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夜?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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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越來越深。

    水晶杯,酒越來越少。

    紙上,畫的東西越來越多。

    思路,越來越清晰。

    喝完水晶杯中最後一口酒,我重重放下杯子說道“要解開身世之謎,就要解開2000年前始皇之謎,而這一切的謎就在身邊。”我拿著手中的筆重重敲打著幾個家族的名字。

    然而,說話容易,要做卻很難,突然間發現竟然無處入手。

    一時之間我們又陷入了沉思。

    城市的夜,依舊籠罩在霓虹燈下,橙色的燈光下霧氣彌漫,增添了夜的神秘。

    “嘎”端木千鳶一個緊急刹車,巨大的慣性還讓車前進了幾十米,空氣中很快彌漫著燃燒的橡膠臭味。

    車燈的照射下,不遠處一輛小中巴橫在馬路中間,沒有車燈、沒有警示牌,遠遠看去如同一具棺材橫躺在路中間。

    “端木,所謂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盡管現在階級鬥爭是沒有了,但是生活啊,永遠不會讓我們平靜。”現在的我自從去了馬洛河峽穀之後,不再那麽彷徨與恐懼。

    “墨寒,你在車上,別亂動。萬一”

    “萬一什麽啊,怎麽可能一個人跑呢,笑話。”打開車門我先下了車。

    端木千鳶下車之後冷哼一聲說道“前麵的朋友,可否借道?”

    車燈的照耀下,中巴車後麵走出一個身形碩長的黑衣人,蒙著臉隻能看見如鷹一般犀利的眼睛,後背,背著一把古老的弓箭與箭羽。

    黑衣人似乎對我們完全不屑一顧,輕柔、緩慢取下後背的弓箭,如同對待一件稀世珍寶,輕輕撫摸著弓臂,片刻用修長的手指輕彈一下弓弦。

    “嗡”弓弦發出一陣急促的聲響。

    “臥槽,裝逼小心被雷劈。”我罵了一句,拿出自己的二皮匠小刀,看看對手的弓箭,雖然都是冷兵器,可是差距卻很大。

    他手中的弓箭如同貴族一般傲視天下之感。

    而我的二皮匠小刀都不好意思被對手看見,隻能憤憤藏在身後。

    突然,黑衣人眼中寒光閃出,引弓、發射,一氣嗬成。

    鳳羽箭刺耳的呼嘯,如流星穿越黑暗。

    端木千鳶一個側步,急速卻又詭異的身形360度回旋,匕首脫手而出朝鳳羽箭飛去,然而,讓我們意想不到的是,箭與匕首接觸的瞬間,利箭“呯”的一聲裂開,化成了九支短箭從不同角度、不同速度飛梭而來,目標都是端木千鳶。

    我,又是被當成可有可無的傀儡,直接被對手無視。

    “臥槽,尼瑪什麽鬼玩意,我好歹也是你的對手,麻煩你尊重尊重你的敵人好嗎?”被無視的我激起我內心的布滿,喝了不少酒的我更是血氣翻湧,手持二皮匠小刀向黑衣人衝去。

    斜眼瞄了一眼端木千鳶,九箭齊飛她並不慌張,閃身躲過兩支箭羽,手中匕首一支又一支脫手而出,黑衣人的這一招真可謂又快又疾,而且令人防不勝防。

    一支黝黑的箭已經接近端木千鳶的胸口,躲無可躲,她隻能用雙手托起匕首,腳型成弓步,強行擋下這一箭。

    “鐺”箭與匕首接觸的瞬間,擦出的火星四射,端木千鳶雖然擋下這一箭,然而,被擊退幾步,雙手耷拉,似乎渾身的力道都被打散。

    就這一瞬間的時間,我距離黑衣人已經不過區區5米之內。

    黑衣人發出“哼哼”冷笑,似乎從內心發出的不屑與鄙夷,見我靠近,他不疾不徐,不過他的動作很奇特,左腿彎曲右腿後擺,側擺直接朝我胸口踢來。

    奇怪的是我的眼光速度,沒有我的耳朵聽力的速度快,他抬腳的一瞬間,我的聽力已經規劃出他的路線。

    我來不及判斷,依據空氣流動的聲音,停頓。

    二皮匠的刀劃出。

    “噗呲”小刀,帶出一縷鮮血。

    然而,我還是被他詭異的腿法踢出去,感覺喉嚨裏一甜,繼而便是血腥味。我強忍住把口裏的血咽了回去。

    可惜,我的出手速度實在太慢,如果速度快的話,黑衣人的腳筋已經被我挑斷。

    “不錯,小看你了。”黑衣人的聲音很冷,讓人覺得在冰窖中一樣。

    “小看我的都死了,你還活著,你——不錯。”打架雖然還打不過別人,吵架絕對不能輸,氣勢更加不能輸。

    端木千鳶在這一瞬間似乎已經恢複,她嗬嗬冷笑幾聲“鳳舞九天,原來是衛家,有朋自遠方來我們端木家應該盡地主之誼,否則傳出去說我們端木家沒有禮教。”

    黑衣人把長長的黑袍裹起,冷聲說道“好眼力,竟然還有人知道衛家的鳳舞九天,今天算是你進了地主之誼,我衛家既然是客,今天亦讓地主三分,算是回敬,不過事情還遠遠沒有結束”

    黑影消失在暗夜之中,遠方傳來“喋喋”冷笑,越來越遠,直到消失

    醫院,病房之內,靠在沙發上毫無睡意。

    “胖子呢?”端木千鳶突然問道。

    “哦,他他約會去了。”我漫不經心回答,因為我現在的腦海中是黑衣人。

    “胖子,約會?”端木千鳶有些詫異。

    “怎麽,不行啊,每個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懂嗎?”

    端木千鳶看了看手表,說道“淩晨兩點多了還沒有回來,這這這約的什麽會。”

    “約會嗎,無非就是吃飯、睡覺、打豆豆。”說完我發現這玩笑跟女孩子開似乎不妥,看著眼前一言不合就出手的端木千鳶臉上緋紅,急忙轉開話題說道“衛家是什麽人?還有他殺我們的目的是什麽?”

    “啊啊這個衛家是一個古老的殺手組織,是“流沙”的締造者,傳言“聚散流沙,過之無痕”,沒有人知道這個家族,隻有江湖中的種種傳說。”端木千鳶神色恢複之後說道。

    “臥槽,又是一個古老家族,這這這到底有多少古老家族呢?”

    “如果有家譜的話,你會發現大部分的人家都是古老家族,隻是太多的人沒有把家族延續下來,或者戰亂、或者災難,讓很多人斷了上一輩的根而已,漸漸有的家族有幾百年的曆史就很長了。”

    “有道理。”我想了一想確實是這個道理,每一個家族都不是憑空而來,隻是斷了根而已。

    “衛家?我們端木家從來沒有與衛家有瓜葛啊。”端木千鳶陷入了沉思。

    “殺手組織,自然是為了錢或者物,跟有沒有瓜葛沒有必然聯係。”

    “嗯,錢?我相信衛家不缺,然而是什麽東西能夠吸引衛家出手呢?”

    “端木,別想了,現在猜測都是瞎想。”

    衛家,流沙。

    我有些頭大,是一件什麽樣的事情,慢慢牽涉到越來越多的家族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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