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年號貞觀 三位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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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楚墨風經過一番查探終於得知了所謂的神藥出塵,乃是流傳自魏晉南北朝時期的禁藥五石散,鑒於此物危害之大,楚墨風當即決定查抄悲覺寺,同時緝拿妖僧了智。
隨後楚墨風帶著一眾右金吾衛趕到位於昭國坊的悲覺寺外,正準備進去抓人,卻被不明就裏的百姓們所阻攔,經過一番論證之後,在藥王孫思邈的親口證實下,眾人終於知道了這個所謂包治百病的奇藥出塵,儼然是毒物。
隨後楚墨風喚人將藥王孫思邈先行護送回賢王府,自己則是帶著麾下一眾右金吾衛士兵,向著悲覺寺的大門走去。
悲覺寺內,望著緩緩燃起的熊熊大火,眾僧人紛紛泣不成聲,唯有手持火把的了智,在火光中露出了猙獰的麵容。心中謀劃著待日後通過五石散控製住長安的百姓,而後在進行下一步計劃,正在洋洋自得之際,隻見寺院大門被人一腳踹開,一眾僧人見狀紛紛抬頭觀望,隻見門外湧進來一隊金吾衛士兵,擁簇著一個年輕的男子走了進來。
此人雖然身材瘦削但是舉手投足間無不顯露著一絲威嚴,一旁的了智見狀趕忙將手中的火把交給旁邊的小沙彌,而後快步上前對著此人施了一禮說到“阿彌陀佛,不知施主今日蒞臨鄙寺所為何事?鄙寺此番正在為前住持火化,今日暫時不對外迎客,施主可明日再來,望施主見諒請回吧。”
楚墨風望著麵前這個麵相陰鷲的僧人,發覺似乎是之前在什麽地方見過,不由地有些詫異地問到“敢問大師如何稱呼?”
“好叫施主得知,貧僧法號了智,現忝為悲覺寺住持。”對著楚墨風施了一禮,了智不假思索地報出了自己的法號。誰知了智這邊話音一落,卻見楚墨風陰惻惻地笑了笑說到“原來您就是了智大師啊,巧了,本王今日不是來上香求藥的,隻是為了來抓你的,了智大師,隨本王走一趟吧,佛門清淨之地本王不想擅動刀兵。”
了智聞言先是心頭一驚,聽聞此人自稱本王,思索了一番之後就猜出了此人的身份,隨即了智對著楚墨風施了一禮,向後退了幾步,轉身看了一眼漸漸熄滅的火焰,隨後冷笑一聲說到“原來是賢王殿下駕到,不知賢王殿下如此陣仗前來,是想為了您家的醫館討說法嗎?”
看著漸漸熄滅的火焰,楚墨風抬起頭對著悲覺寺眾僧人說到“諸位大師,今日是本王與你們住持了智師傅之間的事,不要因此耽誤了老住持的火化儀式,煩請諸位先行收斂骨灰吧。”說完手中焚天一出,饒有興趣地望著了智。
一眾僧人見狀不由地麵麵相覷,隨即將老住持的骨灰收斂,而後離開了院落內,眼見眾僧離去,楚墨風趕忙吩咐人將大門關閉,而後望著了智緩緩地說到“佛語有雲,若能自識本心,念念磨練;莫住者,即自見佛性也。不知了智師傅將這五石散重現於世,您的佛性在哪裏呢?”
將手中的念珠緩緩地放入懷中,了智略有深意地望著楚墨風笑了笑,而後右手往腰後一探,一柄狹長的苗族彎刀頓時握在手中,隨後了智挽著刀花說到“賢王殿下難道沒聽說過,佛祖曾雲,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小僧隻不過是以慈悲為懷普度眾生罷了。若人造重罪,作已深自責;懺悔更不造,能拔根本業。這些來寺裏求藥的,不正是因為本身有了業障才害病嗎?醫者難醫臨終之人,而佛則不渡無緣之人,然出家人以慈悲為懷,小僧憑借奇藥出塵,渡天下眾生,殿下為何要攪亂小僧這造就七級浮屠之舉呢?”
“然也,佛說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間萬物皆是化相,心不動,萬物皆不動,心不變,萬物皆不變。”楚墨風將焚天一橫,示意身後眾人守好大門,而後緩緩地向前走去,“了智師傅,您的本意並不在此,所以您的所作所為隻是為了一己私利,你的心動了,萬物也動了,有道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如若了智師傅願意束手就擒,本王可保你一條性命,不知了智師傅意下如何?”
“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動手吧。”聽完楚墨風的話,了智眼神突然一變,握緊手中的苗族彎刀,腳下一蹬向著楚墨風衝了過來,楚墨風見狀手腕一抖,手中焚天隱隱帶著一絲旋轉之勢,向著對方刺去。
刀尖碰鐧尖,隻聽‘叮’的一聲,二人均被震得向後退去,隨後了智在倒退的過程中,雙手握緊苗族彎刀,右腳用力往地麵一踏,止住了後退的勢頭,隨即舉起手中的苗族彎刀,再度向著楚墨風劈砍過來。
另一麵楚墨風僅僅退了三步就穩住了身形,當即心中腹誹不已,這些年真是疏於練習武藝了,這才一招自己竟然抵擋不住,換做往常第一招結束時,自己第二招應該已經發出了,難道是最近吃的太好了?正在思索之際,卻見了智已然欺身上前,楚墨風趕忙雙手托起焚天向上一舉,隻聽一聲震耳欲聾的響聲傳出,身後一眾金吾衛士兵紛紛丟掉兵器捂住了耳朵,而楚墨風隻覺得虎口處隱隱作痛,然此時乃是生死存亡之際,楚墨風也顧不得虎口的傷痛,雙臂肌肉隆起使勁向上一舉,將了智的苗族彎刀架開,而後徑直挽了個刀花,突然使出一招峨眉劍法中的越女追魂,手中焚天迅速向了智的右手點去。
了智見狀暗道一聲不好,急忙向後撤刀,誰知楚墨風出招過程中突然變招,一招靈蛇吐信繼續向著了智的右手點去,同時祭出峨眉拳法中的斜插一枝梅步法,後腳向了智右斜方邁了一步,握著焚天的手突然一鬆,任由手中兵刃落地,而後兩臂屈肘收至胸前,兩掌根相貼,兩掌心朝上一托,急頂了智的下顎,隨即右腿屈膝上抬至身前,右腳上勾足尖,猛力向前一蹬,一招葉底藏花將了智踢飛了出去。
一套橫貫三種功法的近身快打,讓了智驚詫不已,世人皆稱除去嵩山少林寺的住持智遠大師,以及峨眉現任掌門青蓮師太之外,此人武功堪稱天下第一,今日一番較量之後才發現,此人變換招數銜接十分流暢,實在不容小覷。
隻見楚墨風右腳落地輕輕一挑地下的焚天,右腿猛力一蹬,反手握住焚天的同時疾步竄到了智跟前,鐧尖指著了智的咽喉道“了智師傅承讓了,此番你來京城搗亂,令師苗雲飛和你大師兄關猛是否知道?”
聽聞楚墨風一句話道出了自己的武功來路,了智不免忿忿地吐了一口血水,而後一臉嫌棄地說到“在下是苗雲飛的棄徒,早就離開師門很多年了。”
“好吧,既然如此本王就不用顧忌老苗的感受了,說說吧,為什麽要來長安城搗亂?”責令士兵將了智綁起來之後,楚墨風饒有興趣地望著他,“莫不是你是受了誰的蠱惑前來搗亂的?”
誰知了智突然詭異地笑了笑說到“賢王殿下,你永遠都不會知道你想知道的事情,小僧在阿鼻地獄等著你的到來。”說完口中來回一動,緩緩地栽倒在地上,隨即一縷鮮血從口中流出,掰開了智的嘴巴一看,此人竟然咬舌自盡了,這讓楚墨風不免有些後悔,如若當時給他戴上一個口塞就好了。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楚墨風隻好下令查抄了悲覺寺了智的房間,果然在暗室內搜出大量的五石散原料,以及用以作為輔料的藥材。
悲覺寺原來的僧眾此刻站在大殿之內瑟瑟發抖,原本上一任皇帝就對佛家不喜,而此時悲覺寺又因為了智惹出了這麽大的麻煩,這讓眾人不免為自己的性命擔憂。
誰知楚墨風徑直來到大殿,對著眾僧人施了一禮說到“諸位大師,本王知道你們都是受那了智脅迫,所以請放心,本王會在陛下麵前為悲覺寺求情的,隻希望你們一心修行,切不可學那了智墮入魔道。”
眾人聞言當即連連稱是,隨後楚墨風帶著一眾金吾衛士兵,拖著了智的屍體離開了悲覺寺,走出悲覺寺的大門,眼見圍觀百姓依舊未曾離去,楚墨風當即心念一轉,對著圍觀百姓喊到“諸位,方才經過本王一番查證,妖僧了智脅迫原悲覺寺眾人,借助悲覺寺暗中製造禁藥五石散,現如今妖僧了智已然伏誅,一應毒物盡數被帶走,現在本王決定當場將這些毒物焚毀以免禍患無窮。”隨即楚墨風命令士兵將所有藥材盡數堆積在一起,而後點燃火把使勁一丟,霎時間火光衝天而起,望著眼前的熊熊烈火,楚墨風不免感歎到,盡管此時李世民已然做了皇帝,但是自己的路還有很長啊,天下不淨盛世何現?
隨後楚墨風返回皇宮向李世民奏報了此事的經過,聽了楚墨風的敘述,李世民不由地對那個五石散產生了好奇,“這種東西能不能給朕看看?”
一句話讓楚墨風頓時心生警惕,隻見楚墨風冷冷地望著李世民說到“怎麽?陛下是準備效仿那魏晉一派,爭取早日龍馭賓天?如若您這樣想,不用那個五石散,隻需臣弟一招就能滿足陛下的夙願,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楚墨風的話就像是兩個巴掌,狠狠地抽在了李世民的臉上,此刻李世民這才明白,方才自己有些孟浪,當即板著臉對楚墨風說到“去去去,你這是弑君,乃是大罪,你說你讓朕如何懲罰你吧?”
“不如陛下就懲罰臣弟,與陛下一同建立盛世大唐如何?”隻見楚墨風狡黠地一笑,而後一本正經地望著李世民。
李世民聞言也不由地笑了起來,霎時間禦書房內傳來了君臣兄弟二人爽朗的笑聲。
公元年,正月乙酉日(初一),大唐陛下李世民下詔書告令全國,自即日起啟用新的年號,經陛下與皇太弟商議之後決定,新年號名為貞觀,而今年則是為貞觀元年。
正月丁亥日(初三),李世民在兩儀殿大宴群臣,席間演奏《秦王破陳樂》。聽著那振奮人心的《秦王破陣樂》,想起當初與楚墨風等人四處征戰的日子,李世民不免感慨萬分,“朕從前曾受命專行率兵征伐,民間於是流傳著這個曲子。雖然不具備文德之樂的溫文而雅,但功業卻由此而成就,所以始終不敢忘本。”
尚書右仆射封德彝起身說到“陛下以神武之才平定天下,豈是文德所堪比擬。”
坐在李世民下首的楚墨風則是有些不以為意地望著封德彝,心想你這個政治投機者,當初就在秦王和太子隻見搖擺不定,如若不是後來這邊整了那麽一出,估計你現在據應該大放厥詞地評論我們這些人了,想到這楚墨風不由地抱起酒壇灌了一口,而後冷哼一聲。
李世民見狀深知楚墨風對封德彝有意見,隨即開口說到“平亂建國憑借武力,治理國家保持已取得的成就卻仰賴文才,文武的妙用,各隨時勢的變化而有不同。你說文不如武,此言差矣!”話音一落封德彝這才想起,上首還坐著一個軍功赫赫的主,這才趕忙低頭認錯。
誰知楚墨風將酒壇往案子上重重地一頓,而後朗聲說到“自古無論哪朝哪代,文武之爭乃是必然,但是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自古開疆辟土,平定戰亂皆是靠武將,但是齊家治國平天下,卻是要仰仗文臣,二者缺一不可,所以所謂的文武之爭其實爭奪的還是在朝廷的話語權,此事斷然不可為之。”
眾人聽了楚墨風的話,不由地點頭稱是。殊不知楚墨風的這一番話,引起了李世民的警惕。
隨即己亥日(十五日),朝廷下製文“從今以後,中書省、門下省以及三品以上官員入朝堂議事,都應讓諫官隨行,有失誤立即進諫。”
而後李世民則是命令吏部尚書長孫無忌等人與學士、法官重新議定律令,寬減絞刑五十條,改為斷右趾。
此事奏報給李世民之後,正逢李世民與楚墨風在禦書房議事,聽完奏報之後,李世民仍嫌其苛刻,“肉刑廢除已經很長時間,應當用其他刑罰代替。”
蜀王府法曹參軍裴弘獻請求改斷趾為加服勞役的流放,流放到三千裏外,刑期三年。李世民遂同意並下詔書頒布。
此刻李世民與楚墨風在禦書房內商議的乃是曆朝曆代都不可避免的一個問題---貪瀆,對於貪瀆楚墨風是深有體會,畢竟自己經曆了隋、唐兩朝,對於隋朝的貪瀆是深惡痛絕,一想到如若唐朝的官員也有貪瀆的,屆時受苦受難的依舊會是天下百姓,隨即向李世民進言,決心嚴懲貪瀆之罪。
若要嚴查貪瀆,那就得找一個狠人來出任大理寺少卿,君臣二人思來想去,終於想到了一個合適的人選---兵部郎中戴胄,此人忠誠清正耿直,隨即李世民下旨晉升其為大理寺少卿,然而令李世民沒有想到的是,未來這些年,自己竟然會後悔當初這個決定。
當時許多候選官員都假冒資曆和門蔭,李世民得知之後令他們自首,否則即處死。沒過幾天,有假冒被發覺的,李世民決意要殺掉此人。誰知大理寺少卿戴胄上奏道“根據法律應當流放。”握著戴胄的奏折,李世民當即龍顏大怒說到“你想遵守法律而讓朕失信於天下嗎?”
不料戴胄卻回答道“敕令出於君主一時的喜怒,法律則是國家用來向天下人昭示最大信用的。陛下氣憤於候選官員的假冒,所以想要殺他們,但是現在已知道這樣做不合適,再按照法律來裁斷,這就是忍住一時的小憤而保全大的信用啊!”
聽了戴胄的話,李世民當即心生感歎地說到“你如此執法,朕還有何憂慮!”
戴胄前後多次冒犯皇上而執行法律,奏答時滔滔不絕,太宗都聽從他的意見,加之還有楚墨風常年四處代天巡狩,一時間大唐治下竟然無一冤案。
這邊李世民在大刀闊斧地政治改革,那邊楚墨風卻開始了貞觀元年的第一次考核,龍城軍自成立大約半年多的時間,楚墨風一直將教授任務交給了薛雲,自己從未過問,此番收到涇洲方向匯報,稱涇州天節將軍、燕郡王李藝似有異動,原本還想對龍城軍考核一番的楚墨風,當即決定將龍城軍盡數拉到涇州,以實戰進行考核。
果不其然辛醜日(十七日),天節將軍、燕郡王李藝占據涇洲反叛朝廷,此消息一出朝堂之上一片嘩然,原本以為自李世民登基之後,天下已然處於一個統一的局麵,按理說不應該有起兵反叛之人,誰知新年改元伊始,就出了李藝這麽一出,這讓李世民也大為火光。
李藝,本名羅藝(~年),本名子延,字彥超,武德三年歸順大唐,被李淵賜予國姓,此子當初進入朝廷時居功自傲,秦王李世民身邊的人到他的營地,遭到李藝無緣無故地毆打。
李淵得知後當即大怒,將李藝關進牢裏,不久又釋放他。而後李藝又刻意結交隱太子李建成,待李世民即位後,李藝終日內心不安。
此前,濟陰有位李氏女子名曰李五戒,自稱能通鬼道,能治療疾病,四方之人受其迷惑。李氏曾來到羅藝家裏,對羅藝的妻子孟氏說“您有貴相,必定成為天下之母。”孟氏讓她為羅藝看相,又說“您的富貴是因燕王而來,燕王的貴色將要顯揚。”
公元年(貞觀元年)正月十七日,李藝假稱奉皇帝密詔帶兵前來朝廷。李藝帶領兵馬到豳州城下,豳州治中趙慈皓出城迎接,李藝入城占據了豳州。
消息傳回長安之後,李世民當庭龍顏震怒,下令褫奪李藝國姓,恢複其本姓,而後命吏部尚書長孫無忌等人為行軍總管率兵討伐。楚墨風原本想借此機會,將龍城軍帶出去曆練一番,卻被李世民拒絕,無奈之下楚墨風隻好重新研究考核方案。
幽州治中趙慈皓聽說官兵即將到來,便秘密與統軍楊岌商議謀取李藝,事情敗露之後李藝囚禁了趙慈皓。
楊笈在城外覺察到變化,便率兵攻城,李藝手下兵將潰逃,李藝拋下妻子兒女,準備投奔突厥,到了烏氏城,身邊的人將他殺掉,送首級回長安。時任利州都督的李壽乃是李藝胞弟,也因此受牽連被處斬。
至此一場近乎鬧劇的叛亂就這樣結束了,而此時的楚墨風卻麵帶微笑地,站在了龍城軍訓練的校場之上,正在訓練的一眾龍城軍,看見楚墨風到來不免心中暗自警惕,隻聽楚墨風大喊一聲“今日訓練結束之後,眾將士早早休息,明日開始全軍考核,不合格者當場淘汰。”
一聽要開始考核,一眾人頓時呆立當場,而後帶著殷切的目光望著點將台上的薛雲,被一群大男人如此幽怨地望著,薛雲當即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而後楚墨風將薛雲喚到一旁,嘀嘀咕咕地商議起考核事宜。
長安城的大街上,一個手持短劍的小女孩,此刻一邊跑一邊嘴裏高呼著“前麵那個小偷你給本小姐站住,再不站住刀劍伺候了。”
那名死命奔跑的偷盜者一聽,腳下更加不敢有絲毫的停滯,二人你追我趕不知怎麽的,轉眼間竟然來到了昭國坊,經過悲覺寺的時候,那名偷盜者還撇頭望了一眼,而後又拚命地向前跑去。
殊不知悲覺寺的大殿內,小沙彌在一眾僧人的擁簇下,此刻正端坐在殿內飲茶,隻見小沙彌雙腳盤起,端著茶杯冷笑著說到“那個了智,實在是個笨蛋,當初告訴他不要與醫館正麵接觸,能夠迂回著將事情辦好豈不是更加妥善。”
下首一個頭上有一道刀疤的僧人,抄起桌子上的酒壺大口地灌了幾口,而後將酒瓶往桌上一頓說到“這個廢物,竟然這麽早暴露了,害的咱們還得等下一個使者到來,師弟你說怎麽辦?”
“按兵不動,靜觀其變。”小沙彌緩緩地站起身,兩眼深邃地望著門外的景象
俗話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殊不知楚墨風在廟堂久遠,早已不知江湖之事,且看新門派橫行中原大地,再看老江湖隻身上門討教,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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