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八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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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魂天穹!
    我不知道奎是如何理解我這些話語的,我隻是知道,她對於我所說的這些話語,確實是沉默了許久許久,最後竟然說了一句哦,我考慮考慮。
    我聽到這樣一句話之後,隻是麻木的笑笑,或許現在身上隻剩一百多塊錢的自己,唯一能做的事情這隻剩下麻木與出神了吧?
    我也不知道明天自己將要接受的是什麽樣的未來,我隻是像一個傻子一樣,用著這自己最後的錢買了香煙,買了酒,這就坐在家裏寫書,當然,我也有想過聯係奶奶,可是最後我還是放棄聯係奶奶,或者說,我早就不想和奶奶說話了。
    ……
    可如果說,天無絕人之路,這句話是真實存在於我們這個人世間的話,那麽所有的一切就可以說通,畢竟奎竟然真的收拾了她的行李,真的就到了蘇州,我並沒有去火車站接她,而是去新華路附近的另一個打工者聚集地,奎和另外一位挺瘦的女孩子在一起,好像是火車上認識的,反正我拿了奎的行李,這就帶著奎回自己的出租屋。
    一路上,陽光明媚,現在這種季節的天氣,不冷也不是很熱,所以很適合我們人類,不過我摸著自己口袋裏僅剩幾塊錢的現金,還有看著此時跟在我身邊一直滿臉笑容的奎,心中就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難受,我也不知道這到底怎麽回事,故此我隻是麻木的抽著香煙。
    到家以後,我就告訴奎說,謝謝她來救我,而奎隻是笑著,好像又回到了她之前那隻小綿羊的性格上一樣,一直微笑著對我說著她自己在火鍋城裏發生的那些瑣事,可我完全沒有去聽。
    最終奎帶我出門吃了飯,當然是奎她掏錢,我身上哪裏有錢啊,我在吃飯的時候想著,要是之前不和杜娟發生那麽多事,或者說,我沒有那麽多奢求的話,那麽現在我起碼還是位稍微有些存款的人呢,根本不至於出現這種情況,可惜這個世界上規矩就是,後悔其實是完全沒有任何意義的東西。
    吃過飯以後,奎就要求和我一起去爬靈岩山,不過我總是覺得現在的奎和以前我認識的那位,還是有著很大的區別的,原因就是,以前的奎總是沉默不語,而現在的奎,還會向我撒嬌,我不知道她這在過去的幾個月之內,到底發生了些什麽事情,但我也沒有詢問,我隻是接受著奎的撒嬌,她會撒嬌著說,讓我背她上山,然後再背她下山,反正這次的爬山,我感覺還是挺好的,畢竟我是如此的開心,而奎也一直都是滿臉的笑容,而且在下山的時候,我是和奎從後山下的,後山是墳場,裏麵有太多的墓地,我和奎走到墓地的時候,這天色也開始漸晚,故此我在墓地嚇唬奎說這裏有鬼,奎表現出非常害怕的樣子來,甚至都停下腳步不走了,可我這個人從小對於這類事物就感覺不到害怕,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所以就背著奎穿過墳場。
    然後回家之後,我和奎迎接來了久違的纏綿,我們兩個纏綿了很久很久一樣,至此我和奎之間的故事,這又一次開始了,是真的開始了。
    第二天奎和我出去找了工作,但我沒有應聘上,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為什麽人家公司裏不要我,但我沒有放棄,我隻是在奎上班的時候,非常努力的去尋找工作,畢竟奎是有帶錢過來的。
    這所有的一切似乎又回歸了正軌,更是離譜的事情發生了,突然之間,我一本書就被簽約,我完全不知道怎麽回事,故此我非常非常努力的開始書寫這本書,而工作的事情就稍微放了一下,我知道這本書能給我帶來金錢,雖然可能不是很多,但養活自己還是可以的。
    對於我書簽約的事情,奎也表現出非常開心的情緒來,奎問著我大約多久可以拿到錢,我說一個月就可以了,所以奎的意思是,讓我呆在家裏寫書,而她自己去借錢,她借了一位她認識,而我不認識的男孩子五百塊錢,然後將這些錢全部給我,說是足夠我撐一個月了。
    其實這件事情怎麽說呢?其實是我暗示奎給我弄到錢的,而且奎也知道我這個人的情況,我是和自己家裏人那關係,已經完全到了陌生人的地步,所以這件借錢的事情,肯定最大的罪責是在我身上的。
    再一個就是,我知道那位男孩子為什麽會借錢給奎,我知道那位男孩子喜歡奎的,可是奎對於這種事情,那是完全沒有對我說什麽,但我也沒有去問,畢竟我們彼此這都是心知肚明。
    故此我總是在奎麵前裝著可憐,而奎似乎也吃我這一套,但我對於書籍的事情,這可沒有半點馬虎,我像瘋了一樣在家瘋狂的寫書,幾乎每天都要出兩萬字到三萬字左右,這可不是開玩笑的,這種寫書強度,就好像我一天十六個小時左右都在寫書,因為這三萬字左右用電腦鍵盤打出來以後,還是要進行高強度的修改的,這對於我這位文學水平不高的人而論,其實從一開始就是那種,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但這任務我完成的非常出色。
    而最近的奎對我的脾氣也非常好,或許她也看到了我這瘋狂的努力了吧?我一直想著,這本書要賺到錢的話,這一定不會虧待奎的,其實這種事情我也明白,要是沒有奎的支持,目前我所做的一切的一切,這可都是幻想而已。
    所以我在瘋狂的努力中,這就幻想著自己與奎的未來,甚至我又聯係了我的家人,也就是我母親,我其實想著,奎這樣的女孩子,那做我的妻子,絕對是我的幸運,所以我也在和我母親商量著這件事情,但我母親給我的答案一直很是含糊,一直在我麵前哭窮,說著她真的沒錢什麽的,家裏又是四麵透風的,而且甜甜要上大學,很是花錢的,哪裏有錢讓我結婚啊什麽的。
    反正我是理解了母親的意思,母親的意思很是明顯,讓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處理掉,哪怕是那父親蓋的房子,那也是和我沒有任何關係的,或者說,母親向我表達的含義其實很簡單的,她和我是沒有任何關係的,包括禮泉那個地方的所有一切,那都是和我沒有任何關係的。
    我也把自己寫書的事情告訴了母親,我希望母親可以明白,我其實並不是個一無是處的廢物,有些事情,所有人都認為我是不可能做到的,但我確實做到了,哪怕這一過程讓我痛苦到彷徨失措的地步,但不管怎麽樣,我確實堅持到了今天的此時此刻。
    可惜母親對於我所做出的成績,完全就是給予了絕對的否定,認為我是個神經病,說著我這個人,那是絕對不可能寫成書的,說就是這天下任何一個人可以寫成書,那我也是不可能的,說我是她生的,我有什麽能耐,她能不知道嗎?所以教育我說,讓我還是以後做個農民吧?但是現在地都沒有了,所以讓我還是去打工,別想著寫書這種事情了,又是說著,她對我說的這一切,那都是為我好。
    我聽到母親對我的這種教育,我很是生氣,就像之前零八年分地的時候,母親罵我說,我就是個神經病,這輩子都不可能賺出幾萬塊錢的,說我是她生的,我是什麽貨色她能不知道嗎?
    可是這些事情好像不對勁呢,因為我並不是在和母親討論這種事情啊,我是在和母親討論我與奎要結婚的事情啊,但最終我還是在絕望中知道了母親的意思,所以這種絕望至極的氣息,再一次彌漫了我原本看到光亮的世界。
    但我沒有放棄,因為我覺得奎確實挺不錯的,雖然和我心目中那完美的妻子還是有著巨大的差異,但至少與我今生經曆過的某位賤貨而論,奎已經非常非常優秀了,所以我又給奶奶打了電話,我向奶奶陳述了我的想法,也就是和奎結婚的事情,我是祈禱著奶奶能給我一次肯定嗎?
    不!奶奶其實比我母親更離譜,奶奶隻是在電話裏說著,結婚這種事情,我應該去找我母親才對,找她做什麽?而且賣地的那些錢她全部用來給我父親還債了,現在她自己都自身難保,而且還沒有人養活她,需要我養活,還需要我回家帶她回我父親蓋的房子裏住呢。
    其實奶奶將話並未說完,而我就匆忙的掛了電話,因為我知道奶奶後麵會說些什麽,最多就是各種數落我,各種說著我母親的不是,因為奶奶已經開始暗示我一些事情了,而且母親也同樣暗示過。
    這件離譜的事情是,不管是奶奶還是母親,都在暗示我說,讓我去給奎做個上門女婿,以後不要聯係她們就好了。
    隻是這件事情,我並沒有告訴奎,等奎下班回到家以後,雖然我的情緒非常的糟糕,但我還是裝出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傻傻的向奎繼續訴說著我寫書的事情,而奎那是對我有著絕對的盲目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