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大唐新軍 賜名龍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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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李世民和楚墨風在各自的位置上開始了新朝代的工作,然而北方虎視眈眈的突厥人卻依舊像是一根刺橫亙在二人心中。

    朝堂之上突厥使節大放厥詞,卻被楚墨風和李世民一番冷嘲熱諷,渭水河畔頡利可汗背信棄義,卻不知眼前的大唐竟是兵強馬壯來勢洶洶,無奈之下頡利可汗與李世民在渭水河畔定下盟約,而後突厥迅速退兵。

    麵對眼前並不是很樂觀的形勢,李世民和楚墨風二人又開始籌劃下一步的布局。

    農曆八月的天空,如火般的驕陽正肆無忌憚地鳥瞰著中原大地,開遠門一側的校場內,一萬名新征召的士兵,按照兩千人一個方陣,全身甲胄手持兵刃站在原地,校場內寂靜無聲,盡管偶爾有陣陣微風掠過,但是此時吹來的風卻讓人燥熱不已。

    汗水順著額頭、後背、腋下開始不停地湧出,自從巳初時分就在校場集結的眾人,此刻已然被曬的頭昏眼花,恨不能尋個陰涼處好生休息一番,奈何主官並未到場,且校場四周負責警戒的那些黑甲騎兵也同眾人一樣,始終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

    稍微有點見識的人都知道,這些黑甲騎兵正是賢王殿下訓練出來的第二批天策軍,層跟隨當今陛下和賢王屢立戰功,據說這些人自從中原統一之後,常年駐紮在邊陲重鎮,時常與突厥人進行小規模作戰,每個存活下來的人都是從屍山血海中爬出來的,實力不容小覷。

    站在其中一個方陣內的高治平,盡管此刻汗水已然流到眼眶處,卻依舊不敢伸出手去擦拭,進入校場之前,每一個人都簽字畫押了一份文書,保證嚴格服從管理,隨後每個人還領到了三個月的餉銀,並被告知所屬戶籍已經轉為軍戶,但是具體細則還需要賢王殿下親自頒布。

    高治平屬於自幼喪父,此前隨母親居住在易州,後來因為易州刺史郝思捷迫害百姓,無奈之下一路顛沛流離來到了長安,聽聞易州一事已被當時的欽差大臣賢王楚墨風處理,心懷感激之餘,決意投身軍中報效朝廷,而且高治平此番來長安,還存有些私人的想法,隻是一直沒有對母親說起。

    正在高治平天人交戰之際,隻聽校場外傳來一陣隆隆的馬蹄聲,眾人見狀忍不住回頭觀望,卻發現周圍那些黑甲士兵盡數單膝跪地望著前方。

    隻見一隊騎兵如同一條黑龍一般,卷起漫天塵土飛奔至校場內,為首一人一身黑色蟒袍在身,臉上戴著一個麵目猙獰的夜叉麵具,緊隨其後的是一個一襲黑衣的男子,冷峻的麵容下透出了些許青澀和堅毅,待這隊人行至眾人麵前時,隻聽在場的黑甲士兵盡數高呼‘參見大帥’。

    為首一人揮了揮手,而眾黑甲起身站好,隨即轉入了靜止狀態,此人望著麵前這五個方陣,不由地眉頭一皺,一個箭步躍上點將台大聲說到“昨日諸位簽字化押的文書都還記得嗎?上麵第一條就是要服從管理,本王並沒有讓你們回頭,為何要違背軍紀私自回頭觀望?”

    眾人聞言紛紛低頭不語,此人見狀冷笑一聲說到“既然簽字畫押,那麽作為一個士卒,就要先學會令行禁止,如若連這一點都做不到”此人伸手指了指校場的大門,“大門在那邊,自己背著包袱離開,本王麾下不會容留不聽號令之人。”

    此言一出眾人才知道,台上這個大聲嗬斥自己的人,竟然是大唐皇太弟,曾經的驃騎大將軍、前任兵部尚書,兩批天策軍的締造者,被突厥人奉為戰神的賢王楚墨風,念及於此眾人眼中紛紛投去敬佩的眼神。

    隻見楚墨風對著那個一襲黑衣的男子招手說到“薛雲,從即日起開始為期三個月的考核訓練,不合格的人盡數淘汰,明白了嗎?”

    薛雲見狀點了點頭,想起了那日夜裏楚墨風對自己說的那番話,那夜薛雲站在賢王府書房內,依舊是恭恭敬敬地等著楚墨風下達指令,卻見楚墨風將自己按在椅子上,而後輕聲說到“這些年在李建成身邊難為你了,當初我曾經允諾,待陛下繼位之後,讓你換個身份重新出現,為何今日不聽勸阻,依舊說出了你東宮副護軍的身份?”

    “啟稟賢王殿下,屬下認為如若隱瞞不報,屆時被有心人查出來,勢必會對您和陛下造成一些不利的影響”說到這薛雲略帶忐忑地看了楚墨風一眼,“如若有人因為此事刁難殿下,那屬下定當自行離去,不給您和陛下添麻煩。”

    聽了薛雲的一番話,楚墨風心中不免有些感動,當即笑著說到“無妨,既然陛下進封你為這支軍隊的副帥,那麽你就放心地去做,至於其他的事情不用操心,本王會替你處理的。”

    “殿下的大恩大德,末將沒齒難忘,此生唯有帶領麾下士卒擊敗突厥人,以報殿下的恩情。”薛雲聞言點了點頭,而後略帶遲疑地問到“殿下,那這批士兵應該如何操練,還請殿下指教一番。”

    隨即楚墨風開始給薛雲講解練兵事宜,期間楚墨風故意說的慢一些,以方便薛雲記住,並不時地即興發問,讓薛雲打開思路,開始從一個臥底刺客,向著將領轉變。

    此刻薛雲走到點將台上,將各項考核內容一一公布,此番考核打破了以往的先訓練再考核的方式,采用了新的方法,鑒於下一步麵對的是以騎射擅長的突厥人,考核分為如下幾種;

    第一是測試氣力,由於對陣時頂在最前列的皆是手持大盾的士兵,麵對敵人的衝鋒,如若氣力不足很容易一擊潰散;

    第二是臂力和目力測試,一名優秀的弓箭手,除了要求臂力過人,能開三石甚至是四石弓之外,最重要的就是目力要好,否則你能拉的開弓箭,卻每一支都射偏,一場大戰下來箭矢損耗加大卻並無進項,豈不是毫無用處;

    第三是馬術和膽識測試,作為一個優秀的斥候,在探查敵情的同時,要隨時做好被敵軍追擊的準備,如若一見敵人大舉追擊就嚇破了膽子,或者因為馬術不好導致情報傳遞延誤,一場大戰恐怕就因為一條情報而導致全盤失利;而剩餘兩項則是衝陣和常規技戰術考核。

    這些內容一公布,眾人不免議論紛紛,耳畔傳來如轟鳴般的說話聲,楚墨風的臉漸漸地開始變色,周圍負責警戒的天策軍見狀,不由地趕忙低下頭,心想大帥這是要發飆的前兆,這群新兵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這裏是大唐餉銀最高待遇最好的地方了,想當初自己這群人可是被大帥丟到伊吾,說是輻射北地邊境,其實是真刀真槍的去跟突厥人作戰。

    想當初在伊吾,但凡四大統領收到大帥的飛鴿傳書,就意味著要越過邊境去突厥劫掠,這一行為被一眾人親切地稱呼為‘打野食’,雖然名字聽上去很美,但是實際上卻是夾雜著鮮血與殺戮。

    當初奔赴伊吾的一千名天策軍袍澤,到如今雖然還是保持著一千人的編製,但是身邊的人大多都變成了新麵孔,有征戰就有死亡,一個袍澤血灑疆場,隨後就會有人從京城趕來填補,最慘烈的一次天弓營為了掩護大部隊撤退,全營兩百五十人隻回來了一百人,等到新人補充進來之後,統領們這才領著全隊前去收斂遺體,當時現場的慘狀已然曆曆在目,很多袍澤的箭囊已然空空如也,曾經如影隨形的長弓就這樣淒涼地躺在地上;有些袍澤臨死前還與敵人緊緊地抱在一起,眾人費了好大得勁才將其分開。

    那些昨夜還依舊打鬧嬉笑的麵孔,此刻卻安靜地躺在地上,軀體早已冰冷呼吸已然停止,而填補進來的那批新人,當時做出了一個令人震驚的舉動,所有人褪下了犧牲袍澤的盔甲穿在了自己身上,而後毅然拿起了散落在地上的兵器,加入了清理戰場的行列。

    為此大帥發來一封六百裏加急文書,原本以為定然是一番斥責,而四位統領已然做好了上書請罪的準備,誰知文書上隻有一句話;打輸了就贏回去,中原大地的百姓在看著你們,本王和秦王殿下也在看著你們。

    隨後的一天,一支大約兩百人的隊伍從城外來到了伊吾,守城士兵見其穿著配製與城內的天策軍如出一轍,急忙前來稟報,待一番詢問下得知,這群人正是自己這些人的前輩,也就是當年賢王殿下訓練的第一批天策軍。

    還記得那群人抵達校場之後便安靜地立在原地等待,整個隊伍散發出的殺氣在空氣中肆意彌漫,這群人隻是簡單地詢問了一番,而後轉身離開了伊吾。誰知五日後這群人又再度返回伊吾,各個身上帶血卻又無比興奮,詢問之下才知道,這群人竟然是越過國境線,剿殺了當時堵截自己的那個部落,依稀記得當時那個叫做趙信的男子說的那句話“雖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但是中原的百姓可等不得這十年,挨打了並不可恥,如若你不瞬間反擊回去才是可恥,犯我中原大地者不死不休。”

    至此這群人留在了伊吾,在負責傳授新的技戰術的同時,也參與了多次圍剿行動。眾人心中都知道,賢王殿下此生最大的心願就是踏破突厥王庭,替受難的中原百姓討回公道。

    玄武門之變前夕,伊吾方麵接到賢王殿下指示,派了兩百人返回京城,而後殿下成立新軍,這兩百人暫時作為指導留在了長安,此刻望著殿下漸漸發青的臉色,一眾天策軍頓時寒蟬若禁,大氣都不敢出。

    突然間楚墨風用盡氣力大聲喊到“都給本王住嘴,一個個像女人一樣嘰嘰歪歪的,哪有一點大唐士兵的樣子,信不信本王找個女子來都比你們強上百倍?”

    一見楚墨風發飆,眾人頓時閉口不言,而高治平站在人群中小聲嘀咕到“這個賢王是在說笑嗎?女子怎麽能比男子強,還強百倍?”誰知自己說話的聲音卻被楚墨風聽見,隻見楚墨風伸手一指,對著高治平說到“你,就是你,出列,叫什麽名字,哪裏人,為什麽覺得女子不如男子?”

    高治平見狀趕忙閃身出來大聲回答,“啟稟賢王殿下,在下高治平,原渤海蓚縣人,在下自幼學習弓箭,自認沒有哪個女子能夠強過在下的。”

    “高治平,蓚縣人,忠義候高熲高大人不就是你們蓚縣人嗎?”一聽還是自己的老鄉,沒準一問之下還能扯上些關係,楚墨風頓時來了興趣,“你們蓚縣可是出了不少人才啊,現在皇宮的采買人高弘毅,秘書少監高表仁,不都是你們蓚縣的嗎?既然蓚縣出人才,那麽我就請一位女子前來,你二人比試一番箭法,讓本王也開開眼可否?”

    聽聞楚墨風提起了高表仁和高弘毅二人的名字,高治平心想這個賢王殿下還真是消息靈通之人啊,當即點頭應承,“成,隻不過是否賭些什麽?”

    “你贏了,我的主帥位置給你,你若是輸了,就乖乖地滾回隊列中,按照薛副帥的要求去做,敢不敢?”聽聞對方還要賭些東西,楚墨風不免有些發笑,隨即附在薛雲耳畔耳語一番,後者聞言趕忙騎馬離開了校場。

    而高治平則是問一旁的天策軍借了一柄長弓和十支箭矢,靜靜地等待著對方的到來,不一會兒一道火紅的身影策馬進入了校場,一見此人到來,一眾天策軍再度下跪喊到;“參見側王妃殿下。”

    來人正是賢王府側王妃竇婧妍,隻見竇婧妍一個漂亮地翻身下馬,對著眾人擺了擺手,而後一個箭步躍上點將台,對著楚墨風施了一禮說到“不知殿下喚臣妾前來所為何事?”

    “有人說女子不如男子,本王不信,所以勞煩你與其比試一番箭術,沒有問題吧?”楚墨風將竇婧妍扶起,而後替她撣了撣身上的塵土,隨後對著高治平說到“這位就是本王喊來與你比試的人,你二人每人十支箭矢,以射中靶心最多者為勝。開始吧。”

    高治平見狀對著竇婧妍一拱手說到“既然如此,您先來。”誰知竇婧妍莞爾一笑說到“遠來是客,你先請吧。”說完自顧自地向著自己的坐騎處走去,而後從馬背上取下一柄平淡無奇的長弓,背好了箭囊向著高治平走來。

    正準備在謙讓一番,誰知人群中早有那迫不及待的人喊到“我說那小子,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行就下去乖乖認罰的。”隨即眾人紛紛開始起哄。

    隨即高治平無奈地搖了搖頭,心想稍後小爺我十箭射完,準保讓你們說不出話來,隨即高治平氣定神閑開始張弓搭箭,隻聽咻地一聲,第一箭飛速射出正中靶心,在場眾人見狀紛紛叫好,而後高治平在眾人的喝彩聲中,先後又射出了剩餘的九支箭矢,共計九支中靶,一支射偏。在場眾人見狀紛紛為之叫好。

    而高治平則是笑著對竇婧妍說到“這位側王妃殿下,您看這個成績咱們是否還有比試的必要?”

    隻見竇婧妍笑了笑說到“比完了再說吧,畢竟我家殿下還在上麵看著呢,不比完豈不是讓殿下笑話。”此時箭靶已然換了一個新的,隻見竇婧妍話音一落,隨即張弓搭箭,迅速射出了十支箭矢,而後收起長弓對著點將台上的楚墨風施了一禮,翻身上馬離開了校場。

    此時始終未聽見報靶之人回報,高治平見狀還以為對方盡數射偏,礙於側王妃的身份不敢報靶,趕忙轉頭去看箭靶,隻見箭靶的靶心處,原本的紅點已然不見,隻留下一個空洞,此時報靶的人大喊到“啟稟賢王殿下,側王妃殿下十支全中。”

    高治平見狀始終不敢相信,當即跑到箭靶前仔細查探起來,隻見箭靶後麵,十支箭矢盡數紮在地麵的一個點上,此時校場內爆發出雷霆般的喝彩聲,高治平失魂落魄地走到點將台前,一臉疑惑地望著楚墨風。

    隻見楚墨風擺了擺手,示意眾人安靜,而後笑著對高治平說到“平常男子有你這般射箭技巧既然難得了,隻不過本王這位側王妃,未過門之前乃是娘子關守將平陽公主李秀寧將軍的副將,在娘子關一帶以弓馬技藝聞名,而且今日她也有些勝之不武,可不要被她手中那柄弓騙了,那可是古代傳下來的霸王弓,本王自認如若她以弓箭狙殺本王,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本王隻能躲過她兩箭,今日她不過是用了最平常的射箭方法,而她那些什麽二龍戲珠、流星趕月、三星連射什麽的都沒有用。”

    隻見高治平癱坐在地上,訥訥地說到“殿下,小人輸了就是輸了,小人服了。”

    誰知楚墨風跳下點將台將高治平扶起,而後語重心長地對在場眾人說到“今日這場比試,不是要爭個誰贏誰輸,而是要告訴你們,正所謂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如若你們不苦練技戰術,日後對陣突厥之時,豈能讓中原大地的百姓安心度日?”

    而後楚墨風翻身上了點將台,大聲說到“諸位,既然走進了這個校場的大門,那就說明你們都是有血性的漢子,此刻北方的突厥人依舊虎視眈眈的覬覦著咱們的國土,陛下他苦啊,為了能夠換回咱們的休養生息,陛下隻能暫時忍讓突厥人,但是想一想北地一帶的百姓們,你們覺得咱們能忍嗎?”

    在場眾人聽了楚墨風的話,一時間心中那個豪情盡數被調動起來,當即齊聲高喊;不能,不能。

    楚墨風見狀點了點頭,隨即大聲說到“既然如此,你們隻有聽從號令,苦練戰技,屆時沙場對陣才能為中原百姓和陛下討回公道,本王記得武德八年八月,並州血戰當日,陛下曾經說過一句話,‘犯我中原大地者雖遠必誅’,而後本王曾告誡駐紮北地的天策軍,‘犯我中原大地者不死不休’,今日本王將這兩句話合二為一送給你們,希望你們銘記,犯我中原大地者雖遠必誅不死不休。”

    楚墨風的話音一落,長安校場頓時變成了一座炙熱的火爐,在場眾人齊聲振臂高呼起來,而一旁的天策軍則是滿眼含淚望著楚墨風,右手握拳靠在了胸前,對著楚墨風行了一個天策軍特有的軍禮,而楚墨風見狀則是同樣回了一個軍禮。

    隨後楚墨風對著場上喊到“現在,你們給本王圍著校場開始跑圈,跑到薛副帥喊停為止,誰若掉隊今日取消飯食。”而後楚墨風轉身對著身旁眼中含淚的薛雲說到“快擦擦,都是當將軍的人了,怎麽還像個孩子一樣多愁善感的,跑不完二十圈別讓他們停下,今日起這些人就交給你了,技戰術方麵你不用擔心,有這二百天策軍負責傳授,你要讓他們明白的是,日後前往北地作戰,你劍鋒所指的方向就是他們衝鋒的方向,明白了嗎?”

    薛雲見狀單膝下跪,對著楚墨風輕聲說到“請殿下放心,龍城軍副帥薛雲定當竭盡全力不負殿下重托。”

    楚墨風見狀將薛雲扶起,附在其耳畔說到“一日三餐夥食要做好,軍械物資方麵如若有需求,盡數寫好條陳報到兵部即可,你在這看著吧,本王先走了。”在薛雲‘恭送殿下’的呼喊聲中,楚墨風翻身上馬離開了校場,向著皇宮方麵走去。

    此刻太極宮一處偏殿內,蕭瑀正滿臉疑惑地望著李世民,“陛下,此前突厥沒有準備言和的時候,各位將領爭先請求出戰,陛下沒有允許,我等對陛下的做法也感到疑惑不解。不久,突厥果然自動撤退了,這其中關竅究竟何在?”

    聽到蕭瑀如此一問,李世民想起了自己與楚墨風在禦書房內,為了退敵而想出的千奇百怪的計策,不由地會心一笑說到“朕觀察突厥兵馬雖然為數眾多,但是陣容並不整飭,突厥君臣的意圖隻是一味貪圖財物。然而當突厥請求講和的時候,可汗獨自留在渭水西岸,他的職位顯要的官員都來謁見朕,隻要咱們稍加控製進而襲擊突厥兵馬,那形勢就如摧枯拉朽一般。而皇太弟早已奏請朕,讓長孫無忌和李靖在幽州埋伏兵力以逸待勞,屆時如若突厥向回逃奔,前有阻截後有追兵,消滅他們易如反掌。朕不肯與他們交戰,是由於朕即位的時間太短,國家尚未安定,百姓並不富足,暫且應當休息生養,以安撫為務。一經與突厥開戰,北地一帶百姓勢必再度陷入戰火之中,而突厥勢必會心生警惕整軍備戰,屆時我們便不能夠得其所欲如願以償了”

    說到這李世民不由地歎了一口氣,“所以朕才決定停戰息兵,以金銀財帛為引與之和談,待大軍整頓完畢之後,朕定當揮師北伐與之一戰,朕始終沒有忘記當年與皇太弟的約定,勢要踏破突厥王庭,將中原百姓遭受的苦難盡數還給他們。”

    蕭瑀聞言對著李世民行了個大禮說到“陛下真乃一代明君,這等謀略不是臣等所能夠想到的啊!”

    誰知李世民示意其起身之後,卻笑著說到“蕭愛卿你也不要誇朕了,這等謀略也不是朕想出來的,都是皇太弟想的,朕隻不過略微改動了一番,最後由朕和皇太弟推演一番才成型的。”

    聽聞是楚墨風想出來的,蕭瑀心想怨不得陛下能夠如此順利地繼位,原來有賢王在一旁出謀劃策,原本以為此人隻是一介武夫,誰知心思也如此縝密,而且謀略老道狠辣,此人如若封侯拜相,大唐中興指日可待啊,不過轉念一想此時楚墨風已然是皇太弟了,前線戰事以及練兵事宜,陛下可是盡數繞過兵部交由他去處理,所以自己方才動了一點小念頭是多餘的。

    正在思索之際,隻聽門外有人喊到“啟稟陛下,賢王殿下求見。”

    “宣”,隨著李世民一聲高喝,楚墨風緩緩地走了進來,先是對著李世民行了一禮,而後轉身對著蕭瑀說到“不知蕭大人也在,沒有打攪您與陛下議事吧?”

    蕭瑀見狀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禮說到“殿下玩笑了,臣在向陛下請教當日退敵一事,何來打攪一說。”

    “那本王就插一句題外話,不知陛下可否想好新軍賜名一事了?”楚墨風見狀也想起了當日與李世民商議的那些奇怪的想法,不由地笑了笑。

    “明日傳旨,新軍正式賜名龍城軍。”李世民望著楚墨風會心一笑,而後略帶打趣地說到“今日如若無事,稍後去禦書房,朕有要事相商。”

    楚墨風見狀點了點頭,而後轉身向著門外走去,即將走到門口時,卻聽見李世民輕聲說到“適才忘記提醒你了,丹陽公主委托朕如若見到你,請你前往淩軒閣敘話。”聽了李世民的話,楚墨風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在地

    俗話說江山美人隻取其一,且看丹陽公主李玥情根深種,再看皇太弟楚墨風巧言婉拒,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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