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小晴的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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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小晴回到別墅,站在樓梯旁邊的窗戶前,摸著這新換的窗簾,發呆:真的,窗簾換了,以前是薔薇花的,就是那晚幾乎全身暴露的李玉菲身上披著的那塊。。現在,窗簾是牽牛花的,也很漂亮,真的,很漂亮。

    小晴雖記憶力在隨著病情降低,但她記得別墅裏每一處的樣子。這還是她的“選擇性記憶”。

    這默默的樣子,被薛奕勳看見,他還一下子想不起來是怎麽回事:小晴在幹什麽?

    猛地,他想到了:孫梅芳,李玉菲,豔舞,窗簾。小晴跟李玉菲 是住在一起的,她不會亂想吧?

    這時吳嬸已走到了小晴身邊,好意,但有點傻乎乎:“小晴,這個窗簾爛了,我就扯了一塊喇叭花的來,你覺得好看嗎?”

    “好看,比以前的好看。”小晴整個人都癟了,歎著氣走到二樓,走回自己的小偏房。

    她關上門,背靠著門,順著門一溜坐下在地,雙手抱住雙膝,頭伏在膝蓋上:李玉菲說的話,是真的嗎?薛教授做了那種事嗎?

    小晴難受的要吐露出心中的煩悶,就趴在書桌上,問著照片裏的冉冉:“他和女學生有染,你相信嗎?我不想信,可事實好像就是真的,我也分不出來了。我去問誰呢?”

    “小晴,不要相信別人的話,相信自己的內心。”不知這是哪裏傳來的聲音。

    小晴走下椅子,舉目四望,沒有人啊,這小小的空間皆是小晴的疑問和難過,怎還容得下其他的人?

    難道是冉冉在跟我說?小晴想著就望向了照片裏的冉冉,她依舊是那麽純真地笑著,從未改變。

    那剛才的聲音?

    “小晴,相信你自己的心。”這聲音又來了。

    小晴聽明白了,是從自己內心所發出來的聲音。可她的心該相信什麽?她本來就不知怎麽回事啊。去問吳嬸吧?不必了。

    敲門聲響起,打破了小偏房裏的沉默和傷透。

    小晴去打開門,隻見是薛奕勳,可此時他溫暖的笑暖不了小晴懷疑的心。

    她沒說話,見此,薛奕勳開口了:“快熱天了,呆在房裏很悶,出去走走吧。”

    “嗯。”小晴跟在他身後,就如沒有得到棉花糖的生氣小孩跟著照顧自己的大人。

    “怎麽一直不說話?小晴,今天沒話題了嗎?”薛奕勳漫不經心說道。

    小晴已是眼看地麵,腳踢著地麵:“薛教授說吧。”

    “行了,”薛奕勳轉身回頭,麵對著她:“你在想什麽不該想的?”

    “那要看看薛教授做了什麽不該做的了。”小晴眼珠兒斜翹著。

    薛奕勳不能讓她胡鬧:“小晴,玩笑不是這麽開的,你有什麽就說什麽。不要學著別人打啞謎,很無聊!”

    “那就說了,薛教授可要承認。”小晴也就徑直望著他。

    “說啊,就等著你說呢。”薛奕勳已知道她心裏的憂愁。

    小晴卻是說不出口,臉一陣一紅的:“薛教授,你是不是和李玉菲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那天她都跟我說了,她還很開心呢。”

    “你就為這事不說話,不開心?”薛奕勳彎腰笑話她,哭笑不得。

    “薛教授也笑得這麽開心,是不是真的啊?”小晴問著。

    薛奕勳要好好跟她說叨說叨了:“小晴,你覺得是真的嗎?你覺得我是那樣的人嗎?”

    “難說,但很可能有半成真的,”小晴抬高頭,不服輸:“薛教授不是一直是個風流才子嗎?多一個女朋友算什麽?”

    薛奕勳輕歎了一口氣,跟她講道理:“小晴,我交女朋友是我的私事,但我不會拿學生來做這種事,對嗎?”

    “那也說不定,上學期初,薛教授就是在這裏,對我起了非分之想,”小晴說著,已注意到薛奕勳的臉色漸變了,但她還要說:“哦,不能這麽說,怎麽能說薛教授對我有非分之想呢?應該說那是我的福分吧。差點就有機會給薛教授侍寢了。”

    一把手抓住她的手,往後院深處走,小晴知道自己的話激怒了薛教授,可不知他這是要幹什麽,就喊著:“薛教授,你幹什麽?是不是不喜歡聽我說的,那我不說了就是。你沒有做那種事,我相信你。”

    薛奕勳一言不發,錚錚地看著前麵,拉著小晴,一走,就離開後院,來到了後院深處的森林裏。

    然後他一把將小晴推下,小晴坐在了石頭上,頭砸到一棵樹,雖然沒有傷,但都很疼,她直喊著“疼”,可薛奕勳沒有像以前那樣來安慰她,給她撫摸傷疼處。

    他背對著小晴,一句話不說,弄得心情莫名其妙,站起身來,要離開森林,回到別墅去:“太陽快下山了,這裏會很黑,我回去了。”

    薛奕勳一隻手攔住了她,她往另一邊,薛奕勳就往另一邊摟住她,嘴裏念著:“小晴,安靜呆在這,等到什麽時候我不生氣了,你才可以走。”

    “霸道,”小晴不理:“我要走,我要走。”

    小晴抓著薛奕勳的手亂打亂捶,可他紋絲不動,於是小晴的老辦法來了,雙手抓著他的手,就要上前來一口了。

    “你想咬就咬,隻要你相信我沒有做那苟且之事。”薛奕勳一字一頓很清楚,在這漸漸漆黑的森林裏回蕩著。

    小晴想盡快離開這烏七八黑的地方,就退一步說:“我相信你就是了,回去吧。”

    “你沒有真正相信,”薛奕勳將她轉身,麵對自己:“看著我的眼睛,我覺得你沒有真的相信我,所以我要你在這裏想,思考,我是不是你說的那樣。”

    “那我要怎麽思考啊?”小晴急著,問著,想著,來回走著,在這不平坦的森林地麵上跌跌撞撞。

    薛奕勳屹立如山:“現在這裏就你我兩個人,你看看我會不會是你所說的淫賊呢?”

    小晴這才想到:是自己剛才的話讓薛教授生氣了,或許不該提起以前的事。

    “薛教授,我知道了,”小晴抬頭望著他,已是些許歉意了:“我不該胡說的,不該說那些讓我們都不開心的回憶。”

    “站好,等你想清楚了再說吧。”薛奕勳這次對小晴是鐵石心腸了,以前隻要她有一點不舒服,甚至是假裝嬌氣,他都會膩著她去。

    今天,小晴已經有認錯傾向了,他還是不肯放過她,而是要讓她徹底明白。

    時間一點點過去。薛奕勳已接到了吳嬸的電話,他在手機裏對吳嬸的話就是“吳嬸,我和小晴有事出去一會,你把飯菜熱著就好了”。

    小晴想到可以給吳嬸打電話求救,就掏出了手機,卻一下子被眼疾手快的薛奕勳搶了,在沉默寡言中說著:“小晴,現在你無助了,隻有我在你身邊,如果我是你說的那種人,那你現在就已是我的囊中之物了,你明白嗎?”

    “薛教授,我不說你了,你讓我走吧。”小晴“哇”地一聲,坐在地上哭著,耍賴起來。

    薛奕勳蹲下,掏心對她說:“小晴別哭,越哭越害怕。雖然你說了不再說我是色狼,可你心裏還是這樣想的,我隻想讓你從心裏知道,我不是。”

    “那你讓我離開這裏,我再小偏房裏好好想,不久行了。”小晴沒有裝哭了,而是看著站起來的薛奕勳,奇怪他為什麽這次沒有給自己拭淚。

    “不行,隻有在這裏,才可以清洗掉你心裏被別人沾染的汙垢。”薛奕勳堅決不讓她走。

    小晴動了小心思:不讓我走是吧?我悄悄離開,不回別墅了,讓你一個人在這裏,自己彈鋼琴給自己聽,沒人理你。

    偷偷地,要爬走,從一米八五的薛奕勳腳邊爬走,他不會注意到的,可是,就如薛奕勳所說‘現在小晴是無助的’,她還沒爬出一米遠呢,就被薛奕勳給一腳擋住了,隨之而來的是他的喝令:“好好站著,站不穩就坐著。”

    小晴沒希望了,看著夕陽西下,月亮升起,眼淚就出來了,希望這樣可以讓薛奕勳心軟:“薛教授,我知道錯了。”

    “你沒有。”薛奕勳這次是硬著心讓小晴吃點苦頭。

    小晴的淚不是假的,是真的餓了,乏了,隻覺得肚子“咕咕叫”了。

    “月黑殺人夜,薛教授,你幹脆殺了我吧,我受不了了。”小晴熬不下去了。

    薛奕勳看她是真的挺不住了,就蹲下來,真心實意對她說:“小晴,你看到了,剛才我們兩個在一起,算是我綁架了你,可我對你做了什麽嗎?”

    “沒有。”小晴無力地搖搖頭。

    “那我剛才是不是有機會做一隻狼,把你這隻小豬給吃了?”薛奕勳現在才給她拭淚,問著。

    “嗯。”小晴嬌氣著更多淚了,因為有薛教授給她擦淚。

    “那你有沒有擔心我會對你做些不該做的事?”薛奕勳繼續問著。

    小晴想都沒想,搖頭。

    “小晴,你現在很累,很乏,但是,你要聽我說完心裏話才可離開這森林。”薛奕勳輕抓著她的雙臂。

    小晴點頭,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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