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華燈初上 長安夜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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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秦王李世民與賢王楚墨風二人在鳴犢泉獵場狩獵之時,接連遭人暗中行刺,二人一番巧奔妙逃之下才逃出生天,而後順手獵殺了當日最大的獵物,從而得到了李淵的獎賞。

    而後李淵率眾人於第二日返回長安,就在楚墨風返回王府後不久,宮裏便派人前來傳旨,擢兩日後在太極宮兩儀殿舉行皇室家宴,命賢王楚墨風攜帶五位王妃及子嗣到場。

    收到消息的史寒霜等人一臉興奮地回屋商議著裝問題去了,而楚墨風則是深深地皺起了眉頭,似乎在想著別的什麽事,過了許久楚墨風迅速離開了王府,乘坐轎子向著皇宮走去。

    徑直來到了太極宮的承乾殿,楚墨風第一時間見到了李世民,似乎是宮中傳旨的人才離去,長孫竭羅正帶著一群孩子有說有笑地商議著什麽,一見楚墨風到來趕忙領著孩子們上前行禮,楚墨風見狀回了一禮之後,看見一旁站著的李世民也是一臉疑惑,二人當即來到書房內。

    正準備說些什麽的李世民,卻被楚墨風製止,隻見楚墨風低聲說到“一會兒去東市酒肆,我懷疑現在你的承乾殿都被人安插了奸細,唯恐出現什麽問題,咱們還是找個安全的地方說話。”

    李世民點了點頭,跟長孫竭羅打了個招呼,隨著楚墨風離開了皇宮,向著東市方向走去,二人剛來到胡人酒肆,就見莫利羅迎了出來說到“楚公子好久不見啊,今日怎麽得空賞光來小店了?”

    隻見楚墨風點了點頭說到“掌櫃的,還要上回那個單間,您先將這位貴客領上去,本公子要出恭。”說完捂著肚子向後院跑去。

    莫利羅見狀趕忙先將李世民帶了上去,隨後命人奉上熱茶和舞姬,而後急匆匆跑下樓來,向著後院跑去,來到後院隻見楚墨風正站在原地等候,趕忙上前問到“王爺有何吩咐?”

    “今日盯緊點酒肆及附近過往的人,如若有生麵孔進來喝酒,查清楚來曆,切記不要讓人上二樓去,我與秦王殿下今日有要事相商。”楚墨風走到莫利羅身邊,低聲對他說到“另外最近留意一下從外地來京城的那些生麵孔,尤其是那些會功夫的一定盯緊點,有什麽情況就讓人去王府找我。”

    莫利羅點了點頭,隨即陪著楚墨風回到了大堂,一走進大堂楚墨風佯裝大聲說到“掌櫃的,您這後院衛生可是不好啊。”

    隻見莫利羅臉色為難地說到“讓楚公子見笑了,小的回頭一定整頓,您樓上請。”

    楚墨風點了點頭,隨即信步走上樓來到了自己經常光顧的那個單間,一進門就看見李世民正在欣賞舞蹈,當下也不言語,走到一旁坐定,待一曲舞蹈結束,楚墨風發了賞錢將舞姬打發出去,隨後將門關上,低聲對李世民說到“兩日後咱們進宮赴宴,此事你怎麽看?”

    “你說那幫人這才在鳴犢泉玩了這麽一手,不會在皇宮內搞什麽刺殺吧?”李世民端起茶杯思索了片刻,語氣中有些不確定地說到“畢竟是皇宮啊,他們不會這麽明目張膽的吧?”

    隻見楚墨風笑了笑說到“這個可真不好說,畢竟你我二人現在是他們的心腹大患,原本隻是針對你,現在連我也捎帶了,畢竟無論先除掉你我任何一個,另一個都會步履維艱,所以呢咱們還是小心為妙。”

    “那不如咱們跟父皇說無法赴宴了?”聽了楚墨風的話,李世民有些無奈地說到“至少這樣能夠暫時保住性命。”

    “滾滾滾,宮中傳旨你敢抗旨不遵?”楚墨風聞言擺了擺手,隨即緩緩地說到“其實不去反而會讓他們察覺到計劃泄露,這樣咱們安插在他們身邊的人都會有危險的。”

    “那你說怎麽辦?去的話首先你我二人肯定不會坐在一起,另外如若有事也沒法照應啊。”李世民將手中的茶杯緩緩地放下,若有所思地說到“不如宴席進行到一半,我借故離開不就行了?”

    “我看算了吧,這樣吧,你記得帶根銀針在身上,無論吃什麽、喝什麽,先拿銀針探一探,另外如若你中途外出,想辦法示意我一下,我與你一起,這樣也好有個照應。”楚墨風思索了片刻說到“另外我如果沒有記錯,你府上似乎有兩個王妃吧?你家那個側王妃,畢竟是前朝公主,遇事你多與她商量商量,這種勾心鬥角的事情她的見識比咱們都要多的。”

    提起側王妃楊靈萱,李世民也是有些愧疚,自從她為李世民誕下了皇子李恪,一直在承乾殿默默無聞地撫養著孩子,平素與長孫竭羅相處甚歡,奈何因為她的出身,李淵對她始終不冷不熱的,這讓夾在中間的李世民十分為難。

    此時聽到楚墨風提起,李世民先是一臉警惕地望著楚墨風說到“承乾殿的事情你怎麽這麽清楚?難道你在我身邊安插人了?”

    誰知楚墨風笑著端起茶壺給李世民斟了一杯茶說到“滾滾滾滾滾,你看你那一副警惕地表情,殺雞焉用牛刀,我怎麽會把人安插在你的承乾殿,就是現在那些皇親國戚和朝中大臣身邊我都不夠人手,別忘了我那三哥,也就是秘書少監高表仁,他的夫人不就是前隋的大寧公主嗎?她們姐妹都嫁給了誰,我一問就知道了,而且你家王妃也時常去我三哥府上走動,這能不知道嗎?”

    聽了楚墨風的話,李世民這才知道自己方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趕忙端起茶杯對著楚墨風說到“方才是我想左了,你別往心裏去啊。”

    誰知楚墨風擺了擺手笑著說到“大哥,誰現在有閑工夫想這些,有那時間還不如早些做準備,而且我從別處聽來的消息,你那個大哥和四弟最近可是從外地找了些好手進京,估計是衝著咱倆來的,具體情況我還得確認一下再說,反正後日宴會上,你我二人都機靈些吧。”

    李世民點了點頭,隨後楚墨風陪著他下樓來到了後院,坐上莫利羅準備好的轎子,急匆匆地返回了承乾殿。待李世民走遠之後,莫利羅這才悄悄地附在楚墨風耳畔說到“王爺,方才還真讓您說中了,您前腳上去後腳店裏就來了兩個生麵孔,進來之後就要了一壺茶,而後眼睛一直瞟著樓梯口的方向,後來夥計再三催促點菜,這才急匆匆地走了。”

    隻見楚墨風點了點頭,隨後也離開了酒肆,出了酒肆之後,楚墨風離開東市,來到了平康坊麻三的絲竹館,走到門口發現守門的還是上次那兩個人,一見楚墨風到來,二人當即想起了此人是誰,趕忙恭敬地將楚墨風迎到館內,隨後火速去稟報麻三。

    聽聞楚墨風到來,麻三趕緊跑了出來,一見楚墨風麻三趕緊拱手說到“國公爺今日大駕光臨,小人有失遠迎,還望國公爺恕罪。”

    楚墨風見狀也顧不上客套,低聲對麻三說到“最近幾日幫我留意一下,有沒有從外地進京的生麵孔,如若發現了想辦法看看在哪裏落腳,然後告訴我。”

    麻三聞言知道什麽該問什麽不該問,隨即點了點頭說到“國公爺,那是否需要小人手下的弟兄們出手解決呢?”

    “必要的時候我會通知你。”楚墨風點了點頭,隨即笑著說到“城南的油水最近也不少吧?”

    “托國公爺的福,小的在城南開了幾間鋪子,還算是收獲頗豐。”隻見麻三點了點頭,心想如若您老人家不開口,我也不敢打進城南啊。想到這麻三趕忙吩咐手下取來一隻小木箱放到桌子上。

    楚墨風見狀不由地笑了笑說到“你小子想哪裏去了,你送到我府上的我都不要,我怎麽會來你這裏要錢呢?趕緊收回去,本王不會做這種事的。”

    誰知楚墨風話音一落,麻三趕忙對著楚墨風拱手說到“哎呀我的爺,您這怎麽隨口就稱王了,如若讓外人聽見,肯定會借此生事的。”

    誰知楚墨風笑著說到“忘了告訴你了,前段時間我與秦王從並州抵禦突厥回來,皇帝陛下已經給我進爵了,現在不是祁國公了,已經變成賢王了。”

    聽聞楚墨風又進了爵,麻三當即下跪說到“適才小人糊塗,一時口誤,還望殿下恕罪。”誰知楚墨風一把將麻三扶起,伸手捶了他肩膀一下說到“在這裏沒有外人,不必如此的。”

    隨後楚墨風語氣嚴厲地說到“以後城東、城南兩處地段,你怎麽賺錢我不會管,也不會要,但是有一點你要記住,如若你欺行霸市,為非作歹,屆時京兆尹看在我麵子上不追究你,我也不會饒了你的。”

    一想起麵前這位現在是王了,如若日後跟著那位成了事,這天下就是他二人的,想到這麻三趕忙拱手說到“請殿下放心,麻三絕對不做那人神共憤之事,如若殿下有任何需要,隨時差人前來傳話即可,麻三定當竭盡全力。”

    楚墨風見狀點了點頭,麵帶正色地說到“不過有件事過幾天還真的需要你去辦一下,這幾日持我的手書,去長安城各門派世家走一趟,就說三日後夜叉請他們的主事人在東市的無名酒肆喝酒,讓他們一定準時赴約。”

    隨後楚墨風讓人取來紙筆,寫了一封信交給麻三,囑咐他務必將此事辦好,隨後徑直離開了絲竹館,返回了自己的府邸。

    兩日後的申初時分,楚墨風帶著一大家子一行五頂轎子氣勢洶洶地向著皇宮奔去,進入兩儀殿之後,迎麵就見長孫竭羅帶著一群孩子走了過來,史寒霜見狀趕忙帶著莫梓瑤等人上前見禮,而李世民則是在一個一身素色禮服,溫文爾雅的女子的陪同下走到楚墨風麵前,隻見那名女子對著楚墨風行了個禮,笑著說到“高公子,久仰大名。”

    誰知楚墨風隻是笑了笑說到“看來又是我那三嫂把我的底給漏了,無妨,公主殿下久仰大名。”

    隻見楊靈萱對著楚墨風低聲說到“我為家父當年對令尊做的那些事道歉,是我們楊家負了你們高家。”

    誰知楚墨風笑著說到“現在已經是新朝了,前朝的事情咱們就不提了,況且陛下當年已經為前隋的那些人正明了,所以呢,側王妃殿下,久仰大名。”

    自幼生在帝王家的楊靈萱,一向以才智過人慧眼獨具為人所知,聽到楚墨風如此一說,當即笑著對楚墨風行了個禮說到“賢王殿下,久仰大名。”

    一旁的李世民聽了二人的對話,不禁有些好笑地說到“你們二人就別在這裏打機鋒了,聽著都累。”隻見楊靈萱對著李世民笑了笑說到“殿下說笑了,臣妾哪敢跟賢王殿下打機鋒啊,世人皆知殿下與賢王殿下二人皆是武藝高強、智計百出之輩,且常常以少勝多,臣妾乃一愚鈍女子,怎敢在您二人麵前班門弄斧啊。”

    原來自從那日李世民與楚墨風商議完之後,回到承乾殿接連兩日晚上都宿在楊靈萱的房中,這讓楊靈萱驚訝不已,而從李世民口中得知那個賢王正是自己妹妹大寧公主的小叔子,而李世民能有此舉動全是因為此人的一番話,當即在心中對楚墨風有了感激之意。

    楊靈萱深知此時楚墨風定然與李世民有話要說,當即對著二人行了個禮,鑽到了長孫竭羅身邊,與史寒霜等人交談起來。見楊靈萱離開,楚墨風低聲對李世民說到“讓你帶的東西帶了嗎?”

    李世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隨即楚墨風低聲說到“那日果然不出我所料,咱們到了酒肆之後,果然有人跟來,不過被酒肆掌櫃打發了,但是我現在不確定你的承乾殿內有沒有對方安插進來的人,此事待今夜之後,我會迅速查明,以後如若有什麽事情,要麽去我府上,要麽去之前那家酒肆。”

    “我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李世民聞言所有所思地說到“上次與長孫無忌他們吃飯的時候我就想問了,那個酒肆掌櫃我為什麽總覺得在哪裏見過?”

    “上元節、小木箱、胡人,這麽說你明白了吧?”隻見楚墨風看了看四周,見沒有人關注自己二人,趕忙開口打消了李世民的疑惑。

    這時隻聽殿上傳來王德的聲音喊到“陛下駕到,諸位跪迎。”隻見李淵在王德的攙扶下緩緩地走來出來,眾人見狀趕忙下跪喊到“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見到滿屋子的小孩子,李淵眼中透出了喜悅的神色,當即笑著雙手一抬說到“快快平身,各自就座吧。”隨後眾人起身按照自己的位次坐了下來,碰巧的是此次宴席,男賓一列,女眷一列,按照位次排序,竟然將李世民和楚墨風安排到了相鄰的座位,二人見狀眼神中無不驚喜萬分。

    隨著李淵一聲令下,大殿中央開始表演起歌舞,而後在李淵的示意下,眾人開始吃喝起來,而王德則是在李淵身旁,時不時地與他說著些笑話,逗得李淵哈哈大笑。

    宴席進行了沒一會兒,李世民突然感覺肚子有些不適,趕忙起身告稟,得到李淵的應允之後,急匆匆地向著兩儀殿東側的淨房走去。

    而眼見李世民中途離開,李建成和李元吉對視一眼之後,李元吉迅速喚來一個隨侍低聲耳語了一番,隨即又裝作若無其事地端起酒杯與眾人暢飲。

    而一旁的楚墨風早就將他的一舉一動看在眼中,思量了許久,楚墨風這才起身向李淵告稟,隨後也匆匆地離開了宴席。

    話說兩儀殿的淨房設置的很是怪異,並不在兩儀殿內,而是需要經過獻春門之後,才能看見位於萬春殿的淨房,沿途李世民信步走著,本想在城牆根找個僻靜之處解決一下,卻又怕被巡夜的禁軍發現,無奈之下隻好繼續向前走去,經過獻春門的時候,迎麵走來一個宮女,由於獻春門隻開了側門,且門洞僅容一人通過,隻見那名宮女看見李世民之後,先是行了一禮,隨即束手而立等待李世民通過。

    李世民見狀也沒多想,信步向前走去,待通過獻春門的側門,與那名宮女擦身之際,突然就見那名宮女衣袖一抖,一並閃著寒光的短劍赫然出現再手中,對著李世民刺了過來。

    由於二人相距較近,一時間李世民來不及做出反應,眼見那柄短劍對著自己胸口刺來,當即閉上眼睛不做任何抵抗,誰知隻聽一聲悶哼,李世民睜開眼睛一看,女子持短劍的手臂和肩膀處各插著一支飛鏢。

    隨即一個身影閃了過來,與女子纏鬥在一起,此時李世民才回過神來,正待大聲叫喊,誰知那個身影突然喊到“別嚷嚷,把巡邏的禁軍引來就麻煩了。”說完一個閃身躲過那名宮女的一擊,整個人閃到她的身側,一個手刀將她打暈過去,隨後此人懷中摸出一個瓷瓶,取了些藥粉撒在宮女的傷口上,待血止住之後,輕輕地打了個呼哨。

    隻見兩個小黃門模樣打扮的人快速走了過來,對著二人一抱拳,隨即一言不發地看著那個打呼哨的人,隻見此人低聲說到“從虔化門經恭禮門,過長樂門走延喜門,去東市的無名酒肆,將此人交給酒肆掌櫃即可,沿途有人問起就說給賢王別院送去的女子。”說完右手伸出二指,在那名宮女身上點了幾下。

    兩名小黃門點了點頭,抱著那名宮女轉身離開,此時李世民這才看清來人正是楚墨風,心有餘悸地說到“剛才嚇死我了,突然刺來一劍誰能防備的住,這又是誰的手筆?”

    “齊王”隻聽楚墨風冷冷地吐了兩個字,隨後緩緩地說到“我方才見你離開之後,齊王喚來一名隨侍囑咐了幾句,我便趕忙出來尋你,還好趕得及時。”

    “那你為何不讓我喚來巡邏的禁軍?”聽了楚墨風的話,李世民不解地問到“正好將人抓起來好生審問一番。”

    誰知楚墨風卻搖了搖頭說到“沒用的,這些人都是死士,如若方才不是我找機會擊暈了那名刺客,或許現在倒在我們麵前的隻是一具屍體了,屆時你什麽都審不出來,那二位又要借此大做文章了。”

    此時李世民才反應過來,趕忙開口問到“那咱們現在應該怎麽做?”隻見楚墨風撿起了地上的短劍塞到懷中,隨即笑著說到“出恭,回宮。”

    隨後二人處理完內部事務,聯袂返回了兩儀殿,眼見二人聯袂而至,李淵不禁笑著說到“世人都知道你二人關係要好,不必要連出恭之事都要同去同回吧?”

    誰知楚墨風笑著說到“陛下有所不知,臣隻是覺得殿內空氣有些沉悶,出去透了透氣,誰知準備返回的時候卻遇到了秦王殿下。”

    隻見李淵頓時大笑起來說到“好了好了,來來來,趕緊坐下,咱們繼續暢飲一番。”

    楚墨風聞言對著李世民使了個眼色,隨即返回座位上端起酒杯對著李淵敬了一杯,李淵見狀笑著與他同飲了此杯,隨即殿內的氣氛再度活絡起來。

    一旁的李建成見李世民安然無恙地回來,一臉驚詫地望向李元吉,隻見李元吉對著自己做了一個不知情的表情,李建成當即沒了心情飲宴。

    此時殿外走進來一人,李建成見狀趕忙起身對著李淵說到“啟稟父皇,此人是兒臣從江湖上招募的劍術高手,今日兒臣特請他進宮為父皇表演劍術,希望父皇喜歡。”

    聽聞有劍術表演可以看,李淵當即點了點頭,隨後李建成示意此人開始表演,在一陣急促的鼓點中,此人抽出隨身的佩劍,和著鼓點使出一套峨眉劍法。

    隻見劍如驚鴻身似遊龍,借著殿內燭光的映襯,顯得此人籠罩在一片劍影之中,在場眾人無不拍手叫好,而此時正在給楚凝晗夾菜的史寒霜,眼角的餘光突然瞥見場上舞劍之人,眼中精光一閃,隨即望向對麵的楚墨風,隻見楚墨風微微頷首,意思是你沒有看錯,的確是峨眉劍法,史寒霜當即點了點頭。

    隨著鼓點越來越快,此人舞著劍來回遊走,不一會兒就,來到了李世民麵前,隻見此人的劍鋒時不時掃過李世民眼前,而礙於李淵喜歡觀看舞劍,李世民不便說什麽,正在此時此人的劍尖突然向著李世民的麵門一送,而此時李世民正低著頭不知在做什麽,如若這一下紮實了,李世民定然命喪當場。

    電光火石間,突然從側麵飛來一根象牙做的箸,好似不經意間打到了對方的劍尖,隨即將劍尖彈得向上飛去。那名舞劍之人見狀,趕忙收劍忿忿地望著丟箸之人說到“敢問閣下為何用箸擊打在下劍鋒,是覺得在下舞得不夠好嗎?”

    誰知那個丟箸的人站起身,笑著說到“不是你舞得不夠好,而是在場我隨便挑出一個人,都比你舞的好看,敢不敢打個賭?”

    隻見此人先是看了李建成一眼,隨即點點頭說到“好吧,你挑吧,但是不能挑男子,你敢嗎?”

    誰知聽了此人的話,楚墨風當即笑著說到“閣下請放心,本王絕對不挑男子。”說完對著女眷一列喊到“賢王妃殿下,麻煩您把您那套不入流的功夫耍一次,供陛下欣賞吧?”

    隻見史寒霜笑著站起身走了出來,對著李淵拱手說到“啟稟陛下,既然有人相請,那臣妾就獻醜了,勞煩陛下賜禦劍兩柄。”

    一見史寒霜走出來,李淵這才想起這個賢王府的大王妃,可是一代峨眉高手啊,能夠看到峨眉弟子舞劍,實在是難得的事,當即笑著吩咐王德取來兩柄金色的寶劍,笑著對史寒霜說到“如若今日舞得好,這兩柄劍朕就賞賜給你了。”

    隻見史寒霜笑著對李淵說到“那臣妾先謝過陛下賞賜了。”隨即對著宮廷樂師說到“秦王破陣樂。”

    隨著殿內響起了蒼涼渾厚的秦王破陣樂,史寒霜手持劍柄輕輕一抖,兩柄寶劍脫鞘而出,伴隨著樂曲施展出了正統的峨眉劍法,先前舞劍的男子見狀,忍不住冷汗直流,對方使出的劍法比自己的更為精純,而且招式連貫。

    隻見史寒霜雙腳點地不停地移動著,將原本落在地上的劍鞘撿起,隨後將兩柄寶劍向著空中一丟,在樂曲結束的一瞬間,手中劍鞘向上一舉,兩柄寶劍正好各自插回劍鞘之中,隨即對著李淵行了個禮說到“啟稟陛下,臣妾多年不曾舞劍了,今日獻醜了。”

    此刻大殿內響起雷鳴般的掌聲,而李淵一邊叫好一邊笑著說到“世人皆知賢王妃是峨眉青蓮師太座下高徒,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這兩柄劍朕賞給你了。”

    史寒霜見狀趕忙謝禮,隨後拿著寶劍返回了自己的座位,此時楚墨風笑著對那名男子說到“你看,我隨便挑的吧,是不是比你舞的好看?”

    聽了楚墨風的話,又聽了李淵的話,男子這才知道今日算是栽了,自己因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偶然學了幾招峨眉劍法,隨後又雜七雜八糅合了些別的劍法,便在江湖上自稱是劍術高手,而今日竟然遇到了峨眉的寒霜女俠,真是倒黴至極。

    想到這男子聞言警惕地望著楚墨風說到“江湖皆知峨眉寒霜女俠嫁給了彼岸花的夜叉,不知閣下如何稱呼?為何能指使得動寒霜女俠。”

    隻見楚墨風冷冷地說到“我就是夜叉,彼岸花的夜叉,隻不過好久沒有搬出這個名號了,現在我的稱號是大唐賢王殿下楚墨風。”

    一聽楚墨風三個字,男子頓時大驚失色,趕忙對著李淵和李建成拱了拱手,隨即倉皇地離開了兩儀殿。

    李建成準備的這場帶著陰謀的節目,順勢被楚墨風化解,這讓李建成心中憤怒至極,而此時李淵也露出了困意,隨即吩咐眾人各自散去。

    帶著闔府回到了賢王府,楚墨風惦記著那名刺客,趕忙趁著宵禁前跑到了東市的無名酒肆

    俗話說黎明前的夜色最為黑暗,且看楚墨風酒肆審訊刺客,再看楚墨風酒肆密會世家,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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