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娘子雄關 故地重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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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楚墨風入住蒲州客棧,竇婧妍蒞臨蒲州縣衙。紅粉帳,最難消受美人恩;花燭夜,一刻值千金;辨是非,言辭鑿鑿斷忠奸;查民意,驚堂一拍定刑名。這才引出賢王夫婦蒞臨晉州,故地重遊再生波折。
二人一路飛奔跑回了客棧,卻將縣令劉思銘和一眾百姓留在了縣衙,眼見恩人離去,眾人紛紛不知所措,誰知此時人群中一個老者扯著嗓子高喊到“諸位鄉親們莫要驚慌,賢王殿下和側王妃殿下現在就住在小老兒的客棧內,待明日諸位再前去拜見就好。”
聽了此人的話,眾人頓時欣喜萬分,隨即各自散去,如若此時楚墨風得知此事,定然會後悔在老者麵前表明了身份。令楚墨風沒有想到的是,明日迎接自己和竇婧妍的,竟然會是那樣一副景象。
回到客棧之後,竇婧妍坐在床榻之上,一副氣喘籲籲的模樣,帶著弧度的胸口隨著喘氣一起一伏,在空氣中抖出誘人的幅度,“我終於明白為何你時常會替陛下巡狩了,原來咱們大唐的天下,竟然真的有太多在京城看不見的陰暗麵啊。”
“傻丫頭,你在京城內看不見這些,不是代表它不存在。”倒了一杯水遞給竇婧妍,楚墨風隨後坐在椅子前,一邊把玩著手中的茶杯,一邊毫不在意地說到“如若此時你站在金光門,或者是春明門的城牆上大喊一聲賢王殿下回京了,你會發現不一樣的景象,那些京城的紈絝子弟們,早就被我殺怕了。”
從楚墨風的話語中,竇婧妍能感覺出這一句‘殺怕了’之中,飽含了多少的血雨腥風,隨即心有餘悸地問到“你這樣做那些皇親國戚們不會怨恨你嗎?太上皇和陛下也不會阻止你嗎?”
“阻止?”隻見楚墨風笑了笑,像是聽到了一個很有意思的問題一樣,望著竇婧妍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而後把玩著茶杯說到“當年太上皇還在位之時,曾經明令禁止皇親國戚的子弟濫用權力,而咱們的陛下更是對此事深惡痛絕,所以你知道的,當年第一個被用來開刀的就是你們竇氏一族的竇誕,以及元吉那小子。”
聽聞自己的夫君竟然連當初的皇子也敢打,竇婧妍忍不住對楚墨風豎起了大拇指,雙隨機二人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起來,正在此時門外又傳來了敲門聲,楚墨風見狀一個箭步竄到門邊,整個人貼著房門低聲問到“誰?”
“客官勞煩開下門,小店收到了一些指名給您的東西,這給您送上來了,還望您見諒。”隻聽門外傳來客棧夥計略帶歉意的聲音。楚墨風見狀隻好長歎一聲,信手將門打開,而後就看見客棧內的夥計抱著雜七雜八一堆東西走了進來,“客官,您看這些東西小的們給您放在哪裏?”
眼見對方的人還有抱著壇子的,竇婧妍頓時來了興致,起身指揮著眾人把東西堆放好,而後指著那個精致的小壇子問到“這裏麵盛放的是什麽?”
隻見那名領頭的夥計笑著說到“好叫客官知曉,這裏麵是才製作好的牛肉,得知客官喜歡這道菜,小店特意給您準備的。”
聽到牛肉二字,竇婧妍雙眸精光一閃,隨即抄起小壇子走到桌子旁,信手揭開上麵的封條,打開蓋子一股清香的味道撲鼻而來,隻見小壇子內整整齊齊地碼放著切好的牛肉,從頭上拔下一支簪子,小心翼翼地挑起一片放入口中,濃鬱的味道瞬間充斥在口腔內,細細咀嚼之後卻是回味無窮。
隨後竇婧妍對著客棧夥計點了點頭說到“不錯,這個東西我很喜歡的。”眼見對方認可自己客棧送的禮物,客棧夥計趕忙對著竇婧妍施了一禮,而後轉身離開了客房。
眼見對方離去,竇婧妍將小壇子放在桌子上,徑直走到那一堆東西前開始清點,而後又分門別類地歸置好,指著其中一堆對楚墨風說到“你看,這些都是吃食,那邊還有布匹、首飾、字畫之類的,我比較好奇的是,送這些東西的人是怎麽知道我們在這裏居住的呢?”
望著麵前這些東西,腦海中仔細地咀嚼著竇婧妍的問題,楚墨風似乎是想到了什麽,趕忙起身對著竇婧妍說到“看來有人把咱們的行藏泄露了,雖然不是什麽壞事,但是明日一早你我二人務必起身離開蒲州了。”
而竇婧妍似乎是明白了楚墨風這番話的含義,當即乖巧地點了點頭,而後又坐在椅子上,用簪子挑著牛肉開始品嚐。而楚墨風則是將那些不是吃食的東西打了個包袱,徑直離開了客棧。
信步走在大街上,楚墨風四下打聽一番,按照路人的指引,來到了蒲州的車馬行內,一進門就看見車馬行內的櫃台前,站著一名妙齡少女,正望著楚墨風嗤嗤地笑著,還未等楚墨風表露身份,這名女子則是對著楚墨風施了一禮說到“遊子蒲州站負責人陳七七見過賢王殿下。”
陳七七,月亮門現任門主蘇小月座下二弟子,一手古彩戲法出神入化,當年將月亮門等門派世家搭救至長安之後,楚墨風曾經對他們提了一個要求,每個世家選出一人,收歸至楚墨風麾下,為組建遊子做準備,而陳七七就是月亮門送來的,自李世民將天下分為十道之後,陳七七就被調至蒲州接管了遊子蒲州站,此番得知楚墨風與竇婧妍到來,陳七七並未現身相見。
按照楚墨風製定的遊子鐵律中所規定的,如非有要事嚴禁當地負責人私自麵見上官。而後陳七七得知楚墨風與竇婧妍今日在縣衙之事,更加相信對方可定會在臨行前來見自己,果不其然楚墨風如約而至。
望著陳七七滿臉笑意,楚墨風先是麵色一沉,而後緩緩地問到“城內高府之事為何未見蒲州站有稟報?還是說城內百姓怨聲載道的聲音你們沒有聽見?此番若不是本王來到蒲州,或許蒲州已然民怨沸騰了。”
眼見楚墨風開口問責,陳七七當即跪下說到“啟稟殿下,此事非是屬下隱瞞不報,而是屬下層親眼所見府內的高管家進入過高府,以至於屬下也被高益明所蒙蔽,故而認為此人乃是賢王府遠親。”
“高平?”聽聞對方提起自己的管家高平,楚墨風不免有些詫異,隨即點了點頭說到“罷了,此事待本王回京之後,會去找高平求證的,說一說最近蒲州方麵的動向吧。”
隨即陳七七起身向楚墨風匯報了一番關於蒲州的動向,聽完之後楚墨風笑著說到“隻要沒有異動就是好事,但是要記住,時刻關注民間老百姓的情況,如若有異動隨時上報,另外”楚墨風伸手指了指自己帶來的包袱,“將這些東西用馬車送到京城賢王府邸,待王府估價折現之後,將錢款帶回用到百姓身上。”
陳七七見狀當即對著楚墨風施了一禮,而後楚墨風徑直離開了車馬行,趁著四下無人返回了客棧。回到客棧之後,二人草草地用過了飯,簡單洗漱一番就躺在了床上。
鑒於第二日需要趕路,是夜楚墨風並沒有與竇婧妍春風一度,反而是摟著她規規矩矩地睡去,第二日天蒙蒙亮的時候,竇婧妍與楚墨風已然起身收拾好行囊,躡手躡腳地打開了房門,二人順著樓梯來到了一層,此時店門才開,店內隻有掌櫃的一人,楚墨風走上前摸出三吊錢放在櫃台上,而後輕聲說到“掌櫃的,將這幾日的用度算一算,我們今日就要前往晉州了,讓夥計把馬匹備好。”
眼見是楚墨風來結賬,掌櫃的趕忙將櫃台上那三吊錢一推,而後笑著說到“殿下您太客氣了,家父跟您約定了,這些日子您的一切用度全算在小店這裏,您這就可以與王妃離開了,這錢小的是真不能收的,如若讓人知道小的收了您的錢,那還不得被全城百姓埋汰死。”
楚墨風就怕出現這樣的情況,當即麵色一沉說到“錢你收好,否則下次本王再來蒲州,寧可住大街上也不住你的客棧了。”
一聽楚墨風這麽說,掌櫃的頓時陷入了兩難的境地,隻見一旁的竇婧妍抱著那個小壇子,走上前笑著說到“掌櫃的送的牛肉本王妃甚是喜歡,這些錢你就拿著,你不說我不說,又有誰知道呢?”
經過昨日縣衙一事,竇婧妍儼然成了蒲州百姓口中的活菩薩,一見這活菩薩發話了,掌櫃的隻好笑著將錢收下,而後對著二人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二人見狀趕忙笑著回了一禮,而後走出客棧大門,翻身上馬向著北城門走去。
一路上眼見四下無人,竇婧妍不免有些詫異地問到“按照常理這個時辰街上應該有人的,莫不是今日城內百姓都去參加什麽盛典了?”
“沒遇到人還是好的,我可不像遇到那種萬民相送的場景。”隻見楚墨風騎著馬緩緩地說到“我隻不過做了我應該做的事,而且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比起那些在戰場上聽從我的指令四處殺伐的士卒來說,他們才是這些城池的百姓最應該感謝的人。”
聽了楚墨風的話,竇婧妍漸漸明白為何自己的夫君,為何能夠身受太上皇、陛下、士卒和百姓的愛戴,想當初盡管自己喜歡他,但是按照以往的慣例,娶了公主的駙馬是不能夠再娶的,況且這位還是娶了兩個公主,本以為自己此生隻能朝思暮想,卻不料太上皇卻是大筆一揮,將自己賜婚給他,當時自己就想,這小子在陛下那裏真是聖眷尤渥,沒曾想過了幾年,陛下竟然在退位前收其為義子,而自己也從一名國公夫人,搖身一變成了側王妃,現在看來他的這些聖眷,屆時一手一腳打拚出來的。
二人就這樣一邊閑聊一邊策馬前行,不知不覺地來到了北城門處,眼見城門口連一個守城的士卒都沒有,楚墨風不免有些警惕地將手摸到了後背,一旁的竇婧妍則是微微彎腰,將掛在德勝鉤上的震天弓取下,一手持弓,另一隻手摸向了箭囊。
正在此時城門處傳來陣陣敲鑼打鼓的聲音,隨即從街道的各個角落湧出一大批百姓,向著楚墨風和竇婧妍的方向走來。二人見狀趕忙將手中的兵刃收起,而後翻身下馬牽著馬匹迎了上去。
為首一人正是蒲州縣令劉思銘,隻見劉思銘領著一眾百姓走到二人麵前,對著楚墨風和竇婧妍施了一禮,身後的百姓隨即齊聲高喊到“恭送賢王和側王妃殿下。”
隻見劉思銘語氣中略帶歉意地說到“未曾提前告知殿下和側王妃,實在是想給予二位一個驚喜,還望二位殿下恕罪。”
楚墨風見狀笑著搖了搖頭,趕忙示意眾人起身,而後就見張老三端著一個大碗,在女兒張婉兒的攙扶下,顫顫巍巍地走到了楚墨風和竇婧妍的麵前,恭恭敬敬地將碗平舉,對著二人說到“兩位恩人啊,這麽早趕路還沒有吃過早飯吧,小老兒今日特意早起熬的豌豆粥,還請二位喝了,暖暖和和的出發。”
望著麵前張老三真誠的表情,楚墨風鼻子一酸,接過大碗咕嘟咕嘟地喝了大半,而後將碗遞給了竇婧妍,此時竇婧妍早已眼圈泛紅,接過碗來輕輕地吹了吹,隨即將碗內的豌豆粥盡數喝光。
一旁的張老三見狀,笑著接過了碗,而後對著竇婧妍再度施了一禮說到“如若側王妃殿下不嫌棄,老漢這個女兒就交給殿下您了,無論是做牛做馬,還是為奴為婢,隻要能夠侍奉您,也算是報答您對小老兒的恩情了。”
竇婧妍見狀趕忙擺了擺手說到“老伯這個可使不得,本王妃救人不是為了要什麽回報的。”隨即竇婧妍翻身跳上馬背,對著在場的百姓大聲喊到“諸位鄉親,朝廷為諸位推行新政,謀取福利,是不求回報的,隻要諸位能夠生活富足安居樂業,那麽這就是對朝廷最好的回報。”
眼見說話的是竇婧妍,一眾百姓紛紛下跪,口中大呼‘觀世音菩薩’,而一旁的縣令劉思銘則是眼含淚水對著身旁的人說到“如若咱們大唐能夠多一下這樣的官,那何愁大唐不興盛?民心啊,民心才是重中之重啊。”
此時楚墨風伸手拍了拍劉思銘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到“劉縣令,本王知道你在任上的所作所為皆是為百姓著想,好好做事,來日本王在陛下麵前保舉你,這一任蒲州刺史就看你的了,隻要多為百姓謀福利,本王定然會保你一路青雲直上。”
聽了楚墨風的話,劉思銘深知,這位爺的話用一字千金形容一點也不為過,隻要是他許諾的,基本沒有跑,剩下的就是看自己的行為了,念及於此劉思銘當即對著楚墨風下跪說到“下官定當竭盡全力,不負殿下重托。”
眼見天色大亮,楚墨風將劉思銘扶起,而後也翻身踩在馬背上,對著一眾百姓喊到“諸位鄉親,本王原本來到蒲州,隻是想著帶王妃走一遍曾經走過的路,此番行程較長,時間緊迫,故而本王此時隻能離去,待他日天下統一,本王定然會再度來到蒲州的。”
話音一落隻見人群一分,一名老者在眾人的擁簇下,走到了楚墨風麵前,接過身後遞來的一柄油紙傘,恭敬地遞給楚墨風說到“殿下不認得小老兒,可是小老兒認得殿下,當年小老人作為民夫,曾有幸在城牆上目睹了殿下的英姿,小老兒是個傘匠,平素隻會製傘,這柄傘當年小老人就想著送給您,然而一直未能如願,今日見到殿下,小老兒必須將這柄傘送給您,也算是了卻一樁心願吧。”
話音一落,隻見老者將傘撐開,傘麵上並沒有什麽美麗的圖案,而是大大小小的簽名,以及一個個鮮紅的指印,望著一臉驚詫的楚墨風,老者笑著說到“這上麵是蒲州城內百姓的簽名和指印,沒有繪製什麽圖案在上麵,還望殿下不要嫌棄。”
接過油紙傘之後,楚墨風小心地收好,當即眼圈一紅,對著在場百姓施了一禮,而後翻身上馬,向著北城門走去,一旁的竇婧妍見狀,則是優雅地揮了揮手,隨即雙腿一夾馬腹,緊隨楚墨風的背影而去,在他們的身後,則是跪了一地送行的蒲州百姓。
二人一路策馬飛奔,離開了蒲州地界之後,進入了晉州地界,此時竇婧妍追上了楚墨風,有些詫異地問到“方才最後是怎麽了?為何一言不發就離開了?弄得人家措手不及的。”
“本王是真心不敢經曆這樣的場麵。”瞥了一眼褳褡內的油紙傘,楚墨風悻悻地說到“百姓的要求真的不高,但是現今的大唐卻是,貪官汙吏壓榨百姓,老百姓盡管是怨聲載道,但是第二日一覺醒來,又是繼續耕種勞作,所以說在對陣突厥之前,我一定要將自己所見的那些不平事盡數鏟平。”
“成,殿下既然有此決定,那臣妾定當如影隨形。”竇婧妍聞言堅定地點了點頭,而後手中馬鞭一揮,向著前方跑去,“誰最後一個到晉州,誰掏錢。”
望著竇婧妍的背影,楚墨風笑了笑說到“到了晉州,有個人可以去占占便宜的,那個人叫做李孝恭。”
李孝恭,隴西成紀(今甘肅省秦安縣)人。唐朝宗室、名將,西魏、北周八柱國之一李虎曾孫,北周朔州總管李蔚之孫,隋朝右領軍大將軍李安之子,封爵趙郡王,而後又晉封為河間郡王,李孝恭、李道宗以及楚墨風三個人在民間皆被稱作賢王,隻不過楚墨風是欽封的,這二位是百姓冠封。
時任晉州刺史的李孝恭,以及時任鴻臚卿的李道宗,皆是李世民和楚墨風的忠實戰友,當年李世民還是秦王的時候,幾人私下關係甚密,而自李世民繼位之後,便將李孝恭調至晉州擔任刺史,為的是用一個信得過的人守衛龍興之地。
然而此刻李孝恭卻是眉頭緊鎖地坐在書房內,聽著手下的匯報,就這樣一言不發地聽著,待手下匯報完之後,李孝恭沉吟了片刻說到“先暫時觀察著,待本王思索一番再說,莫要打草驚蛇,以免危及城內百姓。”
待手下離去之後,望著窗外湛藍的天空,李孝恭長歎了一口氣,自言自語地說到“老天爺啊,能不能送一個有能力的人來幫幫本王啊。”
另一方麵楚墨風和竇婧妍一路你追我趕,很快到了晉州城外,想起了娘子關就在此不遠,楚墨風望著竇婧妍饒有興趣地說到“此番在晉州咱們會多待些時日,屆時抽空去娘子關看看吧,自從你大婚之後,許久沒有來了。”
誰知竇婧妍先是點了點頭,而後略帶警惕地望著楚墨風說到“話說你不是想去見楊琳那個小蹄子吧?當初在娘子關我就覺得她看你的眼神不對,莫不是你倆?”
“滾滾滾,你想什麽呢?本王跟楊將軍沒有什麽的?倒是某些人當時可是貼上來的啊?這個人是誰啊?”楚墨風見狀不由地佯裝發怒,而後忿忿地說到“我隻是想起了平陽公主,所以想去娘子關轉轉。”
發覺自己誤會了對方的意圖,竇婧妍當即臉色一紅,對著楚墨風說到“殿下莫要生氣,是臣妾錯了。”
接連說了三次才看見楚墨風有反應,後者望著竇婧妍緩緩地說到“走吧,進城去吃大戶去。”
“大戶?城裏莫不是有你的熟人?”平素不太關注朝廷人事調配的竇婧妍,並不知道李孝恭在此任刺史,隻覺得是楚墨風在開玩笑。
誰知楚墨風來到負責檢查的士卒麵前,掏出自己的腰牌遞了過去,而後笑著說到“勞煩去告訴李孝恭那廝,就說楚墨風到了,趕緊來接我。”
看了看腰牌,有聽見對方報了名字,守城士卒深知此乃大事,趕忙轉身去匯報給城門校尉,隨後城門校尉又逐級上報,待傳到李孝恭耳中的時候,已然一個時辰過去了。
得知這一消息的李孝恭先是一驚,而後又搖了搖頭,這位爺如若沒有事是不會來晉州的,莫不是下麵的人說了假話,但是轉念一想,下麵的人提到對方有麵金燦燦的腰牌,上麵還刻著一條龍,仔細思索了片刻之後,李孝恭當即大叫一聲,而後迅速衝出府邸,帶著人向著城門處奔去。
遠遠地看見一個欠揍的身影,李孝恭當即詭異地一笑,而後緩緩地催馬上前
常言道兄弟齊心,其利斷金,且看楚墨風晉州城內再起風雲,再看竇婧妍娘子關下再展英姿,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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