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如果我失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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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睡半醒之間,潘小晴還是醒了,第二天一早,聽著外麵的寒風,她想說“是不是又是十度以下的天氣”,可張嘴,她說不出話。、、。、、

    李玉菲對她卻出奇地問候:“小晴,好些沒有,昨晚看你那樣子,我們都害怕死了,現在看你,好像沒事了。”

    潘小晴張嘴,指指喉嚨,無奈地搖搖頭,李玉菲也明白會有這事,就假裝不知:“小晴你這是什麽意思?喉嚨痛嗎?說不出話嗎?”

    潘小晴點頭。

    “哎呀,那可怎麽辦?你趕快起來,我帶你去醫院吧。”李玉菲演技不錯,焦急地很啊。

    潘小晴搖頭。

    “你想等喉嚨自己好起來嗎?那也可以,不去醫院的話,也要去上課啊,走,我們去上課。”李玉菲再“關懷”道。

    潘小晴還是搖搖頭。

    “那你要怎麽樣?你現在不能說話,我們把你一個人丟在宿舍嗎?不行,你必須跟我們一起去上課,否則,你知道薛教授很嚴格的,他會讓你寫檢討的。”李玉菲故意提到薛奕勳,來刺激潘小晴。

    這句話管用,潘小晴想到:不能為難薛教授。

    她就起床梳洗了。

    但喉嚨實在痛地難受,吃早點也隻能喝粥,上課也捂著喉嚨。幸好,沒有老師點名讓她回答問題。

    上午的課結束了,李玉菲和周穎回到宿舍,發現潘小晴不見了。

    這下,把她兩急了,尤其是李玉菲:潘小晴會去哪裏呢?她可是因為吃了我的火鍋才不能說話的。這樣一個人出去會很危險,要是,萬一,我就脫不了幹係了,哎,真煩人,我隻是想讓薛教授看到不能說話唱歌的潘小晴一無是處而已,根本沒想別的啊。

    她們在宿舍著急來去,而潘小晴已經在別墅裏了。因為不能說話,她隻有把吃火鍋的事寫在紙上,告訴薛奕勳,然後薛奕勳帶她去醫院。

    醫生問明情況後,檢查了她的喉嚨,給出令人放心的答複:沒有損傷,隻是被辣著了,我開些涼補的藥。但是這些辣椒,很可能會誘發你的癲癇,所以要靜心調養,別動氣。

    回到別墅,潘小晴還是悶悶不樂,坐在書桌前看著窗外。薛奕勳問她:“醫生都說沒關係了,過幾天就會痊愈,你怎麽還這樣不開心呢?”

    小晴連歎氣也不敢大聲了,她拿出筆,在紙上寫道:我想過,要是我真的不能說話了,就不能陪你唱歌了,不能給你的鋼琴伴唱了,那我再別墅還有什麽用?

    薛奕勳看了她的紙條,笑了笑:“小晴,以前我沒有買鋼琴的時候,你不也在別墅過地很好嗎?以前吳嬸沒有來打理別墅的時候,都是你一個人打理的,所以,別墅離不開你,知道嗎?”

    小晴點頭,但還是無法驅散心裏的難受,她又寫下:隻是巧合,萬一我真不能說話了怎麽辦?

    薛奕勳給她披上一件厚厚的棉衣,帶她來到後院,說著:“小晴,現在你好好保護好喉嚨,別說話,聽我說就好。明白嗎?”

    小晴無奈點頭。

    “你看這後院的亭台樓閣,我是空著的,我也沒給它們取個好聽的名字,這件事就交給你了。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做得到嗎?”薛奕勳深邃的笑意裏滿是慈愛,捏著小晴的兩個酒窩。

    小晴終於有點笑意地點頭。

    “終於看到你笑了,過來。”薛奕勳牽著她,來到他們放鋼琴的亭子裏,坐下:“小晴,你坐到我前麵來。”

    小晴不好意思的看看他,低下了頭。

    “沒什麽,小晴,我是想告訴你,如果你真的不能唱歌了,我就教你彈鋼琴,過來,坐在我身邊來。”薛奕勳握著她的手說道:“怎麽這麽冰涼呢?”

    小晴的手是冰涼的,但心已暖和了。

    “小晴,如果你不能說話了,那我就這樣教你彈鋼琴,讓你學得比其他人都快,我來給你伴唱,好不好?”薛奕勳抓著她的手去按鋼琴鍵。

    小晴按了幾下,很好聽,回頭對薛奕勳笑:我按下去的還是不如薛教授彈奏地好聽。

    手把手地教她彈鋼琴,這幅畫麵定格在薛奕勳和小晴的腦海裏了,成了他們回憶中永遠抹不去的一部分。

    見她再展顏了,薛奕勳又帶她返回了小偏房,說著一些生活的事:“小晴,你忘了你自己還要寫小說嗎?即使失語了惡,也無法阻擋你寫小說,是嗎?”

    小晴側著頭,微微點頭,笑,現在隻有笑才可以答複薛教授給她的關懷。

    “還有她,”薛奕勳指著照片中的冉冉:“你可以寫信給她,燒給她,她一樣聽得到你的內心。”

    小晴這回有些愧疚了,走到薛奕勳身邊,拿起筆,寫下一行字:我這樣患得患失的,像個小孩子一樣苦著臉對著你,你是不是很煩?

    薛奕勳將紙條往旁邊瀟灑一扔:“你要是總是不開心,我就煩,你笑了,我才不會煩,所以啊,要想在這裏住得舒服,就要開心地笑,真誠地,強顏歡笑是沒用的,我看得出來。”

    “嘻”小晴撇撇嘴,轉頭,那意思就是說:你以為自己多厲害,還能看出別人是真笑還是假笑。

    “別這麽懷疑,我有這個能耐,至少對你這兩個酒窩,我可是看清楚了,你想假裝都裝不了。”薛奕勳要去捏她的酒窩。

    小晴故意往後退了一步,咧嘴笑他,還吐舌頭:你抓不到我。

    “小晴,安靜些,開心不能過頭了。”薛奕勳說著,待小晴安靜下來,他又一把捏住她的酒窩:“以為我抓不到你嗎?”

    小晴在他胸畫了一個叉,說他賴皮。

    雖然小晴現在不能說話,但和薛奕勳倒是玩地很開心。

    而她的室友在焦急中,李玉菲的那種預感又來了。她撥通了小晴的手機:“喂,小晴,你在哪裏呢?你現在喉嚨難受,就不要亂跑了,我和周穎都很擔心你呢。”

    小晴沒法回話,就關掉手機,給她回短信:“不能說話,隻有短信。我再醫院,你別擔心。”

    她不想多打幾個字,她覺得自己喉嚨壞了,就是李玉菲的火鍋弄的。

    “小晴,你好像不喜歡室友關心你。”薛奕勳問道。

    小晴轉過頭去,拿起筆,不知該怎麽寫,因為她不知李玉菲是有意還是無意。

    李玉菲這邊呢,她急地走來走去,再打一個電話來:“你的病沒有發作吧?”

    小晴依然是掛掉手機,給她會短信:沒有。

    “我不信你會一個人在醫院。”李玉菲拿起了周穎的手機,說了聲:“借一下。”

    然後撥通了薛奕勳的手機,問道:“喂,你好,孫老師。”

    “對不起,你打錯了,我不是孫老師。”薛奕勳回複著。

    “哦,不好意思,是我看錯了,你是薛教授吧,我是周穎啊,本來是想打電話給孫老師的,卻打給了你,打擾了。”李玉菲很自然地說著:“薛教授,你現在在辦公室吧?那就勞煩你幫我告訴孫老師,我們宿舍潘小晴的身體不太好,下午不去上課了。有勞了。”

    “好的,我會告訴孫老師的。你是周穎對嗎?”薛奕勳記下了。

    “是的是的。”李玉菲趕忙回答著。

    然後掛機,又打薛奕勳辦公室的電話,無人接。

    她放下電話,怒氣衝衝:“薛教授騙我,他根本不在辦公室,而是和潘小晴在一起,在醫院照顧她吧。”

    周穎被她剛才那樣幾個電話弄糊塗了:“玉菲,你在說什麽啊?我都不知道你剛才在幹什麽。”

    “潘小晴喉嚨受傷,去找薛教授訴苦了,然後薛教授陪她一起去醫院。剛才,我打電話,隻是想驗證一下我的想法。”李玉菲抓住床杆,力氣大地要把床都移動了。

    周穎不明:“玉菲,你怎麽會想到這些呢?”

    “你不知。前些日子,潘小晴的手機響個不停,我就去幫她接,裏麵傳來薛教授的聲音,溫柔地不得了。而且,潘小晴手機裏,給薛教授的名字是‘大豬’,這太親密了吧。”李玉菲無法接受事實:“潘小晴她不配這樣總是得到薛教授的特殊照顧。我思來想去,以為薛教授隻是喜歡她唱歌,如果她失語了,薛教授就不會關注她了。可是沒想到,她現在還把薛教授緊抓著不放!”

    李玉菲字字咬牙,恨不得吃了潘小晴,可這都隻是她的猜想,她沒有什麽辦法。

    突然,李玉菲想出一計,抓住周穎的雙臂不放,搖著她:“周穎,你和孫老師是同鄉,方便說話。不如你去告訴孫老師,說潘小晴勾引薛教授,看潘小晴還有什麽活路!”

    看著李玉菲這樣直盯著自己,眼神尖銳地嚇人,周穎也不禁抖了一下,將李玉菲的手拿開:“玉菲,你冷靜一下。我怎麽可以去告狀呢?說潘小晴勾引薛教授,我們沒有證據啊,而且,萬一不是,薛教授和孫老師都會說我汙蔑他人。”

    “那怎麽辦啊?我不能這樣看著他們這麽下去。在薛教授麵前,我怎麽可能輸給潘小晴?”李玉菲在宿舍裏抓著頭發。

    “玉菲,你冷靜些,不是沒有辦法,我來想想,你先坐下。不就是讓潘小晴出醜嗎?讓薛教授永遠不再理她,這不是沒有辦法,但你要冷靜!”周穎費了很大的勁,才讓李玉菲鎮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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