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地窖夜審 酒肆密議

字數:12358   加入書籤

A+A-




    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臘月二十三楚墨風率領家眷前往兩儀殿赴宴,途中李世民因腹痛出恭,奈何途徑獻春門之時,遭到刺客襲擊,所幸楚墨風在李世民離開之後尾隨而至,這才救下李世民,而後楚墨風命人將被打暈的刺客帶到了東市的無名酒肆,又與李世民二人返回兩儀殿。

    眼見刺客未能得手,李建成和李元吉再施一計,命人進入兩儀殿舞劍助興,意欲效仿西楚霸王項羽座下項莊,誌在借失手名義刺殺李世民。

    誰知這名劍客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在史寒霜麵前施展出粗劣的峨眉劍法,隨即在李世民即將被刺中的瞬間,楚墨風丟出一支象牙箸擾亂了刺客的攻擊,而後借故讓史寒霜下場舞劍,隨後刺客得知了史寒霜和楚墨風的身份,無奈隻好借故悻悻離去。

    接連兩次刺殺都被楚墨風化解,這讓李建成和李元吉憤怒不已,隨著兩儀殿宴席結束,李建成和李元吉又聯袂來到東宮書房,開始商議新的計劃。

    而回到府邸的楚墨風,安頓好家眷之後,趁著還未宵禁之際,趕忙跑到了東市的無名酒肆。

    此時酒肆內依舊燈火漸漸開始變暗,宵禁即將開始,所有的客人陸續離開了酒肆,向著各自的住所走去,而楚墨風則是一陣風地跑到了酒肆門口,正在門口清掃地麵的夥計見狀,趕忙伸手一攔笑著說到“這位客官實在不好意思,即將宵禁了,本店也要打烊了,明日您請早些來吧。”

    心急如焚的楚墨風見狀也不言語,徑直向著酒肆內走去,夥計見狀趕忙上前阻攔,此時正巧莫利羅走了出來,一見是楚墨風到來,揮了揮手示意夥計下去,隨即低聲說到“殿下,人已經關到地窖裏麵了,您是現在審還是休息一番再審?”

    “沒有時間了,我必須現在就審審他,這幾日秦王還有別的出行計劃,我必須將事情做到萬無一失。”楚墨風搖了搖頭,輕聲說到“你也早些休息吧,吩咐米珊娜等著我就好。”說完在莫利羅的帶領下來到了後院的地窖內。

    一進地窖就看見那名女刺客被五花大綁地吊了起來,身上衣衫倒是很整齊,似乎是沒有用刑,一見楚墨風到來,這名女刺客大聲喊到“打暈我算什麽本事,有種將我放開,咱們再打一場。”

    隻見楚墨風冷冷地說到“現在我隻問你三個問題,你想好了再回答,如若你閉口不言,那麽我不介意用一些特殊的手段對付你。”

    刺客瞥了楚墨風一眼,隨即仰起頭不再看他,而楚墨風也沒有在意,隻是依舊冷冷地說到“第一,你叫什麽,從哪裏來;第二,誰給你下的指令刺殺秦王;第三,你是否還有別的同夥,如若有人在哪裏?三個問題想好了再回答,我給你一炷香的時間。”

    話音一落隻見莫利羅搬來一個香爐,上麵正嫋嫋地燃著一炷香,隨後楚墨風對莫利羅說到“去店裏找幾個身材魁梧的夥計來,另外咱們還是先上去,得麻煩你給我泡壺茶。”

    莫利羅聞言趕忙引著楚墨風走出了地窖,來到大廳之後,楚墨風赫然發現米珊娜穿著一襲褻衣站在大廳,一見楚墨風到來先是莞爾一笑,隨即對楚墨風行了個禮說到“賢王殿下今夜怎麽得空來了?莫不是家裏的夫人身子不爽利了?”

    隻見楚墨風老臉一紅,一旁的莫利羅則拚命憋著不讓自己笑出來,楚墨風見狀輕咳一聲說到“今日抓了個刺客送到老莫這裏了,一會兒還要審一審。”

    聽聞抓了刺客,米珊娜還以為楚墨風受了傷,趕忙快步上前拉著他檢查起來,眼見楚墨風身上無傷,這才長舒了一口氣,輕輕地拍著自己的胸口說到“嚇死奴家了,還以為賢王殿下您受傷了呢。”

    此時莫利羅早已端過一壺熱茶,米珊娜見狀趕忙為楚墨風斟滿一杯,輕輕地湊在唇邊吹了吹,隨後雙手捧著遞給了楚墨風,接過茶杯之後,楚墨風也顧不得水溫,當即一口灌進嘴裏,一旁的米珊娜見狀趕忙接過茶杯又給他續了一杯。

    就著屋裏的火盆烤了一會兒,楚墨風這才驅走了身上的寒意,此時莫利羅走過來說到“殿下,一炷香的時間到了,您看”

    楚墨風聞言趕忙起身對著米珊娜說到“你先上樓去等著我吧,如若乏了就早些安歇,我估計今晚早不了。”說完與莫利羅徑直走向了後院。

    進入後院地窖內,楚墨風笑著對那名女刺客說到“怎麽樣,想好了如何回答我的問題了嗎?”

    隻見女刺客冷冷地瞪著楚墨風說到“雖然我不知道你是什麽人,但是你既然能夠出手救那個秦王,說明你也是他座下的一隻鷹犬,既然你的主子不來審我,我和狗沒有什麽好講的。”

    聽了女刺客的話,一旁的莫利羅勃然大怒,正待舉起鞭子上前拷打,誰知卻被楚墨風攔了下來,隻見莫利羅忿忿地說到“殿下,您看這女子不知死活說出這些汙言穢語,屬下真是氣不過。”

    “習慣據好了,你都不知道那邊的人背後說的比這難聽的多了。”隻見楚墨風擺了擺手,示意莫利羅搬過一張椅子,隨後坐在女刺客麵前笑著說到“這位女俠,雖然不知道你是江湖上何門何派,但是在下有必要重新介紹一下自己,在下大名楚墨風,江湖人稱夜叉,現今忝為大唐賢王殿下,兼任左右金吾衛大將軍,也做過兵部尚書、驃騎大將軍,所以本王可不是李世民那小子的鷹犬,希望姑娘不要誤解。”

    聽了楚墨風這一番介紹,這名女刺客隻是不屑地笑了笑,隨後一言不發地望著楚墨風,想起臨行前李建成曾經說過,楚墨風此人最喜歡以名號壓人,且此人宅心仁厚,不會對人嚴刑拷打,所以如若被俘,隻要自己始終一言不發,他定然束手無策。

    想到這女刺客還對著楚墨風啐了一口,誰知楚墨風隻是微微一笑說到“姑娘既然依舊不想說,那我就給你說說你現在的處境吧。”

    隨後楚墨風站起身說到“首先,刺殺皇子乃是大罪,你的主子不會不知;其次,他並不知道你是被殺了還是被俘了;最後,估計有人跟你說過,我本人屬於宅心仁厚之人,從不對人嚴刑拷打,所以你隻要一言不發,我定然束手無策。”

    聽完楚墨風的話,這名女刺客先是麵色一驚,隨即怔怔地說到“那又如何?既然奉命前來,就沒打算活著回去。再者說了,隻要今夜我沒有回去,我家主人明日一定會滿京城尋找我的。”

    楚墨風聞言詭異地一笑,殊不知在地窖內有些昏暗的燭光映襯下,顯得莫名的驚悚,隻見他冷哼一聲說到“既然如此,那麽本王可以告訴你,有一點你的主子說錯了,本王隻對自己人宅心仁厚,對於敵人嘛”

    話音未落楚墨風伸手接連拍了三聲,隨後就看見四個身材魁梧的男子走了進來,這名女刺客不知道楚墨風此舉意欲何為,心中始終抱著僥幸心理說到“殿下這是要在人數上折服我嗎?”

    誰知楚墨風走到一旁端起一盆水,盡數潑到了女子的身上,時值新年將至,長安城的夜晚早已是寒冷萬分,盡管屋內點著三四個火盆,但是數九寒天在陰冷潮濕的地窖內,突然被人潑了一盆水,任誰都無法忍受。

    而楚墨風似乎並不滿意,抄起一旁的水桶,將裏麵的水盡數潑到女子身上,女子的衣衫瞬間被浸濕,隨之而來的是被宮裝包裹的曼妙身軀盡數呈現在眾人麵前。

    此時女子打著哆嗦問到“你究竟要做什麽?如此寒冷的天將冷水潑在我身上,莫不成你是想凍死我?”

    隻見楚墨風走到女子麵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仔細打量了一番說到“還不錯,長得不比咱們酒肆內的胡姬差,今夜就便宜你們四個了,但是有一點,別給我玩死了,稍後你們盡興了,我還得問話呢。”

    四名男子聞言趕忙齊聲對楚墨風說到“小人謝殿下的賞,您放心,小人們絕對按照殿下的吩咐,那煩請殿下暫且上去休息一番,完事後小人會來請殿下的。”

    楚墨風頓時笑了笑說到“那你們慢慢玩,本王先上去了。”說完轉身緩緩地向著地窖入口走去,而四名男子則是著上身,麵帶陰笑的向著女刺客走去。

    此情此景就算是一個不諳世事的人都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女刺客見狀當即嚇得花容失色地喊到“姓楚的你不是人,姓楚的你若是找人糟蹋了我,小心我師門不會放過你,而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而楚墨風像是耳朵失聰一般,繼續向前走著。眼見楚墨風沒有反應,女子當即冷汗大冒,低著頭不知在思考些什麽,嘴裏還不住地喊到“你們別過來,你們別過來。”

    誰知此時楚墨風突然一個閃身竄到女子身前,一把將她的衣服撕開,隨即轉過身對著那四名男子說到“我說你們四個是不是平素不常去堂子看姑娘,怎麽送到嘴邊的都不趕緊吃。”

    衣衫被撕破之後,女子內裏的褻衣頓時露了出來,胸前的堅挺似乎也掙脫了束縛,悄然顯露出身形。楚墨風見狀笑著說到“那你們繼續,本王走了。”說完快步向著地窖出口走去,絲毫沒有停留。

    女子低頭看了一眼胸前,隨即再看了看麵前的四名男子和即將遠去的楚墨風,心中的恐懼終於遏製住了一切,當即大聲喊到“你回來,我說,我全說不成嗎?你讓他們四個人走開。”

    聽到女子屈服,楚墨風當即返身回來,走到四人麵前說到“看來今夜你們的良辰美景是沒有了,過後本王讓老莫請你們去堂子看姑娘的,先退下吧。”

    四人聞言趕忙穿上衣服,依次走出了地窖,來到後院之後,隻見莫利羅陪著身披裘皮大氅的米珊娜站在院內,一見有人出來趕忙問到“裏麵現在什麽情況?”

    隻見為首一人低聲說到“殿下就是嚇一嚇那個女的,以殿下的宅心仁厚,怎麽會讓我們做那樣的,還好這女的自己受不了決定招供了,不然我們還真不知道該如何配合殿下繼續演。”

    莫利羅聞言點了點頭,隨即示意四人退下,而後對著一旁的米珊娜說到“我沒有說錯吧,他就是這樣一個人,仁慈啊,這若是在咱們突厥,早就先一番拷打了。”

    誰知米珊娜隻是笑了笑沒有說話,轉身向著前廳走去,過了許久莫利羅看見楚墨風麵帶微笑地走了出來,趕忙迎上去問到“殿下今夜收獲頗豐?”

    “嗯,不錯,看來這名刺客知道的還不少嗎。”楚墨風點了點頭,對著莫利羅緩緩地說到“找一間幹淨點的房間將她嚴加看管,我已經點了她的穴道,她現在可真是手無縛雞之力了,過完年我會來處理的。”說完長長地伸了個懶腰,向著前廳方向走去。

    回到酒肆三樓米珊娜的房間,見楚墨風到來米珊娜趕忙將他迎進屋內,替他除去身上的大氅,隨後端了一碗熱湯放到桌子上。

    楚墨風見狀微微一笑,隨即坐下來慢慢地品嚐著熱湯,而米珊娜則是坐在楚墨風身旁幽幽地說到“您忙了半宿也應該餓了,要不要我喚人去準備點吃食?”

    “不用了,有碗熱湯喝酒很好了,這麽晚不要再麻煩那些夥計起來了。”楚墨風擺了擺手,將碗中的熱湯盡數喝完,隨即走到床前緩緩地說到“有些乏了,早點安歇吧,天亮之後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聽到安歇兩個字,米珊娜先是臉頰一紅,隨即款款地走到楚墨風麵前,將他身上的衣衫除去,楚墨風見狀趕忙鑽進被窩裏,而米珊娜則是褻衣一褪,一副姣好的身軀盡數展現在楚墨風麵前,而後像隻波斯貓一般,迅速鑽進被窩內,整個人慵懶地靠在了楚墨風的懷中。

    懷中佳人在側,被子散發著一股淡淡的花香,混合著少女的體香,不禁讓楚墨風有些目眩神迷。見楚墨風許久沒有動作,米珊娜貝齒一咬輕聲問到“殿下今日是不是太疲累了?”

    誰知楚墨風卻緩緩地說到“無妨,隻不過在想些事情,你先安歇吧。”聽了楚墨風的話,米珊娜乖巧地‘哦’了一聲,隨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了眼睛。長期在江湖中摸爬滾打的米珊娜深知,自己作為身旁這個男人的外室,很多情況下是不能恃寵而驕的,如若自己想要保持住現在這個狀態,唯一的辦法就是聽話。

    楚墨風此刻沒有關注米珊娜的想法,而是閉目養神靜靜地沉思起來,女刺客交待的信息量實在是太大了,沒想到李建成和李元吉為了除掉李世民和自己,竟然安排了這麽多人進京,看來必須提醒李老二那家夥多加留神了,至於那些刺客

    想到這楚墨風嘴角微微一揚,心想難道太子和齊王手下的好手能有我多嗎?想通了這一點,楚墨風這才發覺一陣疲憊感瞬間湧遍全身,當即摟著懷中的米珊娜沉沉地睡去了。

    冬季的清晨依舊是寒冷至極,陽光泛著絲絲的淡白色,透過窗戶的縫隙遊走進來,屋內的火盆早已熄滅,殘餘的隻有綻放過後的灰燼,草草地睡了半宿,楚墨風此刻已然被窗外的喧囂聲驚醒,望著身旁依舊酣睡的米珊娜,楚墨風忍不住伸手刮了刮她那小巧的瓊鼻,隨後起身開始更衣。

    或許是不小心動作幅度大了些,竟然將床上的佳人驚醒,望著正在更衣的楚墨風,米珊娜揉了揉惺忪的雙眼,輕聲說到“殿下您怎麽起來了,屋內沒有生火盆,小心著涼啊。”

    誰知楚墨風緩緩地搖了搖頭說到“不礙事的,常年隨著秦王外出征戰,這點涼意還是無妨的。”

    米珊娜聞言趕忙將自己的衣服迅速穿好,下了床走到楚墨風麵前替她更衣,而後幽幽地說到“您看您昨夜忙了半宿,回來什麽也沒做就睡了,要不要奴家喚人給您準備點吃食?”

    隻見楚墨風狡黠地笑了笑說到“那米珊娜希望我昨夜做些什麽呢?你要是不說我怎麽能知道呢。”

    話音一落米珊娜當即滿臉通紅地低下了頭,隨即幽幽地說到“殿下,米珊娜的心思您還不了解嗎?您想做什麽奴家竭盡全力配合您就是了,若要讓奴家說出來,還不羞死個人了。”

    眼見米珊娜一副小女子模樣,楚墨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隨即伸手在米珊娜的翹臀上拍了一下說到“好啦,不逗你了,我這就準備離開了,今日起到大年夜這段時間有太多事情需要去做了,抽時間我來看你的。”說完信步走出米珊娜的房間,向著樓下走去。

    離開了酒肆之後,楚墨風趁著東市大門初開離開了東市,迅速回到了自己的府邸,一進門就看見竇婧妍站在院子裏練功,一身緊衣打扮襯托的竇婧妍英氣十足,隻見竇婧妍或是起跳或是翻身,同時張弓搭箭射向擺在院內的箭靶。

    一見楚墨風回來,竇婧妍趕忙收住身形跑了過來,氣喘籲籲地問到“夫君昨夜去哪裏了?害的人家等了你一宿。”

    楚墨風正待答話,隻見竇婧妍用鼻子使勁嗅了嗅,而後狡黠地一笑說到“原來昨夜夫君掉進脂粉堆去啦,讓臣妾猜猜是哪家的姑娘呢?”說完撓著頭思索了片刻說到“不會是東市那個米珊娜吧?”

    隻見楚墨風老臉一紅說到“婧妍你怎麽知道米珊娜的?”

    “這又不是什麽大事,姐姐們都知道啊。”隻見竇婧妍笑著說到“這還是霜兒姐姐告訴人家的呢,為了這事兩位公主昨夜臉色可不是太好,夫君你要小心了喲。”

    聽了竇婧妍的話,楚墨風心中一咯噔,壞了,家裏的葡萄架倒了,當即開口問到“那婧妍你呢?”

    “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啊,你看當朝那些大臣,哪個不是府裏夫人成群的,隻不過像夫君您這樣對待我們幾個的的確不多見的。”竇婧妍望著楚墨風驚詫的表情,趕忙笑著說到“隻不過夫君您若是將那招背身出弓的招數教給我人家,人家也是可以不計較的呀。”

    聽了竇婧妍的話,楚墨風附在她耳畔低聲說到“成,那今夜就宿在你房中,本王好好指導指導你了。”說完大笑著向內院走去。

    徑直來到書房內,楚墨風將房門關好,取出一張字條寫了些字,而後徑直來到後院取出一隻信鴿,將字條放好之後,向著西方將信鴿拋出。

    隨後楚墨風來到了蕭若蘭的住處,由於府邸合並翻修重建之後,柳非煙等人也由原來的兩人一間,變成了現在的一人一間,此刻蕭若蘭正在擦拭自己的長槍,見楚墨風到來趕忙將他迎了進來,隨後倒了杯茶給他說到“楚大哥今日怎麽有空來我這裏了?”

    隻見楚墨風麵色凝重地說到“非煙和貞兒前往張掖替我管理當地事務,本想著把你們五人盡數調過去,但是考慮到京城內不能不留人手,隻能先將她二人調去,本想著今年過完年再讓你們前去,但是昨夜出了些事情,所以你們三人暫時得留在京城了。”

    自從跟隨楚墨風至今,隨著他官職爵位日益增高,自己這些人也相應的有了一個安身立命的地方,這一切都源自當年楚墨風舍身相救換來的,所以自己這群人始終對楚墨風唯命是從。此刻聽聞楚墨風說昨夜有事發生,蕭若蘭當即秀眉一蹙問到“是怎麽了?難道又有什麽人進京鬧事了?”

    楚墨風擺了擺手說到“這樣吧,你去將箐箐和琇兒姐喊來,有些事我一並跟你們說了吧。”蕭若蘭點了點頭,轉身出屋去找陳箐箐和宇文琇前來,不一會兒工夫二人隨著蕭若蘭返回屋內,見到楚墨風先是行了個禮,隨後坐在一旁靜靜地望著楚墨風。

    望著這幾個從自己起家時就跟隨在側的女孩子,楚墨風心中也是一陣莫名地感動,隨後將所有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聽完楚墨風的話,蕭若蘭三人忍不住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隻見宇文琇率先開口說到“我說小子,這大唐這些事你不覺得跟當年的前隋簡直是一模一樣嗎?隻不過這次使壞的換成了太子,哎,果然是皇家事充滿了肮髒和血腥啊。”

    平素向來文靜的陳箐箐,此時眼中寒光一閃冷冷地說到“楚大哥,是不是需要我們去對付那些進京的好手?你給我們指派任務吧,我們幾人保證做的滴水不漏的。”

    望著麵前這個文靜的女子,楚墨風心中不免有些不忍,曾經隻是一個裁縫店的盲眼姑娘,卻因世道淒涼導致家破人亡,所幸被自己救了一命,也有幸重見光明,本想著讓她就此安穩地度過餘生,誰知卻為了報答自己,變成了江湖上談之色變的花妖,一身匕首近身功夫頗有當年羅刹的風采。

    楚墨風見狀歎了口氣說到“箐箐啊,最近先不要著急,待我讓人查明之後,咱們再商議如何行動好不好?”

    隻見陳箐箐莞爾一笑說到“好吧,一切都聽楚大哥的。”

    想起今日還約了京城的門派世家,楚墨風當即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蕭若蘭的房間,徑直來到了李玉湖的住處,此時李玉湖正坐在屋內教楚玄黓認字,一見楚墨風到來,趕忙行了一禮,而楚玄黓則是跑上前對著楚墨風說到“孩兒見過父親大人,給父親大人問安了。”

    望著自己的兒子,楚墨風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說到“臭小子最近有沒有聽你娘親的話啊?跟先生學的如何?”

    隻見楚玄黓用力地點了點頭說到“回父親大人,孩兒聽娘親的話,而且前些日子先生還誇獎孩兒了。”

    “嗯,不錯,多讀書,多做學問,多學做人的道理,日後才能成才,知道嗎?”楚墨風點了點頭,欣慰地望著楚玄黓說到“今日準許你去找姐姐妹妹們玩,讓你沫沫姨帶你去吧,我與你娘親有話要說。”

    身為公主身邊的大丫鬟,沫沫也從一個懵懂的小丫頭變得精明圓滑了許多,眼見賢王殿下與王妃要商議事情,隨即對楚玄黓說到“世子殿下,沫沫帶你去找郡主們玩吧。”

    楚玄黓聞言點了點頭,向著楚墨風和李玉湖行了一禮,跟著沫沫離開了房間,見二人離去之後,李玉湖鳳眼低垂淡淡地看了楚墨風一眼說到“說吧,什麽事?”

    心知自己媳婦兒吃醋了,楚墨風趕忙忝著臉走到李玉湖麵前,賤賤地一笑說到“娘子啊,你看最近馬上要過年了,是不是需要去采買一些物資呢?我聽說最近長安城來了一批上好的服飾,要不要去看看?”

    “不去,你去給你那個胡人小娘子買吧。”隻見李玉湖沒好氣地瞥了楚墨風一眼,隨即冷冷地說到“哦對了,臣妾忘了,你那胡人小娘子隻喜歡穿胡人服飾,少嘛,容易脫嘛。”

    聽了李玉湖的話,楚墨風當即老臉一紅說到“這說的是哪裏的話,好鳳兒,為夫跟你說點正事,你別總是這個態度啊。”

    隻見李玉湖站起身給楚墨風倒了杯茶說到“正事?是商議何時將人家娶進來吧?這個不用商議,你賢王殿下想怎麽都行。”

    誰知楚墨風麵色一正說到“此事容後再議,宮中飲宴那夜有人在獻春門刺殺你二哥,被我抓住了刺客,昨夜我是去審刺客了。”

    聽了楚墨風的話,李玉湖趕忙走到楚墨風麵前檢查了一番,隨後焦急地問到“那你和二哥都沒事吧?究竟是誰這麽大膽?竟然敢在皇宮內行刺皇子?”

    “此時你佯裝不知情就好,昨夜審刺客審出了很多事情,這些日子你們沒有事不要出門了,而我也有可能好幾日不在家,所以你們自己小心點。”楚墨風緩緩地搖了搖頭說到“我和你二哥都沒事,但是這幾日我得去你二哥那裏。”

    李玉湖深知事態嚴重,當即將吃醋一事拋在腦後,低聲對著楚墨風說到“那你一切小心啊。”

    楚墨風點了點頭隨即離開了李玉湖的房間,當日申初時分,楚墨風來到了東市的無名酒肆,坐在大廳內靜靜地等著那些門派世家到來。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受邀的門派世家悉數到場,楚墨風見狀對著莫利羅點了點頭,隨即莫利羅關閉了酒肆大門,掛上了歇業的牌子,而後吩咐夥計開始上菜。

    眾人見到楚墨風先是行禮問候,而後按照位序依次坐定,鑒於鐵槍門、月亮門兩家始終唯楚墨風馬首是瞻,此時鐵槍門的張煌站起身對著楚墨風說到“賢王殿下,承蒙您多年照拂,鐵槍門才沒有在當年的禁武一事中沒落,現如今鐵槍門也開辟了不少生意門路,此番您喚我們前來,如若有什麽需要我們做的,您盡管開口,鐵槍門上下定然竭盡全力。”

    隻見楚墨風點了點頭,示意張煌落座,隨後笑著說到“其實今日請諸位前來,隻不過是因為這些年時常跟隨秦王殿下四處征戰,總也沒有空與諸位坐下來喝幾杯,適逢年關將至沒有戰事發生,這才囑咐麻偉平麻老板代我邀請諸位,招呼不周還請見諒。”

    眾人見狀趕忙直呼不敢,隨即與楚墨風碰了一杯,一杯酒下肚之後,隻見月亮門現任門主蘇小月站起身對著楚墨風說到“賢王殿下,小女子日前得到一個消息,聽聞各府道有不少好手近日來陸續進京,小女子鬥膽一猜,殿下可是為了此事而來?”

    年方十八的蘇小月,當年跟隨上一任門主經曆了洛陽禁武風波,自從見到那個戴著麵具英姿颯爽的男子,一顆心早已係在他的身上,奈何後來得知此人已然娶了五房夫人,一顆芳心也淡了許多。但是蘇小月依舊感激當年此人的救命之恩,所以在長安站穩腳跟之後,利用門派走街串巷的機會,不遺餘力的替他打探各方消息。

    此時聽了蘇小月的話,楚墨風點了點頭說到“蘇門主說的不錯,實不相瞞,楚某此番正是為了此事而來,方才沒有說明還請諸位不要責怪。”

    眾人聞言紛紛望著楚墨風,而銀鉤世家的現任家主李隨風則是站起身對著楚墨風抱拳說到“賢王殿下不必如此客氣,在座諸位當年承蒙您出手相助,這才得以保全至今,而到了京師之後,您也是不遺餘力地幫助我,別的世家小人不知道,至少每年銀鉤世家送至府上的孝敬,您都是添了一些再送還回來,這讓小人很是慚愧,家父總是念叨您,說是隻要您有需要,銀鉤世家一定要全力相助的。”

    “替我感謝李老門主的好意,隻不過這次事情有些複雜,所以還需要與諸位商議才行。”楚墨風聞言擺了擺手,隨即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在場諸位門派世家心中都清楚,每家送的孝敬楚墨風從來不收,而且官麵上的事情基本都是靠著楚墨風的麵子給擺平的,而眼前這位賢王殿下與秦王殿下是相輔相成的,聽聞有人要對這二人不利,那就等於要對自己的衣食父母不利,當即紛紛起身說到“殿下說怎麽做咱們就怎麽做,無論他來多少人,盡數給他殺了就是。”

    隻見楚墨風抬手示意眾人落座,隨後低聲說到“此事本王需要先查探清楚,稍後會有人持本王的玉牌分別與諸位聯係,本王隻要求一點,做的幹淨一些,至於金吾衛那麵我會去打招呼的,時值年關,不要走漏風聲就好。”

    眾人聞言紛紛點頭稱是,隨後酒肆內開始一番推杯換盞,觥籌交錯

    俗話說吃一塹長一智,且看楚墨風暗中調度,再看李世民祭奠遇襲,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