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回:萬曆查知議和事,明朝調兵再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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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曆查知議和事,明朝調兵再東征

    和談失敗,沈惟敬滯留朝鮮不歸等待消息,楊方亨攜謝恩表回京奏報。但萬曆皇帝總覺的有些許不對勁,便叫來司禮監秉筆太監兼掌管東廠的陳矩說道“朕聞倭寇至今仍在釜山盤踞不歸,又聞有備戰之說,這倭國又送來謝恩表,一時令朕起疑,朕問你,在倭國的間諜可有回報?”

    陳矩捧著詳細文卷說道“據福建巡撫許孚遠回報,赴日間諜在與義醫許儀後接頭後,經長期調查已先後回傳消息,此為陳奏回報,請主子禦覽。錦衣衛史世用回報日本已在全麵調兵備戰,海商許豫回報七條情報,其中也說道之前倭寇侵朝被我大明斬殺不計其數,病死及病歸者亦不計其數,倭寇彈盡糧絕,思逃無地便設詭計講和,得以脫歸。可見請和為假,假借請和休整戰事真;且倭寇軍中有一大將島津似乎與倭酋平秀吉不和,經多次核實確認無誤,可以利用。”

    萬曆皇帝說道“嗯,可令許豫繼續潛伏日本,從事離間。倭國國內情況如何?”陳矩答道“間諜張一學潛伏在倭酋平秀吉城中,據回報日本國內倭酋父子失和,日本宰相並非倭酋平秀吉嫡子,在秀吉生下嫡子後,日益猜忌,終成父子對立,日本宰相秀次全家滅門。這秀次在國內素有人望,日本國內因此人心不安。日本國內各地領主似如割據一般,有些許兵糧自主之權,倭酋平秀吉正試圖逐步收歸中央。因此君臣之間也有猜忌。”

    萬曆皇帝蔑笑道“倭國也是曆經近千年之國,製度怎還如此散亂?隋唐之時,屢來學習,至今仍不得要領,也難怪隻能淪為賊寇。其他方麵呢?”陳矩答道“倭兵裝備甲胄多為竹鎧,輕便舒適,利於行軍,可檔一般刀劍。但堅固程度卻遠非我大明鐵鎧可比。倭兵佩刀可分為太刀、打刀、脅差、短刀。倭刀承襲唐刀,曆經演化,品質純良、工藝精細,十分強韌且刀法詭異,其餘還有長槍、薙刀、弓箭等。倭兵最利器者當屬鳥銃,與我大明現配鳥銃不同,倭國鳥銃在射擊精度、射程、保障、生產量上均在我大明之上。但據報,倭國在火炮上產量極少,馬隊也難成規模,多為步戰。”

    萬曆皇帝說道“大明火炮天下無雙,大明鐵騎戰無不勝,在火器上倭寇倒是有自己的特長,我大明也是樣式繁多,可應對一切戰況。李如鬆不是在朝鮮就以此以少勝多麽。戰術得當倭軍不足為慮。想不到這倭寇果然在耍弄詭計,使得朕盡撤大軍,朕此刻真想將那平秀吉碎屍萬段。”

    陳矩隨後另行陳奏一事“主子,另有福建商人黃加呈報沈惟敬與倭寇有私下密謀,言倭酋與沈惟敬曾約定冊封之時可送大明公主於日本為倭王妃,劃割朝鮮漢江以南給予倭國,使朝鮮王子於倭國為質,倭國與大明開展勘合貿易,兩國停戰永結天地之好。”

    萬曆驚問如何得知?陳矩答道“此事早已在日本國內傳的沸沸揚揚,人盡皆知,是沈惟敬背著皇上與敵將小西行長私自定立。”萬曆帝仍然不敢相信,陳矩於是出示了從日本搜集而來的相關文本證據,再以搜集來的印章圖案來與請降表比對足以證明降表有假,那麽密探呈報便多半為真。陳矩再請嚴厲質問楊方亨。

    萬曆皇帝怒道“那也就說倭國從未請降,都是沈惟敬在欺瞞作假,他一介布衣,不過就是個遊擊將軍的虛職,何敢欺瞞?朕與朝鮮王一直被蒙在鼓裏被人耍弄,沈惟敬究竟什麽來路?是日本的間諜麽?是誰給他背後撐腰?啊對,石星,隻有石星在一意主和。朕想起這沈惟敬便是石星最初派遣至朝鮮實施拖延之計的使者,石星和他的同黨在叛國,是也不是?”

    陳矩答道“奴婢已經查過,沈惟敬並非日本間諜,為何欺騙朝廷至今不知,兵部是否在叛國奴婢以為還難以定論。隻是倭國確實意圖再戰,請主子早做準備。以免被倭寇搶占先機。許儀後具言明細,日本不擅水戰,朝鮮水軍戰力一般,卻對倭船連戰連捷。倭船戰法多為接弦,配以鳥銃與投擲火器,缺少火炮配置,如海賊戰法一致。許儀後建議宜采用水陸並進之法;其二報倭國內資源為備戰損耗巨大,各地積蓄被征收一空。倭國百姓厭戰抗拒卻被強製入伍,各地領主均有不戰之意,人不思戰,戰力必降。”萬曆皇帝決心再戰,並下令陳矩代其向楊方亨問話,再行回奏。

    後萬曆皇帝召內閣趙誌皋、張位、陳於陛、沈一貫及兵部侍郎蹇達入宮議事。趙誌皋等五人應召覲見,由司禮監掌印田義引入,趙誌皋向田義詢問為何不見兵部尚書石星前來?田義說道“倭國準備再戰,石星欺上瞞下一意求和,皇上正欲問罪,閣老恐也將受斥責,請閣老謹慎。”趙誌皋聽後十分吃驚,心中因此忐忑不安。

    萬曆皇帝怒氣未平,陰冷說道“朕本以為倭寇自知不敵,向我大明乞降,朕胸懷九州萬方,亦因此恩撫冊封。誰知倭寇竟是借此休整,意欲再戰。倭國國內細情朕已盡知,朕也知所謂求和都是沈惟敬與倭寇合謀的一場演戲。楊方亨已經供認不諱,此事都是沈惟敬從中作梗。但朕不知的是這沈惟敬究竟有什麽目的?石星與他又有什麽關係?蹇達,你知道多少?告訴朕,莫非你也參與其中麽?”

    蹇達惶恐說道“皇上明察,臣對此毫不知情!臣自遼東入兵部以來,一直在督研武備,除戰事外石星從無與臣有過半句相商。這沈惟敬從何而來?與石星有無關係?沈惟敬之謀石星是否背後指使,臣實在難以斷定。”

    新任閣臣沈一貫義正言辭道“此事已經一目了然,這沈惟敬自是由石星從民間找來,沈惟敬一介布衣,若無他人指使怎敢如此膽大包天,玩弄朝廷!?石星身為兵部尚書,自報倭寇有請降之意後,一意主和,錯失戰機。此前石星籌劃兵事從無此等疏漏,令人起疑。石星應有包藏禍心並包庇沈惟敬,聯通外敵之嫌,臣請皇上立即革去石星官職,嚴加審問,查明實情!”

    新任閣臣陳於陛附議“臣也讚同此議,此事定與石星及沈惟敬有所關聯,此事蹊蹺無比,令人百思不得其解,應立刻查明,免得朝廷動蕩,人心不安。而沈惟敬滯留朝鮮,想必也是料到將會敗露,未免其逃走甚至叛投倭寇,也應立即捉拿入京。”

    內閣次輔張位奏道“皇上天縱英明,天下事盡在掌中,臣等深感羞愧,未能及時識破石星及沈惟敬之謀,有負皇上重托。臣現在最擔心的就是石星或沈惟敬與倭寇之間過密往來,如若存在泄漏軍情一事,那實在是不堪設想。請皇上速速審問石星。”

    內閣首輔趙誌皋則另有異議“老臣以為應當不存在泄漏軍情,若是如此,宋應昌、李如鬆早已被倭寇擊潰,怎會還能有連番大捷?宋應昌籌劃兵事,穩妥周全,又對大明和皇上忠心耿耿,盡心職責,絕不會欺瞞朝廷。石星之事尚需細查,若直接下獄,必引起朝臣猜疑,議論紛紛,待查明之後果為石星主謀再定罪不遲。”

    萬曆皇帝說道“趙閣老不愧為首揆,老成謀國。那石星都已經賣了國了!還賣了多少朕都不敢猜想!朝廷議論,平時議論的還少麽?朕也不在乎這一次!有罪無罪,有無關聯,石星也得立刻下獄!趙閣老,朕沒有記錯,當時你也是一意主和吧,究竟你與石星誰是主謀?”

    趙誌皋急忙解釋道“皇上,老臣絕不敢欺瞞皇上!石星曾找臣商議,言國力正艱急需休整,又對倭寇請降之事細加分析,使臣對此深信不疑,而且石星深通兵事,又擅錢糧籌劃,朝廷內外無不信賴,才使臣中其圈套,答應請降。未曾想石星竟會通敵賣國!老臣清名毀於一旦,隻求一死!”

    說罷趙誌皋便連連扣頭而泣,萬曆大怒“讓錦衣衛去將石星關到詔獄,著三法司審問!還有那個沈惟敬,借著天朝名號戲弄番邦,也立刻抓來!”田義領命。

    田義也隨即向眾人說道“據楊方亨供認,沈惟敬曾教他一旦朝廷知曉倭國備戰,便說乃是因倭寇率先違約,以此脫罪!實在是奸詐無恥。各位皆在朝中身居要職,皆被皇上委以重任,在此事上從頭至尾竟無一人察覺,同樣難辭其咎。”

    萬曆皇帝怒道“倭寇奸猾,設計嘲弄,我大明的兵部尚書也欺瞞於朕!一介平民竟能將我大明和朝鮮兩國玩弄於鼓掌之間,而朕的閣臣,六部及滿朝官員竟無一人識破,奇恥大辱!朝鮮知道該如何看待!大明何以自處!朕的顏麵如何維護!淪為天下笑柄,賊寇得意!你們這些人該如何向朕交待!”

    趙誌皋跪奏“皇上,老臣羞愧難當,罪該萬死。老臣本就為朽木之才,蒙皇上不棄,命領內閣。老臣身居首輔卻不能為皇上分憂,釀此大禍,臣已無顏立於朝堂,請皇上將老臣罷官奪職,下獄問罪以謝天下,以全聖名。”眾人見此也一同請罪。

    萬曆皇帝見內閣集體請辭待罪,先是一怔,但萬曆深知戰事將臨,更換中樞為不智之舉。而為製衡朝臣內閣這四人現今仍十分重要,於是緩緩說道“犯了錯就想一走了之?朕莫非是無識人之明?此事沒那麽容易就能罷休,朕令你們入閣,讓你蹇達入兵部不是為了逃避罪責。待平定倭寇

    之後再定罪不遲,若有戴罪立功之舉也可酌情考量。朕現在隻想讓倭寇深切體會戲弄朕的下場!”

    蹇達當即進言“皇恩浩蕩,臣感激不盡,大戰在即,倭寇將卷土重來,臣以為應立即征調大軍奔赴朝鮮,同時知會朝鮮立即組織防禦,此次全殲倭寇,擒殺倭酋。臣將立即籌劃軍需,征兵入朝。”

    陳於陛進言“領兵之人事關勝敗,需立刻酌定將帥人選,此外石星獲罪,兵部堂官空缺,也需立刻選拔,否則將誤戰事。蹇達深負重任,難以分身,臣請再召原兵部侍郎宋應昌入朝任兵部尚書,宋應昌久在兵部,又主持朝鮮戰事,深通兵法,行事穩重,深知敵情,若為兵部尚書定會大有利與倭寇之戰。”

    張位說道“宋應昌屢次上疏諫阻撤兵,因此憤慨辭官,閉門不出。再請入朝必會極費心力,形勢緊迫,刻不容緩。臣舉薦南京兵部侍郎邢玠入京任兵部尚書,邢玠之才不在宋應昌之下,並請邢玠代替顧養謙任薊遼總督主持戰事。顧養謙也是極力讚同封貢之議,惟石星馬首是瞻,不能分辨倭寇奸計,一心跟從石星之意。大戰在即宜需選派能臣擔任,遼東於東征極為重要,臣以為由邢玠兼任薊遼總督,必能統籌各方,各盡其責。全殲倭寇以報皇恩。”

    萬曆皇帝讚許“邢玠,嗯的確是合適的人選,朕讀過他的奏議,是有遠見及謀略之人,就讓邢玠任兵部尚書兼薊遼總督,總督薊遼、保定軍務,主持朝鮮戰事。讓田樂暫時主持兵部事務。”

    趙誌皋進言“前次總兵官李如鬆現初任遼東總兵,正忙於抵禦蒙古諸部。且李如鬆於朝鮮之時在論功上偏袒北軍已致軍心大亂,將士們多有怨言,老臣以為此次李如鬆不宜出征,老臣舉薦總兵麻貴,麻貴為將門世家,於邊關屢立戰功,平定哱拜麻貴威震塞外。其勇武,智計勇猛同樣不輸李如鬆,老臣以為麻貴可擔此重任。”

    萬曆皇帝說道“東李西麻,天下聞名。鐵嶺李家和右衛麻家世代多出將才,李如鬆已經去過一次,調麻貴東征朕也毫無異議,就按閣老所說,令麻貴任備倭總兵官率軍東征入朝作戰。”趙誌皋領命。

    沈一貫在趙誌皋、張位等舉薦將帥之時也在苦思己方人選,見二人話畢,為獲得嘉許也急忙說道“皇上,臣舉薦山東右參政楊鎬為備倭經略。楊鎬曾與董一元於雪夜翻越墨山奇襲蒙古炒花部,大獲全勝。也有開墾荒田百頃,產糧兩萬石之功績,其才足以擔任。臣以為在大軍集結入朝之前,可由楊鎬先行奔赴朝鮮組織防禦,搶占先機。”張位也對楊鎬連連稱讚,再奏萬曆帝準沈一貫所請,萬曆帝準奏。

    萬曆帝詢問蹇達此次應如何部署?蹇達答道“臣以為,應調兵十萬,一舉而殲。但時不我待,宜先廣調將材兵發三萬馳援朝鮮,於漢陽、南原、全州、忠州、星州等處據守險要,阻敵北進,穩固根基。待大軍集結聯合朝鮮再實施反攻,圍殲釜山倭寇。臣也舉薦陳璘及老將鄧子龍統帥水軍與朝鮮水軍會合,水陸並進。陳璘曾於海上屢破倭寇,鄧子龍也是久經戰陣,必能不負朝廷厚望。”萬曆準奏,下詔遴選將材,調集天下兵馬再次東征,並令內閣會同戶部征調錢糧。

    事後司禮監掌印田義奏報萬曆言朝臣紛紛上疏請撥內帑,萬曆皇帝說道“又要撥內帑?這朝廷是沒錢麽!拿朕當三歲的孩童,連個借口也沒有就直接上疏請撥內帑,平日裏要輕徭薄賦,反對奢侈鋪張,發放俸祿,各地開支倒是照顧周全。一遇軍國大事就請撥內帑,現在就連救濟災民也都得由內帑承擔一半,虛偽之徒添列朝堂,朕真該將他們全部罷官流放!”

    田義勸道“主子息怒,這國事繁巨,本就開支巨大,地方上也少不了有貪墨行徑。但朝臣緊盯內帑也實在是有些過分,表麵上力諫節省開支,實則道貌岸然。恕奴婢直言,曆來上疏節約開支所涉方麵極廣,但涉及宗室無不小心翼翼,可見百官也知此為大忌。不敢為搏直名而犯此祖法忌諱。”

    萬曆笑道“這當然是大忌,《皇明祖訓》載有明文凡風憲官,以王小過奏聞,離間親親者斬。風聞王有大故,而無實跡可驗,輒以上聞者其罪亦同。這也正是朕對他們的厭惡之處,成天裝出一副為民請命、為國獻身、舍生取義的姿態,但涉及宗室,因為有祖宗之法,他們不敢!他們怕死!而隻要不涉及到這種忌諱,言官也敢仗著祖宗之法在朕麵前放肆。宗室開支,各省常有哭訴,言官也略有議論,朝中以前也不是沒討論過方案。但還是……據朕所知,就連海瑞都不敢對此直言不諱,更別提曆任閣部之臣了。不過你田義倒是敢於直言啊,你比他們都不怕死。”

    田義一聽,頓時嚇得魂不附體,連連伏地請罪“主子息怒主子饒命!奴婢是無心之失!隻是為言官的虛偽而痛心,為主子受氣而不平。但奴婢知道主子身邊忠誠幹練之臣大有人在,而奴婢,而奴婢也絕不敢離間主子宗親啊!”萬曆皇帝深知田義忠心,萬曆自己不過借機逗樂。連令田義起身赦免其罪。萬曆自言自己也對宗室苦惱不已,無從著手。

    萬曆帝怨道“治國理政朕不指望他們。實幹之臣自有為朝廷分憂之法,而他們隻會空談抨擊,以彈劾為能,朕也懶得跟他們計較。傳旨太仆寺再撥馬價銀,其餘之數部衙盡出,誰也別想置身事外。但此事也讓朕明白,長此以往,一旦再出事端,錢糧必定捉襟見肘,將釀大亂。而且朕也不想被脅迫拮據,這些人吝嗇錢糧,隻知節流而不懂開源,一有個充盈國庫的方案便被彈劾搜刮壓榨,與民爭利,朕真是不勝其煩。朕決意派發礦監於各地專征礦稅充實內庫,至於其他財政之策再議。”

    田義擔憂派發礦監征收礦稅將引百官再度集體上疏勸諫,朝廷可能又將因此而陷入爭端。萬曆皇帝坦然一笑,言他日凡彈劾礦稅的奏疏隻留中不批即可。田義領命。

    兵部尚書石星下獄後,妻小發配廣西。同時下諭旨聲明“倭奴狂逞,掠占屬國,窺犯內地,皆前兵部尚書石星諂賊釀患,欺君誤國。”錦衣衛晝夜兼程趕往朝鮮抓捕沈惟敬,沈惟敬早已在楊方亨身邊安插密探,自楊方亨被宮中問話沈惟敬已從書信中得知。一算時日猜想抓捕他的官差應就在這一兩日即到。情急之下便親筆作書將明朝已再調大軍援朝一事向釜山日軍泄露,隨後喬裝改扮,往遼東而去。

    時錦衣衛許茂橓早已於萬曆二十三年因病離任,現由原指揮僉事王之禎掌錦衣衛諸事,駱思恭因從征有功升為千戶,也熟悉遼東朝鮮事務,因此王之禎下令駱思恭抓捕沈惟敬。

    駱思恭為防沈惟敬脫逃,沿途知會州府散發通緝,許以厚賞以備萬一,沈惟敬潛入遼東不慎被人舉報,當地州府當即抓捕並飛報錦衣衛知曉。沈惟敬見錦衣衛到來便問是何罪名?駱思恭道“奉皇上旨意,沈惟敬私通倭寇,私立和約,喪權辱國,欺瞞朝廷,勾結重臣,意圖不軌,致使貽誤戰機,倭寇卷土重來,藩國受難,著即可押解京師問罪!”

    沈惟敬大呼“冤枉!實在是冤枉!我也不知那倭寇如此狡詐,我也是被他們的奸計欺騙!是倭寇率先違約!這件事正使楊方亨也是知道的!”駱思恭說道“沈惟敬,你少在我們麵前演戲!楊方亨早已供認不諱,聽說你巧舌如簧,若有本事就等到詔獄之後再給我們也展示展示吧!”沈惟敬連呼是楊方亨貪生怕死,栽贓誣陷。但駱思恭對此置之不理將沈惟敬押解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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