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太子承乾 可堪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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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丹陽公主李玥,一顆芳心始終係在皇太弟楚墨風身上,奈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此時的楚墨風一心放在建立盛世大唐這件大業上,對於兒女情長隻能暫時拋諸腦後,奈何佳人芳心不可負,觸摸佛隻好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用言語婉拒了李玥的一番盛情。

    適逢武德九年己酉日(二十四日),早朝結束後,李世民下令群臣在宮內簡單用膳之後,於午朝時當麵議定開國元勳長孫無忌等人的爵位田邑。

    一時間眾人紛紛猜測陛下這是又準備大肆封賞了,鑒於陛下繼位一事中,出力最多的大都為武將,文臣僅有房玄齡、杜如晦在列。

    午朝時分,李世民命陳叔達在宮殿下唱名公布,“朕分等級排列你們的功勞賞賜,如有不當之處,可以各自申明。”

    於是各位將領紛紛爭功,議論不休,淮安王李神通說“我在關西起兵,首先響應義旗,而房玄齡、杜如晦等人隻是捉刀弄筆,功勞卻在我之上,我感到難以心服。”

    聽完李神通的話,李世民不由地笑著說“叔父雖然首先響應義旗舉兵,這也是自謀擺脫災禍。等到竇建德侵吞山東,叔父全軍覆沒;劉黑闥再次糾集餘部,叔父丟兵棄甲,望風脫逃。房玄齡等人運籌帷幄、決勝千裏,使大唐江山得以安定,論功行賞,功勞自然在叔父之上。叔父您是皇族至親,朕對您確實毫不吝惜,但不可循私情濫與有功之臣同等封賞。”

    眾位將領於是相互議論道“陛下如此公正,即使對皇叔淮安王也不循私情,我們這些人怎麽敢不安本分呢。”大家都心悅誠服。

    此時房玄齡出列說到“秦王府的舊僚屬未能升官的,皆滿腹怨言道''我等跟隨侍奉陛下身邊,也有許多年了,現今拜官,反而都在前太子東宮、齊王府僚屬的後麵。’”

    而李世民聞言則麵色不悅地說“君主大公無私,因此能使天下人心服。朕與你們平日的衣食,都取自百姓。因此設官吏定職守都是為了百姓,理應選擇賢才加以任用,怎麽能以新人舊人來做為選拔人才的先後順序呢?如果新人賢能,故舊不才,怎麽可以放棄新人而隻取故舊呢!現在你們不論其是否賢能而隻是怨聲不斷,這豈是為政之道?”

    眾人一聽不禁議論紛紛,麵對如此場景,李世民也是有些無奈,當初跟隨自己的那些人,但凡有能力的,李世民繼位之後盡數安排在重要位置,而那些能力較差的,礙於麵子李世民也盡量給予閑職,誰知此番房玄齡如此一說,李世民這才知道原來自己的舊部在安置問題上,竟然真的對自己不滿,想到這李世民不禁有些委屈,這份名單是自己與楚墨風商議了好幾日才擬定的,這個鍋不能讓自己一個人背。

    隨即李世民略有深意地看了下首最前列的楚墨風一眼,楚墨風見狀當即會意,隨即輕咳一聲閃身出列,“陛下,臣弟有話要說。”

    一見這位爺站出來發話了,在場眾人紛紛閉口不言,齊齊地望著楚墨風,想看看他究竟會說些什麽,隻見楚墨風對著李世民拱了拱手,而後轉過身望著在場眾人說到“諸位,且聽本王一言可否?”

    望著這個年方二十有六的大唐第二人,縱然政見上再有不合,也必須得給他個麵子,畢竟整個大唐的江山,大多半是眼前這位和龍椅上那位打下來的,想到這眾人紛紛開口說到“請賢王殿下不吝賜教。”

    “賜教不敢當,在場諸位除了博學大儒,就是熟讀兵書的將才,賜教就算了,隻不過本王適才聽了諸位的爭論,有些話不得不一吐為快。”楚墨風見狀擺了擺手,而後笑著說到“本王自幼讀書少,但是依稀記得《尚書·鹹有一德》有雲任官惟賢才,左右惟其人。可見這個選官用官無論哪朝哪代,應當以賢能者居之,這一點諸位不否認吧?”

    群臣之中那些文臣皆是飽讀詩書之人,聽楚墨風提起了《尚書鹹有一德》,不由地點了點頭表示讚同;而武將們也有粗通文墨的,也跟著點了點頭。

    楚墨風見狀笑著說到“本王給諸位講一個故事晉平公問於祁黃羊曰‘南陽無令,其誰可而為之?’祁黃羊曰‘解狐可。’平公曰‘解狐非子之仇耶?’對曰‘君問可,非問臣之仇也。’平公曰‘善。’遂用之,國人稱善焉。

    居有間,平公又問祁黃羊曰‘國無尉,其誰可而為之?’對曰‘午可。’平公曰‘午非子之子邪?’,對曰‘君問可,非問臣之子也。’平公曰‘善。’又遂用之,國人稱善焉。孔子聞之曰‘善哉,祁黃羊之論也!外舉不避仇,內舉不避子,祁黃羊可謂公矣。’諸位應該能夠明白本王的意思了吧?”

    一通之乎者也說的在場武將如墜雲霧,而文臣們則在聽懂了之後在心中暗罵,這叫做自幼讀書少,方才那番話出自《呂氏春秋·去私》,講的就是知人善用,任人唯賢,這賢王好記性,這麽繁雜的文字竟然複述的一字不落,當即對楚墨風與愈加敬佩。

    不懂的趕緊詢問懂了的這段話的含義,待別人講解一番之後,當即恍然大悟,隻見楚墨風笑著說到“咱們大唐自武德元年至今,僅僅九個年頭,此前本王作為欽差大臣代天巡狩,在易州處理了刺史郝思捷和守備苟大彤欺壓百姓一案,這才短短九年的時間,地方州府竟然就有官員到如此程度,可想而知那些沒有探查到的州府,是不是會有這些陰暗的事情存在呢?”

    端坐在龍椅上的李世民,聽了楚墨風的話,心中那叫一個解氣啊,心想朕才剛坐上來不久,你們一個兩個的就對朕的安排開始質疑,此番皇太弟發話了,朕倒要看看你們這些人還要如何反駁?想到這李世民麵色一板朗聲說到“諸位愛卿,賢王殿下言之有理,此前朕也聽聞關於易州一事始末,而太上皇對於此事也頗為重視,朕決意過些時日,委派數位欽差大臣分別巡視各州縣,體察民情為民解憂,屆時如若被查出有任何欺壓百姓為虎作倀之輩,朕定當誅其九族以儆效尤。”

    一番看似雲淡風輕的話,說的在場眾人紛紛倒吸了一口冷氣,此時楚墨風卻輕聲說到“諸位,曾經陛下與本王有一個心願,那就是在有生之年定要踏破突厥王庭,替受難百姓報仇,所以諸位也看見了,自從陛下繼位之後,每日兢兢業業日理萬機,為的就是能夠給天下百姓創造一個安居樂業的樂土,所以希望諸位能夠上下一心,屆時我大唐軍心所向、民心所向,攻破突厥指日可待,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眾人中那些對自己安置有所不滿的,當即老臉一紅,隨後眾人齊齊地開口說到“賢王殿下教訓的是,是下官等人孟浪了,還望陛下恕罪。”

    李世民見狀趕忙打蛇隨棍上,當即朗聲大笑,“諸位愛卿不必自責,能夠仗義執言指出朕的不足,朕深感欣慰,希望諸位愛卿自今日起用心做事,屆時剿滅突厥之日,人人都是功臣,朕定當有所封賞。”

    聽了李世民的話,眾人趕忙行禮說到“謹遵陛下旨意,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午朝中的一場爭論就在楚墨風的一番連消帶打中戛然而止,散朝之後李世民當即將楚墨風留住,眾人離開了太極殿向著宮外走去,諫議大夫魏征慢吞吞地向著台階下走著,突然聽聞身後有人呼喚自己,趕忙轉頭去看,隻見江國公陳叔達氣喘籲籲地走上前,魏征見狀深知此人當初也是秦王一脈,當即施了一禮說到“江國公為何如此著急,難道是出了什麽大事嗎?”

    誰知陳叔達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笑著說到“魏大夫見笑了,在下隻是見魏大夫時常獨自一人下朝,索性想與您結伴而行罷了。”

    魏征聞言苦笑一聲,自己這個原東宮太子洗馬,自從李世民繼位以後,盡管陛下對自己青睞有加,奈何自賢王起,看待自己的眼神中總是有那麽一絲戒備之心,久而久之朝中很多歸順的東宮舊部,也漸漸地疏遠了自己,想到這魏征對著陳叔達施了一禮說到“江國公,下官原來的身份您也清楚,您與下官結伴而行,不怕賢王殿下知道後,也疏遠您嗎?”

    “那小子啊,魏大夫您這就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陳叔達聞言笑著搖了搖頭,“咱們這位賢王殿下,或許您以前不了解他,此子算是一個異類了,自從太上皇龍興之日起,此子始終追隨左右,縱觀這些年其所作所為,絲毫沒有為己謀私,或許此時他疏遠您,是因為此前您與建成的關係吧。”

    聽完陳叔達的話,魏征不免有些詫異,正待繼續開口詢問,誰知陳叔達突然伸手指著遠處一個落寞的身影低聲說到“魏大夫,看見那位沒有?”

    魏征順著陳叔達所指的方向抬眼望去,瞬間明白了陳叔達的意思,當即低聲說到“此人至今陛下和賢王依舊”

    “正是,你與其相比之下,咱們賢王殿下對你隻是有些厭煩,而對於他則是無比的恨意,如若不是礙於情麵,此人早就被賢王殿下除之後快了。”陳叔達雲淡風輕地說著,一旁的魏征心中早已是驚詫不已,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初被李建成奉為先生的左仆射裴寂,想到這魏征點了點頭,對著陳叔達施了一禮,“下官有個不情之請,煩請江國公空閑之時,替下官引薦一下賢王殿下可否?”

    二人順勢下了台階,來到各自的馬車旁,待陳叔達登上馬車之際,轉過身對著魏征說到“過些時日小女慶生,屆時還請魏大夫賞光蒞臨寒舍。”

    魏征聞言當即點了點頭,隨後目送著陳叔達的馬車緩緩地離去,殊不知馬車內除了陳叔達,還有一名妙齡少女,隻見陳叔達眼光柔和地望著她說到“傻丫頭,想好了嫁給長安哪位青年才俊了嗎?”

    誰知對方並不作答,反而仰起頭問到“父親大人,您說那位賢王殿下真的會應邀去咱們府上嗎?”

    “咱們這位賢王殿下,現在跟陛下真是越來越有默契了。”望著自己的愛女,陳叔達怎能不知愛女如此一問背後所表達的含義,隨即笑了笑緩緩地說到“丫頭你可要知道,整個長安城內,想把女兒嫁過去的可是不在少數啊,你這可是給為父出了個大難題啊。”

    殊不知自己已然被陳家父女惦記上了,楚墨風此刻正在禦書房內,屋裏除了大唐當今的掌權者李世民之外,還有一個始齔少年,此刻瞪著一雙亮晶晶的大眼睛,正在好奇地望著楚墨風。

    李世民見狀當即輕咳一聲說到“承乾,你母後平素教給你的那些禮儀都忘了嗎?”

    此子正是李世民的第一個兒子李承乾,聽了自己父皇的話,李承乾當即對著楚墨風行了一個規規矩矩的稽首禮,“皇叔在上,請受承乾一拜。”

    楚墨風見狀回了一禮,而後有些詫異地望著李世民,李世民見狀笑著說到“朕準備擇日立承乾為太子,屆時從十八學士內挑出幾人對他進行教導,今日留下你是為了讓你替朕看看,待朕百年之後,此子是否能夠擔當大任。”

    李世民這番話,讓楚墨風有些不知所措,自己不是帝師,不是太子太傅,如若自己說李承乾不能堪當大任,這李世民不會改立李泰、李格或者是李治吧?不過轉念一想,鑒於李老二自己也是廢了他大哥上位的,隻要李承乾不是廢物,應該可以順利繼位的。隨即楚墨風端詳了李承乾一番,乍一看屬於豐姿岐嶷,眼神靈動,當即點了點頭說到“此子需得尋些好的師傅好生教導一番才行。”

    見楚墨風表了態,李世民當即遞給他一張名單,上麵盡是元秦王府十八學士的名字,“替朕選幾個人,待過些時日進宮教授承乾。”

    楚墨風迅速掃視了一遍名單,隨即開口說到“陸德明、孔穎達、於誌寧、杜正倫幾人悉心輔佐和教導即可。”

    眼見楚墨風草草地做了決定,李世民不免有些詫異,心想這是給我兒子選老師,又不是去堂子選姐兒,你小子也有些太草率了吧?隨即李世民準備好生詢問一番,如若楚墨風說不清楚原由,定然不能善罷甘休,“這是選太子的師傅啊,這些人有什麽長處值得你賢王殿下推薦的嗎?”

    “陸德明,蘇州吳縣人,本朝大儒、經學家,訓詁學家,受業於南陳周弘正,此人乃是南陳太子太傅;孔穎達,冀州衡水人,本朝初年經學家,師從於前朝大儒兼天文學家劉焯;於誌寧本姓萬忸於氏,字仲謐,雍州高陵人,鮮卑族,北周太師於謹曾孫,中書舍人於宣道次子;杜正倫,相州洹水人,前朝秀才,曾授羽騎尉,入唐後擔任齊州總管府錄事參軍。有這五人即可輔佐承乾了,至於其餘的人,不是能力不夠,而是我建議你把他們放到必要的位置上去,算是物盡其用吧。”楚墨風聽李世民這麽一問,當然知道他心中所想,畢竟現在二人是君臣關係,而此刻又是在為太子選取授業恩師,由不得李世民不謹慎些。

    聽了楚墨風一番娓娓道來,李世民這才知道,麵前這個家夥選了這幾位乃是有理有據的,自己方才是誤會他了,當即笑著說到“適才朕誤會你了,別放在心上。”

    誰知楚墨風沒好氣地瞥他一眼說到“我要是放在心上,就直接向你推薦我來教授承乾了。”

    一想起楚墨風那副江湖做派,李世民的腦海中漸漸浮現出一副場景身為大唐第三任皇帝的李承乾,身穿龍袍腳踏龍椅,象征皇權的冕冠隨意丟在龍案之上,手中抱著酒壇對著殿下群臣喊到“諸位兄弟,且隨朕幹了這壇酒,咱們今夜不醉不歸。”頓時李世民打了一個冷戰,一臉嫌棄地說到“朕可不敢讓你來教導乾兒,免得屆時乾兒不居廟堂偏愛江湖。”

    一旁的李承乾聽著自己的父皇與皇叔這番不著邊際的對話,心中漸漸地對父皇口中的那個江湖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當即對著二人施了一禮說到“父皇,能否改日勞煩皇叔給孩兒講一講江湖的故事?”

    李世民聞言臉色一板,正待開口訓斥,卻被楚墨風攔下,“聽一聽也有好處的,至少江湖上看到的民間疾苦,可是這些身居廟堂之人所看不到的啊。”

    本就想著讓李承乾也能了解民間疾苦,聽了楚墨風的話,李世民不可否認地點了點頭,隨即麵帶威嚴地說到“也罷,乾兒你好生讀書,過後父皇要考校你一番,如若達到父皇的要求,準許你出宮去你皇叔的府邸,讓他給你講一講江湖之事。”

    李承乾聞言當即點了點頭,隨後對著二人行了一禮,在侍女的陪同下離開了禦書房,待李承乾走後,李世民像是想起了什麽一樣,輕聲說到“待那幾位開始教授乾兒之時,讓玄黓侄兒以太子伴讀的身份進宮吧,屆時兄弟二人有個伴兒,希望他二人能夠像你我一樣,相輔相成地治理好這個國家,屆時咱們在九泉之下也能含笑了。”

    “一切謹遵陛下旨意,臣不敢有任何妄言。”楚墨風點了點頭,隨即麵色凝重地說到“今日午朝陛下提到的關於委派欽差大臣巡視一事,究竟是臨時起意還是早已謀劃了?”

    “易州之事在朕的心頭始終是根刺,別忘了父皇當年可是將那些降將盡數封了官,但是這些人良莠不齊,總有些不堪大用的人,此事朕也思量許久,今日正巧借著你的話頭就說了出來。”李世民思索了片刻,抬起頭看著窗外飄落的樹葉,憂心忡忡地說到“此時外患未除,切不可再有內憂啊。”

    就在李世民和楚墨風群臣二人憂國憂民之際,一輛自益州出發的馬車,正以飛奔的速度向著長安城方向駛來,而就在馬車身後不遠處,大約五十騎士兵,手持兵刃追趕著馬車,車內之人望著身後的追兵,不免有些驚恐地說到“勞煩您再加快些速度,如若在下被他們追上,一切就全完了。”

    車夫聞言並沒有答話,二十四揚起馬鞭奮力地抽在馬背上,拉車的馬兒一吃痛,當即長嘶一聲加速向前方跑去。

    時值冬季十月丙辰朔(初一),天空出現日食。太史監上報李世民之後,李世民遂下詔追封已故太子皇兄李建成為息王,諡號為隱;皇弟齊王李元吉諡號為剌,以皇家喪禮重新安葬。

    安葬那一天,李世民在宜秋門大哭一場,顯得十分哀痛。魏征等人上表請求陪送靈車到安葬地,李世民遂答應了他們的請求,並命令原東宮和齊王府的舊僚屬都去送葬。

    癸亥日(初八),朝廷立中山王李承乾為皇太子,時年僅八歲,並擬為太子擇選老師,同時下旨晉封賢王府世子楚玄黓為太子伴讀,一同進宮學習。朝中大臣們得知此事,不由地讚歎不已,原本陛下與賢王就是相輔相成才成就如此大業,現如今太子與賢王府世子一同讀書,這不正是下一代的陛下與賢王嗎?

    就在當月,賢王府再度爆出消息,大王妃史寒霜將大郡主楚凝晗送往峨眉派,開始了長達十年的學藝生涯;而側王妃莫梓瑤則二郡主楚玥彤送回了張掖,開始了長達十年的學醫生涯;唯獨小郡主楚夢竺沒有送走,反而是由大王妃和公主親自傳授其武藝。此消息一出,眾人頓時驚歎不已。

    此刻東市酒肆內,史寒霜和李玉湖二人,坐在二樓的單間內,望著麵前兩名步搖金翠玉搔頭,傾國傾城勝莫愁的女子,微微地一笑

    俗話說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頭已百年身,且看益州來人報驚天大案,再看長安城內派當世殺神,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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