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柳暗花明 真凶伏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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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柳非煙和宇文琇二人馬不停蹄地奔赴晉陽,以期能尋得竇婧妍的蹤跡,誰知卻在前往晉陽的途中意外從一輛囚車上救下了竇婧妍,三人來到晉陽的客棧內,亮明身份之後竇婧妍將平陽公主李秀寧真正的死因和盤托出。

    另一方麵,娘子關內楚墨風與顧貞兒等人一番盤查,隻得到了些許的蛛絲馬跡,但是平陽公主的死因依舊撲朔迷離,而當夜娘子關現任守將柴雲秀,竟然來到楚墨風的臥室,不惜以身體引誘楚墨風。

    而此時已然恢複精力的竇婧妍決意與柳非煙等人返回娘子關,揭開平陽公主真正的死因。

    此時晉陽通往娘子關的大道上,三匹快馬向著娘子關方向飛奔而去,寒冬的冷風不停地侵襲著身軀,而三名騎手絲毫無所畏懼,手中攥著韁繩目光緊緊地盯著前方。

    而經曆了昨夜色誘襲擊的的楚墨風,清早起床趕忙鑽到沐浴間洗了個涼水澡,一盆涼水兜頭而下,瞬間熄滅了纏繞整宿的無名之火,簡單收拾一番之後,楚墨風徑直來到了顧貞兒等人的休息處,輕輕地叩了叩房門說到“貞兒,你們是否還在安歇?我有要事相商能否讓我進來?”

    話音一落隻聽‘吱呦’一聲,房門應聲開啟,隻見顧貞兒站在門口,一臉賤兮兮地模樣笑著說到“聽聞昨夜某人差點就了喲,你說這人他矜持什麽勁兒啊?送上門的都不要。”

    聽了顧貞兒的話,楚墨風伸手將她推進屋內,順手關上了門,誰知被自己一推,顧貞兒反而對著屋內喊到“箐箐、若蘭,你們快些躲起來,有人進來準備行那苟且之事,我是抵擋不住了,你們快跑啊。”說完還緊閉雙眼,擺出一副任君采劼的模樣。

    楚墨風見狀不禁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正待開口說話,卻看見蕭若蘭和陳箐箐二人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從床榻的一側探出個腦袋直勾勾地望著二人。

    無奈之下楚墨風隻好苦笑著說到“我說三位俠女,咱們別鬧了,別忘記還有大事沒有辦呢。”

    聽了楚墨風的話,三人趕忙恢複常態,正襟危坐地望著楚墨風,隻見顧貞兒麵色凝重地說到“風哥哥,問題是我們查了一天了也查不出什麽東西,看來唯有寄希望於表姐了,但願她和琇兒姐姐能打探到什麽有用的消息吧。”

    “貞兒,咱們不能隻將希望寄托在非煙身上。”誰知楚墨風卻搖了搖頭,緩緩地說到“昨日你們說的那個失蹤的副將,我認為咱們有必要好好打探一番,或許能夠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顧貞兒三人點了點頭,隨即簡單收拾一番,隨著楚墨風在娘子關內開始有目的地閑逛。

    由於娘子關依山傍水而建,故而地勢頗高,關隘內有村落、農田,甚至連簡易的店鋪也修建了幾處,值得慶幸的是關隘內竟然也有驛站,這讓楚墨風不禁眼前一亮。

    楚墨風領著顧貞兒三人來到驛站內,隻見驛站的驛丞走出來對著四人說到“幾位客官,此處是大唐的官驛,如若想投宿請前往關下,那裏有專門容留旅客的客房,幾位請回吧。”

    驛丞說完頭也不回地向著櫃台走去,來到櫃台前繼續打著算盤翻閱賬簿,過了好一會兒發現楚墨風等人並未離開,這讓驛丞不免有些惱怒,抬起頭厲聲說到“幾位客官,方才在下好言相勸,幾位為何不速速離去,難道非要在下將巡邏的士兵喚來才行嗎?”

    誰知楚墨風卻笑著說到“既然這裏是官驛,那我就找對地方了。請問與你們合作的車馬行的負責人在嗎?”

    聽聞此人提及合作的車馬行,驛丞不免有些詫異地問到“請問閣下是誰?為何知道驛館與車馬行合作一事?”

    隻見楚墨風從腰間解下一塊玉牌遞到驛丞手中,而一旁的顧貞兒上前一步冷冷地說到“大膽驛丞,站在你麵前這位便是陛下親封的祁國公楚墨風,而今國公爺以欽差的身份前來娘子關勞軍,你這驛丞好大的膽子,竟然不知道接駕,還問東問西的。”

    一聽祁國公三個字,驛丞當即跪下,將玉牌雙手捧起舉過頭頂說到“不知是欽差大人到來,有失遠迎還望欽差大人恕罪。”

    楚墨風雙手微微一抬,笑著說到“閣下快快請起,不知者無罪,勞煩將車馬行的負責人喊出來吧,本官有話要問。”

    起身之後驛丞趕忙到後院將駐娘子關車馬行的負責人喊來,此人一見楚墨風先是拱手行了一禮,隨即楚墨風笑著說到“能夠給我們找一間安靜的房間,我有話要問他。”

    尋了一間安靜的房間之後,驛丞匆忙退下,楚墨風見狀吩咐顧貞兒、陳箐箐和蕭若蘭守在門口,自己則領著那名負責人走了進去。

    將屋門一關,那名負責人趕忙跪下對著楚墨風說到“遊子駐娘子關負責人巳蛇見過國公爺,不知國公爺親臨有失遠迎,還望國公爺恕罪。”

    “無妨,起來回話便是。”楚墨風坐在椅子上,對著巳蛇擺了擺手說到“此前吩咐你們關注娘子關的動向,現在把你們查探到的匯報一下吧。”

    巳蛇起身之後,略微思考了一番說到“啟稟國公爺,自從收到您的指令之後,屬下經過一年多的探查,終於被屬下發現一些問題,這是所有問題及查證以後的匯總,還請國公爺過目。”巳蛇說完從懷中取出一個冊子遞給了楚墨風,隨後立在一旁一言不發。

    翻開冊子大致瀏覽一番,楚墨風驚奇地發現,作為關中的東大門,娘子關的問題實在有些駭人聽聞,資敵、殺良冒功、虛報賬目等等,這一切都是在李秀寧身故,柴雲秀上位之後發生的,這讓楚墨風不禁有些詫異。

    大致翻看了一番之後,楚墨風抬起頭問到“關於平陽公主李秀寧一事,你們是否查到了什麽?”

    巳蛇聞言對著楚墨風說到“煩請國公爺稍等片刻,屬下去喊來一個人。”說完轉身出了屋子,徑直走到驛站內自己的住處,領著一個人再度返回屋內。

    見巳蛇領著一個人走了進來,楚墨風趕忙起身問到“此人是誰?”而此人見到楚墨風,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懼意,整個人躲在巳蛇身後不停地發抖。

    巳蛇見狀輕聲對著此人說到“啞丫頭你別害怕,這位是大叔的上官,他沒有惡意的。”

    聽了巳蛇的話,這個叫做啞丫頭的人才緩緩地從巳蛇身後走出來,對著楚墨風行了一禮,隨即站在一旁不再言語。

    楚墨風見狀不禁有些好奇,隨即開口問到“這個姑娘是啞巴?那關於李秀寧的事她又能知道些什麽?”

    誰知巳蛇聽了楚墨風的話,突然笑著說到“我的國公爺,這個丫頭是屬下從娘子關附近撿到的,當時她穿著娘子關守軍的衣服,我見她還有一口氣,就給救回來了,因為當時您吩咐多多留意娘子關的動向,所以我就一直將她留在身邊,雖然叫她啞丫頭,但是她可不是啞巴的。”

    聽聞是娘子關守軍,楚墨風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陣驚雷,隨即上前一步對著啞丫頭說到“姑娘莫怕,在下名叫楚墨風,乃是大唐祁國公,我此番前來是為了查探平陽公主李秀寧死因的,我的娘子正是平陽公主的親妹妹定陽公主李玉湖,如若你知道些什麽,煩請告知可否?”

    聽到對麵之人聲稱自己的大唐祁國公,啞丫頭眼中一絲精光一閃而逝,隨即從屋內找出紙筆,在上麵寫到你的玉牌呢?

    楚墨風見狀深知此人依舊不相信自己,趕忙解下腰間玉牌遞給她,隻見那個啞丫頭拿著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隨後又還給了楚墨風,而後在紙上繼續寫到你的隊伍呢?

    “姑娘是指天策軍還是彼岸花?天策軍現在已然前往伊吾郡了。”見這個啞丫頭提及自己的麾下的隊伍,楚墨風心想這個李秀寧看來沒少給下麵人將自己的事情啊,隨即笑著說到“而彼岸花除了我娘子之外,有三人在門外,剩餘二人前往晉陽去尋找一個叫做竇婧妍的女子去了。”

    聽完楚墨風這番敘述,啞丫頭頓時放聲大哭起來,隨即跪下一邊哭一邊對著楚墨風說到“末將楊琳見過國公爺,因事關重大末將才不得不試探您一番,還望國公爺見諒。請國公爺為公主做主。”

    眼見這個楊琳開口說話,楚墨風心中的大石頭頓時落了地,隨即將她扶起說到“楊姑娘先莫哭,你有什麽冤屈盡可講出來,本國公既然來了,那就勢必要將此事一查到底。”

    楊琳聞言抹了一把眼淚緩緩地說到“啟稟國公爺,末將是原本是柴雲秀身邊的親兵,因得知她的惡行被她羈押了一段時間,而後她聽聞朝廷對公主的死有所懷疑,故而要將末將除去,奈何末將得上天眷顧,從關下逃脫之後被巳蛇大叔救起,這才苟活到現在,末將本想如若朝廷不派人前來,末將就去長安找您,誰知老天有眼,朝廷竟然真的將您派來了。”

    “楊姑娘,關於平陽公主身亡當日究竟發生了些什麽?你能否告訴本國公?”聽了楊琳的話,楚墨風這才知道自己險些上了柴雲秀的當。

    隻見楊琳思索了片刻,忿忿地將當日的情形敘述給楚墨風。

    原來當日關外的突厥人突然大肆叩關,李秀寧見狀立即組織關內士兵出關迎敵,而竇婧妍則是被派到了李秀寧的左翼負責掩護,李秀寧自己帶著柴雲秀以及一眾士兵親自迎戰乎赤勒。

    那一日雙方殺的昏天暗地,加之當時時值冬季,因大雪即將到來天色顯得格外昏暗,戰場上喊殺聲、馬嘶聲以及哀嚎聲夾雜在一起,顯得分外嘈雜。

    楊琳身為柴雲秀的親兵,始終死死地跟在柴雲秀身旁,原本柴雲秀負責正麵迎敵,誰知打了一會兒之後,柴雲秀以右翼發現敵蹤為由,率領一小部分士兵前往了右翼迎敵。

    在消滅掉右翼襲擾的士兵之後,柴雲秀迅速帶著麾下士兵返回支援李秀寧,就在此時,楊琳突然發現柴雲秀似乎是故意落後了幾步,並未隨著眾人一同回援,而此時李秀寧已然對上了乎赤勒,雙方你來我往數十個回合。

    而就在李秀寧與乎赤勒最後一次對攻之際,一支箭矢堪堪射中了李秀寧的後心,而一旁負責掩護的楊琳,則清楚地看見射箭之人正是柴雲秀,然而戰場上容不得半點分神的舉動。

    眼見主帥受傷,左翼的竇婧妍發了瘋一般衝了上來,手中長弓連射三箭,瞬間將乎赤勒擊斃,隨後大軍一陣衝殺將叩關的突厥人盡數殺死,緊接著護著李秀寧返回了娘子關。

    隨後軍中大夫被緊急招來,一番救治之後,卻沒能將李秀寧救回,就在李秀寧下葬後不久,朝廷派人前來傳旨,指派柴雲秀接管了娘子關。

    是夜楊琳偶然經過柴雲秀的房間外,卻聽到她與人在屋裏談論關於李秀寧身故的事情,而楊琳清楚地聽到柴雲秀對屋內之人說那支箭矢上淬了毒。

    屋內的人說的雲淡風輕,而屋外偷聽的楊琳卻是當即大驚失色,正準備悄悄離開之際,卻不料被柴雲秀察覺,遂被柴雲秀控製住關在了娘子關的倉庫內,這一關就是將近一年,直到被巳蛇救下才得以重見天日。

    聽完楊琳的敘述,楚墨風緩緩地靠在椅子上長歎了一口氣,本以為就是個簡單的事情,沒曾想這裏麵好大一個漩渦啊,不管了,縱然就是刀山火海,既然小爺準備管這件事,那就一定要管到底,想到這楚墨風對著巳蛇說到“給她喬裝打扮一番,確保娘子關內所有的人第一眼都認不出她,屆時我要帶她與柴雲秀對質的。”

    巳蛇聞言笑著說到“國公爺您放心,論起喬裝易容,咱們遊子還真不含糊。”說完轉身出屋取了一些東西回來,將楊琳好生捯飭了一番,待捯飭完楚墨風一見,原本邋邋遢遢的車夫,瞬間變成一個俏生生的小丫鬟。

    楚墨風見狀不由地笑著說到“看來你小子還真沒說錯,遊子這手藝真是絕了。”巳蛇聞言笑了笑沒有說話,隨即楚墨風麵色凝重地說到“至於你冊子上提到的那些事,待我處理完這件事之後,我會將冊子交給娘子關的新守將,由她來親自處理,不過你大可放心,如若我所料不錯,這新的守將定然會是竇婧妍。”

    巳蛇聞言對著楚墨風拱手說到“那一切就有勞國公爺了,屬下恭送國公爺。”隨後楚墨風帶著楊琳出了屋子,招呼上顧貞兒等人返回了自己的住所。

    而此時柳非煙、宇文琇和竇婧妍剛剛抵達娘子關下,眼見就要入關檢查,柳非煙取出一個麵具遞給竇婧妍說到“一會兒接受盤查的時候不要說話,我來應付這些人就好。”說完與宇文琇各自取出自己的麵具戴上,三人縱馬來到的關隘的盤查處。

    守關士兵見狀伸手將三人攔住,其中一人冷冷地說到“站住,下馬接受檢查。”

    隻見柳非煙從懷中取出一塊腰牌丟給那名士兵,隨即厲聲說到“檢查?你好大的膽子,祁國公麾下的彼岸花也是你能隨意檢查的嗎?我們奉國公爺命令出城辦事,現在回來有要事稟報國公爺,如若耽誤了國公爺的大事,試問你有幾個腦袋夠砍的?”

    那名士兵接過腰牌定睛一看,隨即恭恭敬敬地走到柳非煙的馬前,雙手捧著腰牌遞給柳非煙說到“不知是國公爺的直屬小隊,方才多有冒犯還望見諒。”說完對著身後的人喊到“放行,放行,速速放行。”

    幾名士兵聞言將據馬搬開,柳非煙見狀冷哼一聲,對著身旁的二人喊到“事態緊急,咱們趕緊去麵見國公爺。”說完雙腿一夾馬腹,策馬向著關內跑去。而宇文琇和竇婧妍二人見狀也趕忙隨著柳非煙向內走去,三人一陣風似的離去,卷起了一地煙塵。

    待三人走遠之後,其中一名士兵走上前低聲對著負責盤查的士兵說到“都說這祁國公麾下的彼岸花各個身手不凡,今日一見果然是跟著大官久了,脾氣也大了,哎,這就是造化啊。”

    三人回到楚墨風的住處之後,隻見楚墨風等人正在屋內商議事情,竇婧妍眼見其中一人十分眼熟,隨即摘下麵具走上前對著此人說到“我總覺得在哪裏見過你。”

    隻見那名丫鬟打扮的女子對著竇婧妍行了一個軍禮說到“竇副將,我是柴雲秀的親兵楊琳啊。”

    “楊琳?你沒死真是太好了。”竇婧妍聞言一把抱住楊琳笑著說到“我找了你好久都沒有找到,幸好你沒有死,這下公主的大仇得報了。”

    此時楚墨風見狀伸手敲了敲桌子說到“二位先別忙著敘舊了,雖然有了人證,但是物證依舊沒有,咱們還是讓柴雲秀認罪,不知二位有沒有什麽好的建議嗎?”

    竇婧妍聞言鬆開楊琳,轉身對著楚墨風說到“屬下竇婧妍見過國公爺,感謝國公爺的救命之恩,至於您說的物證,我想應該都在柴雲秀的房內,隻不過咱們得想個法子將她拖住,這樣才好進去查找。”

    聽了竇婧妍的話,顧貞兒先是賤賤地一笑,隨即將眾人湊到一起低聲耳語了一番,而後各自回到了屋內。

    而楚墨風則是信步來到了柴雲秀的房門外,伸手敲了敲門,隻聽屋內傳出一個清麗的聲音問到“誰呀?”

    “柴將軍,是我,楚墨風,我有些話想跟柴將軍說,不知您現在是否方便?”楚墨風聞言眉頭一皺,強忍著不適輕聲說到。

    誰知話音一落,房門突然被打開,隻見柴雲秀依舊一身褻衣站在門口,對著楚墨風莞爾一笑說到“不知國公爺找雲秀所謂何事?”

    楚墨風見狀立刻表現出一副著迷的神情,先是在柴雲秀的胸前瞥了一眼,隨即有些惋惜地說到“是這樣,我的人前往晉陽方向查探,在晉陽找到了那個竇副將,誰知此人竟然負隅頑抗,最後被我的人格殺了,臨死前她交待了自己暗害公主的過程,既然真相大白,明日本官就要啟程了,所以今夜想與柴將軍把酒一敘,也算是感謝柴將軍的配合。”

    聽聞楚墨風主動邀請自己,柴雲秀不禁有些驚訝,但是從楚墨風的話中得知,竇婧妍已然身死,那麽整件事就已然死無對證,想到這柴雲秀心中不免欣喜萬分,隨即對著楚墨風笑著說到“既然國公爺相邀,那屆時雲秀定然如約而至,但願今夜你我能夠留下些美好的回憶。”

    楚墨風見狀點了點頭,隨即低聲附在柴雲秀耳畔說到“酒菜我已經差人去準備了,柴將軍可一定要來啊。”

    柴雲秀見狀如絲般的媚眼在楚墨風身上遊走了一圈之後,伸出一根青蔥玉指輕輕地在楚墨風的胸口點了一下,隨即嗲嗲地說到“國公爺放心,雲秀肯定會去的,隻是希望國公爺將屋內火盆多點幾個,雲秀身子柔弱,十分怕冷的。”

    楚墨風心想你要是怕冷,那夜就不會脫得一絲不剩了,盡管如此口中卻連連稱是,隨即辭別柴雲秀,返回了自己的屋內,一進屋就看見柳非煙等人憋著笑望著自己,一見楚墨風進來,就見顧貞兒對著柳非煙說到“國公爺放心,雲秀肯定會去的,隻是希望國公爺將屋內火盆多點幾個,雲秀身子柔弱,十分怕冷的。”

    話音一落整個屋內的人紛紛大笑起來,楚墨風見狀忿忿地說到“我說你們幾個想的什麽損招啊?讓我去色誘柴雲秀,你們是不知道那夜她過來色誘的事情嗎?”

    隻見柳非煙憋著笑說到“楚大哥,我們都很放心你的,相信你不會太早就淪陷的,所以今夜是否能夠成功,全靠你了。”說完再也忍不住趕忙轉過身去笑了起來。

    是夜,楚墨風的房間內燈火通明,屋內的地上放著幾個正在緩緩燃燒的火盆,盡管屋外依舊是數九寒冬,可屋內卻猶如初夏一般溫暖宜人,正中央的桌子上擺好了一桌豐盛的酒菜,楚墨風此時一本正經地坐在椅子上,望著桌上的酒菜發呆。

    不一會兒屋外傳來一陣清脆的敲門聲,隻聽門口傳來柴雲秀那嗲嗲的聲音喊到“國公爺,雲秀來了。”楚墨風聞言趕忙打起精神,信步上前將門打開,隻見一陣香風撲鼻而來,隨即閃進來的便是柴雲秀。

    望著麵前依舊是那夜那副打扮的柴雲秀,楚墨風心中暗自嘀咕到;大姐你不是對李建成那個蠢貨念念不忘嗎?為何非得來色誘我呢?

    隻見柴雲秀笑靨如花地說到“國公爺,雲秀如約前來,難道咱們要在這裏敘話嗎?”

    隻見楚墨風先是輕咳一聲,隨即將房門關上,伸手將柴雲秀拉到懷中笑著說到“雲秀姑娘說的哪裏話,怎能在門前敘話呢,天寒地凍先喝杯酒暖暖身子。”說完拉著柴雲秀走到了桌子旁。

    而與楚墨風相距不遠的房間內,聽到楚墨風的示意,柳非煙等人一身夜行衣打扮,在竇婧妍和楊琳的帶領下,迅速潛入柴雲秀的屋內開始翻找。

    此時楚墨風屋內,柴雲秀已然與楚墨風喝了好幾杯酒,眼神有些迷離的柴雲秀此時已經坐在了楚墨風腿上,雙手勾著楚墨風脖子說到“不知國公爺今夜準備與雲秀說些什麽呢?”

    望著懷中的璧人,身上散發出的一種特有的香氣始終往鼻孔內鑽,楚墨風唯恐亂了方寸,隻好笑著說到“楚某也很是好奇,我與雲秀姑娘素味平生,那不妨聊一聊雲秀姑娘為何對楚某如此青睞吧。”

    柴雲秀聞言先是嗤嗤地笑了笑,隨即轉身取過楚墨風的酒杯,遞給楚墨風說到“我的國公爺,那夜人家已經表明心跡了,您怎麽還不依不饒的呀。”

    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楚墨風附在柴雲秀耳畔低聲說到“那日太過匆忙,實在是沒有聽清,雲秀姑娘是否能再說一次。”

    聽了楚墨風的話,柴雲秀瞬間從楚墨風的腿上離開,直起身將自己上身的褻衣褪去,露出一副光潔細膩的軀體說到“國公爺,奴家覺得您還是自己尋找答案比較好吧。”說完又緩緩地坐在楚墨風的腿上,整個人像是被抽去了骨骼一般,軟軟地靠在了楚墨風的懷中。

    而另一邊柳非煙等人搜索了好久也沒有找到什麽有用的東西,一群人坐在柴雲秀的房間內愁眉不展,隻見顧貞兒坐在柴雲秀的床邊忿忿地說到“你說咱們裏裏外外翻了好幾遍了,這個柴雲秀藏東西真是藏得嚴實,楊琳,你說她還有沒有別的藏東西的地方啊?”

    隻見楊琳思索了片刻緩緩地搖了搖頭說到“顧姑娘,真的是沒有了,柴雲秀平素很少出門的,而且這間屋子她自從她來了之後就一直住著,這麽多年也沒有換過。”

    聽了楊琳的話,顧貞兒又想起此刻楚墨風或許會在柴雲秀的色誘下把持不住,沒準此刻二人早已在之中,想到這顧貞兒單手攥拳使勁在柴雲秀的床上捶了一下,隻聽一聲清脆的聲音傳來,顧貞兒瞬間噌地站了起來,指著床板說到“床板下麵似乎是空的。”

    眾人聞言趕忙上前將柴雲秀的床鋪掀開,隻見原本應該是一整張的床板,上麵卻鑲嵌著一個好似按鈕一樣的東西,顧貞兒見狀使勁一按,就見整張床板瞬間縮回去半截,露出一個帶著台階的洞口。

    眾人見狀趕忙取過幾支蠟燭點燃,依次走了進去,下到台階底部,隻見一個黝黑的門擋住了眾人的去路,楊琳看見門上那把黑漆漆的大鎖,頓時泄氣般說到“咱們也沒有鑰匙,這下可怎麽辦啊?”

    誰知顧貞兒與柳非煙對視了一眼之後,從腰間取出一根小鐵條,伸進鎖孔內來回扭動了一番,隻聽‘哢吧’一聲,門鎖應聲而開。

    隨即眾人取下鎖頭推門而入,隻見裏麵是一個狹小的房間,散亂地堆放著幾個裝有金銀珠寶的箱子,而在這一堆箱子放著一個狹長的木盒,柳非煙見狀上前拿起木盒打開一看,隻見裏麵放著一支箭矢還有一些已經拆封的書信。

    隨便取出一封仔細一看,竟然是別人寫給柴雲秀的,信中的內容基本與李秀寧有關,隨著一封一封信被拆開,最後一封上赫然寫著事情完成的非常好,主子很滿意,既然你已接替她鎮守娘子關,待有朝一日主子需要你的時候,務必第一時間奔赴京師。

    信的結尾沒有落款,但是依然可以證明這封信是寫給柴雲秀的,而柳非煙拿起那支箭矢仔細嗅了嗅,隨即價格箭矢放到盒子內說到“箭矢有毒,東西也找到了,咱們趕緊去找楚大哥,揭穿這個柴雲秀的真麵目。”

    眾人聞言依次魚貫而出,將柴雲秀的房間恢複原樣之後,悄悄地來到了楚墨風的房間外,隻聽柳非煙輕咳了一聲,隨即眾人便屏住呼吸側耳傾聽起來。

    此刻房間內,柴雲秀除了身上的訶子,全身已無寸縷,正趴在楚墨風的懷中耳鬢廝磨著,此時楚墨風聽到門外柳非煙的咳嗽聲,趕忙將柴雲秀扶起,輕聲問到“雲秀姑娘,在下有一事不解,還望姑娘為在下答疑解惑一番。”

    柴雲秀聞言不疑有詐,嗲聲說到“國公爺,如此良辰美景,您為何不好好珍惜,偏要問奴家這麽多問題呀。”

    “我隻是想知道,你自從秀寧起兵就跟著她,這麽多年你們早已情同姐妹,為何你還要將她害死?”楚墨風聞言緩緩地說到。

    突然聽見楚墨風問起李秀寧,柴雲秀心中一驚,猛然從楚墨風懷中掙脫,將地上的衣服撿起來穿好,忿忿地說到“國公爺,雲秀都已經如此舍身前來侍奉您,您還是不相信雲秀是嗎?此前不是說了嗎?害死公主的是竇婧妍那個妖女,您為何就是不信呢?”

    誰知柴雲秀話音一落,隻見房門被人一腳踹開,隨即進來一個人厲聲說到“因為害死公主的人是你這個毒婦不是我,所以國公爺不會信你。”

    柴雲秀見狀定睛一看,此人正是竇婧妍,當即麵色一怔說到“竇婧妍,你竟然沒死?”說完轉身望向楚墨風。

    隻見楚墨風站起身對著柴雲秀說到“沒錯,柴將軍,竇姑娘並沒有被我的手下殺死,她們將她帶了回來,而且竇姑娘將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告訴了我,所以我們設了這個局引你進來。而且我還有一位老朋友想讓你見一見。”

    說完楚墨風對著門外喊到“讓她進來吧。”話音一落隻見一個小丫鬟走了進來,滿臉憤恨地對著柴雲秀說到“柴雲秀,估計你已經把我忘記了吧?”說完將臉上的偽裝盡數除去,露出了本來的麵容。

    借著燭光仔細一瞧,柴雲秀當即後退了幾步,哆哆嗦嗦地說到“楊琳,你不是已經死了嗎?為何會在這裏?”

    而此時柳非煙等人拿著那個狹長的木盒走了進來,冷冷地說到“柴雲秀,證據已經被我們找到了,你還不認罪嗎?”

    眼見柳非煙手中抱著那個狹長的木盒,柴雲秀當即雙腿一軟癱坐在地,楚墨風見狀對著柳非煙等人說到“綁起來,明日一早咱們啟程回京,交由陛下處置。”

    柳非煙聞言點了點頭,隨即與顧貞兒將柴雲秀綁了起來,帶出了房間。此刻屋內隻剩下竇婧妍和楚墨風二人,隻見竇婧妍端起桌上的酒杯對著楚墨風說到“國公爺,毒婦伏法,公主的大仇得報,這杯酒末將借花獻佛敬國公爺。”說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隨即將身上的衣服緩緩地解開

    俗話說最難消受美人恩,且看楚墨風率部返回京城,再看李世民險些命喪長安,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