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夢境與現實的交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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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就像圍城。我們總想要超脫出去,想要超越自我去看那些更遙遠的東西。所以,每個人都在努力拚搏,縱使是踏著眾人的肩膀,似乎也隻有不斷攀爬著才能到達城頭的磚石。

    牆外的世界我不知道是怎樣的,但隻有牆內的世界終究還是太過乏味了些。付出了代價,以此來換取了出去的自由。緊接著,我們瞪大著眼睛,想要竭力地去看清眼前的事物……可惜,即便血絲已經是布滿了雙眼,但我們渴求找到的事物卻仍然沒有出現。

    迷茫的人們回過身,看著燈火通明的城市。它並沒有改變,它依舊是它,隻不過此時不再僅僅隻是單調的。無異,是我們弄錯了什麽,一定是這樣的。

    懷揣著看破紅塵的人們走下世間的舞台,見到過一切的他們不再苛求真實,對於那些燈紅酒綠下的陰影也是視若無睹。比之抑鬱更加可怕,唯有意識到自己的天真才能明白無力,也隻有無能為力的我們才能抱著樂觀向上的心情繼續走下去。

    謔~人活著的時候就要多笑笑,因為死後的日子,那些什麽都做不了的日子絕對是無窮無盡的。

    無論是在國內還是其他國家,大學這種高等學府的意義重在自學與方法,而不是像以前的灌輸式教育。課堂講的東西基本上是與教材無關的,但細想來還是需要自己努力才能體會到其中真味。所以一直都聽說大學的生活如何如何輕鬆,但這種輕鬆在於自由,而不是放任。其實kǎo shì也好,臨時抱佛腳記住的知識長大後多半是會忘記的。但這也沒關係,隻有在同等條件下磨練自己,絞盡腦汁為之拚搏的,在每場比拚中獲得的經驗才是真正的寶物。

    一個星期的春假很快就過去了,由於術後愈合,所以凱瑟琳還特地幫少女多請了一個半月的假期。而今,這些假期隨著少女的回歸而徹底結束。課時該補上的要補,缺課的內容也多是圖書館或是向教授那裏請教的。在忙碌了好些日子後,期中小測未大於偏差值的少女終於逐漸回到了平常生活。

    咖啡館那裏的工作是徹底不會去了,但圖書館打雜的夥計卻一時半會沒有推掉。一來是除了每天例行整理書籍之外就沒什麽多餘工作了。二來則是這裏時常有教授的身影出沒,好多位學界權威手下的研究生都會時不時地將研究資料搬到這裏進行審核。

    別看大學是蠻大的,但並不是所有的課程都有著自己專屬的研究室。特別是那種比較雞肋的,又沒什麽研究資金的,許多事情都是要靠導師和學生們自力更生才能繼續下去的。其實這也是為什麽先進成果通常都是從大學先盛行的,這是因為這裏的競爭是最激烈的了。

    不過這些和少女都沒什麽關係,她的專業在這所大學裏並不算是特色專業,但由於導師是個大人物的樣子,所以學院對他們的條件要放寬得多。這倒也為少女免去了不少麻煩,至少在自己的空餘時間中是用不著去為導師跑腿了。

    今天下來其實也不算太過繁雜,但或許是術後的關係,所以有些疲憊少女去食堂打了打牙祭後,還是直接回到了那間格子屋中,並沒有去賺外快。

    “……”

    燈被熄滅了,隻有外麵的燈光隱隱約約從窗戶裏映入。昏黃的光芒此時成了最好的**,不多久,少女便合上眼睛,沉睡過去……

    “千……小千?”

    好熟悉的聲音,她似乎是在呼喚我。

    努力地想要睜開眼睛,但無論我怎麽努力,漆黑還是我視線中唯一的主色調。

    “小千,你醒了嗎?”

    不知為何,自己腦海中忽然有了對方那大體的輪廓。那是個有著中發的女性,身上的線條很流暢,似乎就是個天生的美人。

    “……”

    張開嘴,我想要說些什麽。但沒有發聲,不知道說些什麽的我保持著沉默,並以此為籌碼試探著她。

    “呃……是還在生氣嘛~這孩子。”

    聽對方的話,大概是我的什麽熟人。腦中將所有印象中的人都過了一遍,但鮮少有著和對方雷同的形象。

    “好了好了,不打擾你了,你就好好休息吧。姐姐幫你去準備午餐去。”聲音的主人似乎是離開了,她似乎誤以為我還有怨氣。不過,也多虧如此才沒有暴露,若是對方發覺mèi mèi靈魂已經不是原來的話……

    “……”

    我有些害怕,我壓根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就連自己究竟在哪裏,現在自己是誰都不知道。無疑,世間最令人恐懼的不是魑魅魍魎,而是恐懼本身。正因為是沒來由的恐懼,所以才最為的致命。

    仿佛是一片孤舟,被困在這具身體裏的我似乎無處可逃。逐漸地,我忘記了一切,忘記了自己,忘記了現在的處境。周遭是死寂般的黑暗,就連摸索都做不了的我就像是被人釘在砧板上魚,就連最後的掙紮都無法完成。

    “哢擦”

    忽然,我聽到有什麽東西在心中作響。伴隨著胸膛裏的心髒一下一下地跳動著,有什麽東西正在發起衝擊。我感覺到了,感覺到有什麽東西即將突破。

    是死亡?是逢生?

    這些我都不知道。所以,如此無力的我隻好任由它湧動著,以此來作為這片死寂空間中的最後撞針。

    “哢哢……”

    撞擊的頻率越來越高,隨著那種突破感愈加明顯,我的心緒卻一點點地平靜了下來。

    放棄了?絕望了?

    或許都是。是因為隻有等待,所以也就無路可走的我與其擔心著未來,還不如享受著片刻安然的現在。

    抱著這樣的心態,我等待著,等待著那未知的來臨;並任由著不可知的存在將我這一葉小舟帶到大海的任何一隅……

    從夢中醒來,我驚訝地發現自己的脊背上流淌著汗水。那是個漫長的夢,但夢醒的我卻已是什麽都記不清了。現實與夢境,它們從來都是兩條不會相交的平行線。也許夢境中的事情會在現實中得以驗證,或許夢境是我們旦夕間所念之物。但是我明白,作為一個現界人的我是不會重複夢境的。

    以前是這樣,以後也如是。

    ……

    小劇場(不建議現在看,否則後果自負)

    寬敞的房間裏擺設著許多看上去就十分昂貴的裝飾,雖然看上去是大戶人家,但卻又透露著一份說不淨道不清的空洞。

    “這就是你的安排嗎?弟弟醬~”

    說話的女子一副懶洋洋的模樣,若是少女見到的話必然認得出她這位前任老板。

    “多謝你的幫助,但多餘的事就不用問了哦。”

    聽聲音是雷歐的,但凱瑟琳卻明白那隻不過是披著個男rén pí的家夥罷。其實她也蠻羨慕這些異類的,身為的夢魘的她們比之自己這種人類的潛力要大得多。若不是自己在時間掌握上有著特殊天賦,或許組織是不會讓自己接觸這種事情的吧。

    “真是個冷淡的家夥。”

    凱瑟琳搖了搖頭,她不是第一次和淨夢合作。但對於這位高層人員的心理,她卻始終沒有半點掌握。反而倒是她自己,一直都被對方把控得死死的。

    “真不知道你是愛她還是恨她,竟然會讓我把時之印植入她體內。”

    “這是她的宿命,你不用管這麽多。”

    隻是一句話就阻回了凱瑟琳所有的試探,這令無趣得很的凱瑟琳大感無聊,“誒……虧我還蠻喜歡那個小女孩的呢。”

    講真,凱瑟琳對千的印象不差。至少和她姐姐比起來,凱瑟琳對於千的好感是成幾何式遞增的,不然人們怎麽說是對比產生美呢~

    “隨你吧。”

    沒有多說,雷歐……哦此時應該說是淨夢了。她又將目光重新聚焦在了少女身上,她的眼中是多麽的風平浪靜,與其妹的迷茫相差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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