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齊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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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齊義
楊嘉畫雖然話是這麽說,但是短時間裏還是沒有啥行動。眼看著午休時間過半,他還是沉默的站在她背後,靜靜的看著她在電腦上忙碌。千期月出聲問他:“你今天中午不吃飯麽?會餓知不知道。”她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錯了,心裏柔軟的地方剛剛顫動了下,然後不知道怎麽樣自己就問出這句話了,楊嘉畫聽到了會得意忘形的吧。
事實證明她想的沒錯,楊嘉畫收緊手臂,從聲音裏都想象得到他喜笑顏開的樣子,他說:“期月,我好開心。”沒來由的,千期月覺得心酸。跟他在一起糾糾纏纏過了這大半年了,他第一次跟她說他很開心,很難過,原來是因為自己讓他這麽久了都過得不好的麽。
心裏那麽想,臉上卻沒有表露出來,一副“那是當然”的樣子回答:“少說這些,想吃什麽說吧,我讓樓琳帶一份回來。”這個時候讓他出公司是不現實的,她又不是不知道這個人有多懶,雖然平常跳的歡實,但是實際上,他還是有惰性的。
其實這是一個借口,她隻是心裏不想和他分開,多呆一會,哪怕隻是幾分鍾也是挺好的。
楊嘉畫搖頭,下巴掃到千期月的小腦袋,千期月身形一抖,一股電流流過心裏。“不用了,偶爾一次沒事的。”他也是想多陪她膩一會的人啊,他曾經和現在,一直都是沒有安全感的人啊。
千期月放下手機,離開電腦起身,楊嘉畫被她拉著往沙發上走去。“我靠會。”千期月讓兩人都坐下,然後腦袋一歪,倒在楊嘉畫的肩頭閉上了眼睛。
楊嘉畫眉頭輕皺:這個家夥最近到底是怎麽了,到哪裏都能睡,不管睡多久黑眼圈也都還是在,感覺不妙。窗外的太陽不知道什麽時候收了臉,雪代替了它的位置,紛紛揚揚的下來了,雪白如紙,美人在懷,他怎麽不會心動?抱緊她,楊嘉畫心裏想的卻是另一個人,一個絕對能幫到他們的男人。
上班第一天也不長,下午大家都來得差不多了的時候,楊嘉畫跟千期月告別回了自己辦公室,下午要和人談判,他要熟悉熟悉柳姣送來的資料,不然會搞砸。千期月倒是沒有什麽大事,第一季度的訂單確認和拍攝工作都已經在有序展開了,她要做的就是找個時間開會確定下第一季度的創意主題和廣告走向,製定幾個模板就好。
穆逸吃了午餐進了辦公室之後給葉帆去了個電話。他一邊一目十行的看著千期月發到他郵箱的ppt,一邊等著葉帆的聲音撞進耳膜。“小逸真能幹。”葉帆在那邊聽完事情起末之後下了個中肯的評語。穆逸出馬從來都是手到擒來,絕不拖泥帶水,扭扭捏捏。穆逸臉上騰起紅暈,要是葉帆在場的話會為看到穆逸似怨似怒的眼神笑得直不起腰。不過也是,他們在一起這麽多年,還數他害羞的時候最好看。
“什麽時候把這件事告訴期月呢?這樣一直瞞著不好吧。”千期月雖然平時沒有說什麽,但女孩子對這種事一般都會在意的吧,尤其這件事的主角是自己的可能男朋友。
葉帆在那邊輕笑出聲。即使現在是中午,暗火也不乏情侶光顧。那些形形**的臉上綻放的都是笑容,葉帆舉著杯子坐在吧台前麵,透過玻璃杯子,很多人的麵容都被扭曲,看起來很可笑也很可悲。葉帆搖了搖頭。這世間,沒有到最後誰都不能說愛情無敵,人心思變,更何況千期月他們之間那麽多阻礙。
“不必了。楊嘉畫在拉同盟這件事期月早就知道了,既然她都沒有管,我們也裝沒有聽到好了。”葉帆聲音很冷淡,他至今對楊嘉畫都談不上有好感。之前之所以會答應讓楊嘉畫做千期月的保鏢兼司機,完全是為了和千期堯的賭約而已,現在賭約已過,事情也已經發展成了這種樣子,他阻止不了就隻能觀望了。
穆逸翻白眼:爺想跟你說的完全不是這件事好麽?這是要多神經大條才能把意思會成這種樣子啊?穆逸剛想開口吐槽他幾句,就聽到葉帆在那邊接著說下去,淡淡的憂傷調子:“小逸,他們之間的事要是這麽簡單就解決了的話也不是不行,但是之後在一起的時間絕對不會長久,與其我們說了讓他們拿到短暫的開心之後是漫長的痛苦,還不如讓他們自己去闖,經過磨練他們才會想到珍惜對方。他們的現在的關係,是虛無縹緲的。”
葉帆平常不會就千期月他們的事發表什麽確切的看法,在他看來,這一直是他們兩個人的事,自己插手多了反而不好解釋。與其如此,還不如讓他們自己去鍛煉,自己透過陰謀迷霧,才能真正學得會在乎。
“這樣折磨的是千期月。”穆逸沉思暗忖,默了一會才答。他何嚐不知道葉帆說得有道理,但還是想規勸一二,楊嘉畫他都不可惜,隻是苦了千期月。葉帆輕笑,仰頭喝盡杯子裏的酒,答:“那是她活該。”挫挫她的銳氣,剛好是他一直想做的事。有人說過不止一次,戾氣太盛,必誤終身。
穆逸看著手機,閉眼,再睜開,突然笑起來:“那就這樣吧。”利落的掛了電話。他沒有發脾氣,葉帆在情感問題,人情世故上比他懂得多,他這麽解釋他也覺得沒有哪裏不對,掛電話純粹是因為……秘書進來了。
當晚,千期月乖乖的來了暗火,反正她現在不想睡覺。奇怪的是,今天暗火裏麵隻有齊義和蓮堂,坐鎮的老大葉帆不在,就連管人的葉梨也不在,果然是春節玩嗨了,連班都不知道要上了麽?“hi。”小白在一片人頭攢動中看到了灰色外套黑色毛衣的千期月,朝她伸手打招呼,千期月站在原地衝他一笑,就像是年代久遠的畫中那株遺世獨立的墨蓮。
千期月穿過人聲鼎沸,在吧台前坐下,旁邊的齊義看著她過來鼻子裏哼一聲,繼續抱著龍舌蘭灌進肚子。千期月要了杯檸檬水,安靜的坐在一邊看著燈紅酒綠。她輕輕的問他,在有些喧鬧的環境裏聽得不大真切,她問:“人都安排好了嗎?”話一出,齊義臉上變了顏色,須臾複又鎮定下來。
“你這麽對他真的好?”前段時間楊嘉畫幾乎每天都來接她下班、進出暗火,那段時間暗火的人都以為他倆絕對是已經定下來了,楊嘉畫才會被帶進暗火,但事實並不是這樣,從那天千期月讓他幫忙做的事就看得出來。誰會沒事給身邊的人下套啊,作死無極限麽。
很多人都知道齊義和千期月互相看不順眼,一般人以為他倆是有啥過節,事實上他們什麽都沒有,隻是一個比較高冷一個比較腹黑罷了,平常沒事的時候相互逗逗也挺好的,至少不會太無聊麽。往好了說他們這是英雄惜英雄,往壞了說他們這就是沒事找事。不過也不賴,他們這麽久下來,基本上他們該了解的都了解得差不多了,所以有的時候他們倆還是能好好相處。
“我知道,僅此一次而已。”千期月轉動著吸管,看著齊義疑問的表情淺淺笑起來,酒窩若隱若現,看起來美好得不可方物。齊義不知道該說什麽,他們倆互洗腦殼這麽久,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她為了一個追求者這麽費盡心思。或許她真的要收心了,那自己幫她一把也挺好,至少他還沒有見過她穿白裙子的時候。
“看你自己吧。人我已經定好了,雖然不見得好但技術還是過得去的。”齊義把杯子滑給小白,看著千期月,目光灼灼。他想挖些八卦,不管是真是假,當做談資去糊弄其他人也好。“說真的,你對他到底什麽態度啊?”
千期月瞥他一眼:“我不知道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八卦,長舌婦的形象凸顯了喂。”她不打算回答這個問題。
“你這是在躲麽?又能躲多久。”齊義看著千期月故作鎮定的猛然喝下一大杯水,明明說著不在意實際上呢?口是心非的傻瓜。
千期月充耳不聞,眼裏結了一層霜,氣壓驟然降低,她整個人的氣場完全變了,似乎齊義摸到了她的禁區還不怕死的在裏麵放了一把火。齊義咂舌,默默歎口氣不再開口。罷了,就這樣吧,她的事情他本來就不甚清楚,他隻希望她能好好的,再也不要回去走那條路就好,再怎麽無理取鬧都沒關係,再怎麽心狠手辣都沒關係,隻要她現在還真真實實的活著就好。
別回頭啊,千期月。
齊義站起身來,跟著千期月進了蓮堂,看著她校對每一筆出賬的時候盯著電腦能把它看出花一樣的眼神,他悄悄開門退了出去。隻是希望她不要後悔,不要害怕,不要回頭,不要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