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剿滅段成 武威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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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墨風此時又烤好了一隻雞遞給了柳非煙和顧貞兒,隨後從馬褳褡裏摸出水囊遞給二人,直起身來對二人說:“你們倆先慢慢吃,我去溜達一下,一會兒就回來。”

    

    顧貞兒早已吃的滿嘴是油,聽到楚墨風要出去溜達,也顧不得在楚墨風心中的形象,趕忙站起來說:“風哥哥,要不要人家陪你去溜達溜達呀?”

    

    楚墨風看著滿眼放光,滿嘴流油的顧貞兒,扶了一下額頭說:“我說大小姐,你確定我去出恭你要陪著我?那咱們走吧。”隨即就伸手去拉顧貞兒。

    

    而顧貞兒聽到‘出恭’二字,趕忙推開楚墨風的手,躲得遠遠的對楚墨風說:“好惡心,你出恭就出恭,不要帶著我,快去快去,走遠點別讓味道飄過來影響我吃雞肉。”

    

    望著顧貞兒一臉嫌棄的模樣,楚墨風拿起焚天轉身往遠處走去,直至看不見楚墨風的身影,顧貞兒趕緊靠在柳非煙身邊坐下,用肩膀頂了頂柳非煙的肩膀說:“我說表姐,你看他一路上對咱們多麽體貼和照顧,你就不心動麽?”

    

    柳非煙拿起樹枝撥了撥火堆說:“什麽心動不心動的,你這是又犯花癡了吧,你要是喜歡人家就直說,江湖兒女沒必要學深宅大院那套扭扭捏捏的。”

    

    “人家也不是喜歡他,就是一見他就心跳的厲害。”聽柳非煙這麽說,顧貞兒瞬間臉通紅起來。

    

    此時楚墨風來到一個距離休息地很遠的位置,然後找了個大樹後邊蹲了下來,正在暢快之際,隻聽一陣腳步聲從遠處傳來,其中還夾雜著說話聲。楚墨風趕忙處理好之後,另找了位置蹲下來偷聽起來。

    

    起先是一個嘶啞的聲音先開口說:“我就不知道老大是怎麽想的,就三個人至於這麽緊張麽?”

    

    “誰說不是,老刀和老狗也是廢物,這麽多年什麽樣的危險沒經曆過,怎麽還能栽在三個人手上,聽說還是讓一個身形看似是女人的人給做了,真是廢物。”嘶啞的聲音剛落,一個略帶不滿的清脆聲音又響了起來。

    

    隨後嘶啞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你幫我看一下武器稍微等等我,我去去就來,等咱們逮到那三個人也不用多問,直接一刀抹了脖子,然後把腦袋往老大那一送就行。”隨即隻聽一陣腳步聲由遠而近漸漸傳來。

    

    楚墨風見狀趕忙放緩呼吸靜靜地等待著,雙手從腰間慢慢地抽出黃泉彼岸,隻聽那個腳步聲走到剛才楚墨風蹲下的附近,不一會傳來一陣惡臭,楚墨風慢慢地靠了過去,隻見一個頭發披散的瘦削男子蹲在地上。

    

    楚墨風見狀雙手呈冰錐式握緊匕首,戴起麵具後一個箭步衝了過去,趁男子反應不及之際,雙手平舉一個捅刺將兩把匕首分別捅進長發男子的喉嚨和胸口,此時長發男子隻見眼前突然閃出一個人影,下意識以為是同伴嚇唬他也沒在意,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隻覺得喉嚨和胸口一涼,便隨即倒在地上說不出話來。

    

    望著著男子倒地後,楚墨風將黃泉彼岸拔了出來,看著男子斷了氣,隨後又抽出焚天對著男子的咽喉部位又是一戳,隻見焚天的前頭穿過男子的脖頸直刺出來。隨即楚墨風收回武器,躡手躡腳地潛回剛才長發男子和同伴分開的地方,靜靜地觀望起來。隻見一個身穿皮袍的男子,腰間別著一把沒有劍鞘的劍,靜靜地站在原地。

    

    皮袍男子等了好一會兒不見長發男子回來,不由的不耐煩起來,來回走了幾步之後開始輕聲呼喊起來:“槍客,你是掉茅廁裏麵了麽?還沒完事嗎?趕緊出來,咱們還還有事要辦。”

    

    接連呼喊了幾聲不見有人回答,隨即從腰間抽出劍警惕地觀察著四周,楚墨風一看皮袍男子警覺起來,隨即從背後的鏢囊摸出三支飛鏢扣在左手裏,隨即右手拿起一支飛鏢對著皮袍男子的方向使勁一揚,隻聽‘咻’的一聲,一道金光直奔皮袍男子麵門疾射過去。

    

    隨即楚墨風右手接連又是兩支飛鏢出手,皮袍男子看見迎麵第一道金光飛速而至,此時用劍格擋已經來不及了,隻好一仰身來了一個鐵板橋,隻見那道金光擦著自己的鼻尖飛了過去,隨即男子一個鯉魚打挺又站了起來,此時第二道金光又至,皮袍男子趕忙舉劍側身格擋,隻聽‘噹’的一聲,飛鏢被長劍一擋,打了個旋向後邊飛去。

    

    就在皮袍男子轉回身子時,第三隻飛鏢就勢射在他右肩窩處,皮袍男子正待叫喊突然感覺後背一緊,一支飛鏢順勢也插到了後背上,男子百思不得其解,以為身後也有人偷襲,隨即驚慌地來回亂看,嘴裏不停地大喊:“躲在暗處偷襲別人算什麽英雄好漢,有本事出來正麵決戰。”

    

    “你們這些惡貫滿盈之人,算哪門子英雄好漢,充其量是一群敗類,對付你們就不能用常人的手段,看鏢。”此時楚墨風的聲音從四周幽幽地傳來,在如此安靜的氛圍下顯得分外詭異,“向你們這樣的人,能死在我們彼岸花手中也算是你們的榮幸,再看鏢。”

    

    隨著楚墨風一邊來回移位一邊說話的時候,手裏接連從兩個方向射出去兩支飛鏢,一支被皮袍男子擋到了樹幹上,另一支插到了皮袍男子的大腿處。皮袍男子被楚墨風的騷擾戰術整的精疲力盡,嘴裏不住地喊道:“你出來,你出來,出來決一死戰。”

    

    “那就如你所願。”楚墨風一邊回答一邊從藏匿處走了出來,皮袍男子一見楚墨風戴的麵具,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隨即大喊到:“你究竟是人是鬼?”

    

    麵具下的楚墨風鬼魅地笑出了聲:“半人半鬼,過來領死吧,讓彼岸花來超度你這肮髒的靈魂。”此時突然刮起了風,周圍的樹葉被風吹的嘩嘩作響,配合著楚墨風臉上的麵具,使得皮袍男子越發感到恐懼,精神已經瀕臨崩潰邊緣。

    

    無法忍受這種氣氛的皮袍男子大叫一聲,舉著劍向楚墨風衝來,楚墨風緩緩地抽出背後的焚天,對著皮袍男子一個跨步衝了上去,男子挺劍直刺向楚墨風,見狀,楚墨風將焚天劍尖朝上一豎,迅速側身躲閃,隻見男子的劍擦著焚天崩出一片火星向後飛去。

    

    楚墨風就勢一腳踢到男子後背插著飛鏢的位置,隻見飛鏢受力又入肉幾分,男子被楚墨風踢了一腳,一個踉蹌撲倒在地,右肩窩的飛鏢順勢也猛地往裏戳了一下,男子接連受創再也忍受不了,手中的長劍也脫手而出。

    

    楚墨風隨即腳下一蹬,一個箭步竄到男子身側,手中焚天接連對著男子後心連刺四下,每一刺都帶出一道血花,隨後對著男子的肚子就勢一腳,將男子踢了出去。皮袍男子撞到側麵的樹幹上,頓時眼冒金星,掙紮著靠在樹幹上,望著楚墨風說:“你究竟是什麽人,為什麽跟我們響子幫結仇?”

    

    楚墨風嘿嘿一笑說:“如今適逢亂世,我兜裏錢不夠了,總得找點門路救濟一下,既然武威郡有你們的懸賞令,何樂而不為呢。”隨即楚墨風就勢一捅,掌中焚天盡沒入皮袍男子胸口,望著皮袍男子的屍首,楚墨風笑了笑說:“惡人就該下地獄!”

    

    隨即拾起皮袍男子的劍和長發男子的槍轉身向柳非煙二人休息的地方走去。到了休息的地點,楚墨風看見二人還在和烤雞做搏鬥,不禁笑了笑說:“吃吃吃吃吃,你們再這麽吃有人來偷襲你們都不知道。”隨即將剛才發生的事說給二女聽。

    

    聽楚墨風敘述完之後,顧貞兒趕忙跑過來上下打量著楚墨風,嘴裏還不住地問到:“風哥哥,你沒有受傷吧?快讓我好好檢查一番。”

    

    楚墨風搖了搖頭對柳非煙說:“我們該上路了,這一會兒工夫已經來了兩撥人了,我們得趕緊找到段成和響子幫的位置。”然後轉頭對顧貞兒說:“貞兒姑娘,有道是男女授受不起,況且我也沒有受傷,謝謝你的好意,我們該上路了。”

    

    二女聞言趕緊起身將火堆熄滅,然後翻身上馬對楚墨風說:“那我們要加快速度趕路了。”楚墨風翻身騎上了踏風,領著二人沿著河邊急速往前衝去。

    

    響子幫議事廳裏,段成心中萬分焦急地等待兩個手下的消息,遲遲不見二人回來,段成也未免有些擔心,但是轉念一想,手下總共六個人,老刀和老狗已經死了,槍客和劍客是六個人裏功夫紮實的,每次出去打劫和與官兵敵對,總是他二人衝在最前麵,剩下的一個叫老巴一個叫黑驢,老巴是玩斧頭的,而黑驢則是赤手空拳一身硬橋硬馬的功夫,此時這二人正在自己的屋裏睡大覺。

    

    段成總覺得心裏不踏實,隨即喚來一個人囑咐他去將老巴和黑驢喊來,隨後上樓取出自己的大環刀擦拭起來。

    

    此時楚墨風三人已經來到了沙漠裏的那片綠洲處,望著對麵的木屋,楚墨風笑了笑說:“可是找到地方了,現在我們準備一下,然後一步一步地打進去,自己注意安全,也互相注意對方的安全。”

    

    隨即三人抽出兵器,將麵具戴好,驅馬緩緩地向著響子幫走去,遠遠地有放哨的看見來了三匹馬,趕忙向段成稟報,隨後一群嘍囉拿著武器衝了出來,楚墨風見響子幫裏衝出一群人來,對二女低喝了一聲說:“盡數殺掉不留活口。”隨即翻身下馬握著焚天衝了過去。

    

    二人見狀也趕忙掣著兵器緊隨楚墨風身後衝入人群之中,三人猶如熱刀刺入牛油中一般,在人群中掀起一陣血雨腥風,所過之處哀嚎陣陣無一存活,霎時間三人殺進了響子幫內。

    

    此時段成和老巴、黑驢坐在議事廳內,段成將今日發生的事說給了二人聽,隻見老巴笑著說:“老大您就瞧好了吧,隻要那三個人敢來,交給我們兄弟倆了。”

    

    話音剛落門外撲進來一個滿身血汙的人,對著三人大喊:“老大不好了,三個戴著鬼麵罩的人殺進來了,幫裏的人都殺出去了,結果一個沒剩下全死了。”一個死字還沒說完便口吐鮮血倒在地上,後脖頸處插著兩支金色的飛鏢。

    

    三人見狀急忙抄起兵器衝了出去,隻見門外屍橫遍地一片狼藉,不遠處站著三個戴著麵具的人,手中的兵器不時的往下滴血。見此情景段成氣的咬牙切齒,對著三人大喝道:“我與你們無冤無仇,為何你們這個什麽破彼岸花要對我趕盡殺絕?”

    

    夜叉麵具下楚墨風用近乎冷漠的語氣對段成說到:“你們這群無惡不作的混蛋,朝廷昏庸百姓受苦,各地起義不斷鎮壓不斷,這個天下已經夠亂的了,你們卻還要出來禍害百姓,像你們這樣的人要怎麽拯救你們?”

    

    段成大笑了一聲說:“沒曾想現如今還有人關心那些泥腿子的死活,你是聖人轉世麽?我不需要你來拯救,大秤分金大碗喝酒大塊吃肉的生活就很好,何必要你來拯救我。”

    

    楚墨風無奈地搖了搖頭說:“我早料到你回如此一說,既然如此你這個人已經無法拯救了,看來地獄才是你最好的去處,過來領死吧!”隨即楚墨風舉起焚天指了指對麵的段成三人。

    

    老巴最先按奈不住,大叫一聲:“費那麽多話幹什麽,手底下見真章吧。”然後抄起斧頭向三人衝了過來,顧貞兒見狀長刀一橫搶身上前與老巴打鬥起來。此時黑驢對段成說:“那個廢話多的小子交給你了,我去會一會那個戴夜叉麵具的。”隨即赤手空拳衝著柳非煙衝了過來。柳非煙看見黑驢衝了過來,秀眉一蹙手中軟劍一抖,似靈蛇般向著黑驢遊去。

    

    此時段成舉起了大環刀也衝向了楚墨風,隻見刀背上的九個圓環叮當作響,聲音煞是好聽,楚墨風見狀將手中焚天直直地刺了出去,段成一橫刀麵堪堪擋住這看似微不足道的一刺,順勢被其中所攜的力道向後推去,連續倒退了好幾步之後,段成右腳落地一跺才穩住後退的勢頭。

    

    此時楚墨風第二刺已然送到,段成無奈隻好麵對楚墨風一個左側身準備閃過,誰知楚墨風這一刺是個虛招,待二人身子平齊的一瞬,楚墨風握緊焚天就勢向段成抽來,段成猝不及防,握刀的手手臂被抽了個正著,瞬間一陣劇痛傳遍段成全身。

    

    此時顧貞兒的長刀接連不斷地使出顧家刀法,照著老巴身上死命地招呼,奈何技不如人,老巴隻好左右躲閃,不一會兒身上便被撕開好幾個口子,鮮血順著傷口不住地流著,手中的斧子一把已經不知去向,顧貞兒起身雙手舉刀對著老巴用力一劈,老巴慌忙之間舉斧子格擋,誰知也是碰巧長刀從斧柄處劈下,順勢將老巴連帶斧子劈成兩半。

    

    見到老巴慘死,黑驢也瞬間方寸大亂,本來對付眼前的軟劍就力不從心,對方的軟劍總會在自己不經意間從某個刁鑽的角度給自己留下一道傷口,誰知看到老巴慘死,自己更沒有對敵的心思了,隻見柳非煙的軟劍從正麵疾刺過來,黑驢一個側身用手肘內側夾住的軟劍,此時柳非煙橫起身子借著軟劍的勁雙腳迅速連踢黑驢的腹部,隨後黑驢感覺腹部一痛,手肘突然一下鬆開了,柳非煙見狀橫起軟劍向上一抬,用力轉了個圈,隻見劍刃在黑驢的脖子上劃了半圈,隨即黑驢的脖子上出現一道紅線,緊接著鮮血噴湧而出,撿起三尺多高。

    

    瞥見兩個手下都已慘死,段成忍著右臂的劇痛再次舉起大環刀對著楚墨風砍了過來,楚墨風架起焚天一擋,隨即一抬腳對著段成來了個窩心腳,將段成蹬了出去,隨即左手往身後一摸就勢一甩,兩道金光奔著段成而去,隻見段成剛穩住退勢,忽然兩道金光迎麵而來。

    

    正待舉刀格擋,手臂突然一痛,刀也無法舉起,無奈之好側身躲過一支,而另一支就勢紮在左臂上,剛回過身來的一瞬,楚墨風已經撇掉焚天,手握黃泉彼岸閃到段成麵前,隨即雙手握著匕首在段成的咽喉處交叉一劃,腳下一蹬急速閃開了。

    

    段成此時捂著脖子倒在地上,鮮血順著脖子上的傷口湧了出來,楚墨風撿起焚天站在段成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說:“如果你是個義士,我斷然不會來找你麻煩,無奈你是個惡棍,那麽我隻好再問你借一樣東西。”隨即舉起焚天對著段成的脖頸處一揮,隻見好大一個頭顱滾了起來。

    

    將段成的首級包好後,楚墨風將二女喚到身邊說:“挨著屋子查探一番,然後我們會武威郡。”一番翻箱倒櫃之後,攏共找出來錢六十貫,金銀珠寶若幹件,隨後顧貞兒找了個箱子裝了起來,綁在馬背上,三人騎馬向武威郡一路狂奔。

    

    來到武威太守府衙,將段成的首級往太守府衙大堂的桌子上一放,嚇得太守一下跳了起來,問到:“這是何物?為何丟在本官桌子上?”

    

    楚墨風麵具未摘冷冷地說:“響子幫幫主段成的首級,太守大人,按照懸賞令我可是有五十貫領的。”

    

    太守聞言解開布袋子看了一眼,確認是段成之後,讓楚墨風講了講事情經過,隨後便讓下人取來無十貫錢交給楚墨風說:“麻煩少俠留個字號,我好寫告示用。”

    

    楚墨風轉身就往外走,嘴裏說了聲:“我們的名字叫彼岸花,這麽寫就行。”隨即出了府衙大門。過了幾日,武威的百姓都知道了響子幫被徹底鏟除的消息,人人都在稱讚彼岸花,霎時間彼岸花的大名瞬間傳遍武威四縣,然而此時,彼岸花三人正策馬向著西平郡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