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天下雄關 迷霧重重
字數:10188 加入書籤
書接上文,話說楚墨風在花燈會即將開始的最後關頭,順利地找到了埋藏在騰龍花燈旁的爆炸之物,而花燈會也如約正常舉行。
武德八年正月十六日,李世民和楚墨風在朝堂上向李淵稟報了事情的經過,隨後李淵盛怒之下下令將裴寂貶為庶民,將一幹人犯盡數處死以儆效尤。
奈何因此事牽扯到平陽公主李秀寧娘子關身故一事,故而楚墨風將知情人莫利羅力保下來,隨後李世民和楚墨風再度前往京兆尹大牢內,分別提審莫利羅和裴管家。
望著麵前這個瘦削的男子,莫利羅怔怔地思索了片刻,緩緩地說到“其實具體經過我也不是很清楚,隻知道當時劉黑闥從我們突厥借兵南下之時,路過娘子關連番攻打沒有效果,隨後劉黑闥戰敗身死,而當時我們在娘子關外負責接應的隊伍準備撤離時,突然發生了一件事”
武德六年初正月巳卯日(初五),肆虐許久的劉黑闥率殘兵進入饒州,奈何饒州刺史諸葛德威已然暗中歸降大唐,遂設計將劉黑闥擒獲交予大唐。
待劉黑闥戰敗身死的消息傳出之後,原本負責在娘子關外接應的突厥軍隊決定迅速撤退,誰知就在準備撤退的前一夜,突厥軍帳裏來了一個神秘人。
此時莫利羅還隻是一個守在主帥牙帳外的守衛,眼見那人進了主帥牙帳之後許久沒有出來,而此時天空一片昏暗,莫利羅無聊之餘心中有些好奇,遂側著耳朵偷聽屋內的談話。
隻聽那個神秘人壓低聲音說到“將軍原本是要來接應劉黑闥的,如若劉黑闥不敗,或許將軍現在早已與他裏應外合攻下娘子關了。”
話音一落主將乎赤勒忿忿地說到“你們漢人就是成不了大事,我們突厥已經支援他那麽多的鐵騎,可劉黑闥依舊不能攻占你們的京師,真是白白浪費了我們突厥兒郎的性命。”
“既然將軍也覺得有些不甘,為了表示我們的誠意,將軍離開前,我們會送將軍一份大禮。”隻聽屋內那個神秘人冷笑一聲,隨即緩緩地說到“您看娘子關守將李秀寧這份大禮您還滿意嗎?”
“你們漢人真是為了自己的目的什麽都敢做啊?”聽聞對方提到李秀寧這三個字,乎赤勒噌地一下站了起來,冷冷地望著對方說到“別忘了那可是公主,你們連公主都敢算計,不怕被你們的皇帝知道之後殺了你們嗎?”
“皇帝,一旦真龍上位,皇帝就不算什麽了。再過幾日你們全軍對娘子關發動攻擊,剩下的事情你們就別操心了。”誰知那個神秘人聽了乎赤勒的話之後,不屑一顧地笑了笑,隨即起身向著門外走去。
聽到帳內有人出來,莫利羅趕忙站直身子,低下頭靜靜地等候著,誰知那人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說到“另外我們還要向將軍借幾名士兵,日後有大用處。”
乎赤勒聞言隨即對著帳外喊到“莫利羅,滾進來。”
聽到乎赤勒召喚自己,莫利羅趕忙鑽進大帳內,對著乎赤勒行了個禮說到“將軍,有什麽需要小的去做的?”
“莫利羅,你帶上八名兄弟跟著這位先生返回唐國,務必要聽從先生的安排。”望著門口的神秘人,乎赤勒對著他恭敬地說到“希望先生此次信守承諾。”
莫利羅聞言點了點頭,出了大帳挑選了八名突厥士兵,隨著那名神秘人返回了大唐,而後在鄭縣蟄伏下來。
聽完莫利羅的敘述,楚墨風站起身麵色凝重地說到“看來這件事歸根結底是我們大唐內部出現了問題,我再問你,裴管家是那名神秘人嗎?”
隻見莫利羅搖了搖頭說到“這個裴管家就是那名神秘人個我們引薦的,至於那名神秘人,由於他始終戴著一個麵具,所以我從未見過他真正的模樣。”
聽到這楚墨風點了點頭,對著莫利羅緩緩地說到“既然這樣還得委屈你一陣,從今日起你安心住在這京兆尹大牢內,待我從娘子關回來之後,會將你放回突厥。”
說完轉身離開了大牢,或許是楚墨風交待的緣故,莫利羅的束縛盡數被解除,而牢房內也升起了火盆,加了鋪蓋和被子,夥食也相對好了許多。
楚墨風離開了莫利羅的牢房,徑直走到了關押裴管家的牢房外,隻見一眾天策軍和金吾衛盡數守在牢房外,而一陣陣慘烈地叫聲正從裏麵傳出。
過了半晌李世民才從裏麵出來,一見楚墨風站在門外,趕忙拽起楚墨風向著外麵走去。二人來到京兆尹一處休息室內,待下人奉上熱茶之後,李世民這才忿忿地說到“問了許久,除了交代了一句娘子關的事情與他無關,其餘的什麽也不說。”
“你這也夠倒黴的,問了這麽久隻套出這一點信息來?”聽完李世民的話,楚墨風端起茶杯輕輕地吹了吹,隨即抿了一口說到“我這邊可是套出了不少的信息,一會兒我去會會這個管家,明日一早我就準備帶著彼岸花奔赴娘子關了,至於府上的事情你就多照拂一下。”
李世民點了點頭說到“成,那你這一路要多加小心,過一會兒我先回承乾殿了,有什麽事清記得通知我一聲。”
對著李世民擺了擺手,楚墨風起身向著大牢內再度走去,進入了關押裴管家的牢房內,望著早已被打的遍體鱗傷的裴管家,楚墨風不禁皺了皺眉頭,輕咳了一聲說到“秦王殿下之前問的那些我就不問了,我隻問一句,你想好了再回答,如若你依舊閉口不言,我可沒有秦王殿下那般仁慈,要知道我始終是個江湖人,江湖人有江湖人的做事方法,想想你的家人吧!”
原本還對走進來的楚墨風不屑一顧,誰知聽到他提及自己的家人,裴管家頓時睜大雙眼怒視著楚墨風說到“你可是朝廷的國公,怎麽能用我的家眷來做要挾呢?況且陛下說了不追究家眷罪過的,難道你連陛下的旨意都要違抗嗎?”
“省省吧,如若現在是任何一個大唐的官員進來審你,或許你的這番話能夠震懾住他們,但是這些話對於我來說,絲毫沒有用處。”聽聞裴管家還想用那些冠冕堂皇的話來自保,楚墨風有些鄙夷地望著他說到“廢話不多說,我隻問你一件事,把你引薦給莫利羅的那個人是誰?”
“你怎麽會知道這件事?究竟是誰告訴你的?”突然聽到楚墨風提起什麽神秘人,裴管家當即心頭一驚,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麽一般自言自語地說到“哦,對了,一定是莫利羅那個背信棄義的東西,你既然不殺他,那麽他勢必會為了活命增加籌碼。”
“行了別猜了,就是莫利羅說的,而且我知道的還不止這一件事。”望著自言自語的裴管家,楚墨風笑著說到“你也別在這廢話了,想好了就告訴我,我給你一炷香的時間,一炷香過後你若是依舊不肯說,那麽我也隻能送你去見閻王爺了。”說完差人搬了把椅子坐下,隨即點起一炷香放到了裴管家麵前。
望著麵前煙氣嫋嫋的這柱香,裴管家忍著身上的劇痛開始了一番天人交戰,隨著這柱香緩緩燃燒,裴管家幾欲開口卻欲言又止,很快一炷香燃到了最後,此刻楚墨風站起身,摸出匕首黃泉對著裴管家說到“時間到了,不是我不給你機會,而是你自己沒有抓住,如若想要抱怨,到下麵慢慢去抱怨吧。”
隨即楚墨風手持黃泉,緩緩地在裴管家的大腿上刮開一道口子,取過早已在火盆內燒的通紅的烙鐵,對著傷口處使勁一按,隻聽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從裴管家口中發出。
屋外一眾金吾衛和天策軍聽到屋內的慘叫,頓時大驚失色,隻見一名天策軍低聲說到“這惹到大帥的基本沒有什麽好下場,這個姓裴的也是,都到這個份上了你就老老實實地交代就行了,非得再挨這麽一下,真是想不開。”
而一名金吾衛湊上前對著這名天策軍說到“老哥,問你個事啊,你們大帥平素對你們嚴厲嗎?”
聽到這名金吾衛的話,一眾天策軍紛紛笑了起來,隻見方才那名說話的天策軍帶著一絲神敏感說到“這個啊,我們當年應征人數一萬人,大帥親自製定了一番考核,結果就剩下我們一千人了,而且我們如若訓練失誤,輕則一頓鞭子,重了直接吊到大營旗杆上三天三夜不讓放下來,你說嚴厲不嚴厲?”
這名天策軍話音一落,一眾金吾衛紛紛寒蟬若禁,心想都說國公爺治軍嚴厲,這一問果然名不虛傳,看來自己日後要謹慎一些了。
而就在門外眾人閑聊之際,慘叫聲一陣陣從門內傳來,過了許久門內漸漸沒有了一點聲息,眾人正待敲門詢問,隻見大門一開,楚墨風緩緩地走了出來,對著眾人說到“從今日起,天策軍和金吾衛各自留下十人,輪換著看守牢房,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這裏,就連秦王殿下也不行,其餘天策軍安原定計劃前往伊吾,至於金吾衛繼續巡查整個京城。”
眾人聞言紛紛抱拳稱是,隨後楚墨風徑直離開了大牢,此時眾人向著屋內望去,隻見裴管家早已被折磨的不成人形,身上有幾處依舊散發著一股焦糊的味道。
離開京兆尹的楚墨風徑直走在大街上,腦海中不斷地翻滾著裴管家說的那些話戴著麵具,豳州口音,年逾三旬,身材偉岸,想到這楚墨風不禁揪了揪自己的頭發,嘴裏忿忿地說到“這廝別讓我查到是誰,否則我定然會手刃此人。”
而始終被宇文琇看押在府中的米珊娜,也如願以償地等到了自己的父母,隨後史寒霜和莫梓瑤出資,在長安城平康坊內購置了一座三進三出的宅子,送給米珊娜算是報答她提供信息的情誼。
回到府邸之後,楚墨風將柳非煙等人招來,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隨後吩咐眾人收拾行囊,準備明日動身。
是夜,闔府一起吃了一頓飯,權當是給楚墨風等人踐行,第二日清晨,楚墨風、柳非煙和顧貞兒等人一行六騎,全副武裝自春明門出發離開長安,向著位於井州治下的井陘縣駛去。
葦澤關,隋朝時期稱作葦澤關,而今因為平陽公主李秀寧曾經率三千女兵鎮守於此,此地被當地人稱作娘子關。
位於太原以東的娘子關,因地勢險要且為山西的東大門,曆來是兵家必爭之地,當初劉武周占據晉陽之後,屢次進攻娘子關,妄圖將其打通以便突厥隨時馳援,奈何均被李秀寧擋了回去。
而後劉黑闥兩次起兵,屢屢想打通娘子關,奈何此時李秀寧麾下的隊伍早已發展壯大,就在劉黑闥引突厥南下進行第二次反叛的時候,第一時間想到要攻下娘子關,奈何李秀寧憑借天險,修築工事,嚴密布防,堅決不給劉黑闥可乘之機。
話說劉黑闥部大舉進攻時,李秀寧眼見敵人來勢凶猛,一麵向太原告急,一麵指揮娘子軍與居民嚴防死守。由於關內軍隊兵力不足,娘子關的情況十分危險。麵對數倍於其的軍隊,平陽公主心急如焚,在城樓上焦急地踱著步子等待著援軍到來。
望著遠處那些等待收割的稻子,李秀寧心生一計命人連夜收割之後熬製成米湯,隨後趁夜倒入關前溝壑中。
次日,娘子關前溝壑中米湯橫溢,敵人哨兵發現後,疑為馬尿,急忙報告主帥。主帥出帳觀望,隻見城樓上旌旗招展,軍民喊聲震天,戰鼓擂動,便錯誤地判斷援兵已到,由於害怕中了埋伏,敵人最終不戰而退。
事後得知此乃平陽公主的疑兵之計時,正要大舉進攻,奈何太原的援兵已到,故而就此作罷。
李秀寧身故之後,接替其鎮守娘子關的也是一員女將,此人乃是柴紹的親妹妹---柴雲秀,此人之前是李秀寧的副將,自李秀寧起兵以來一直跟隨在她身邊。
六人一連奔行數日,終於在正月二十五日抵達了娘子關,望著關牆上那些刀劈斧鑿的痕跡,楚墨風能夠清晰地感受到當時每場戰役的慘烈。
來到關下楚墨風向收關士兵出示了李淵頒下的聖旨,隨後六人被迎進了娘子關內,隻見迎麵緩緩走來一名全身披掛的女將,明眸皓齒,劍眉紅唇,一副傾國傾城的麵容中略帶些許英氣,不禁讓人眼前一亮,此女見到楚墨風之後,隨即率領眾人對著楚墨風下跪說到“臣柴雲秀恭迎欽差,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楚墨風見狀趕忙翻身下馬將柴雲秀扶起說到“柴將軍快快請起,將軍常年鎮守邊關著實辛苦,不必行此大禮。”
而一旁的顧貞兒則悄悄地附在柳非煙的耳畔低聲說到“你看看,你看看,見到人家女兒家長得漂亮,親自上去扶,哎,這男人啊,真是不老實啊。”
隻見柳非煙沒好氣地瞥了顧貞兒一眼說到“我說貞兒啊,人家都四個孩子了,你還是念念不忘啊?”
誰知顧貞兒長歎一口氣,伸手向後一指說到“我說表姐,你以為後麵那三位都忘了嗎?跟我一樣的,一直惦記著呢。”
話音一落年齡最小的陳箐箐低聲說到“去去去,顧貞兒你個大花癡,誰說我們念念不忘的?你問琇兒姐姐,人家就對此不屑一顧的。”
幾人正在閑聊之際,柴雲秀望著楚墨風身後那幾名戴著麵具的女子說到“敢問欽差大人,這幾位是?”
“將軍有所不知,本官在朝中的爵位是祁國公。”楚墨風聞言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報上了自己的爵位。
一聽‘祁國公’三個字,柴雲秀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整個人往後退了半步,驚訝地說到“欽差大人莫不是祁國公楚墨風?”
“正是本官,難道本官的大名在關中之地也有人知曉嗎?”聽聞柴雲秀瞬間喊出自己的名字,楚墨風不免也有些詫異。
“國公爺有所不知,將軍在世時時常提起國公爺的大名。”柴雲秀望著楚墨風,心中已然知曉身後那幾名戴著麵具異常冷峻的女子,正是此人麾下的直屬小隊---彼岸花,隨即麵帶傷感地說到“將軍常說論行軍打仗,她平生最佩服您了,可是現在將軍她”
楚墨風見狀低聲對柴雲秀說到“柴將軍,咱們能否換個地方說話?”
柴雲秀見狀一拍腦門,羞澀地說到“您看我這一著急都忘記了,快快請屋內敘話。”說完對著楚墨風等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眾人隨著柴雲秀進入了議事廳內,柴雲秀隨即吩咐麾下親兵奉上茶水,而後在楚墨風的示意下屏退了左右,這才對著楚墨風緩緩地說到“啟稟欽差大人,末將一直對李將軍的死因有疑慮,但是苦於不方便查探,所以一直感到愧疚,不知欽差大人此番蒞臨娘子關究竟所為何事?”
“你們李將軍,也就是我家娘子的三姐,其實不是戰死的,而是被人謀害的,我此番前來就是為了查探此事的。”望著麵露愧疚的柴雲秀,楚墨風雙眼直視著她說到“不知柴將軍你是否能夠讓本官相信你?”
話音一落就見柴雲秀起身跪在楚墨風麵前,鄭重其事地說到“天地可鑒,末將自李將軍起兵之日起就始終跟隨左右,我二人明麵上是上下級關係,實際上實為姑嫂關係,試問我怎麽能夠暗害自己的親嫂嫂,此事還望欽差大人明察。”
一見柴雲秀又跪下了了,楚墨風趕忙示意柳非煙上前將她扶起,待柴雲秀坐定之後,緩緩地說到“柴將軍這是做什麽?本官並沒有說是你暗害的李將軍,隻是此事事關上元節京城的破獲的一樁大案,故而本官不得不小心一些,還望柴將軍不要見怪。”聽了楚墨風的話,柴雲秀這才將自己知道的緩緩地說了出來。
原來就在劉黑闥身死之後不久,李秀寧早已查探到關外大約兩千突厥士兵,在一個叫乎赤勒的帶領下,始終在等待接應劉黑闥,原本以為劉黑闥既已身死,那這些突厥人勢必會不戰而退,誰知就在出事的前一夜,娘子關來了一個神秘人,出示了一個令牌之後徑直去見了李秀寧。
作為當時李秀寧的副將,原本應該護在其身側的柴雲秀也被請了出去,隨即二人在屋內交談了許久,期間還傳來一陣爭吵聲,後來待神秘人離開之後,李秀寧也就沒再提此事。
誰知第二日關外的突厥人突然發兵叩關,李秀寧見狀趕忙帶領麾下士兵出城迎戰,兩軍交戰當時殺的是昏天暗地,後來還是依靠大唐強大的弓箭和步兵才將那些突厥士兵擊潰,但是交戰中李秀寧中了流矢不幸身亡。
始終跟隨李秀寧身邊的柴雲秀清楚的記得,那支流矢是從自己的後方射來的,因為在清理李秀寧遺體的時候,那支箭矢的箭尾是緊緊地貼在李秀寧的背部,這就證明了箭矢絕對不是突厥人的,畢竟箭杆上清晰地印著一個‘唐’字。
聽了柴雲秀的敘述,在結合莫利羅的供述,楚墨風當即斷定,此事定然是那個聯絡突厥的神秘人,從別處入關之後徑直去見了李秀寧,具體對李秀寧提了什麽要求不得而知,總之按照李秀寧的性格,但凡對方的要求損害到大唐的利益,或者是危及她親人的安全,李秀寧是斷然不會答應的。
而後二人談崩了,神秘人應該是在娘子關有臥底,而後命令臥底在第二日突厥人叩關之時,以弓箭暗中射殺李秀寧。
想到這楚墨風對柴雲秀說到“柴將軍,當時跟隨李將軍出城作戰的將領現如今是否都在城內,本官想從明日起一一找她們問話,不知柴將軍可否安排一下?”
聽到楚墨風的要求,柴雲秀略微思索了一下說到“除了竇副將率人前往關內押運糧草之外,其餘人都在,明日本官就安排。”
“竇副將?此人與太穆皇後是?”由於楚墨風曾經在長安管教了一段時間皇親國戚,故而聽到跟皇親國戚相同的姓氏,不免都要問上一句。
“欽差大人猜的沒錯,此人是太穆皇後的侄女,李將軍鎮守娘子關的時候才來的。”提到這個竇副將,柴雲秀不免歎了口氣說到“當初李將軍身故之後,原本以為會將鎮守一職交到竇副將手中,誰知陛下直接下旨委任末將接任鎮守一職,為此這個竇副將與末將始終是麵和心不和。”
聽了柴雲秀的話,楚墨風不免對這個竇副將產生了興趣,隨即問到“竇副將全名叫什麽?”
“竇婧妍,別看名字秀氣,長得煙視媚行的,但是此人也確實有些能力,能開四石弓,領軍打仗也是一把好手,當初我和她都是李將軍的副將。”提起竇婧妍,柴雲秀趕忙把自己知道的和盤托出。
楚墨風聞言點了點頭說到“既然如此,那明日煩請柴將軍安排吧,另外給我一副竇副將的畫像。”
柴雲秀點了點頭,隨即將楚墨風等人安排進關內的客房裏,得知大唐戰神親臨娘子關,娘子關內頓時猶如潑進水的油鍋,頃刻間沸騰起來。
自午時開始,楚墨風居住的房間門檻快讓人給踏破了,不少將領紛紛前來向楚墨風討教,而麵對群雌粥粥,楚墨風隻好耐下性子一一解答對方提出的問題。
是夜柴雲秀設宴為楚墨風等人接風洗塵,待楚墨風回到房間內,正準備躺下休息,誰知此時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楚墨風上前打開門,隻見柳非煙站在門外。
楚墨風見狀一把將其拽進屋內,柳非煙被這突入其來的一拽嚇得花容失色,以為楚墨風要做些什麽,心中害怕的同時隱隱有些期待,誰知楚墨風將她按到椅子上之後,將竇婧妍的畫像放到她麵前,緩緩地說到“非煙,明日你帶著琇兒前往晉陽,如若押運糧草,晉陽是離著娘子關最近的一站,屆時你們到了晉陽之後,仔細查探這個叫竇婧妍的信息,一旦有消息隨時飛鴿傳書稟報。”
此時柳非煙還未反應過來,腦子一犯迷糊突然來了一句“楚大哥原來你把我拽進來不是要那什麽啊?”
“那什麽啊?”楚墨風伸手點了點柳非煙的額頭,笑著說到“你是不是以為我方才飲了酒,會趁機借著酒醉對你行那苟且之事?放心吧,我沒有那種想法的。交待給你的事情別忘了,現在趕緊去休息吧。”說完拽起柳非煙,將他緩緩地推出門外,隨即迅速合上的房門。
被門外的冷風一吹,柳非煙這才緩過神來,隨即雙頰一紅,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說到“柳小姐你究竟在想什麽啊?”隨後麵帶羞澀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第二日清晨,柳非煙和宇文琇趁著天色未明,離開了娘子關向著晉陽方向駛去
俗話說出來混總是要還的,且看楚墨風娘子關查案,再看突厥人大戰彼岸花,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