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課堂發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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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穎的計劃很快想好,而且很周詳,找不到漏洞。。

    潘小晴也早回來了,喉嚨恢複了,可以說話了,麵對李玉菲的問好,她隻是淡淡地回答:“還好,沒什麽事。”

    “你住院的時候沒人照顧你,會不會很寂寞?”李玉菲跟著問。

    “不會。”潘小晴心想著:如果是你來照顧我,那我還是不要認來照顧更好。

    李玉菲問不出潘小晴與薛教授之間的關係,就隻有指望周穎了,並一再對她強調。

    周穎都煩了:“你都說了上千次了,必須在薛教授的課上對嗎?我知道了。”

    “好像什麽八卦事都發生在薛教授的課堂上一樣。”周穎對緊張兮兮得意地看好戲的李玉菲說著:“我怎麽就覺得,薛教授的課上,從來沒有少過好戲呢?就算對課程不敢興趣,也可以來看戲啊。你說是吧,玉菲?玉菲?”

    周穎轉頭,看看右邊的玉菲,已經迷糊了雙眼,周穎隻有歎道:“不會吧?我也喜歡薛教授啊,但不至於像你這樣,口水快流出來啦!”

    最後一句話說大聲了點,把旁邊同學的目光都吸引過來了,薛教授也朝周穎看過來。李玉菲從春夢中暫時醒來,腳踢了周穎一下,唏噓著:“你別鬧了,這是課堂!急著你該做的事就好了,別管我。”

    周穎氣一歎:我才懶得管你,要不是為了給我自己報仇,我才不會和你這麽姐妹似的共同對付潘小晴呢。

    薛奕勳開始講課,《藥理學》比《生物化學》似乎更難了,能完全聽懂的同學少了一部分,但薛奕勳的嚴肅不變,所以聽不懂的同學也有抬頭挺胸伏手筆直地做好,聽不懂也要裝作聽得懂。

    就那樣,潘小晴也是半懂不懂的,但她是認真上課的,把不懂的地方都圈下來,然後去問卓越,文淵或薛教授。就這樣。

    桌上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不管它,下課再看,又震動了一下,不管它,還震動了一下。

    潘小晴坐不住了,就看一下吧,如果是打錯了短信或電話,就關掉手機。

    打開一看,是短信,這一看不得了,潘小晴隻覺得天旋地轉,她意識到自己要怎麽回事了,就使勁地抱著頭,可這頭痛不是抓著頭就能止住的,她咬緊牙也挺不住。

    往後一仰,不省人事了。

    旁邊的同學開始騷動了,喊她名字,捏人中,亂七八糟的。

    周穎和李玉菲眼睛都不眨地望著潘小晴這邊。

    “玉菲,我怎麽覺得,如果這件事成了,你會比我還開心啊?”周穎看著潘小晴那裏,說著同樣是看著潘小晴的李玉菲。

    “那邊,怎麽回事?靜下來!”薛奕勳照樣發揮了他嚴厲的上課作風。

    “薛教授,潘小晴暈倒了,還發抖呢,好像很冷。”學生沒見過這種病,就這麽說著。

    薛奕勳心裏有數,心立刻緊了:小晴發病了,如果讓學生都知道她有這病,肯定是她不願意看到的,趕緊送她去醫院!

    這是薛奕勳健步如飛地走向潘小晴的座位時候心裏想著的話,他聽到小晴暈倒的時候,就已經放下了手裏的上課用電腦鼠標,沒有遲疑。

    學生的目光從潘小晴轉向了薛教授:薛教授要親自來給潘小晴看病嗎?

    薛奕勳走到潘小晴身邊,見她已快抽搐地厲害了,就二話不說,脫下自己身上的黑色長風衣,給小晴披上,包住她全身,讓別人看不到小晴的抽搐,並急速喊著:“班長,快打120,說有學生受冷抽搐了。”

    “好的。”班長照辦。

    薛奕勳雙手抱著小晴,穩健地跑出教室,也沒有忘記其他學生:“同學們,突發事件。今天的課程,我會另找時間給大家補上,先說聲對不起了。”

    周穎沒勁了,低聲說著:“怎麽會這個樣子?”

    李玉菲則是沒神了:我心裏的忐忑是真的,真的就這樣發生了,如以前一樣,薛教授抱起了她,脫下自己的風衣,那麽疼愛不舍地包裹著她,生怕她有一點事。

    “喂,玉菲,你怎麽這個樣子,別這樣哭喪著了,”周穎看著李玉菲這有氣無力的樣子就煩:“看你這樣子,比哭還難看!保持一下你班花的風範好不好?”

    “如果薛教授那樣抱著我去醫院,我情願痛死在他懷裏。”李玉菲喃喃說道,眼神裏的渴望,似缺水般。

    周穎看她精神有點不對了,隻好勸她:“薛教授走了,你別在這上課了,會宿舍去吧。”

    回到宿舍,李玉菲還是一副死活不是的樣子,周穎與她暫時是一根線的,就說她:“玉菲,今天的事是我做的,事情沒成,沒有能讓潘小晴在全班同學麵前發病。難過的人應該是我,我還沒哭天喊地,你在這裏唉喲個什麽啊?”

    “你的難過趕不上我,你不懂我,不會懂的。”李玉菲癡癡望著陽台外,美人如怨婦一樣了。

    周穎隻有坐在椅子上生悶氣了:不知薛教授在醫院會不會發現潘小晴有癲癇?

    醫院裏,潘小晴在輸液,薛奕勳緊握她的手,一會按著她的腳,悲痛說著:“小晴,別抽了,別抽了,會很疼,很難受的。”

    他知道這時的小晴是聽不到他的聲音的,但還是這麽說著,撫摸著她因抽搐而冰涼的手腳。

    等到小晴手腳靜下來了,薛奕勳才感到自己眼角有幾滴淚,他記得自己哭的次數:以前媽在我麵前哭著要我結婚的時候,我哭過。還有就是想念冉冉的時候哭過。小晴,你讓我為你笑,別再讓我為你哭好嗎?

    “我又發病了嗎?”一絲微弱地聲音從小晴口中發出。

    薛奕勳欣慰了一下,但隻有一下:“小晴,是的,不過現在好了。”

    “哦。”小晴還是有些頭暈,回想著剛才的情景:“我們在課堂上,薛教授,你怎麽不去上課呢?讓醫生帶我來這裏就可以了,反正我每次抽搐完,都會慢慢沒事了。”

    一小段話,小晴使著勁,說了好久才說完,薛奕勳一字一字地聽著,每一字都敲打著他的內心:小晴,你現在這個樣子,與我當初對你的殘忍,不無關係。你在課堂突然發病,我怎麽還有心情上課呢?

    可是現在說以前的事已經沒用了,隻有盡量挽回了:“小晴,你這樣發病一次,就會對大腦損傷一次,所以要盡量穩定好情緒,以免誘發。今天,為什麽會突然發病,是不是心情不好?”

    “不是。”小晴搖了搖頭。

    “那是為什麽?”薛奕勳問道。

    敲門聲響,薛奕勳回頭看,孫梅芳來了,來到潘小晴床邊,冷冷問道:“潘小晴,好些沒有?”

    “好些了,謝謝孫老師關心。”潘小晴發病之後,說話很吃力,很明顯,不是很好。

    孫梅芳也知道,但看潘小晴已經差不多好了,也不再問其他的了,直說:“你室友周穎打電話給我說,你在課堂上抽搐,可能是發病,把她嚇壞了。我這就來了,卻不知,薛教授比我更關心學生啊。”

    薛奕勳看孫梅芳是慪氣了,就拉著她:“孫老師,我們讓潘小晴安靜一下吧。”

    在走廊上,兩人坐著,薛奕勳是覺得自己問心無愧,做了自己該做的,而孫梅芳卻是興師問罪,但是口氣刁鑽:“奕勳,你似乎對潘小晴不是一般的關心啊?如果是別的學生生病了,你不會這樣丟下所有學生,不上課,單單陪同一個學生來醫院的。這不是你。”

    薛奕勳不否認:“是的,我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中途離開教室的。但是你知道,潘小晴的病不是小病,被人知道的話會對她不利。而且。”

    薛奕勳特意提高了聲音:“孫老師你也不希望潘小晴的癲癇病被學校知道是嗎?我這麽做,也是為了你好啊。”

    孫梅芳總是被薛奕勳反駁地無話說,這次同樣,但她心裏對潘小晴的那根刺越來越深了,總覺得這個看似不起眼的學生,是她的阻礙,讓她一想到就不舒服。

    可現在能如何?難道要說薛奕勳和潘小晴關係曖昧嗎?這不可能啊?

    孫梅芳想來想去,還是由他去:“既然潘小晴是在奕勳你的課上發病的,你也送她來醫院了,那就麻煩你照顧一下了。”

    “孫老師都這麽要求了,那我就擔起這個責任了。”薛奕勳站起,送她走出醫院。

    臨走時,孫梅芳似乎還有什麽不妥想問薛奕勳,但實在想不出什麽來,隻是覺得不對勁而已,就說了句不痛不癢的話:“奕勳,你今天給學生們落下的課程。”

    “我會給他們補上的,時間由他們自己定。”薛奕勳快速答道。

    孫梅芳隻覺得薛奕勳在巴不得地趕自己離開,算了,不多說,她離開了,心裏冰涼,可能淚滴也冰了,所以無淚。

    薛奕勳立刻回到小晴的病房,把剛才的事情問清楚,隻聽小晴說著:“薛教授,我的手機在這裏嗎?”

    “同學把你的書包都收拾好了,手機在裏麵。”薛奕勳回答她。

    小晴就說了:“手機裏有一條短信,是110發來的,說我的父母,姐姐,哥哥來連城,遭遇車禍,在醫院裏,生死未卜,讓我打10萬塊到一個賬號,做他們的醫療費。”

    “110怎麽會發短信到手機上?小晴,你當時怎麽不想想,這肯定是騙人的。”薛奕勳打開小晴的手機,看了一下說道:“我看,這肯定是有人在詐騙你的錢財。但是,對方怎麽會知道你的家庭人員呢?”

    “我現在想想,確實是騙子,隻是在課堂上沒有轉過彎來,就這樣急火攻心,頭痛地發病了。”小晴氣很短:“薛教授,我看你就是像你說的那麽傻,所以才這麽被一個騙子給騙地發病了。”

    “不是的,小晴最聰明了,是那個騙子太壞了。”薛奕勳撫摸著她的額頭,溫煦的笑容裏,還含著那幾滴看不見的淚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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