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又見反叛 隻身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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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楚墨風返回府邸遭遇群雌粥粥,李世民朝堂之上瞬間定人生死,丹陽公主定計邀約,賢王殿下應約前往,淩軒閣,胭脂帳,一刻,百轉千回,佳人含淚離去,墨風悔不當初,這才引出王君廓草木皆兵,李孝常陰謀叛亂,楚墨風孤身上路,江湖路誅殺亂黨。
望著麵前躊躇不前的楚墨風,李玉湖氣的一跺腳,走出門外大聲喊到“速速為殿下備馬。”
聽到李玉湖的呼喊聲,楚墨風這才回過神來,快步衝出房間,向著府邸大門處跑去,堪堪跑到門口,就看見府內的馬夫將照夜玉獅子牽了過來,楚墨風見狀一個箭步躍上馬背,一拉韁繩調轉馬頭,向著春明門方向衝去。
丹陽公主李玥的車隊緩緩地行駛在官道之上,木質的車輪壓在石板路上發出陣陣聲響,馬車內丹陽公主李玥淚眼婆娑地居於一角,時不時地抽泣幾聲,一旁負責服侍的小丫鬟寶兒,眼見自家主子這般情形,忿忿地說到“那個賢王殿下也是,公主您對他都那樣了,他也不知道挽留您一番,或許他去陛下那裏求情,陛下也就應允了您的婚事了。”
接過寶兒遞過來的帕子,李玥抹了一把眼淚,隨即緩緩地說到“寶兒你有所不知,非是他不去求皇兄,當初父皇曾經說過,身為李氏一族的女子,生下來就是為了通過聯姻來籠絡朝臣的,他身邊有鳳兒、靈兒兩個公主,還有婧妍一個準公主,無論是父皇還是皇兄,斷然不會再將我許配給他的,縱觀曆朝曆代,沒有一個朝臣能夠一門迎娶四個公主的。”
聽李玥這麽一說,寶兒當即心頭一酸,這樣說來自家主子這輩子豈不是與賢王有緣無分了,想到這寶兒也忍不住哭了起來,一見寶兒哭,李玥再度抽泣起來,一時間馬車內主仆二人相擁而泣。
隨行的其餘人等聽見車內的哭聲,卻不敢上前問話,眾人皆知自家主子自今日起床之後,心情始終不好,至於昨日之事,除了寶兒和幾個隨時宮女之外,其餘人等全然不知,眾人皆以為主子哭泣是因為即將離開京城的緣故。
大概是一番哭泣之後,李玥沉悶的心情得以緩解,隨即止住了哭聲,掀開車簾向著長安方向望了一眼,隨即歎了口氣將車簾緩緩地放下,車廂內小丫鬟寶兒像是想起什麽一樣,低聲對李玥說到“公主殿下,奴婢有句話想問您,如若您不便回答就算了。”
聽聞寶兒有話要問,李玥心中以為是要問是不是回想起某人這樣的問題,當即輕聲說到“你問吧,問什麽本公主都恕你無罪。”
隨即寶兒略帶忐忑地忘了李玥一眼,隨即幽幽地說到“公主殿下,您與賢王殿下昨日都那般了,如若您懷了他的骨肉怎麽辦?”
突如其來的問題把李玥也問住了,隻見李玥怔怔地望著自己的腹部,隨即麵色一暖說到“那本公主就把這個孩子生下來,這輩子在丹陽好生調教,讓他也能像他父王一樣,日後為大唐出一份力。”
一時間車廂內主仆二人皆是沉默不語,此時車隊後方突然傳來一陣騷動,原本心情就不好的李玥當即俏臉一寒,掀開車簾冷冷地問到“後方怎麽了?本公主今日悄悄地出京,一路上不能安生一些嗎?”
隻見隨行的護衛對著李玥施了一禮說到“啟稟公主殿下,後方有人前來送行,屬下方才去看過了,似乎是賢王殿下。”
一句‘賢王殿下’讓李玥瞬間一怔,而後緩緩地搖了搖頭說到“去告訴賢王殿下,本公主著急趕路,待日後新年回京時再見吧。”說完將車簾一鬆,整個人蜷縮在車廂內不再言語。
誰知那名護衛去而複返,對著車廂低聲說到“啟稟公主殿下,賢王殿下執意要見您一麵,屬下已然攔不住了。”
李玥聞言隔著車簾低聲說到“請賢王殿下上前敘話,眾人後撤三十步,如若誰敢偷聽,莫怪本公主不講情麵。”
護衛聞言轉身離去,不一會兒隻聽車廂外那個魂牽夢縈的聲音低聲喊到“玥兒,你走為何不告訴我?”
“回去吧,別走得太遠了。”車廂內,李玥眼中含淚,手中緊緊地攥著那方帕子,隻聽楚墨風輕聲說到“這件東西你留著做個念想吧,記住你的話,誰若九十七歲死,奈何橋邊等三年。”話音一落隻見車簾外緩緩地伸進來一隻手,手中一枚金燦燦的飛鏢顯得格外突兀,李玥見狀一把抓住飛鏢,隨即摁住楚墨風的手,死命地咬住,任由鮮血滴落也不鬆口,車廂外的楚墨風忍著痛一言不發,隨即李玥鬆開了楚墨風的手,對著外麵喊到“啟程,直奔丹陽。”
馬車隨即緩緩地向前走去,透過車簾的縫隙處,李玥看見楚墨風依舊站在原地,怔怔地望著緩緩駛過的車隊,隨即李玥再也控製不住情緒,在車廂內嚎啕大哭起來。
眼見李玥的車隊消失在視野中,楚墨風這才一撥馬頭,向著長安城方向走去。回到府邸之後,心急如焚的李玉湖眼見隻有楚墨風一人返回,趕忙走上前準備開口詢問,誰知楚墨風隻是緩緩地搖了搖頭,而後自顧自地向著書房走去。
取過一個繡工精致的錦囊,楚墨風將那素白絹與李玥的書信一並塞入,而後小心翼翼地貼身放好,隨即坐在椅子上麵無表情地望著門外。
期間仆人進來詢問是否用飯,楚墨風也是機械式地拒絕了,就這樣靜靜地坐到了午時之後,門外突然傳來家仆的稟報,稱宮中來人傳話,陛下有事急召。
聽聞李世民有事急召,楚墨風當即回過神,整理好衣衫衝出書房,大喊一聲‘備馬’,隨即來到府邸大門口,翻身上馬向著皇宮方向駛去。
此刻太極殿內,李世民一臉鐵青之色望著殿下幾位大臣,語氣中帶著些許憤怒地說到“諸位都議一議吧,此事究竟該如何處理?”說完將手中的奏折丟在地上,窄小的奏折沿著台階飛速而下,在鋪滿金磚的地麵上一路滑行,堪堪滑行到太極殿門口。
殿內房玄齡、杜如晦、魏征、程咬金、秦瓊、尉遲敬德等人不禁麵麵相覷,此時殿門外傳來一聲高呼“賢王殿下求見。”
聽聞楚墨風到來,李世民對著王德點頭示意,後者見狀當即高呼“宣賢王殿下進殿。”隨即殿門緩緩打開,堪堪邁過殿門的楚墨風突然腳下一滑,整個人險些摔倒在地,隻見楚墨風穩住身形,俯下身撿起了腳下所踩之物,赫然發現竟然是一份奏折,當即抹了一把冷汗,恭恭敬敬地捧著奏折走上前,對著李世民施了一禮說到“啟稟陛下,聽聞陛下差人傳召臣弟前來,不知發生了什麽事?”
“你先看看你手中的東西,然後與諸位臣工商議一番,給朕一個解決辦法。”李世民伸手指了指楚墨風手中的奏折,示意其先閱覽一番。
緩緩地將奏折打開,大致瀏覽了一番之後,楚墨風迅速合上奏折對著李世民說到“此事臣弟去處理,不知陛下還有何吩咐?”
“此去前途艱險,你需路上小心。”李世民見狀滿意地點了點頭,楚墨風見狀對著李世民施了一禮,而後轉身離開了太極殿。
待眾人離去之後,一旁的王德突然低聲說到“陛下,老奴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轉頭瞥了一眼王德,李世民不免有些好奇地說到“你這老家夥,這裏就你我二人,有什麽不當講的?說吧,朕恕你無罪。”
“老奴發覺,今日咱們這位賢王殿下今日情緒不高啊?”王德見狀思索了片刻,略微有些忐忑地說到“平素每次咱們殿下進殿,都是興致衝衝的,唯獨今日”
“你這老家夥眼神卻是好使。”李世民聞言站起身,在王德的攙扶下向著後殿走去,“咱們那位丹陽公主今日返回封地了。”
聽見李世民如此一說,王德當即明白了其中的原由,隨即掩口一笑,“咱們這位殿下,還真是個有情有義之人啊。”
接了差事的楚墨風,先是去了一趟金吾衛駐地,隨後策馬回到了府邸,簡單收拾了一下行囊,徑直來到了史寒霜的房內,伸手推門的瞬間,隻聽見楚夢竺稚嫩的聲音從屋內傳出,“母妃,您說父王的武藝怎麽如此好呢?”
“你父王啊,大概像你這麽大小的時候,每日被他的師傅們帶到城外練功,從早至晚無論寒暑未曾間斷,久而久之練就了一身武藝。”回想起當初在張掖的情景,史寒霜莞爾一笑說到“我把你凝晗姐姐送到峨眉去習武,是因為當年我也是在那樣的環境中長大的,有你青蓮祖母悉心教導,相信你凝晗姐姐也能有所成就的。”
楚墨風聞言推門而入,眼見對方進來,屋內眾人趕忙起身問安,隨後楚墨風從懷中摸出一個沉甸甸的腰牌對著楚夢竺一晃,“女捕頭楚夢竺,接腰牌。”
隻見楚夢竺一個箭步跳到楚墨風麵前,伸手接過了腰牌,古銅色的腰牌上,正麵刻著一個大大的‘捕’字,反麵則是龍飛鳳舞地刻著楚夢竺三個字,眼見夢寐以求的腰牌到手,楚夢竺當即對著楚墨風施了一禮說到“孩兒謝過父王。”
將楚夢竺一把抱起,楚墨風麵帶笑意地望著她說到“夢竺丫頭,父王說話可還算數?”眼見對方用力地點了點頭,楚墨風語重心長地說到“接了腰牌可就算是掛名的捕頭了,從即日起你要好生讀書習武,待你承乾哥哥榮登大寶之後,你也可以為大唐出一份力,明白了嗎?”
“父王放心,孩兒謹遵父王指示。”按照史寒霜教授的那些江湖禮儀,楚夢竺俏生生地對著楚墨風行了一個抱拳禮。
望著屋內五位夫人,楚墨風麵帶愧色的對著史寒霜等人說到“今日進宮接了陛下一道指令,稍後啟程奔赴幽州,幽州王君廓叛變,需要我去處理一下,我不在的日子,府邸大小事務由霜兒定奪,待處理完相關事宜,我會盡快返回的。”
隨即楚墨風將楚夢竺放下,轉身離開了史寒霜的房間,徑直抄起包袱走到府邸門外,翻身上馬向著春明門方向駛去。
此刻潛藏在渭南的王君廓並不知道,自京城裏走出一尊殺神,正殺氣騰騰地向著自己的方向趕來,當初在告發了李瑗之後,幽州一度未再調派繼任者,故而王君廓作為幽州的最高管理者,在幽州驕橫自恣,無法無天,一時間幽州境內百姓怨聲載道。
隨著李世民準備開始整頓各府道,身處幽州的王君廓成了第一個被傳召進京之人,而時任幽州長史的李玄道乃是中書令房玄齡的外甥,聽聞王君廓被傳召進京,便委托王君廓捎信給房玄齡。
收下信箋的王君廓起初並未起疑,隻是在自己離開幽州當日,發覺竟無一人相送,沿途所見之人紛紛怒目相視,心生警惕的王君廓,在離開幽州即將抵達渭南前,私下拆閱信,無奈卻不認識草書字體,懷疑李玄道借由此信告發自己的罪過,待馬車行至渭南之時,伺機殺死驛站吏卒逃跑,並在渭南躲藏起來,準備過些時日逃奔至突厥。
離開長安之後楚墨風已然收到了遊子發回的信息,得知王君廓此刻藏身於渭南一帶,隨即轉道直奔渭南而去,兩日之後楚墨風抵達渭南縣城,緩緩地策馬走在城內,望著沿途匆匆而過的行人,楚墨風心想,若是換做我是王君廓,長年養尊處優,在城外風餐露宿我肯定受不了,然而前來追捕之人定會認為,我為了躲避人多眼雜,決計不會住在城裏,然而我偏偏來一個反其道而行之,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麽我,王君廓此時肯定住在城內。
念及於此楚墨風調轉馬頭向著城門處駛去,信手揪住一個守城士兵低聲說到“拿著這塊牌子去給你們城門郎大人,就說有人找他。”
守城士兵突然被人揪住,正待轉身喝罵,不經意間瞥見了一塊明晃晃的牌子,上麵‘如朕親臨’四個大字格外紮眼,當即轉身對著楚墨風施了一禮說到“煩請大人報個名號。”
楚墨風見狀附在其耳畔低聲耳語一番,後者聞言渾身一顫,隨即向著城樓上跑去,不一會兒隻見渭南縣城的城門郎快步跑了下來,一見楚墨風趕忙拱手說到“末將渭南縣城門郎柳三通,不知殿下駕到有失遠迎,還望殿下恕罪。”
“起來吧,本王此番前來乃是微服私訪,為的是捉拿原幽州右領軍大將軍王君廓。”楚墨風見狀抬手一扶,示意柳三通起身,隨即從懷中摸出一貫錢遞給方才那名士兵,而後笑著說到“去買些酒菜來,本王與你們大人喝幾杯,剩下的算是給你們買雙新靴子穿的。”
接過楚墨風遞來的賞錢,那名士兵麵色有些為難地望著柳三通,後者見狀當即笑著說到“殿下賞你們的你就收下,快去吧。”說完對著楚墨風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引著楚墨風上了城樓。
站在渭南縣城樓之上,望著城內熙熙攘攘的人群,楚墨風不由地感歎到“這京畿道周圍諸縣,依舊是如此繁華啊。”
身後的柳三通不知楚墨風此言何意,隻好恭敬地說到“這全是仰仗陛下和殿下勵精圖治才能有如今的局麵啊。”
“勞什子的勵精圖治,沒有你們這些人盡忠職守,哪裏來的大唐江山?”楚墨風聞言笑了笑,而後對著柳三通擺了擺手,後者趕忙引著楚墨風進入了城牆上的一處閣樓內,二人堪堪入座不久,先前那名士兵帶著兩個酒肆夥計打扮的人,提著兩個食盒走了進來。
一進門那名士兵對著楚墨風和柳三通行了一禮說到“啟稟殿下、大人,此番共用去約三百文錢,這”
“拿著吧,不用問你們大人了,本王做主了。”眼見此人如此誠實,楚墨風心中對其讚賞不已,當即笑著問到“小兄弟怎麽稱呼?家鄉是何處啊?”
隻見那名士兵繃直了身體說到“稟報殿下,小人名叫雲飛,家住本地。”
楚墨風聞言笑著對柳三通說到“這小子不錯,本王手下缺一個親兵隊長,不知柳校尉是否肯割愛?”
聽了楚墨風的話,柳三通猶豫了片刻,隨即一咬牙說到“既然殿下肯抬舉他,也算是這小子的福氣,末將怎能拂了殿下的興致。”隨即轉身對著雲飛說到“你小子命好啊,稍後收拾一番,以後就跟著殿下吧。”
雲飛聞言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看了二人一眼,而後趕忙對著二人施了個大禮說到“謝謝大人栽培,謝謝殿下抬愛。”
楚墨風見狀擺了擺手,示意其退下,待雲飛走到門口時,楚墨風突然開口說到“這幾日收拾一番,然後就直接去京城龍城軍駐地,找一位叫薛雲的將軍,就說是本王讓你來的,他會給你安排的。”後者聞言點了點頭,隨即興致勃勃地退了出去。
待屋內隻剩自己與柳三通二人之時,楚墨風低聲說到“不知柳校尉這些日子是否注意到,有可疑之人從此處進入城中?”
給楚墨風斟滿酒之後,柳三通握著酒壺思索了片刻說到“您這麽一說,末將還真是想起來,前幾日有個騎馬的醉漢從此處經過,還與下麵的小子們吵了幾句,發覺是個醉漢,勘驗了文書無誤,就索性放他進城了,昨日下麵的小子們還提起,在客棧附近的酒肆見過此人。”
楚墨風抄起一口菜放入口中,腦海中大致勾勒出方才在城牆上觀察的城內布局,隨即笑著說到“柳校尉今日可是提供了有用的信息,待此番如若生擒王君廓,本王定當在陛下麵前替你表功,屆時柳校尉想升遷或者提調絕對是暢通無阻。”
大唐士兵皆知,麵前這個人堪稱言出必行一言九鼎,但凡他許諾,從未有失信的時候,想到這柳三通當即端起酒杯對著楚墨風說到“既然如此,末將先謝過殿下的大恩大德了,如若抓捕時需要人手,末將麾下士卒殿下皆可隨意調遣。”
楚墨風聞言笑了笑沒有答話,而是與柳三通輕輕地碰了碰杯,這一個小小的舉動卻讓柳三通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一頓酒吃了大約一個時辰,隨即楚墨風辭別柳三通,向著城內客棧方向走去。
來到客棧開了一間客房之後,楚墨風隨即吩咐掌櫃的在午時之後置備幾個小菜,眼見客人點菜,掌櫃的當即笑著與楚墨風攀談起來,楚墨風見狀暗自一笑,低聲問到“掌櫃的,這幾日貴寶號是否還有客人入住啊?”
隻見掌櫃的咬著筆抬頭看了看樓上的方向,而後點了點頭說到“貴客這麽一問,小的確實想起來前幾日有一個客人包了二層最裏麵的那間客房,每日也不怎麽出來,飯菜都是吩咐送進房內的,您說奇怪不奇怪?”
楚墨風見狀點了點頭,返身向著二樓走去,在樓梯口遇到客棧的夥計,楚墨風趕忙將其拉到一個角落,從懷中摸出一吊錢塞到他手中,而後低聲說到“如若二層那個包房間的客人再要飯菜,你就告訴我,這些錢你拿著。”
夥計眼見有賞錢拿,心想這通風報信有沒有什麽壞處,當即點頭應承下來,隨即楚墨風返回自己的房間,取出焚天和滅世,用布子靜靜地擦拭起來。
午時一過,掌櫃的吩咐夥計將楚墨風要的酒菜送到了房間內,隻見夥計布置好酒菜之後,將頭探出門外觀察了一番,而後低聲對楚墨風說到“客官,那位包房間的客官找過小的了,說是今日未時一過,準備些吃食送去。”
楚墨風見狀點了點頭,隨即又摸出一吊錢丟給夥計,而後示意其退下,自顧自地坐在桌子前,抄起木箸自斟自飲起來
俗話說隻要是狐狸,總會露出尾巴,且看渭南城內楚墨風探聽虛實,再看渭南城外王君廓授首斃命,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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