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懸案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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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下麵有人沉不住氣的唏噓一番。
讓謝靜婭意外的事,才發生三天的事情,紀師傅居然能如此快的速度知道這件事情,這樣的時間,甚至於京兆尹都不一定得知,可是他卻知道。
這一會的弦音是略帶淒涼的。
“林則海的祖父是走私鹽發的家,後來經營著揚州蘇州等地最大的繡紡、染布紡、糧鋪和茶莊,一年進帳的銀子沒有一百萬兩亦有九十八萬兩。”紀師傅弦音一變,道:“傳言,林則海的祖父之所以如此風順的發家且一直沒有遇到大的風波,是因為他請人敬‘佛’。”
說到這裏,謝靜婭見旁邊的紀姑娘輕輕的敲了一下小銀塊,發出叮的一聲脆響。
“這個佛不是我們平常人敬重的佛,而是一種蠱術,聽說隻要被請的人聽話辦事,必會順風順水,所以林則海的祖父一生無憂,但是這種蠱術一旦放了出來,就相當於放印子錢,它是要收利息的。”
連著二聲哀怨的弦音。
“常言道,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林則海的祖父於三個月前過世,這三個月中,林則海家便接著發生不幸之事,首先是嫡長子從馬上摔下來當場死亡,接下來是林則海最受寵的五姨娘連著肚子裏的雙胎一屍三命,再然後,便是三天前的滿門全亡。”
這一會子,弦音由低到高再由高到低,回落,停下。
“聽說,當晚有人見著林府滿院都是蛇……”
謝靜婭一聽到蛇,整個人的臉色全白了,她的手在無意識的情況下,將旁邊的茶杯碰倒,裏麵的酒水沿著桌邊靜靜流淌,而她自己全然不知。
這個時候,大家夥都全神的聽著紀師傅在講懸案,除了側對著的蔣永昊,誰也沒有注意到這一幕,蔣永昊看到突然臉色慘白的謝靜婭,隻以為她是聽到蛇害怕了,畢竟女子怕蛇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隻是見著她慘白的臉色,不由得心一緊。
紀師傅接著說他的懸案,“林府所有死的人身上都有被蛇咬過的痕跡,聽說,這是因為林則海的祖父當初請的是蛇神,所以林則海的祖父一死,蛇神便來收利息,收的是全府的命和林府所有的財產。”
靠近樓道邊的一桌,有位中年男人似乎沉不住氣,問道:“難道就沒有懷疑這根本就不是什麽蠱術而是謀財害命的伎倆嗎?”
紀師傅卻隻道:“這個案之所懸,就懸在它的由頭是蠱術,而老夫之所以敢說這是個懸案,因為這個案子至少在一年內破不了!”
紀師傅這樣的口吻,居然沒有人質疑,聽到的隻是歎氣。
紀師傅拉了一下二胡,接著道:“三年前,晉商富戶李三,也是一夜之間滿門全亡,聽說滿門都是死於毒蠍子的咬痕下,當年的傳言說李三的祖父請的是蠍神,同樣也是在李三祖父死亡後滿門慘死,這個案子,至今沒有結案。”
“難道就沒有人懷疑這兩起案子有著驚人的相似嗎?”這個時候,湯雅如按捺不住地問道。
“老夫不是斷案人,這種懷疑的事情就交給官府去斷吧!”紀師傅神情淡然,看向湯雅如,道“公子,你可以問最後一個你想問的問題,但不能與官府連在一起,否則怒老夫不能回答。”
這是紀師傅的規矩,他隻說發生的案子,如果他不想講,絕不說個人看法,也絕不說與官府能搭一塊的話。
湯雅如努力的想著,不敢輕易浪費這一次機會,因為這是唯一一次紀師傅會回答問題的機會,錯過了便再也不能問第二個。
“公子,可以再想一想,老夫可以再彈一首曲子。”說著,紀師傅便自顧自地拉起二胡,一聲一聲,透著一股子蒼勁,聲音在焦躁一刻後進入婉轉……
湯雅如望向蔣永昊和謝靜婭二人,“咱們三商討一下,問一個最關鍵的問題。”
蔣永昊優雅的吃著酒,眼神卻望向了一旁正處於“神遊”中的謝靜婭。
直到二人熾熱的目光望向她,謝靜婭才回過神回味湯雅如的話。
她冷靜頭緒,將一些關聯點牽到一塊,道:“李三和林則海的共同點是有財,並且都有一個發家的祖父,還有著相似的死法,滿門全亡且家產全部失蹤,除了財,還有什麽東西是非得要他們的命?”
蔣永昊聞言抬頭,正視著謝靜婭一雙清洌的眼睛,微微一笑道:“這位小兄弟理解得不錯,但是我們得換一個問法,要不然紀師傅肯定不會答。”
湯雅如很快便領悟,而後站起身來,一條腿竟搭在凳子上。
好吧,謝靜婭內心表示再一次見到一個不斷衝擊自己形象的湯雅如。
紀師傅見此,便停下拉二胡,道:“公子,請問吧!”
“林則海和李三案,除了你所說的相似點,還有什麽相似的東西嗎?”湯雅如抬手掃過自己的發邊。
紀師傅的習慣,說話前又拉了幾個弦音。
“老夫聽說林家和李家都有一張圖。”說到即止,紀師傅便低頭又拉了一個弦音。
弦音一停,紀師傅起身鞠躬,而後轉身進入簾後,紀姑娘也隨之進入簾後。
見紀師傅一走,很多人也便離去,而這些人大都是高門府北或是權貴富商派來聽曲的探子,得了消息第一時間回去回報主子,當然,偶爾也能碰到經常來聽曲的主子。
“這曲也聽了,案子也講完了,咱們三要不要再擺上一桌子美食吃上幾口好酒呢?”湯雅如第一個提出建議。
蔣永昊則是望向了謝靜婭,並沒有作出回答。
謝靜婭露出一個笑,道:“今日還有事,改日再約著一塊吃酒吧!”
這會子,她的心情完全不在吃酒上。
“在下姓湯,我的這位小兄弟姓謝,敢問兄台貴姓?”湯雅如抱拳一禮,多了幾分江湖人習武之氣。
“在下姓蔣,如若有緣,咱們一定要好好吃上幾杯美酒!”蔣永昊笑著回道。
三人聊了一會,便相互告辭。
等蔣永昊騎馬一走,湯雅如便壞笑著湊到了謝靜婭的麵前,“這京城裏,姓蔣的可是貴姓,除了皇家那便是親王家,至於尋常百姓家的蔣公子,不可能有他那樣的氣質。”
見著謝靜婭低頭不語,湯雅如便拍著胸脯道:“打探那蔣公子的事,就包在師姐我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