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大好山河 秀色可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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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君臣二人禦書房議事,感歎一番言治國不易,賢王府楚墨風遭遇審問,坤寧宮李世民負荊請罪,這才引出楚墨風北上遊曆,竇婧妍萬家生佛。
眼見長孫安業被茶博士潑了半碗熱水,一旁負責押解的公差非但沒有出言阻止,反而是端著茶水和吃食哈哈大笑起來。忍受著後背傳來的痛感,帶著溫度的水瞬間濕透了後背,長孫安業眼神中透著一絲怨毒地望著那幾名差役,心中憤恨地想到,如若有朝一日我長孫安業能夠再度返回長安,定然先將你們這幾個勢利小人斬殺當場。
一眾差役看見長孫安業一副怨毒的表情望著自己,其中一人當即起身走到他麵前,信手一揮,碗裏適才斟滿的滾燙的茶水,盡數潑到了長孫安業的頭上,“知道你小子在想什麽,是不是想著日後或許能夠再度返回長安,然後將我們這些人殺之而後快啊?”
發覺自己的想法被人當場揭破,長孫安業心中一驚,略帶驚詫地望著麵前這人,隻見對方冷笑一聲說到“實不相瞞,你趁早也就是想想吧,殿下讓我給你帶句話,這輩子不要想著回到長安了,老老實實地流配到巂州反省吧。”
僅僅這樣一句話,瞬間讓原本心懷期待的長孫安業,頓時感到猶如墜入冰窟一般。整個人瞬間身形一泄,垂下了頭一言不發。一眾差役飽食一番之後,又在茶博士這裏購買了一些吃食,隨即押著長孫安業準備繼續趕路。
正待離開茶攤之際,隻聽到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好似有大批人馬往自己的方向趕來,眾人當即將長孫安業圍在中間,同時默默地抽出兵刃小心戒備著,隻見長安城方向突然駛來幾騎,行至自己這群人麵前時,突然停止了腳步。
隻見為首一人翻身下馬,向著自己這群人走來,先前與長孫安業對話的那名差役,一手握著橫刀,一手探入懷中緊緊地攥著一枚響鏢。自己本就是賢王殿下安插在這群差役中間的,臨行前賢王殿下給自己的指令是,無論發生什麽問題,務必要安全的將長孫安業押赴至巂州,如若中途出現劫持囚犯的情況,務必要第一時間先除掉長孫安業。
念及於此這名差役的目光並未鎖定在來人的身上,而是緊緊地盯著長孫安業,但凡他有任何異動便頃刻間將其斬殺當場。
誰知來人並不是來劫持囚犯的,而是對著眾人施了一禮說到“諸位官差大哥,在下長孫無忌,能否性格方便,讓在下與這位長孫安業說幾句話。”
聽聞對方自稱是長孫無忌,一眾差役思索了許久也沒有想起此人是誰,而方才與長孫安業說話的那名差役則是眼神一亮,隨即走到差役頭目身旁低聲耳語了一番,而後那名頭目對著長孫無忌行了一禮說到“不知是長孫尚書駕臨,還望恕罪,您有什麽話就說吧,隻是不要耽誤太長時間就好。”
長孫無忌見狀當即點了點頭,而後徑直向著長孫安業走去,眼見長孫無忌到來,原本還萎靡不振的長孫安業,當即重新振作起來,對著長孫無忌趾高氣昂地喊到“你怎麽才來啊?趕緊去讓小妹找人把我放了,別磨磨蹭蹭的,我沒有什麽話想跟你說的。”
誰知長孫安業話音未落,隻聽‘啪’的一聲,長孫無忌已然一巴掌抽在了長孫安業的臉上,登時將對方打得一個趔趄,而後長孫無忌像是仍未解氣一般,揪住長孫安業的衣領接連抽了十幾巴掌,待放開對方的時候,隻見長孫安業的臉已然高高腫起,隨後就聽見長孫無忌指著長孫安業大聲罵到“你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他李孝常那個畜類給你挖個坑,你長孫將軍就敢往裏跳,你以為你是誰?”
長孫無忌的一頓巴掌,將長孫安業心中的怒火瞬間激起,隻見長孫安業忍著臉頰的疼痛,指著長孫無忌咒罵到“你莫要說我,長孫家、高家、竇家為了他李家的大業付出了那麽多,可如今呢?你那好妹夫是如何對待這些人的?你長孫無忌貴為吏部尚書,她長孫竭羅貴為一國皇後,而我呢?隻不過是個監門將軍,還有那個姓楚的毛頭小子,憑什麽成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隻見長孫無忌冷哼一聲說到“憑什麽?憑借人家賢王戰功赫赫,憑借人家是太上皇在位時下詔書收的義子,當年賢王與陛下在外四處征戰之時,你長孫安業都為大唐做了些什麽?吃喝嫖賭,不學無術,你以為現在的大唐是當年的前隋那般任人唯親嗎?你錯了,任何一個有賢能的人,都會被陛下啟用,但是如若你一無是處,那你永遠隻能做一個紈絝。”
發覺自己爭辯不過長孫無忌,一時語塞的長孫安業當即惱羞成怒,對著長孫無忌大喊到“我不聽你那些長篇大論,趕緊回去讓長孫竭羅找人把我放了。”
誰知長孫無忌無奈地搖了搖頭說到“此番前來,我就是替竭羅捎一句話給你的,這輩子你就在巂州誠心悔過吧,沒有人會救你的,畢竟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況且你犯的是謀逆的大罪,就此別過,此生莫要再見,另外家族已經一致通過將你除名了,此生你不要再自稱是長孫家的人了,你隻能姓狗、姓鼠或者姓豬,好自為之吧。”
說完長孫無忌轉身來到了那群差役麵前,示意身後的隨從取出一些銀錢說到“勞煩各位差大哥一路護送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在下深感愧疚,這些錢諸位拿去路上買些吃食即可,至於那個豬狗不如的東西,諸位切記,皇後娘娘已然將其在長孫家除名,諸位不必介意他的身份了,告辭。”速記長孫無忌轉身離開了原地,翻身上馬向著長安城方向駛去。
望著桌子上將近兩貫錢的樣子,那名為首的差役歎了一口氣說到“諸位也看見了,這些高官也跟咱們小老百姓一樣,煩心事不少,既然皇後娘娘下令了,咱們隻能盡自己的本份,將人安全送至巂州,走吧,出發了。”隨後一眾差役押著長孫安業踏上了前往巂州的旅程。
另一麵長孫無忌策馬回到長安城之後,並沒有先行回府,而是辭別一眾隨從之後,來到了皇宮內的禦書房見到了李世民,眼見長孫無忌到來,李世民饒有興趣地放下了手中的奏折,望著長孫無忌說到“無忌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啟稟陛下,無忌此番前來,是向陛下請罪的。”隻見長孫無忌一進門,就對著李世民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稽首禮,而後就這樣跪在地上不敢起身。
李世民見狀站起身望著長孫無忌說到“無忌快快請起,不知無忌何罪之有?竟然要行此大禮?”
“啟稟陛下,家中兄長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舉,實在是令家族蒙羞,長孫家愧對了陛下及太上皇的厚望。”聽見李世民示意自己起身,長孫無忌卻依舊跪在地上說到“無忌請求陛下開去無忌身上的官職。”
聽了對方的話,李世民當即笑著說到“無忌你先起來,如若按照你這麽說,那麽朕是不是應該將竭羅的皇後之位也廢除呢?”
誰知剛起身的長孫無忌聽了李世民的話,當即再度跪下說到“陛下,千錯萬錯都是臣一個人的錯,請陛下暫息雷霆之怒,不要怪罪小妹,陛下如若有什麽怒火,請悉數由臣了承擔就好。”
隻見李世民點了點頭,望著長孫無忌緩緩地說到“既然如此,你那吏部尚書的職就不要做了,朕會下旨讓高士廉來接替你的職位,而你就好生地給朕做好右仆射就好。”
原本聽聞李世民開去了自己的吏部尚書一職,長孫無忌當場有種如釋負重的感覺,而後又聽見讓自己晉升為右仆射,當即麵帶驚詫地望著李世民。
眼見對方一臉驚詫的表情,李世民徑直走到長孫無忌身邊,將其扶起來,而後語重心長地說到“朕不是那無情無義不分是非之人,長孫家為大唐這麽多年的付出,朕是看在眼裏記在心中,此番既然首惡已然伏誅,那麽朕還是希望長孫家能夠一如既往地支持朕,不知無忌意下如何?”
長孫無忌聞言當即眼含熱淚對著李世民兜頭一拜說到“陛下請放心,長孫家依舊會一如既往的支持您,在此無忌替長孫家謝過陛下隆恩了。”
隻見李世民擺了擺手笑著說到“此事你也不必隻記住朕一個人的好,若不是賢王殿下給朕出了主意,或許朕真的會因為此事遷怒於長孫家。”
聽聞此事裏麵還有楚墨風的功勞,長孫無忌當即有些忐忑地問到“敢問陛下為何沒有見到賢王殿下?臣還想著當麵謝謝他呢。”
“賢王?朕也不知道那小子現在身在何處。”李世民想起此前自己準了楚墨風一個月的假,心中不免有些羨慕,然而作為一國之君,似乎這些事情對於自己來說都是可望而不可求的,隨即李世民笑著說到“這小子被朕放了一個月的假,似乎是一路向北遊曆河山去了。”
就在李世民和長孫無忌閑聊之際,話題的主人公楚墨風,正帶著自己的側王妃竇婧妍,策馬飛馳在通往蒲州的道路上。
蒲州,是中華民族發祥地的核心區域,司馬遷在《史記》中稱這裏為“天下之中”。《路史》中記述“柱所都蒲阪”,認為上古傳說中的農神,即烈山氏之子柱曾建都於此。現隸屬於河東道,領河東、河西、臨晉、猗氏、虞鄉、寶、解、永樂等縣。
作為蒲州現今的治所蒲州城,坐落在黃河東岸,武德三年初,李淵駕臨蒲反指揮圍剿宋金剛和劉武周之戰,誰知消息泄露,劉武周責令呂崇茂率兵攻打蒲反,意圖將城內的李淵和李世民一舉殲滅,所幸當時還是祁國公的楚墨風,親率麾下天策軍長途奔襲,一舉挫敗了對方的陰謀。
一路上聽著楚墨風講述以前的事情,竇婧妍望著楚墨風的眼神中,更加多了一絲敬佩之意,如若不是眼前這個人,當年執意前往娘子關查探平陽公主的死因,或許自己也不會嫁給他,而今自己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夠為他生下一兒半女的,也算是完成了自己的心願。
念及於此竇婧妍莞爾一笑說到“待咱們抵達蒲州城之後,帶我去看看你們當年征戰的戰場吧?”
楚墨風聞言略微減緩了速度,與竇婧妍並轡而行,而後笑著說到“那都是武德三年的事情了,到現在已然七年了,也不知道現今的蒲州城變化成什麽樣了?”
竇婧妍聞言緩緩地點了點頭說到“那就得看本姑娘運氣是否好了。”隨即一揚手中馬鞭,策馬想著前方飛奔而去,“咱倆看誰先抵達蒲州城,最後一個到的人,今夜請對方吃好的。”
眼見竇婧妍先行一步,楚墨風當即笑了笑,自己這位側王妃依舊像是個小孩子一般,平素在府中除了練習功夫,就是四處上躥下跳的,時不時地手癢了,還帶著自己的寶弓前往龍城軍駐地露上一手。
偶爾在書房內翻閱薛雲呈交的每日匯報,裏麵提到最多的一句話就是;側王妃今日蒞臨駐地,張弓搭箭一個時辰後方才離去。望著這句話,楚墨風忍不住一陣頭疼,或許是因為此前的竇婧妍,一直跟隨李秀寧駐紮在娘子關,盡管已然嫁做人婦,但是常年的軍旅生涯,讓她始終不敢懈怠於自己的武藝。
或許是時候應該用個小家夥拴住她了,想到這楚墨風雙腿一夾馬腹,催動胯下駿馬緊隨竇婧妍身後,向著蒲州城方向駛去。
二人一路上你追我趕互不相讓,不知不覺間來到了黃河西岸,尋了一個渡口之後,二人付了錢將馬匹牽到船上,而後隨著船老大長長的竹篙一撐,小船向著河對岸駛去。
望著腳下平緩流動的黃河水,楚墨風不禁感歎到,如若他日對陣突厥,當大軍逆流而上奔赴戰場之後,又有多少人能夠順流而下榮歸故裏?屆時定然會是伏屍百萬流血漂櫓。然而戰爭就是如此殘酷,況且這場戰爭是侵略者與被侵略者之間不可調和的戰爭。
自前隋開皇七年(公元年),都藍怒聯合達頭可汗攻擊前隋附屬染幹(突利可汗)起,曆經四十餘載,似乎是嚐到了南侵劫掠的甜頭,突厥屢屢南下,北地一帶百姓每年都在戰火中苟且生存,彼時自隋文帝在位之時,高熲、史萬歲等人曾經接連將突厥打退,使得北地百姓得以喘息,奈何到了隋煬帝繼位,外憂內患使得中原大地遍地烽火狼煙,北地百姓頓時又陷入戰火之中,隨後大唐立國,橫空出世了楚墨風這麽一個妖孽,對外作戰屢屢取勝,這也使得百姓對朝廷有了信心,直至李世民與突厥暫時議和,北地百姓終於真真正正地得到了喘息的機會。
為了報答朝廷的恩賜,也為了日後對突厥作戰中能夠盡一份綿薄之力,這些年北地百姓在保證自給自足的前提下,大力生產充以國庫,每當有子弟成年,悉數送到軍中,這讓通過遊子收集到信息的楚墨風感動不已。
正在思索之際,隻聽‘嘭’的一聲,船老大笑著說到“二位客官,咱們已經抵達黃河東岸了,二位請走好。”回過神來的楚墨風先是將竇婧妍攙扶下船,而後依次將兩匹馬牽了下來,遂二人翻身上馬,向著蒲州城走去。
大約走了一個時辰,遠遠地看見巍峨的城牆浮現,二人當即策馬向著城門處跑去,來到城門前,竇婧妍遞上路引,一番檢查無誤之後,二人被允許進入蒲州城。
望著城中人煙輻輳、車馬如龍的景象,竇婧妍不免笑著說到“你看著蒲州城比起長安和洛陽也不逞多讓,如若他日在京城住的倦了,咱們搬到這裏居住好不好?”
“成啊,不如這幾日咱們在城中先選一座宅子,此處應該是有文成商號的分店,屆時讓他們幫忙購置就好。”楚墨風看著路上行人發自內心的笑容,心中更加堅定了要一舉滅掉突厥的信念。
二人徑直來到客棧,隻見掌櫃的望著麵前這對俊俏的男女,當即笑著說到“二位客官是要落腳還是吃飯?”
隻見楚墨風摸出一吊錢放到櫃台上,“落腳,給開一間房就好。”
誰知掌櫃的卻搖了搖頭說到“不知二位是否婚配?如若未曾婚配,本店一律不許男女同開一間客房的。”
聽了掌櫃的話,竇婧妍秀眉一蹙,心想本姑娘的婚可是當今太上皇親自指,不婚配本姑娘也不能隨便與陌生男子外出啊,想到這竇婧妍上前一步,正待開口說話,誰知卻被楚墨風伸手攔下,而後楚墨風略帶戲謔地問到“敢問掌櫃的,這條規矩是您店裏定的還是誰定的?”
“實不相瞞,這是蒲州刺史大人製定的,如若客官有異議,煩請出門左轉,向前走四條街就能看見刺史府了,您若是有什麽問題可以去刺史府找刺史大人說明。”隻見掌櫃的一臉傲氣地說到“不知二位是否婚配?”
聽聞是本州刺史定的規矩,楚墨風心中不免覺得有些好笑,當即笑著說到“實不相瞞掌櫃的,我夫妻二人已然婚配,否則也不會隻開一間客房的。”
“婚書拿來才能作數,否則單憑你紅口白牙一說,誰能信?”本以為說完之後掌櫃的不再糾纏,誰知對方卻是一伸手,雙眼直勾勾地望著楚墨風。
見此情景楚墨風也不動怒,隨即從懷中摸出自己的腰牌,而後歎了口氣遞給了掌櫃的,對方接過來隻看見了正麵的那條金龍,當即嚇得手一哆嗦,差點將腰牌掉在地上,隻見楚墨風俯下身湊到掌櫃的麵前低聲說到“如若在下的婚書沒有問題,是否能夠開一間客房給我們了?”
掌櫃的聞言恭恭敬敬地將腰牌遞還給楚墨風,隨即戰戰兢兢地問到“敢問貴客高姓?”
楚墨風見狀用櫃台上的毛筆,輕輕地寫了一個‘賢’字,後者一看當即驚呼一聲,隨即對著店裏的夥計大喊到“小福子,趕緊領著這二位上樓,開最好的那間客房。”而後掌櫃的對著楚墨風輕聲說到“客官能夠入住小店實乃小店的榮幸,所有費用全免了就好,您放心的住。”
誰知楚墨風從懷中再次摸出一吊錢放到櫃台上,而後低聲說到“這倒不必了,隻是不要聲張就好,我不習慣占便宜。”說完拉著竇婧妍轉身向著樓梯口走去。
望著二人離去的身影,掌櫃的忍不住趁著沒人看見,狠狠地抽了自己幾個大嘴巴,當年不正是這位爺,冒死擊退城外圍攻的叛賊,從而救下了在城中的太上皇和秦王,而那時這間客棧還是自己的父親在經營,聽聞城外叛軍被這位爺擊退,為了慶賀客棧還免費擺了三天的流水席。還記得自己接過客棧生意的時候,自己的老父親千叮萬囑,蒲州人這輩子都不能忘記這位爺的恩德,如若叛軍攻下蒲州,屆時城內定然是一片生靈塗炭,是這位爺救了全蒲州城人的命,從那時起很多人家都為這位爺供著長生牌位,而如今自己的老父親,每日依舊在在家中恭敬地為這位爺的長生牌位上香祈禱,如若今日自己這番舉動被老父親知道,定然不會饒恕自己。
想到這掌櫃的心中暗自下定決心,如若這二位有什麽需要,自己定當竭盡全力去做,不過轉念一想,按照這位爺的情況,論身份已然高高在上,就連刺史大人見到他都得行禮問安;論財力城內的車馬行、文成商號分店皆是他的產業,稱其為富可敵國也所言不虛。一時間掌櫃的不免有些不知所措了。
正在自己愣神之際,隻聽麵前有人輕咳一聲,掌櫃的抬起眼正待開口說話,卻看見自己的老父親突然到來,“在櫃台前站著竟然能出神,如若此時客人有需要你卻聽不見,長此以往客人就不會再來咱們客棧了。”
掌櫃的見狀趕忙將自己的父親拉至一旁,隨即低聲耳語了一番,隻見自己的父親雙眼一亮,隨即以與年齡不符的速度,向著樓梯口跑去。
此時楚墨風與竇婧妍剛進入客房內,正待收拾一番之際,卻聽見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竇婧妍見狀當即都到門口緩緩地將門打開,隻見一名老者神情激動地站在門外,略過竇婧妍看見楚墨風之後,當即一個閃身衝了進來,對著楚墨風下跪喊到“草民見過恩人賢王殿下。”
一句話讓楚墨風不由地一愣,趕忙上前將老者扶起,而後眼神中帶著一絲絲不解地問到“老人家,如若本王沒有記錯,你我今日是第一次相見,不知何來恩情一說?”
隻見老者輕聲說到“殿下當然沒見過小老兒,但是小老兒依舊記得殿下當年在城外的英姿,當年如若不是殿下擊潰呂崇茂的隊伍,蒲反或許將是生靈塗炭,蒲反的百姓都記得殿下的恩情的。”
聽對方提起了舊事,楚墨風有些羞澀地一笑,“當年之事老人家依舊還記得,今日本王還與夫人說起,而今看到蒲州城內的百姓生活富足,本王很是欣慰的,隻要百姓安居樂業,那些保衛家國征戰殺伐之事,悉數交由本王就好。”
此時老者才想起方才開門的是位女子,隨即對著竇婧妍施了一禮說到“小老兒見過王妃殿下。”
一旁的竇婧妍見狀,先是回了一禮,而後一臉敬佩地望著楚墨風,本以為聽他說起當年的事情,以為他有些誇大,但是今日聽見這位老者如此一說,卻是證明了自己的夫君所說之事。
隻見老者激動地說到“二位能夠蒞臨小老兒的客棧,實乃是小老兒的榮幸,二位在此大可放心居住,一切費用由小老兒承擔就好,也算是報答賢王殿下。”
誰知楚墨風擺了擺手說到“老人家不必如此,這些年本王四處征戰,如若每到一處都是如此,本王反而不敢出來了,隻要咱們大唐的百姓能夠生活安定,就算是承認本王當年與陛下的努力沒有白費了。”
老者聞言對著楚墨風拱了拱手說到“當年陛下封您賢王,果然人如其名,既然賢王殿下執意如此,那小老兒就不再糾纏了,小老兒隻希望您能夠長命百歲,平平安安。”隨後老者辭別了楚墨風,徑直回到了一層。
待老者離去之後,竇婧妍麵帶疑惑地說到“你說明日咱們在城中閑逛,不會遇到很多像方才那位老者一樣的百姓吧?”
“應該不會吧?”思索了一下竇婧妍提出的問題,楚墨風心中也有些不敢確定,殊不知這間客棧的老掌櫃,當年也是蒲州城內的百事通
俗話說人怕出名豬怕壯,且看蒲州城內楚墨風遊曆被包圍,再看縣衙大堂竇婧妍升堂審冤案,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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