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薛奕勳出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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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麽回事?一個人靠在鋼琴上,也不說話,也不知你這雙眼睛往哪看。>>>。>>>是在想什麽呢?”薛奕勳將癡傻樣的小晴扶起來,做好了。
在別墅的後院內,小晴想怎樣就怎樣,又伏在鋼琴上賭氣:“我喜歡這樣。”
“可是我要彈鋼琴了,你給我坐在旁邊聽。”薛奕勳雙手將她提起來,抱到旁邊。
小晴靠在旁邊,還是嘟著臉:“薛教授,我今天不想唱歌。”
“那就聽我獨奏。”薛奕勳說完,看著她笑了一眼,然後一首輕快的兒童歌曲飄蕩出來。
挺愉快的,小晴發現自己竟然沒有耍耍性子,離開後院,然後讓薛教授來哄她,而是乖乖地聽他獨奏了這曲《天鵝湖》。
最後一個鍵之後,薛奕勳開口問道:“為什麽把你自己卷入了你室友和程浩之間的事?還這麽心煩?連累了卓越?”
沉浸在《天鵝湖》中的小晴蒙的反應過來:“薛教授,你都知道了?我告訴你,是因為,我一下子也說不清楚,是因為我想證明自己的清白。你一下子問太多問題,我回答不過來,就一個一個說吧。”
薛奕勳伸出手,擋住小晴的話:“別解釋那些了,你就說,發生了這麽大的事,為什麽不告訴我?你自己解決地了嗎?”
小晴雙腳甩著,踢著,說道:“薛教授你今年的事情很多,我不想什麽事都勞煩你。你太累了。”
“可你自己能解決嗎?”薛奕勳溫柔地反問她:“小晴,你的確應該學著自己處理一些事,但是要分清這件事是否在你的解決範圍之內。那個程浩和他背後的企業,你解決不了。”
“嗯。現在,程浩好像變好了一些,可能是因為上次我喝酒之後暈倒,把他嚇著了,他不敢亂來了吧。”小晴天真地以為。
薛奕勳無奈搖搖頭:“難說。不過,小晴,我問你,為什麽程浩叫你去那個銀河會所,你就去了?為什麽他讓你打牌,喝酒,你都答應?”
“因為他說,如果我不去銀河會所,他就會打卓越,而且是見一次打一次。我不想看到卓越有什麽三長兩短,就答應他去了銀河會所了。”小晴嘴裏也隻有無可奈何,眼神瞟望著湖泊和亭子。
薛奕勳心裏泛起心動:“小晴,這麽說來,你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保護卓越不受傷?你小丫頭,是不是動心了?”
“不是!”小晴有點小惱怒,她跳下欄杆,說著:“卓越是薛教授最器重的人才,所以你才親手帶他做實驗,做他的導師,這些我都看得出來。薛教授,你選一個人才不容易,要是他有什麽事,那我就脫不了責任。所以,我要保護他周全。”
怎麽小晴都是為了我?不把麻煩事告訴我,是因為我忙,不想煩我。與程浩去會所是為了保護我的得力門生卓越。這,都是為了我嗎?蠢丫頭。
薛奕勳想著,心裏的感動化作眼中閃過的一絲感激:“小晴,你這麽做,有沒有想過你自己的安危?”
“我看程浩就是想玩鬧一下,也不會鬧出什麽特別的事吧。”小晴百折手指頭,隨口說著:“薛教授第一,卓越第二,我最後。你們的事都比我重要,耽誤不得,我不想讓你們擔心,更不能讓你們卷進來啊。”
“傻瓜。”薛奕勳沉默了:小晴,你自己在自己心裏就這麽不重要?我不允許,你知道你在我心裏是最重要的嗎?你說的對,很多事情很重要,但是人,你是最重要的人!
“薛教授你才是傻瓜。不理你了。”小晴哼著《天鵝湖》回房去了。
薛奕勳在後院回味了很久:小晴,你是怎麽做到的?總是讓我思考你,分析你,近在咫尺地想念你,這麽久,久久不散?
薛奕勳不僅僅在感歎小晴,也在思索著她遇到的麻煩事:程浩,義誠中藥企業的大少爺,學校對於他的打架鬥毆是不聞不問啊。那就讓我來問候一下你的父親了。
幾天後,薛奕勳被請到了校長辦公室,那是好說歹說:“薛教授啊,你既然在連城大學工作,就為學校想想吧。義誠中藥是我們學校長年的讚助商,你非要跟他們過不去嗎?”
坐在校長對麵的薛奕勳,堅定而不失禮,給校長解釋道:“校長,我隻是憑良心做事。你看,這是義誠中藥的成品‘百年寶參’,可是我選了二十個樣本,發現裏麵的人參皂苷不到其中所描述含量的四分之一;這是義誠中藥的‘魔力鹿鞭’,但是其中的氨基酸含量不到所描述的一半,隻有五分之一左右。很明顯,他們用的藥材不是正品,這嚴重侵犯了消費者的利益。”
校長覺得這隻是小事一樁:“這個,可以提醒他們就是啊。何況,買這些貴重藥材的人都是有錢人,也侵犯不了他們多少的。隻要義誠中藥改正,不就萬事大吉了?”
薛奕勳歎氣:“對不起,校長,你看,這是‘天珠九味’,裏麵的馬錢子含量不均,所含有的士的寧和馬錢子堿有致死的危險;還有這個‘天南地北星’,裏麵的藥物含量天南星都是亂來,超過了上線就會死人。如果說前麵兩種藥是詐騙錢財,那這兩種藥就是要人命了。還有幾樣,還請校長自己看吧。”
校長拿起薛奕勳寫的報告看了起來,隻是做做樣子而已,他心裏也知道這個義誠中藥企業的違背良心的生產,還有他們遇到事情私下了之的違法行為,這些都是在他腦子裏的,隻是,學校不想失去這個送金子上門的人。
對於義誠中藥企業,能做連城大學的座上客,那也是無上榮欣,所以學校和義誠中藥企業是相輔相成,或者是相互投其所好了。
校長還是那個意思:“薛奕勳,這是學校和義誠中藥之間的事,你還是句做你自己的事吧。另外,他們通過了省藥監局的檢查。”
意思就是“你別管了,免得傷了你自己”。
薛奕勳不為所動:“校長,我已經把我的報告寄給了省藥監局一份,國家藥監局一份,另外還有一些受害的消費者,其中一位孕婦,因為服用了他們的補藥而小產了,等等。現在,已經收不回來了。”
“你,薛奕勳,你。”校長坐不住了,站起來,眼睛刺向他,手指著他:“你恃才傲物,以為你的論文和研究獲得了國家的獎勵,就不得了了?說句實話,你還是要考這些商家來支持!我也是學化學出身的,我知道的比你多!”
薛奕勳對校長沒有一點不尊敬,見校長站起來了,自己也馬上站起,稍低頭:“校長,我知道你管理一個學校的苦處。但是,你要獲得一個企業的資助,也不止他義誠中藥一家,憑連城大學的實力,還有其他企業都爭著要來做我們的資助商呢。我隻是希望,我們既然是做教育的,就要帶個好頭,揪出那些不法。校長,你曾也教過我們這些。”
“行了,你都越過我向省裏,向國家發報告了,我還敢強迫你什麽嗎?出去,現在就出去。”校長很生氣,但也隻是一屁股坐落在搖椅上,指著門外,聲音努力維持著和藹可親。
薛奕勳出去了,但還是回頭讓校長放心了一句:“校長,既然是我做的事,那麽,有什麽後果,我全部承擔。”
校長心裏舒緩了一些,但還是對薛奕勳有“恃才傲物”的看法,對著關上的門也瞪了一眼。
那麽薛奕勳的舉報到底怎樣了?隻要看義誠中藥就知道怎樣了。
接下來兩個禮拜,中央的,省裏的電視台,還有網絡,都被義誠中藥企業占據了,主題詞基本是“查封義誠旗下所有工廠”“凍結義誠的所有資金周轉”,還有許多受害的消費者,不敢聲張的消費者,一下子一湧而出,麵對著攝像機,有的哭哭啼啼,有的直罵黑心。
薛奕勳一直在關注著義誠的消息,到了這個時候,他已經可以放心了:這個狠心的藥商,該落網了,他的大少爺程浩也不敢再學校作威作福,傷害到小晴了。
關上手機,薛奕勳嘴角上揚,看著學生宿舍那邊,念著:小豬,在幹什麽?現在不怕了吧?
門敲響,是薛奕勳的助理:“薛教授,校長請你去一趟。”
“好的,我這就去。”薛奕勳猜到了**分,也準備了說辭。
校長辦公室裏,那是喜氣洋洋了:“奕勳啊,這次你立了大功,國家藥監局給了你一筆獎金,並有意開會表揚你,授予匾額,還要授予學校匾額,這不,讓你去北京,接受獎賞。你知道這消息了吧,怎麽也不見你小子笑開眼呢?別學年輕人裝酷了,你也過了而立了。”
校長的表情變化之快,令人咋舌啊,這是多年的官場交道,讓他已棄師從官,才修煉出來的。
薛奕勳將他想好的說了出來,帶著些不好意思:“校長,我雖已是而立了,但也經驗不足,要去北京出席那麽大的場麵,恐怕是支撐不起啊。到時一句像樣的話都說不出來,還不把連城大學的臉給丟了,所以這事,奕勳要麻煩校長一趟了。”
“誒,你怎麽這麽說?做實驗寫報告的人是你,舉報的人是你,國家表揚的人是你,怎麽你不去呢?讓我這老頭去像什麽樣?”校長還是要矜持一下的,但是矜持地很像樣,一點看不出是裝模作樣,似乎是真心為薛奕勳好。
薛奕勳就繼續堅持著他的想法:“校長,我不去北京呢,出了我覺得自己見識不夠之外,還想到了,校長去的話,比我更好。如果我自己去,國家表揚的是我,但是如果校長去了,國家會通過校長你來表揚整個連城大學,那是對學校多大的益處。”
“你這麽說,好像有點道理,”校長摸著一點胡須,懂裝不懂地想著:“這樣對學校很好,但是會不會委屈你了?”
“校長,你看我還忙著呢,今天就先走了。”薛奕勳趕緊離開,留下校長去想他想做的,做他想做的。
校長也是這麽想的,看著薛奕勳隨手關上的門,點著頭:臭小子,不錯啊,上次拍著胸脯保證,若有後果,你獨自承當。而今,都是喜果,卻讓給了學校,讓給了我。嗯,很好,欲取之必先予之,懂這道理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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