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回校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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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車裏,薛奕勳想暖一下小晴剛才洗衣服而冰涼的手,可她已經鬆開,也與他挪開一些距離了。他知道:小晴這是在有意遠離自己,她一時無法接受這事實。
“小晴,”薛奕勳向她解釋道:“你不要誤會,我其實沒有什麽想法,隻是教務處打算要把你開除,我沒辦法,才這樣決定。你以後別露出什麽馬腳。等你畢業了,我們就離婚吧。”
“哦。”小晴腦子裏亂糟糟的,也不知該說什麽,隻是一味地與薛奕勳撇清現在的座位距離。
“行了,再挪的話,就要把車門撞開了,到時飛了出去,我要怎麽救你?”薛奕勳是連求帶命令:“小晴,你清醒一點,我問你,你怎麽會突然想到那些事?什麽同居,關係不明,還停職,開除,這些都是誰告訴你的?”
聞言,小晴一下想到了孫梅芳,就問道:“薛教授,你不是要跟孫老師結婚嗎?幾乎全校都知道了,可是現在,我們。”她低下頭了:“我們是不是奸夫**啊?”
薛奕勳被她給氣得,來了一句:“小晴,你這麽貶斥自己和我,我記住了,會修理你的,但現在不會。”
小晴對“奸夫**”四個字真想打自己的臉,羞得要埋頭了。
薛奕勳看著前麵,雙手抓著她的雙臂,令道:“你坐正了,聽我說,是我與孫老師解除了婚姻關係,責任在我,與你無關,你不必掛在心上。先回答我,是誰告訴你那些謠言的?你怎麽這麽經不起煽風點火,別人的假話,一聽就信了?”
這些話,不管是真是假,都是孫梅芳說的,是她用薛奕勳的前途逼迫潘小晴離開學校的,還留了“退學申請”,還留了斷絕關係的電話給薛奕勳。
小晴心裏都有數:孫老師做得確實不對,但她已經受到懲罰了,薛教授和她斷絕訂婚就是極大的懲罰,所以還是不要對薛教授說出真相。
“學校裏的流言蜚語總是那麽多,我也不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啊。”小晴撅著嘴。
薛奕勳被她哭笑不得,但又愛不釋手,隻有側身點了她的太陽穴:“你呀,要氣死我才行嗎?”
小晴偷偷看了薛奕勳一眼,眼神相碰時又趕緊回過頭,皺著眉,咬著牙,扯著衣服,不知該說什麽。
薛奕勳看她這樣子,想著回別墅後要怎樣修理她。她怯生生地問:“薛教授,我這次回學校,真的不會被開除,也不會讓家裏人擔心嗎?”她終於轉頭麵對薛奕勳了。
“小晴你什麽也不用擔心,隻要把落下的課程補回來就可。”薛奕勳給她定心丸,看著她想著:原來以為是胡鬧,沒想到一切都是為了我。小晴,你真的不必那麽做。
“薛教授,謝謝你。”小晴這次是很真誠地對他說,沒有任何退縮或不適。
“別說了,休息一下,我們回到學校後,要立刻去教務處說明情況。”薛奕勳這才透露出疲累的心,找小晴時疲累的心。
小晴隻有時不時地看著他,卻不知怎麽安慰了。薛奕勳已困乏地睡了,呼嚕聲也在出租車裏想著,回繞著,他不知自己躺在小晴的腿上了。
待到學校時,小晴輕輕拍他:“薛教授,醒來了,到學校了。”
“哦,到學校了?”薛奕勳揉揉睡眼惺忪的雙眼,也不知自己什麽姿勢,隻看到小晴在自己的目光上麵。
他趕緊從小晴的身上起來,睡意全無了:“怎麽我就這麽睡著了?”
“不知道。”小晴搖搖頭。
薛奕勳想到去教務處要緊,就趕緊走出出租車,見小晴沒有下來,就從她那邊打開出租車門,急匆問道:“小晴,你怎麽?”
隻見小晴兩隻手去抬一隻腳,薛奕勳抱歉笑著:“腳麻了?”
“嗯。薛教授你很重。”小晴有些怪罪:“等我出來拍拍腿吧。”
“等不及了,我們要立刻讓你在連城大學恢複名譽!”薛奕勳說著就抱了她出來,然後半蹲著:“小晴,上來。”
“嗯,好的。”小晴也想著趕緊去給領導道歉。
薛奕勳就這樣背著她,邊走邊說:“小晴,等下見到領導,問你話時,你應著就是,我來回答。我怕你說不好。”
“他們很生氣嗎啊?”小晴問道。
“他們想揍你,”薛奕勳嚇唬她:“不過現在不會了。”
小晴被他唬地一驚一跳的。這樣在薛教授背上,任意無邊無際地遙想著,似乎像是在背著自己在別墅前的那石頭路上。可是學生們的尖叫聲打破了小晴的夢境。大多數人都已認得薛教授和拍過廣告的小晴,都指著道“快看快看”“薛教授背著潘小晴”“潘小晴這是幾世修來的福氣啊”
“潘小晴,你擁有的太多了,就這一條,你就不該有!”李玉菲也看見了這個場麵,眼神憤怒:“我不會放棄薛教授的。”
背著潘小晴,薛奕勳來到了辦公樓的三樓,電梯開門,一眼見到的是他們都不願見的孫梅芳。孫梅芳先是一愣,轉而不恥地笑謔:“薛教授,薛夫人,歡迎歸來啊。”
“孫老師,對不起,請你讓開,有什麽事都是我等不起你,請不要怪罪小晴,我的妻子。”薛奕勳最後幾個字說地很重,讓孫梅芳明白現在的情況。
而潘小晴對孫梅芳的想法很複雜,雖然是她威脅恐嚇自己離開了學校,但現在,也是因為自己,她才沒能和薛教授成為夫妻,小晴既恨她,又抱歉,這樣的心情,讓她無從說起。
可孫梅芳就是不放過她,當著薛奕勳的麵,羞辱她:“潘小晴,終於夢想成真了,要怎麽慶祝啊?”
“住口!”薛奕勳受不得她這樣對待小晴,就點醒她:“孫老師,以後我的妻子在你的班裏上課,我不希望她有個什麽好歹。看在我們同事一場的份上,請你多照顧了。”
“是啊,也看在我們同床多場的份上,我自然會好好照顧你的愛妻的。”孫梅芳把“好好”兩個字說地很重:“以後夫妻和諧的時候,腦子裏可別想著曾經的琴瑟和鳴啊。”
薛奕勳想怒了:孫梅芳竟然把那些私事在小晴麵前說出來!
“薛教授,我們走吧。”小晴不想與孫梅芳多說,也不想見她。
薛奕勳留下一句“孫老師說話請自重”就背著小晴去教務處了。可沒想到孫梅芳又跟了上來:“我忘了我是薛夫人的輔導員了,她的事我怎麽可以不在場呢?”
薛奕勳和小晴都無法:算了,度過這次難關就沒事了。
教務處裏,校長也在,眾領導看著薛奕勳背著潘小晴進來,將她放下,給她捶腿後輕聲問道:“不麻了嗎?”
“可以站著,沒事的。”潘小晴點點頭,然後等著各種批評。
領導們現在也批評不了什麽,隻能做做樣子,處長問了:“薛奕勳,你這是怎麽回事?還有個教授的樣子嗎?”
薛奕勳定了定神,鄭重地拿出他的東西放在處長桌上:“處長,這是我的財產證明,房子是在一年前去公證處公正的,產權人是我和潘小晴,汽車是十個月前去公證處公正的,產權人是我和潘小晴,還有其他。”
說道這裏時,小晴都驚呆了:怎麽會有這回事?薛教授怎麽在那麽久以前就給了我財產?
聽他繼續說:“這是結婚證,剛剛去民政局領的。潘小晴是我的妻子,她所做的一切事都由我負責,她私自離開學校,現在回來認錯,還請校長和各位領導給她一次機會。我作為丈夫,也會說她,以後再也不會有這樣的事了。”
領導們現在對潘小晴的“退學申請”已不感興趣了,而是薛奕勳這麽做,要怎麽辦才好。看他的樣子,是鐵定了心要幫他這位小妻子贖罪,可這說不過去啊,師生戀,在校結婚?
領導們頭大了,就象征性地問了一句:“潘小晴,你為什麽要離開學校啊?你在‘退學申請’上寫了讀書無用,這是什麽意思?”
“因為。”潘小晴果然答不上來。
薛奕勳替她回答了:“處長,這與學校無關,是我們夫妻在吵架, 我妻子看到我與其他女生說話,就生氣了,吵了起來。她一吃醋就控製不住自己,所以寫了那‘退學申請’。”
這話把小晴給急了,不能在別人麵前丟臉,就對著薛奕勳又打又喊:“我哪裏吃醋了?你根本在胡說,你以為自己多好啊?我為什麽要為你吃醋呢?”
薛奕勳抓住小晴的手,說著笑著:“處長,你看她平時就經常這樣。”
這樣子的確是對打鬧的夫妻,可他們的身份實在讓人難以接受啊。校長也暫時想不到辦法,就給處長使了眼色。
處長照領導的意思行事,對潘小晴招了招手:“潘小晴,你過來。”潘小晴過去了。
薛奕勳心跟著升起來到喉嚨口:這傻丫頭可別說錯什麽話啊。
處長對潘小晴也就是一些官麵話:“潘小晴啊,按年齡說呢,你結婚是沒有問題的。但是這次你把事情鬧地太大,在整個學校的影響都不好。所以,你還是要寫一份檢討。”
“是,我會寫的,請處長放心。”潘小晴點頭道,薛奕勳也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