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領結婚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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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奕勳一邊工作之際,一邊不斷電話詢問派出所,關於小晴的消息。還放下手裏的不少工作項目,去尋找小晴。

    孫梅芳則隻能借酒澆愁,在酒吧裏,穿著豔麗,劃著濃妝,燙了頭發,以此來減少薛奕勳給她的痛苦。可是借酒消愁愁更愁,那就一杯接一杯吧。

    她不是沒人追,追她的人大把,可她非要把自己呆在薛奕勳這棵樹上。但是,現在,那些有意於她的人就有機會了。這不,那個一直向她示意,卻被她婉拒的蔣教授來了。

    輕撫她的手腕,端走她手裏的高腳杯,笑眼中滿是邪氣,而醉的不輕的孫梅芳根本看不出來,隻認得他是同事蔣士成,就呼著滿嘴的酒味,哈笑著醉意指著他:“哈,蔣士成,蔣教授,來,陪我喝一杯?”

    “梅芳,你喝的太多了,該停一下,愛惜自己的身體。我送你回房休息吧。”蔣士成此刻很是關愛,正好讓孫梅芳這顆受傷的心有了訴苦的地方。

    “我沒醉,再讓我喝一杯。”她這麽叨著,被蔣士成帶進了剛開好的房間。

    往床鋪上一倒,孫梅芳半醉半醒,囔著自己的心底的痛:“我原以為時間會讓薛奕勳忘記那個臭丫頭,可是才一個晚上的時間,我這個未婚妻的位置就被那個不知在哪裏的潘小晴給占了。”

    說著,她想起來問天:“老天爺,你怎麽不看看薛奕勳這個負心漢!該早雷劈啊!”

    她這樣衝動一番後,就沒勁了,蔣士成已在她眼前耳邊,與她溫暖:“讓薛奕勳滾蛋去吧,我來陪你。”

    “嗬嗬,”孫梅芳轉身,靠在他身上,摸著蔣士成的臉:“薛奕勳以為他自己有多了不得,我看蔣教授比他好一百倍。”

    他們滅了燈光。

    在連城大學,關於薛奕勳說潘小晴是未婚妻的事,已不脛而走,這就是八卦的力量吧。女生們對此事已開始議論紛紛:像潘小晴這樣的貨色都能成為薛教授的未婚妻,我們怎麽不可能呢?

    於是,薛奕勳的煩惱更多了,課後有更多的女生來向他問題目,這個不懂,那個不知的,弄得薛奕勳疲乏不止,他隻有盡量去拒絕這些學生的幻想。課中時間,他在廁所一站就是十分鍾,擺脫其他女孩子的糾纏,看著電話,等著派出所的消息。

    這些女生中的一個拔尖者李玉菲,對此事已是傷心欲碎,在宿舍裏嗷哭個不停,恨潘小晴搶走了薛奕勳,恨自己無能得到薛奕勳。

    她坐著使勁拍著大腿:“怎麽會這樣啊?這天也變得泰開了吧?潘小晴一失蹤,就成了薛教授的未婚妻了。那我也寫個‘退學申請’,失蹤後,周穎,你要極力在孫老師和薛教授麵前幫我說話,讓薛教授改變主意,放棄潘小晴這個不搭調的未婚妻,迎娶我這個與他相得益彰的未婚妻。”

    見周穎呆著,沒反應,李玉菲加緊了催問:“周穎,你記得我說的話了嗎?我今晚就離開連城大學,你就說我失蹤了,讓薛教授擔心我一下。”

    “行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這都是薛教授和孫老師之間的事,我們還是不知道為好。”周穎雖回答了李玉菲的問題,但她今日出奇地煩躁,不像平日那個喜怒不形於色的她。

    李玉菲哭地沒那麽大聲了,隻是奇怪地問道:“周穎,為什麽薛教授會不顧孫老師的感受,與她解除婚約,而讓潘小晴做他的未婚妻呢?薛教授不知道這樣做會有多麻煩嗎?”

    “嗨。”周穎眼睛眯成一線,長歎一口氣:“玉菲,你知道這些又有什麽用呢?事情都成這樣了,就別再妄想了。”

    周穎很煩很躁,她知道孫梅芳的全部事情,但不至於這麽煩躁啊。不過,她想過,說來說去,這件事,與自己脫不了幹係,如果不是自己打了那個詐騙電話給潘小晴家裏,就不會有薛教授和孫梅芳之間的誤會,就不會有孫梅芳逼迫潘小晴離開連城大學,就不會有薛教授和孫梅芳解除婚約,宣布與潘小晴訂婚了。

    但這一切都挽回不了了,周穎倚在桌子上,眼裏無神,沒了決策,閉眼:罷了,這都是孫老師自己的事,我管不著,就讓她自己去解決吧。我還要管我自己的事呢。至於潘小晴,更是在我的眼線之外了。

    潘小晴到底在哪了?已經失蹤五天了,五天內包含一個周末,也不見她在別墅周圍出現過。周末兩日,薛奕勳在別墅和周圍的森林裏跑了個便,“小晴”“小豬”“傻丫頭”地喊著,也沒有出現潘小晴。

    最後,靠警察的尋找和群眾的消息,才在一家孤兒院裏找到正在給幼兒洗衣服的潘小晴。

    薛奕勳耐不住性子疾步走過去,抓起她詢問道:“你怎麽回事?你知道我找你找地很辛苦嗎?你這樣留下一‘退學申請’就離開,後果是什麽,你想過沒有?”

    小晴對薛奕勳的突然出現隻有驚訝和淚水:“薛教授,你怎麽找到我的?”

    清澈的淚珠映襯著她烏黑的雙眸,而她現在已是全身亂糟糟,頭發盤成了家庭婦女樣,衣服破爛隨意。這些,都是為了不讓薛奕勳找到她。

    “別問我怎麽找到你的,你就回答我為什麽要離開學校?你不是還有學業嗎?”薛奕勳是又氣又憐,對她罵裏融著愛。

    小晴哭過之後,說出實情:“如果我不走的話,會有人說你調戲女生,同居,有猥褻的嫌疑,你會背上不小的罪名。很可能會被學校停職,甚至開除。那樣的話,你好不容易辛苦創造的前途就完了。”

    “你在說什麽啊,小晴。”薛奕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小晴會蠢到這個地步嗎?

    她真的就蠢到這個地步了,還在摸著眼淚說:“我不想看到薛教授被學校開除,所以就離開學校,那樣就沒人會用我來說你的不是了。”

    “那你自己的前程了?你不要了嗎?”薛奕勳雖是罵,但聲音已明顯降低了。

    小晴搖著頭,揮灑著眼淚:“我不知道,我隻是不想看到你一落千丈,什麽都沒了。”

    “小晴,你這個傻瓜。”薛奕勳懷裏,已是羸弱的小晴,兩人哭在一起了:“你怎麽不來問我就離開了?我找了你這麽多天。你這麽多天都是在孤兒院裏給人洗衣服嗎?”

    “我沒有畢業證,隻有先做這些工作。”小晴擦著淚:“但是和小孩子一起,也沒那麽難過。”

    薛奕勳聽地心痛心酸,令她:“小晴,現在我要讓你回到學校,你快去整理梳洗一下,跟我走。”

    “嗯。”小晴相信薛奕勳的每一句話,相信他已解決了孫老師的恐嚇。

    換了衣服後,小晴跟著薛奕勳,來到的不是學校,她不肯進去,甩開他的手:“薛教授,你不是說帶我回學校嗎?怎麽來民政局了?”

    “你離開學校那天,說過什麽,還記得嗎?”薛奕勳好笑地問道。

    小晴沉思了一會,有些愧疚,緩緩才說出:“薛教授,那些話都是氣你的,想讓你和我永遠不要有接觸,那樣你就不會被人抓住小辮子了。”

    “我沒有小辮子被人抓,”薛奕勳憐愛地撫摸著她長長的馬尾:“倒是你,這麽多小辮子,總是不小心被人抓住,我要幫你打掉那些人的手。”

    小晴拉開了薛奕勳的手,不喜歡他這樣,有點調戲的樣子。

    薛奕勳正式起來:“看著我,小晴。那天你在電話裏對我說,在我的別墅裏住了兩年,什麽也沒得到,不劃算。我問你想要什麽,你說想要我全部的財產,我後悔當時沒有答應你,不過第二天我就去教務處說了,我的房子車子等等,都寫了你和我的名字,那是我們共同的財產。而且。”

    薛奕勳撫著她慘白憔悴的臉:“我向教務處說了,你是我的未婚妻,所以,他們不能開除你。”

    “什麽?”小晴猛地抬頭,驚恐地看了薛奕勳一眼就要轉身逃。

    薛奕勳已牽住她的手:“小晴,你還要往哪裏走?你再逃的話,學校就要打電話給你家裏,說你私自退學,失蹤。那樣的話,你願意看到你的父母家人再一次來連城找你嗎?”

    小晴愣住了,往前不是,退後不是。薛奕勳牽著不知所向的她:“我已跟教務處說了,你離開學校,失蹤的事,我會負責,因為。”

    他轉頭,深邃浩淼的眼神裏滿是愛意:“你是我的未婚妻,現在我會為你承擔一切。”

    這濃烈的愛意讓潘小晴接受不了,薛奕勳感覺到她的手勁,要掙脫的手勁。他將她拉近自己,低頭麵對著仰頭的她:“小晴,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在幫你,為了你順利完成學業,不讓學校開除,聽我的,走。”

    拍照,蓋章,領證。

    累了幾天,擔心了幾天的他們兩,拍了一張舒爽的結婚照,兩人都如釋重負地,笑地那麽清脆釋然。拍完照後,小晴拿著手裏的結婚照,暫時忘記一切,轉頭看著薛奕勳側臉的弧線,緊握手裏的結婚照,心裏感覺一場小地震:這是我期待的嗎?不,隻是暫時的,隻是為了讓我度過這次難關。

    小晴將眼神轉正,竟不知說什麽了。等到薛奕勳和工作人員說完了,她才在薛奕勳說了兩遍“小晴,我們走了”之後,跟著他回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