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八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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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魂天穹!
    我想著,自從我認識奎以後,直到現在此時此刻的自己,那所有發生過的任何一件事情,都是擁有著奎的身影,也是擁有著奎的盲目信任,其實說真的,我也明白,關於寫書這件事情,若非是奎最終給我的信任與肯定,其實即便就是之前那些破爛不堪的文字,都是不可能出現在這個世界中的。
    故此我認為自己虧欠奎太多太多,隻是不能給予她未來的這件事情,卻是讓我備受痛苦,而自己目前不管做什麽事情,那都是不可能在很短的時間裏給予奎她未來,但這種事情,我並沒有和奎進行商量,我也不知道為什麽,難道是害怕奎知道我自己的無能嗎?或許也正是如此吧。
    而第二天,奎還是要去上班的,我就在家繼續寫書,現在我的情況完全可以說是,目前奎是在養活著我,讓我坐在家裏寫書的,所以我非常努力,我覺得我現在寫書的目的,應該不是給網站裏的編輯看,也不是給那些讀者看,而僅僅隻是為了給奎看我的成績而已。
    但是,我在寫書的時候,心情卻無法平靜下來,因為昨天和母親乃至奶奶之間的對話,這一直讓我心情很是糟糕,也很是絕望至極,故此我又拿起電話,打了奶奶與母親的電話,而母親表現出了非常焦急的情緒,說著她自己還要幹活呢,沒時間理會我,更是已經不再暗示我,而是有明確指出,讓我去做奎的上門女婿,至於奶奶嗎?奶奶好像對我不是那麽討厭,但是奶奶的意思和我母親的意思是一致的,也是明確指出,讓我去做上門女婿。
    我想?我不應該再次聯係世人所謂的那些我的家人,因為給我的絕望情緒,比起昨天來,這是更加濃烈了千萬倍不止,我絕望到一個人不想寫書了,因為根本無法靜下心來,所以唯有大口大口的抽著香煙,然後再喝著白酒。
    當奎下班回來的時候,我依舊要裝出今天過得非常快樂的樣子,滿臉微笑的和奎對話,奎對我說著她公司裏的一些事情,有些是抱怨,說公司太熱,或者就是工作不順心之類的,而我更多的是說著書籍的事情,但我沒有告訴奎的是,其實我今天寫出來的稿子,簡直就是爛到一塌糊塗,完全就是爛到,我自己都不想看的地步,因為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寫了些什麽鬼東西。
    第三天,我將奎拉進了qq群,是我建立的,裏麵有我和我母親,還有我兩個妹妹,我的想法其實很簡單,讓母親看到奎的優秀而心軟,但是事情並不是我想像中這麽簡單的,所有的事情都是不順心的,而且我感覺這個世界中的所有一切,那似乎都是在和我做對一樣,對此我感到了更加痛苦的絕望。
    所以在接下來的幾天中,我的書寫得一塌糊塗,甚至在過了十幾天之後,我的書就停了,這天我拿著自己簽約的合同,看著自己更新過後的那些收費章節,確實有人看,而且還挺多,但天知道,我在過去的那些天中,到底經曆了些什麽事情。
    所以我哭了,這是我人生中第幾次哭泣?我並不知道,我真的無法分析出來,再一個我也沒有心情去分析這件事情,我隻是覺得自己好像已經徹底活夠了一樣,我想去死,馬上立刻,因為心髒的痛苦程度,遠遠超越曾經那每次的疼痛,所以我在淚流滿麵中,不住的抽著香煙,不住的喝著白酒,我甚至已經忘記白酒的味道到底是什麽樣的了。
    可是,我又明白,以我以往的所有經驗來看,我總是把死掛在心上,這並不是我真正的想死,而隻是缺愛,可我缺的愛還是種特殊的愛,這是何其的諷刺,因為這種特殊的愛,還是世人最容易得到的,可為什麽在我這裏,這種特殊的愛,就變成了如此奢侈的東西呢?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但我是要將這一切的過錯,歸咎於老天爺嗎?真是他媽的可笑呢。
    盡管我已經明白,我的思維已經出現了嚴重的崩潰現象,甚至是我內心中最後的光亮,乃至我靈魂深處的那些最後的一絲希望,此時此刻也都已經完全崩潰消失了,我就是明白這一切,可這又能怎麽樣呢?弱小的自己,還是沒有任何能力去改變這一切,唯有像一個爛貨,像一個神經病一樣,坐在自己家徒四壁的出租屋裏,像這世間最為最為垃圾的一條狗一樣,酒喝到人不像人,狗不像狗的地步。
    當奎回來的時候,我早已擦幹了自己的眼淚,我像一個沒心沒肺,甚至沒有任何思維的冰冷機械一樣,傻傻的笑著,偽裝著自己靈魂深處的痛苦,我向奎說了謊,我說我今天都在寫書,其實我並沒有寫,我是麻木的哭了一整天,消沉與絕望了一整天,但是現在,或許唯有天知道,我他媽的為什麽要用微笑與謊言偽裝自己。
    奎還是盲目的相信著我,我完全不明白的是,奎她真的是個智障嗎?如此明顯我在偽裝與欺騙她,為什麽她還會滿臉笑意的向我訴說著她自己在公司的事情,甚至又安慰我要努力寫書呢?
    我是真的不明白呢,但在已經讓我接近麻木的痛徹心扉中,我變了,我變成了一位絕對是這世間最爛的存在,因為書籍的未來我看不到光亮,加上我母親乃至奶奶那裏,我也看不到哪怕絲毫的光亮,故此這也就注定,我與奎的事情也是沒有任何光亮的未來,我相信著自己的判斷能力,所以我真的墮落了。
    ……
    而這晃眼就是幾個月之後,在過去的幾個月之中,奎一直在養活著我,奎一直默默無聞,甚至毫無怨言的信任著我的胡說八道,乃至那些甚至可以稱呼為惡毒的謊言,當然我也沒有閑著,我用很多的時間在電腦上玩著遊戲,隻用很少的時間才去寫書,而且我已經換了好幾本書了,我將自己對於這個世界的所有憎恨,那都是寫進了書籍,最終網站上說我這個人不適合寫書,因為我是一位反人類的家夥,編輯們是以他們看到我的那些文字去判定這一切的,故此我的很多書籍被迫停止,甚至被刪除。
    對的,這過去的幾個月中,我一下子好像輸了掉了所有一切的一切,我告訴編輯們說,我隻是在書籍中訴說了這個世界中所謂的事實真相,但編輯告訴我說,他們的目的隻是要讀者口袋裏的錢,隻有我具有這個能力,才能和我簽約,才能給我稿費,而且這個世界中,絕對不允許我說真話,書中的所有一切文字,都要嚴格符合這個國家的所有法律,我要是再違抗,就去法院告我。
    故此我的書真的就這樣停止了,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寫些什麽東西,或者說,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寫些什麽東西出來,我討厭這個時代,討厭世人所謂我那些存在於實質世界中的家人、我討厭編輯、討厭國家的法規、我討厭著這樣如一條,爛醉於垃圾堆裏都不如的狗的我,我也對奎的態度不好了,是的,他媽的天知道我到底怎麽了。
    而現在我更害怕失去奎,因為奎已經是我生命延續的絕對條件,失去了奎我將隻有死路一條,就一個房租和吃東西都是問題,事實真相就是如此的,所以我對奎那是漫天的謊言,各種各樣的欺騙與胡說八道。
    甚至在對奎謊言過後,我會在網絡遊戲裏,對遊戲裏的玩家們也胡說八道,我告訴他們我是寫書的,我是住著五百萬的別墅什麽的,雖然他們都不相信我,但他們也不知道我是誰啊,嗬嗬!所以我就延續著這種荒唐到虛偽至極的生活,我已經不再像一個人了,我的身上完全沒有人類這種生物的任何真善美,乃至所謂勤勞的存在,我已經徹底墮落成一條,連狗都不如的爛狗了,盡管這一切我都是心知肚明。
    因為需要,所以喜歡,因為不需要,所以討厭,至此我們這個世界中就開始上演謊言,背叛與殺戮!我不知道自己從哪裏聽到這句話的,但我知道,這句話已經陳述了我們這世間最高的真理。
    故此我麻木,我瘋狂、我墮落、可又懼怕著死亡,對的,我已經完全爛到世人都無法想像的地步了,即便是自己鄰居,乃至是房東這種存在,他們都會在見到奎的時候,悄悄的告訴奎說,讓奎趕緊離開我這條爛狗身邊,所有所有的人,不管是我認識的,還是我不認識的,都在勸導著奎去如此做。
    奎偶爾也會在我麵前如此說,但我和奎迎接的隻是吵架,對的!除了吵架以外還是吵架,甚至奎總是哭,甚至我們砸家,我砸,奎她也砸!甚至到了我都打奎的地步,對的,我打了她,是打她耳光,但我又怕失去她,因為我需要她,我不知道自己他媽的到底在做些什麽,我隻是知道,我他媽的太痛苦了,甚至在網絡遊戲裏,那些識破我謊言的遊戲玩家們,都天天對我進行諷刺與辱罵。
    哦?我到底是誰?我該做些什麽?我的人生終點又是什麽?
    可是沒有人回答我,而這天在和奎又吵架,甚至砸家過後,電腦被砸了,這下子我連寫書的東西都沒有了,奎在哭泣,因為我打了她,這次打的是屁股,因為我害怕,我就是如此麻木亦出神的大口喝著白酒,抽著香煙,坐在床邊,看著滿地的狼藉,胡亂的抿嘴抹著自己的眼淚,抽泣中抽著香煙,也看著邊上依舊在哭泣的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