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禁止潘小晴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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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手機來短信了,我不小心看到的,”孫梅芳覺得自己毫無錯:“況且我們不是要結婚了嗎?看一下又怎麽樣?你這麽緊張幹什麽,怕什麽?有什麽見不得人的?我還看了你的電腦呢,裏麵的相片一連串,串起來就是一兒童不宜的電影了!”
“啪”,一記耳光在孫梅芳臉上,薛奕勳隻覺得手生疼,而孫梅芳更是摸著臉疼,但她不出去,出去了就讓別人看到她們感情不合了,那樣就會有流言,她丟不起人。
“是為了潘小晴而打我嗎?”孫梅芳鎮定地很,因為心冷。
薛奕勳也鎮定,因為與她無意:“小晴在別墅裏亂跑亂竄,隨意去哪裏玩。她給我打掃衛生,洗衣服,可以接觸到我的書籍,手機,電腦,實驗室,但她從來沒有去翻過。就連她房間的電腦壞了,不能上網了,她也不會來動我的電腦。可你,我真不想將人相比。”
“說到底你是把潘小晴在別墅的日子當作與你相戀的日子了。”孫梅芳紮起了頭發,似乎連打架的心都有,不過話還是帶著低音的嘲笑:“我們一起住到別墅去不正好嗎?我做正室,潘小晴做你的二房,做你的寵妾。你薛奕勳就可坐享齊人之福了!”
孫梅芳的聲音越來越大,最後幾近咬牙了。
薛奕勳本就對她沒希望,所以也談不上失望,隻是,害怕她對小晴不好,所以他,時不時地,還要容忍她對小晴的侮辱。
差點砸啤酒瓶的薛奕勳,放下了啤酒瓶,對她好言相勸說:“梅芳,你知道我以前是交過很多女友,就當潘小晴也是其中一個,就當她年少不懂事,被我騙了,就當我玩弄了一個女生的感情吧。但這些都過去了,我們要結婚了,你還在乎什麽呢?如果要介懷,那我之前那些,一一出現在你麵前的話,你要怎麽辦?殺了她們還是殺了我?”
孫梅芳對薛奕勳的眼神是由高而下的,因為她在道德點上,所以她自恃無畏:“薛奕勳,既然潘小晴是你玩弄的,那為什麽會有這麽多的視頻?在不斷地傳,為什麽避開我?”
薛奕勳無可奈何地坐下,搖頭看著她:“梅芳,想必你也看了潘小晴發給我的視頻,她在裏麵說道,要是你喜歡別墅就好了,要是你喜歡她就好了。她總是說我忙碌之餘不可忘記對你的恩愛。你就不能看在她這點善良的分上,別計較這些好嗎?”
“好,那你們以後不可再傳視頻了,不可再藕斷絲連,你能不能答應我?”孫梅芳睜大眼像兩個燈籠。
薛奕勳都害怕了:“行,就照你所說。”可薛奕勳不想啊,這怎麽對小晴說出口呢?她會有多傷心。
“好,我丈夫就是能說到做到的人,那我希望你現在立刻做到!”孫梅芳的祈使句夠狠,像是教訓犯條例的學生。
薛奕勳變成了俘虜,不知孫梅芳下一步要怎麽樣。
她已拿著薛奕勳的手機,按下了“小豬”的鍵,遞給薛奕勳:“說吧,以後不再傳視頻,除了學習上的事,不要來煩你。”
薛奕勳接過手機,隻聽對麵清脆銀鈴般的聲音:“薛教授,你怎麽有時間突然打電話給我呢?哦,我知道,尚美製品的合作結束後,有一段空閑了。你知道我今天拍廣告的時候嗎,一點信心都沒有,不過後來你說我是小豬,我又樂了。可是薛教授,你不要再這樣嚇唬我了,要不然我生氣的話,就不理你了。”
“嗯。”薛奕勳無法說出那些話,而是舒心地笑著:“小晴,你拍地很好,今天很努力,要表揚。”
而潘小晴的這段開心的話,孫梅芳是聽地一清二楚,鄙夷道:“這麽甜的像棉花糖一樣的聲音,把我的心都酥軟了,奕勳你是不打算跟潘小晴說清楚道明白了嗎?”
薛奕勳暫不聽孫梅芳所說,現在他想知道小晴的心情,隻聽她棉柔如在耳邊的細語:“薛教授,現在別墅這裏的池塘青蛙越來越多,知了也多。它們呀,‘哇哇’地,‘知了’地叫著,我問它們在叫什麽,它們說在叫你。它們都喜歡你在別墅,雖然你很嚴厲,也不喜笑,雖然你沒什麽好,不過這些小家夥都盼著你回來。可是我告訴它們,薛教授有很重要的事,要結婚了,所以不能回來陪它們,叫它們聽話。”
“那它們有沒有聽你的話呢?”薛奕勳跟小晴說入了童話裏,寓言裏。
孫梅芳在一邊無可奈何,調謔道:“潘小晴就是說著這些兒戲來將你留在她身邊的嗎?”
薛奕勳還是聽著小晴的話:“它們調皮著,有的聽我的話,有的不聽我的話。”
感到小晴在嘟嘴的薛奕勳,笑地那麽開心,可孫梅芳已忍無可忍,搶過手機對著裏麵吼:“潘小晴,我是孫老師,現在命令你,以後不要傳那些視頻給薛教授了,不要和薛教授有任何往來!”
電話掛斷,別墅裏,在後院的小晴不知所措,望著突然沒有聲音的手機,突然鎖緊了臉:怎麽回事?為什麽薛教授和孫老師都在那邊,孫老師那麽生氣,是因為我吧?
這邊,薛奕勳拿過手機,對孫梅芳吼了一句:“小晴生病呢!你對她那麽凶幹什麽?”
他又回撥過去,通了,薛奕勳一刻不停地問著:“小晴,你現在在哪裏?”
“後院。”
“怎麽在後院?這大晚上的,要是一個不小心,摔倒了或是落水了,誰來管你,現在,立刻,回到你的小偏房,讓我聽到你玩珊瑚珠簾的聲音!快去!”
“哦,薛教授,你別生氣,孫老師也別生氣,我這就回房休息。”
“回到房裏沒有?”
“回來了,薛教授,你聽,我在滑弄這些珠簾呢,多好聽,你聽到沒有?”
“好,就這樣,馬上上床休息,不要讓我知道你有任何不妥!快躺好。”
“好的,我躺好了,薛教授,你這是怎麽了,怎麽一直在吼我?我很聽話啊。”
薛奕勳的心終於靜了下來,臉穩了下來,聲音軟了下來:“小晴,別哭,我沒有責怪你什麽,隻是我自己有事。你安心睡吧,今天不和你說了。”
“孫老師在旁邊嗎?她誤會了是嗎?你向她解釋啊!”
薛奕勳已按掉了小晴的通話,然後麵對接下來孫梅芳的狂風驟雨。
“奕勳,你有多少女人我不管,但現在,我才是你的妻子!”孫梅芳冷盯著他,走過來,狂吻著,一直在床上。
兩人都感覺無意,心裏一邊冰冷,一邊冒火生氣。尤其是孫梅芳,躺在床上的她坐了起來,對躺著的薛奕勳發難了:“你說過的,等‘尚美製品’的研究結束後,就和我結婚。”
“嗯。”薛奕勳不置可否,他清楚自己的心:不想跟孫梅芳結婚,但事情到這地步,已是騎虎難下了。
孫梅芳沉著氣,再度問:“我向你求婚,逼婚,再三地說,你要我的尊嚴掃地嗎?”
“你的尊嚴可以不掃地的,梅芳,你那麽優秀,不愁沒有。”薛奕勳看著天花板,像活死人一樣說著。
“可我隻要你!”孫梅芳的執意,已將薛奕勳逼入絕境。
那好吧,薛奕勳隻有為了小晴的安穩,委屈自己的心思,他抿了一下幹燥的嘴:“我們還沒有去拜見對方的父母,現在結婚恐怕不合適。如果一定要現在舉行婚禮的話,梅芳,我恐怕沒時間,因為學校安排我接了另外一個公司的合作。實在不行,我們去舉辦一個簡單的,隻有我們兩人的婚禮,將來再補辦吧。”
說完,薛奕勳走下床,喝了一杯溫水,以對抗空調房內的幹燥和此刻心靈的貧瘠。
“兩人的婚禮?”孫梅芳也走下了床,思量一會,卻拒絕了:“兩人的婚禮有什麽意思?”
她將被子一扔:“算了,就按你所說,我們先去拜見對方父母,然後所有親朋好友以及同事都要一起來參加我們的婚禮,我們盛大的婚禮,這是我的夢想。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
薛奕勳為她的話而可憐:孫梅芳,你所謂的幸福,是建立在別人對你的稱讚上嗎?而不是你我之間的愛。你在乎的是別人的看法,而身邊的新郎是誰,並不重要,隻要能滿足你欲壑難填的榮耀和自豪感就可以了嗎?
哼,薛奕勳鄙視著她:你怎麽不去嫁給省長呢?
“奕勳,我剛才說的話,你聽清楚沒有?”孫梅芳審問道。
薛奕勳懶得回答:“聽到了。”然後像背書一樣把孫梅芳的話給背了一遍。
孫梅芳覺得他很沒有誠意,於是加了一條,這條是最重要的,所以孫梅芳也鄭重嚴肅了:“最遲就在這個暑假,不遠了,就一個半月的時間。”
孫梅芳做到了薛奕勳身邊,向他移過去,並勾著他的下巴,眼神鬼魅而凶狠:“我等得起,就怕你等不起。奕勳,諾言一定要兌現啊。”
“嗯。”薛奕勳先這麽搪塞過去:孫梅芳,你我結婚後,我會做一個活死人般的丈夫,請你不要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