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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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晴,你怎麽了,別嚇我。”自覺穩重的薛奕勳神經錯亂了:“是不是突然說道戀愛和婚姻,你害怕了?害羞了?那就別想了,先休息。”
“我很清醒,薛教授,”小晴從抽屜裏端出一個精致的淡紫色紙盒子,在他麵前給他看,莊重地告訴他:“這是我再別墅裏寫的日記,每一張都是你。我總是欺騙自己,說自己喜歡別墅,其實喜歡的是你。可我沒有勇氣說,但今天終於說了,不過沒用了。”
薛奕勳端過紙盒子,很重,不知裏麵有多少紙張,不知這裏麵記載了小晴多少愛戀,可現在她後悔了。
“小晴,我也喜歡你,但是我的話都藏在心裏。”薛奕勳的話顯得蒼白無力。
小晴拿過紙盒子,往一樓走去,薛奕勳跟著過去,跟去了廚房。小晴打開天然氣,將盒子裏麵的紙張一張張地拿出來,放在上麵燒。
薛奕勳去搶:“小晴,這些都是你用心寫的日記,燒掉幹什麽?太不吉利了。”
“把盒子還給我,”小晴半閉眼,憤怒地看著他:“把盒子還給我!”
薛奕勳怕她太難過,就把盒子還給她,看著她做著虐心的事,一邊說著讓薛奕勳揪心腸的話:“一張張地燒吧,燒掉潘小晴的傻,燒掉潘小晴的癡,燒掉潘小晴的愛,祭奠著潘小晴那沒有開始就已結束的單戀吧。”
默默地看著紙張燒完,小晴覺得自己在別墅的一切可以結束了,就這樣走出。
“小晴你這麽晚了還出去幹什麽?”薛奕勳問著:“現在沒有地鐵了。”
小晴對他的回答答非所問:“這不關你的事了。”她冷冰冰地看著他:“我以後是死是活與你無關,那個假結婚證,你趕緊去弄掉吧,去和你真正的愛人結婚吧。”
小晴拿起書包,薛奕勳從背後摟住她的腰:“我真正的愛人就是你,我不會放你走,你明天和我舉行婚禮!”
“那麽,你想看到一個在婚禮上哭泣的新娘嗎?”小晴流著淚,聽不到自己的哭聲:“放開我,放過我,讓我離開你的牢籠吧。或許我的大學,就是被我自己單戀的愛給禁錮了,以至於現在這麽傷心。你要是再不放我離開,我會死在你的牢籠裏。”
薛奕勳被小晴恩斷義絕的話給說地心痛了,放開了她。
背上書包的小晴將別墅大門的鑰匙遞給了薛奕勳:“這本就不屬於我。”
“這是你的,隻有你才可以有!”薛奕勳終於喊出心聲了,可已經沒用。
小晴離開,他隻有跟著她,沿著下山的路走著。
“對了,薛教授,我寫的那些日記,都是在冉冉的相片麵前寫的,我都念給她聽了。你回去後,麻煩你告訴她,這些都是我自作多情,讓她不要相信。”小晴無情地說著。
薛奕勳跟著,不知這麽晚了她要做什麽傻事:“小晴,就算要走,就等明早吧。”薛奕勳想著:等下去睡了一夜後,事情會變化的,心情會有所改變的。
可小晴怕自己心再軟,再留下受傷,就一定要現在離開:“你回去吧,薛教授,讓我有點尊嚴地離開吧。”
“小晴為什麽說這樣的話?”薛奕勳不明白:我對你那麽地疼愛,你不知嗎?你哪裏缺了尊嚴?
小晴回答地似乎有理:“我自以為薛教授關心我,愛護我,實際到頭來隻是你的一個玩偶罷了,在這孤獨的別墅裏陪你說說笑笑,還給你做家務,做奴仆。這樣的我太沒尊嚴了,太傻。”
小晴哽咽著:“我以為我這個站在人群中根本找不到的人會受到薛教授的喜歡,我大錯特錯了,不過現在清醒也還來得及。”
“小晴你在人群中的話,我一眼可以認出你來。”薛奕勳堅韌地表達著內心。
可被小晴一句話擋回:“薛教授說這樣的情話應該對一個美麗的女子說,可我不是。”
小晴不小心膝蓋骨一軟,薛奕勳上前摟住她:“隻要我覺得你是,你就是。”
“薛教授還真是太過自信了。”小晴在他懷中也不動了:“請薛教授尊重些,放開我。”
薛奕勳從未見過對自己這麽冷淡的小晴,冷地讓他不敢相信,他依著她的意思,放開了她,不想強迫她什麽,但又擔心她現在這麽晚,去哪裏過夜呢?
“小晴,現在回學校宿舍嗎?我送你回去吧。”薛奕勳想著:現在小晴隻有住在宿舍了。
小晴嘲諷道:“不回那裏,因為那裏有你的美人李玉菲,我不想看她炫耀你們兩的情愛生活。你們留著自己去回憶吧。”
這時的小晴和薛奕勳已快到了山地下了,天也很晚了,薛奕勳不希望就這麽愣在那裏,還是早點讓小晴回到別墅比較好。但小晴太激動,薛奕勳隻有好說著,一邊拉她回去。
小晴一把甩開他的手,可能是因為剛才太生氣,所以力氣都用光了,現在她顯得很鎮定:“薛教授,你還是讓我走吧,今天就算這裏沒汽車,沒地鐵,我走也要離開這淩空村!”
“不可,這麽晚了,怕有壞人,跟我回別墅!”薛奕勳背起了她,像被一袋子米那樣背在肩膀上。
小晴隻覺得頭暈腦脹的,不斷地喊著:“放我下來,放我下來。”一邊不斷打她。
薛奕勳一句話不說,就抱著她回別墅,小晴哭著喊著“頭暈,要下來”,薛奕勳就換了個姿勢,橫著抱著她。就是不放她走,不舍她再次出走。
小晴怎麽扭動也逃不出他堅實的懷抱和手臂。她也不再說話,就往薛奕勳的手臂上狠狠地咬下去,狠狠地。感到有些鹹鹹的味道,那是血液吧?這黑夜中看不清楚,但小晴能感到那是濃烈帶有鹹味的血液。
可盡管如此,薛奕勳還不放手,小晴咬地更深了。薛奕勳的手臂卻是毫不動彈地緊抱著她,可他卻聲音裏抖著,有些疼滴說:“你咬吧,隻要能讓你消氣,你就咬吧。”
小晴不想再咬了,她鬆開嘴,抹掉自己嘴上的血跡,聲音也淺淡了:“薛教授,我覺得這件事,我們該好好說清楚,其實你沒有錯,都是我不好。”
“是我出軌了,小晴才不開心的,所以你怎麽懲罰我都可以,但是不要離開出走了。你知不知道你每次出走回來都是滿身的傷?”薛奕勳回憶著以前,不禁落淚:“你都是為了我。”
小晴也不打罵了,就那麽無望地說著,在他懷中說著:“我們是假婚姻啊,薛教授本來就隻是為了不讓學校開除我而與我假結婚。我有什麽資格管薛教授的私生活呢?”
“小晴,不對,這婚姻在我心裏已成真的了。”薛奕勳的腳步慢下來,訴說著他的心意,他是如何愛上小晴的。
可小晴堅持不想留在別墅,就依然找各種理由:“假的就是假的,成不了真,所以薛教授與李玉菲相好,那是你的自由。薛教授你以前總是走馬燈似的換女朋友,那麽李玉菲就是其中一個吧。”
薛奕勳聽到此話時興奮起來了:“對,小晴說的對,李玉菲隻是我如同以前一樣的女友而已,就把她當作一個一閃而過的女人吧。小晴才是我的妻子。”
小晴謔笑他:“是嗎?那以後再換一個嗎?”
薛奕勳無言以對,小晴繼續分析他們之間錯誤的關係:“我不該愛你,所以我的苦由我自己承當,薛教授你想怎麽風流就怎麽風流吧,我怎麽可以阻撓你了?”
薛奕勳難過地放小晴下來,牽她的手,坐在地上,握拳敲打著自己的腦袋:“小晴,我早就喜歡你了,在你喜歡我之前。隻是因為自己的風流,無法確定自己是否能對你照顧一生,所以沒有表白,直到李玉菲的步步緊逼,我才想到要盡快跟你說。可是卻讓你先對我說了、、、”
“既然薛教授無法確定什麽,那就不要強迫自己,我也不會阻礙你去風流的。”小晴快速說完,就趁著薛奕勳懊惱後悔不在意的時候,趕緊朝山下跑去。
薛奕勳才反應過來,起身追她:“小晴,剛才是在騙我的嗎?你回來!”
小晴拚命地跑,她身高也不矮,但她的兩步卻抵不過薛奕勳的一步。在摔倒後,又被薛奕勳給牢牢抓住了:“抓你回去,做我的新娘子,今晚就舉行婚禮!”
“你休想!”小晴在他背上還喘著氣呢,剛才跑累了。
薛奕勳很有範的說道:“我們今晚舉行婚禮,但我會等你畢業後再圓房,或者等你心情好了。”
“你一個人圓房去吧。”小晴這回無法強行再逃了,但她要想法離開。
於是,薛奕勳聽到小晴這聲音:“喂,是趙大哥嗎?快來別墅救我啊?薛教授要對我施暴,快來救我啊。”
聽到此,薛奕勳就放她下來,在黑夜中看著微微能看清楚的那張小臉蛋,缺看不清小梨渦。
薛奕勳將心中將所有認識的人回想一遍,問道:“小晴,你為什麽給趙世榮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