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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門被敲了，是吳嬸：“小晴，今天來晚了，所以晚飯也做晚了，看你和薛教授都不想出來吃飯，所以我把飯端到房間裏來了。”

    小晴打開門，接過了飯菜盤，並聽吳嬸說道：“小晴啊，明天我有些事，所以今晚就不留在這裏了，明天的早餐也沒法給你們做了。”

    “哦，沒事，明早我自己來做吧。吳嬸你去忙你的事好了。”小晴淺笑著，不讓吳嬸有什麽心裏負擔。

    她多想了，吳嬸是個大大咧咧的人，心粗，不會像她那樣。

    而她自己呢，坐在書桌前，扒了幾口飯，就無心吃下去了。感覺整個房間都是壓抑和難受。就連窗戶的月色瑩瑩也無法驅逐這滿屋的疑竇。

    她躺下，側身麵向著床裏側，不想讓誰看到她現在的表情，並從她的表情裏看出她的思緒。其實她知道現在沒有人可以看到自己的表情，隻是可笑地覺得，書桌上的相片裏，有冉冉，有薛教授，他們會看得到自己的言行。

    心煩中，她起身，將書桌上的相片平放著，那樣就沒有誰看得到自己了。可回到床上，她還是不自覺地朝裏側躺著，摸著自己身上各處，她可以清晰地辨別出哪裏是被薛教授像禽獸一樣觸摸過的，哪裏是清白的。

    可是，薛教授出沒過的地方就是肮髒的嗎？她摸著身上各處，質問自己，抿緊了幹燥的嘴唇。秋天快到了，氣候也幹了。

    “如果薛教授今日是**纏身，那我又算什麽呢？我認為他是禽獸，可為什麽沒有拚死地抵抗？卻是那樣無力地捶打了幾下？甚至，甚至，”不敢再往下想的小晴還是質問自己的內心：“潘小晴，其實你願意是嗎？你在裝純潔，裝高尚，罵薛教授是混蛋，而自己卻在享受。在最後一刻，他保留了你的清白，他才是高尚的，他克製了他強烈的**。”

    小晴頭腦混亂中逐漸清晰，轉身，麵對著窗簾外傾瀉而來的月月光如水，她敢於麵對外麵了：我也有**，隻是我不知而已。孤男寡女，在這荒山野嶺的別墅裏，就算沒有感情，也會產生這樣的事吧？可我不能愛他，我家裏不會允許的。我隻能敬仰他。

    小晴的臉上不再迷茫，而是笑意盎然：明天，這一切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可是她的手，還在撫摸自己的身體，被薛教授撫摸過的部位。她內心深處還是在問：你真的放得下薛教授嗎？

    次日，禮拜一，是去學校的時候，薛奕勳授課，小晴上課。

    小晴醒來時，已是早上八點了。糟糕，她“嗖”地爬起來“今天是本學期第一天上課，不能遲到啊。薛教授怎麽沒有來喊我起床呢？是不是在恨我昨天對他的各種罵？

    “他不開車帶我去學校了嗎？”小晴急得哭了：“薛教授，你還是壞，你做了錯事，還不允許我罵你幾句啊？自己一個人去學校，也不喊我一聲？”

    遲到就遲到，沒什麽大不了，那我就做一頓好吃的給自己。薛奕勳，你這麽不知錯，我真不該原諒你。

    這麽想著，路過薛奕勳門口，小晴聞到一股濃濃的酒味，怎麽回事？

    小晴去敲門，門是開著的：“薛教授，你在裏麵嗎？”

    沒有回音，但聽到有呼嚕聲。小晴開門一看：薛教授躺在床上呢，地上全是酒瓶。他喝酒了。

    來不及多想，她跑過去，在薛奕勳身邊喊著：“薛教授，該去學校了，很晚了，遲到了。”

    沒有回音，隻有薛奕勳的呼嚕聲：“小晴，對不起。”

    這夢話說地稀裏糊塗的，難聽清楚。

    小晴拍他的臉，可他還是不醒，一股酒味從薛奕勳口中撲鼻而來，嗆地小晴難受。

    不行，要讓他趕快醒來！

    去洗手間倒了一盆溫水來，小晴給薛奕勳擦臉，擦身體。這樣大的舉動才把薛奕勳給弄醒，他醒來的話不是問上課的事，而是臉帶著驚喜：“小晴，你沒走？”

    “薛教授你昨晚是不是喝酒了？你怎麽這樣？可知今天是本學期第一天上課，你居然喝酒，這樣會給同學多壞的印象啊？”小晴一邊給他擦著臉，擦著身體，數落著他。

    “小晴，你不怪我了？”薛奕勳去握她的手，卻沒有力氣，可能是酒喝多了。

    小晴甩開他的手，不看他一眼，說著：“薛教授趕緊起來梳洗換衣服吧，這課程不能落下。”

    “你不怪我了？”薛奕勳一直囔囔問著，期盼著她的回答。

    小晴也沒辦法，現在讓他起床為重，就隨口說道：“有什麽好怪的？你再不起來去上課，怪你的人就多了。”說話時沒有看著薛奕勳。

    “好，我起來。”薛奕勳艱難地起身，真是喝多了。

    他一下床就跌倒，小晴就去扶他，可小晴不足一米六五的身高要扶著薛奕勳一米八五的身高，那還真困難。到了洗手間，小晴已累得氣喘籲籲：“薛教授，趕緊洗臉刷牙，換衣服。還有，噴灑一些香水，你身上的酒味太重了，被同學問道，會造成不好的影響。”

    薛奕勳念著“好”，伸過頭去看小晴的眼睛，可小晴再三回避著。薛奕勳也隻好作罷。

    洗漱好出來，小晴拉著薛奕勳的手腕來到餐廳，一碗熱氣騰騰的麵條，外加一碗甜粥已做好了。小晴很有心，對薛奕勳說著：“薛教授喝了很多酒，胃不舒服，先喝幾口粥，暖暖胃，然後把香菇麵吃了，填飽肚子吧。”

    “小晴，剛才你去做早飯了？”薛奕勳這回彎下身來看小晴。

    可小晴刻意地轉過臉去：“薛教授快吃早餐吧。我還有事。”

    不明小晴心裏的薛奕勳，饑腸轆轆地用完了早餐。心裏卻還想著小晴：她怎麽回事？昨天念著要離開這裏的啊？這是在向我告別嗎？

    想著想著，薛奕勳眼前遞過來一份文件，是小晴拿過來的，並聽她硬邦邦的聲音道：“薛教授，對不起，剛才未經你允許，去了你的書房，把你的備課資料拿來了。你看看，是不是今天上課用的？”

    “哦，好。”薛奕勳感謝中疑惑地回頭看小晴。

    小晴轉過臉去：“時間很緊，薛教授趕緊看一下備課資料吧。”然後就跑走了。

    “這些事我的備課資料，小晴，謝謝你拿過來。”薛奕勳邊看邊說，身上有一件西裝披上來了。

    隨即是小晴急急忙忙地聲音：“那就太好了，薛教授，我們趕緊去學校吧。”

    “這衣服？”薛奕勳問小晴。

    “昨天你給我披著用的，上麵有你的汗味，我都用香水噴灑過了，暫時先穿著吧。”小晴說完。就去收拾碗筷。

    “算了，來不及了，走吧。”小晴背著書包，牽著薛奕勳就離開了別墅，順著石子路，往山下走去。

    小晴走地比薛奕勳還快，可這就要邁著急速的步子才能趕在薛奕勳寬大的步子之前。這麽做，還是為了不讓薛奕勳看到自己木然的表情。

    “薛教授，今天你的課程是第三，四節，從十點到十二點。現在趕過去，不會遲到的。”小晴不想看薛奕勳，但是嘴裏沒有停下來：“可是現在你頭腦不知清醒了沒，還是不要開車，我們做地鐵去吧。”

    “小晴，今天我不會遲到，可你要遲到了。”薛奕勳問著她，希望她回頭看自己一眼。

    “大家都注視著你，所以你不能做錯，”小晴說出自己的理由：“而我，也沒人在乎，不必關注自己是否遲到了。”

    薛奕勳望著這滿山的翠綠，剛起的秋風撓著他疼痛的心：小晴，我昨天不是犯錯了嗎？

    兩人奔跑著進入地鐵，薛奕勳方才想起：“小晴，你還沒吃早飯吧？”伸手想去將她的臉挽過來。

    小晴還是一轉身：“我吃了一個蛋糕，夠了。”

    一會，小晴拉著薛奕勳走出地鐵，說著：“地鐵停了停去的，怕趕不上十點鍾上課，我們去打的吧。”

    到了的士上，兩人坐在後麵，小晴端坐著看著前麵，臉稍微斜向一側。薛奕勳受不了她這樣了，令道：“小晴，轉過來，看著我。”

    “薛教授還是快快快今天要講的課程吧。”小晴硬是不看他。

    整個一早上，她都在幫薛教授忙前忙後，可薛奕勳卻沒有看到她的一絲麵容。

    薛奕勳這下也無心看備課資料，隻覺得小晴在翹著嘴，還有她昨日說的要離開別墅的話，讓他靜不下來。

    “你給我轉過頭來，看著我，回答我的問題。”薛奕勳動了手去掰她的腦袋。

    被咬了一口，不過隻是輕咬，也沒有咬出什麽血漬來。

    薛奕勳也不再勉強，但這心裏憋得慌，就打開車門，吹風透氣，幹脆也不看小晴了。

    “師傅，在前麵停一下吧。”小晴說著，背好了書包，像以前一樣，在離學校一段路程的時候，就下車，免得被別人看見，給薛教授帶來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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