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互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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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擦幹眼淚,潘小晴要勇敢麵對這一切,在傍晚的地鐵裏,她也不知是白天黑夜。但是這明顯是她人生的黑夜,可她想闖過去,希望黑夜過去就是白天。

    似乎是風塵仆仆地回到別墅,小晴的扶著大門的樣子讓薛奕勳驚訝:“怎麽現在回來了?星期一不是在學校住嗎?看你,臉上還流著汗,小晴,地鐵上不冷了?”

    薛奕勳半開玩笑半擔心的說道,而小晴卻一時半會沒說什麽,卻是錚錚地望著他。

    薛奕勳猛地一想:小晴今天遇到李玉菲了,不知她們之間說了什麽。

    穿著睡衣的薛奕勳想去拿毛巾給小晴擦汗,可他腳停住了,被大腦給叫停了,轉身,看著小晴疑問中的憤怒眼神,他似乎明白了,想說:小晴,你聽我解釋好嗎?小晴,你原諒我把。

    小晴來不及喘口氣休息一下,就問著薛奕勳:“我想念這裏了,就突然回來了。”

    “小晴一貫是這樣,讓人想不到的作風。”薛奕勳勉強附和著。

    小晴放下書包,平靜地對薛奕勳說:“薛教授,我突然想去森林裏走走逛逛,你可以陪我一起去嗎?”

    森林?薛奕勳不知怎麽回事,但他心中那罪惡開始的一夜就浮現在腦海裏:我和李玉菲的罪行,就是在森林裏的那個地方開始的。小晴要去森林走走,是已經知道了吧?

    薛奕勳想再拖一下:“小晴,這麽晚了,森林裏怕是有些讓人害怕的東西,我們還是白天再去走吧。”

    “薛教授怎麽會迷信呢?”小晴不依不撓:“如果今晚不去,那我自己去吧,反正我也睡不著。”

    “小晴,明早去吧。”薛奕勳口氣中帶著命令,他想趁小晴睡了後,把森林裏的“犯罪證據”給銷毀了。他現在也是一個頭兩個大了:怎麽這麽久了都沒有去弄走那床呢?都怪自己,一開始沉醉在李玉菲的身體上,後來擔心著小晴,就沒有顧上那張罪惡的床。

    小晴堅持:“你不去嗎?那我去。”

    “你一個人去太危險,我陪你去。”薛奕勳豁出去了:既然小晴已經知道李玉菲有孕的事,那麽這初夜的事,也讓她知道,求得她原諒吧。

    小晴就徑直往森林深處走了,按李玉菲的說法,別墅往前一裏路的地方。

    薛奕勳穿著睡衣,腳上是拖鞋,所以走得不便,他喊著小晴:“慢點,你看我這個樣子,不太方便走啊。”

    小晴卻一點不聽,也不要牽著他的手,也不要挽著他,時而在他懷裏賴嬌一下,都不要。盡管她速度很快,快地讓她自己呼吸跟不上,幾次扶著樹喘氣,還幾次跌到,可她就是不要薛奕勳的牽手。

    “小晴你沒有摔疼吧?”薛奕勳問著:“還是走慢一點吧?”

    走快和走慢有什麽區別嗎?這事情還是趕快了解吧,一時之痛比隱隱作痛要好。小晴這樣想著,就保持著原來的快速。

    一裏路很快走完。他們看到了張床,還有那白色的蚊帳。因風吹日曬,蚊帳已塌了,床也變色了,白色變黃灰色了。

    小晴和薛奕勳都看到那那一團血的痕跡,隻不過從鮮紅色變成了黑色,旁邊有鳥屎,還生了令人惡心的蒼蠅卵。

    小晴捂著嘴想吐,她拍拍胃之後,質問薛奕勳:“薛教授,我們的森林裏怎麽會有這樣的風景呢?你告訴我把。”

    薛奕勳怕小晴聽到後難過,在這森林裏受傷,就跟她說:“小晴,你就是看這個的嗎?回去再說吧。”

    “既然來都來了,那就說吧。”小晴很正定地回頭鄙夷地說道:“薛教授,隻要你告訴我這是怎麽回事,我就不會相信李玉菲所說的其他話,也不會相信她手機裏的那一百個視頻,還有視頻裏的對話。”

    薛奕勳腦海中天旋地轉起來:小晴什麽都知道了,卻還要帶我來這裏證明什麽呢?小晴,再說的話就隻有難過而已。

    “如果薛教授不說,那麽李玉菲手機裏的視頻都是真的了?”小晴步步緊逼道。

    薛奕勳也不再遮掩了,他本就不打算遮掩,隻是想拖延一會,沒想到李玉菲這麽急不可待,那就讓小晴早點知道,傷痛也早恢複。薛奕勳直望著她:“這裏,就是我和李玉菲***的地方。”

    “就是此處而已,薛教授犯了一個錯誤。然後薛教授一直在辛苦地工作,忙地一個暑假都無法回別墅對嗎?”小晴在月光下與他對視:“薛教授,隻要你說,我什麽都信你。隻要你這麽說,那麽李玉菲的話都是假的,她的視頻也是偽造的。”

    薛奕勳斜靠在了樹上,沒有任何思想鬥爭,隻因為他不想欺騙小晴,他搖搖頭,認罪了:“小晴,在這裏,我確實是被李玉菲給引誘了,不過後來在學校公寓裏,是我自己被**所控,沒能控製自己。你所看到的視頻是真的。”

    “哦。”小晴點點頭,出乎意料的冷靜:“可以了,我知道了,夠了,我們回去吧。”

    “可是小晴,”薛奕勳還有要解釋的:“後來,我和李玉菲沒有那麽放肆了,我也對她無興趣了,隻是因為你的傷勢,我不得不受製於她,住在公寓裏。我隻是害怕她用那些視頻刺激你,加重你的傷勢。”

    “哦,那就是說,薛教授玩弄了一個女生,後來對她的身體不感興趣了,就想甩了她。”小晴冰冷地回頭一眼:“薛教授就是這樣的人?”

    薛奕勳跟著小晴走了起來,往回走,邊說道:“小晴,你相信我,我和李玉菲是個錯誤。你知道嗎?後來我對李玉菲是每天暴打,氣她不能讓我回別墅陪你。”

    小晴停下,再回頭,質問道:“薛教授你這是暴力嗎?”

    “小晴,我真的隻是犯錯了。我心裏隻有”他暫時說不出“心裏隻有小晴”,因為他現在沒臉說。

    換了一句話,薛奕勳說道:“小晴,我心裏沒有李玉菲,她對我來說,就像以前那些過街的女友一樣。”

    “你以前不是一次次地拒絕了李玉菲嗎?為什麽這次會拒絕不了呢?”小晴還是那樣快速地走著,走著就回到別墅了。

    薛奕勳回答她:“我沒控製住啊。”他真的要哭了。

    小晴不再同情他:“第一次沒有控製住,可是第二次第三次呢?”

    小晴開始教訓起他了,首次反過來說話:“薛教授,你不是有過很多女朋友嗎?個個漂亮的。為什麽會無法抵抗李玉菲,她是你的學生,你不知這是多大的錯嗎?”

    薛奕勳在大廳裏坐在地上,直敲著地麵:“她太美了,還時不時地對我用**,我的身體就那麽被她弄虛弱了。”

    小晴苦澀地笑中流著傷痛的淚:“美麗?**?原來薛教授就是這樣不保節操的。原來薛教授喜歡的就是這些。也不能怪你。”

    小晴失望了:“你始終是一個普通的男人,有普通男人的需求。而我,給不了你這些需求,所以你看我煩透了,去找美人了。我不怪你。”

    薛奕勳立刻搖頭:“不是的,小晴,不是的,我不煩你,我喜歡你住在別墅裏啊。”

    “我不想一個人在別墅裏。”說著,她跑上二樓的小偏房,看看這個房子,留戀地說道:“我再這裏住了兩年了。也不是兩年,隻是這兩年來的周末在這裏。可我感覺大學的記憶都在這裏,在這個別墅裏,但現在卻無法再這住下去了。”

    薛奕勳抓著她轉身麵對自己:“小晴,誰說你不可以住在這裏了?隻要我同意、、、”

    “我不想再這裏住了,因為薛教授有所愛了。”小晴拽開他的手,來到書桌邊,哭著:“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裏不該是我住的地方,我配不上這裏。”

    “小晴你太激動了,先去休息吧。”薛奕勳知道她在介意李玉菲的事,很介意。

    可小晴已下定決心,坐在凳子上趴著:“我如果要搬離這裏,好像有很多東西,我都不想要了。薛教授你看著煩人的話,就扔掉吧。”

    “我不會扔掉這裏的任何一樣東西!”薛奕勳發誓道。

    小晴戲謔自己:“我好可笑,在回到別墅的哪一天,我就想向表白,說我喜歡你。”小晴打開抽屜,繼續說道:“雖然這點心思,現在完全沒必要說,可是我還是想說出自己的一點心意,薛教授,我喜歡你了。”

    薛奕勳愣愣地看著她,轉而回複神態,站到他麵前,形成強烈的身高對比,深切地低頭看著嬌小的她:“小晴,我也喜歡你。這表白本因由我先說,可是卻讓你這個女孩子先說了。但不管怎樣,小晴,我喜歡你是真的。”

    “哼,誰信呢?”小晴質疑著薛奕勳的人品和他挽留自己的言辭:“你喜不喜歡我已經不重要了,因為你已有你的夫人了,你真正的夫人。而我們的假婚姻,是不是該結束了?”

    “小晴你說是什麽?既然我們相互喜歡,那就是夫妻了。”薛奕勳說出的話為時已晚。

    小晴搖頭:“我怎麽看都覺得這假婚姻就是假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