,“我說的是夢嵐學院,不是青龍學院!四大學院加在一起,難道連十幾個甲字號洞府的擁有者都找不出來嗎?”
司徒男聞言,方才恍然道,“原來是這樣。”
“除此之外,這樣東西你拿著。”說著,薛明便是遞給了司徒男一個金色的徽章,“若是以後遇到什麽抵擋不住的修士,將這塊徽章拿出,隻要那人不是太過狂傲,想來會留你一條性命。”
接過薛明手中的徽章,司徒男開口道,“這徽章我好像見過,是我們學院的標誌嗎?”
薛明聞言,點頭道,“算是吧,不過你這個表明了你是甲字號學員的身份,自然要比其他學員重要得多。”說著,薛明像是想起什麽,開口道,“對了,說起這個有一點倒是需要知會你一聲,若是出門在外見到其他佩戴徽章的修士,便說明對方是我們夢嵐學院之人,而隻要對方不是之前我與你看的那些人,你都可以直接驅使之。”
“啊?”司徒男聞言卻是一驚,“直接驅使?”
“嗯,隻要你不做一些殺人放火之事,隻要對方是夢嵐學院之人,便需聽從於你,你可不要以為這甲字號洞府的擁有者,隻是個簡單地名頭。”
“那我在學院中……”
“這個權利隻有在大陸上行走時可以使用,在學院內卻是不能。”
……
回想起薛明曾經說與自己聽的話語,司徒男看著眼前這兩個佩戴有徽章的修士,自然是知曉這兩人也是夢嵐學院之人,而對方既然佩戴徽章在前,那他自然也不會以司徒公之子與其對話。
此時看著司徒公,司徒男解釋道,“父王,這不過是夢嵐學院的一個身份而已,無足掛齒。並且這身份也隻在學院外有些作用,等到回了學院,卻是又變得無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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