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喜得人才,新軍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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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彼岸花逃離草原,楚墨風壯士斷腕,連番大戰且戰且退,身中利箭獨自斷後,這才引出長安城楚墨風再組新軍,校場內靠山營演練陣法。
眼見楚墨風栽落馬下,史寒霜一騎當先衝上前去,待楚墨風即將落地的瞬間,史寒霜一個魚躍從馬背上躥下,一把將對方抄住護在身前,隨即一個前滾翻落在地上。入手一片滑膩的感覺,史寒霜抬手一看,隻見皓白的柔夷盡是鮮紅一片,史寒霜隨即扳過楚墨風的身子一看,隻見左肩處綁紮的布條,已然被鮮血浸泡,此刻依舊在潺潺地滲出血跡。
見此情景,史寒霜眼圈一紅隨即抬頭喊到“非煙,藥。”後者聞言當即閃身上前,從懷中摸出一個小瓷瓶,將裏麵的藥粉盡數撒到了楚墨風的傷口上,或許是因為藥粉的刺激,原本昏迷的楚墨風長嘶一聲,隨即清醒過來。
望著身旁眼淚婆娑的史寒霜,楚墨風抬起手為對方拭去了眼角的淚水,而後笑著說到“不哭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傻丫頭都是當娘的人了,怎麽還像個小丫頭一樣哭哭啼啼的,你可是王妃哎,讓人看見多不好。”
聽見楚墨風打趣自己,史寒霜當即伸手捶了對方一拳,而後忿忿地說到“你個傻子,你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你讓王府這一大家子怎麽辦?”
似乎是受不住史寒霜這一拳,楚墨風當即重重地咳嗽了一聲,隨即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好你個姓史的,你這是謀殺親夫啊。”
眼見楚墨風一口鮮血噴出,一旁的史寒霜頓時嚇得花容失色,隨即將楚墨風抱起放到馬背上,牽著馬向著賀蘭口走去。眾人進入賀蘭口之後,聽聞楚墨風等人此番深入突厥境內,順道燒了達蘭紮,賀蘭口的守軍對於楚墨風的敬佩之情更加濃烈了。
聽聞楚墨風負傷,隨即就有人置備了一輛馬車,史寒霜等人將楚墨風安頓好之後,隨即啟程向著長安方向駛去。
而那兩名僥幸未死的突厥鷹師士兵,回到王庭之後見到了自己的主官,此刻鷹師第一營的統領正在氈帳內,與頡利可汗飲酒作樂,似乎在他們看來,生擒楚墨風一事純粹是手到擒來,此時突然有人來報,說是鷹師士兵返回,那名統領當即起身對著頡利可汗施了一禮說到“既然他們回來了,勞煩大汗移步去接收您的戰利品吧。”
頡利可汗聞言仰天大笑,而後起身對著這名統領說到“不錯,這次做的很好,本汗會賞賜你的。”二人信步走到帳外,隻見兩名渾身血汙的突厥鷹師士兵跪在地上,這名統領見狀麵色一變,隨即冷冷地說到“查日德,怎麽隻有你們二人回來了?其餘人呢?”
“稟報統領,稟報大汗,屬下無能,與對方廝殺一番之後,對方的援兵趕到,那個賢王殺了庫魯德他們,將屬下放了回來。”聽聞自己的主官問話,那名叫做查日德的突厥士兵當即低下頭,語氣忐忑地說到“另外對方說,如若咱們南侵,定然要將大汗大汗的。”說到這查日德也不敢再往下說了,畢竟那句話實在是太難聽了,任誰聽了都會大發雷霆,搞不好大汗盛怒之下會斬了自己。
那名統領瞬間怒火中燒,“好啊,你們十個人可是我鷹師的精銳了,竟然連一個小小的賢王都無法生擒?本統領留你們何用?”說吧抽出腰間的彎刀,對著麵前的查日德劈了過去。眼看查日德即將身首異處,隻聽一旁的頡利可汗冷冷地說到“夠了,克魯索,本汗還沒有說話,你有什麽資格肆意屠戮我突厥的勇士?”
頡利可汗冷不丁冒出一句話,讓克魯索嚇得手一哆嗦,趕忙收起下墜的刀勢,而後跪在頡利可汗身旁顫抖地說到“克魯索唐突了,請大汗責罰。”
“本汗知道那廝嘴裏說不出什麽好聽的話,你們二人起來吧。”頡利可汗瞥了克魯索一眼,而後冷冷地說到“莫說他們十個人了,就算你親自上陣,也不見得在對方手裏占到便宜。”
聽了頡利可汗的話,克魯索心中漸漸埋下了顆叫做仇恨的種子,發誓有朝一日勢必要與楚墨風一戰高下,本以為自己就是想想就好,令克魯索沒有想到的是,兩年之後自己竟然真的與楚墨風兩軍對壘,然而那一戰帶給自己的竟然是無邊的恐懼,隻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大唐治下關內道的官道上,一輛馬車在幾名騎兵的護衛下,緩緩地向前走著,依靠莫梓瑤親手調配的藥物,以及自身強悍的恢複能力,楚墨風身上的傷已然痊愈了,此刻坐在馬車內,腦海中浮現起突厥人進攻的方式,楚墨風不免皺著眉頭思索起來。
突厥騎兵以長弓利箭為破襲基礎,輔以機動性靈活的戰馬,其衝擊力的確不容小覷,以往的對陣中,由於楚墨風手中也有一支機動騎兵,所以對方在自己身上占不到便宜,但是整個大唐隻有一支天策軍,一支龍城軍,其餘守備隊伍如若遇到突厥騎兵,步兵對騎兵勝算根本不大,想到這楚墨風想起了當年天策府曾經有一種盾牌,盾牌高大且異常結實,如若能夠加以利用,或者能產生不錯的效果。
想到這楚墨風掀開車簾,對著外麵喊到“咱們這是到了什麽地方了?”
“快到延州了,怎麽了?”聽聞楚墨風開口詢問,史寒霜當即催馬上前,隔著馬車低聲問到“是不是走的有些快了,要不要緩一緩?”
誰知話音一落,卻見楚墨風一個閃身竄出了馬車,而後站在車板上喊到“緩?再緩就耽誤事了,全體加速奔赴延州,把馬車賣掉,然後迅速啟程回長安,我要再組新軍。”
眾人一聽當即點了點頭,隨即加快了前進的腳步。延州治所膚施縣,彼時因為北麵的夏州隸屬於梁師都,而突厥時常借道夏州南侵,故而與夏州毗鄰的延州時常成為突厥首選的劫掠目標,其治下延長,臨真,金明,豐林,延川,敷政,延昌,延水,門山等縣,均在不同程度上有所損失,隨著大唐剿滅梁師都,收複夏州之後,延州治下的百姓才得以喘息,對於給自己帶來這樣美好生活的楚墨風,延州百姓也是為其立了長生牌位。
這一日延州北城門緩緩地駛來一輛馬車,馬車周圍皆是戴著麵具的女子隨行,守城士兵見狀正待上前阻攔,還未開口眼見一塊魚符飛來,接過魚符仔細一看,守城士兵當即恭敬地施了一禮,而後將魚符交還,心懷敬畏地目送著對方進入了膚施縣城,待對方離開之後,身旁的同伴才走上前輕聲問到“誰啊?那麽大的排場?”
隻見這名守城士兵瞥了同伴一眼,而後忿忿地說到“排場大怎麽了?他老人家當得起這個排場。”隨後搖著頭向著城牆上走去。同伴見狀趕忙上前追問,“你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誰知道是誰啊?”
“別問了,做好咱們自己的事吧。”隻見那名士兵停住腳步,目光依舊望著馬車的背影,而後緩緩地說到“那可是咱們延州的大恩人啊。”
眾人進城之後,略微打聽一番徑直來到了延州車馬行,馬車緩緩地停在了車馬行門口,店內的掌櫃見狀眉頭一皺,而後信步走了出來,正待開口讓對方離開,突然瞥見了馬車周圍那些護衛的麵具,心中頓時一驚,隨即怔怔地望著馬車上緩緩走下來的那個人,而後恭敬地對來人做了個‘請’的手勢,將對方迎了進去。
一進門掌櫃的趕忙命令夥計掛上了歇業的牌子,隨後對著來人恭敬地施了一禮說到“延州車馬行掌櫃,遊子延州站負責人癸巳見過賢王殿下,不知殿下此番到來所為何事?”
楚墨風見狀擺了擺手說到“其實也沒有什麽大事,隻不過需要將馬車賣掉,順便補給一番,稍後本王需要火速趕回長安,最近一段時間延州有什麽異動嗎?”
“啟稟殿下,自從殿下率領大軍收複了夏州之後,延州境內相對較為平靜,始終未曾有所異動,而且延州自州牧以下大小官員始終對朝廷感恩戴德,所以屬下這裏相對其他兄弟來說算是清閑的了。”將最近的情況匯報之後,癸巳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成,不要有什麽負擔,如若遇到什麽有用的人才,盡數送達長安來,屆時本王重重有賞。”楚墨風聞言站起身拍了拍癸巳的肩膀,隨即準備招呼史寒霜等人離開,正在這時,癸巳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樣,當即開口喊到“殿下,若是說人才,屬下還真的知道一個人,不知道對殿下有沒有用?”
聽聞此地有人才,楚墨風當即止住了腳步,而後轉身示意對方繼續說下去,隻見癸巳思索了片刻後說到“屬下知道膚施縣內有一名老者,其祖上當年在大漢從軍,擅使環首刀輔以勾鑲,聽聞乃是破匈奴鐵騎的利器。”
一聽癸巳提及這名老者,楚墨風不由地在心中大叫一聲,真是想什麽來什麽,自己正在研究如何以盾牌破對方鐵騎,這延州就給自己送來一個人才,想到這楚墨風哈哈大笑起來,而後對著史寒霜說到“去準備些禮物,咱們今日不走了,我要去拜訪一下這位老者。”
史寒霜聞言領著柳非煙和顧貞兒徑直離開了車馬行,而癸巳則是將老者的住址寫給了楚墨風,而後略帶忐忑地說到“殿下,這位老人家脾氣有些古怪,您若是前去拜訪,未免要有些周折。”
楚墨風聞言擺了擺手說到“無妨,當年劉備三顧茅廬才能請諸葛武侯出山,而今為了天下太平,縱然讓我跪在其麵前又有何妨?我楚墨風一人的臉麵比起天下百姓的安危,算不得什麽的。”
說話間史寒霜等人已然返回,楚墨風見狀趕忙招呼眾人起身,向著老者的住所走去,一路沿著車馬行向南,快要走到南城門時,楚墨風等人拐進了一條巷子內,巷子深處一座略顯破落的宅邸悄然矗立於此,楚墨風信步上前,輕輕地撚起門環叩了三聲,空洞的聲音在巷子內回蕩著,隨後楚墨風朗聲喊到“後輩楚墨風前來拜見前輩,懇請前輩相見。”
接連喊了三遍沒有人回答,楚墨風不免有些氣餒,正待轉身離去,突然聽見‘吱呀’一聲,大門緩緩地打開了半截,而後一個麵容俊俏的女子站在門邊,眼神中充滿警惕地說到“你們是什麽人?找我爺爺做什麽?”
“姑娘你好,在下楚墨風,聽聞老人家對於破突厥鐵騎有些心得,今日特來上門討教的。”楚墨風見狀當即對著那名女子施了一禮,而後恭敬地說到“不知老人家是否能夠指點一二?”
聽聞對方又是來找爺爺討教的,女子頓時沒好氣地瞥了楚墨風一眼,而後冷冷地說到“我爺爺沒空,你們走吧,以後也不要來了。”說完就要將大門關閉。
楚墨風見狀趕忙示意史寒霜等人將禮物放到門口,而後再度施了一禮說到“既然老人家不方便,那叨擾了,改日我們再來吧。”話音一落楚墨風轉身向著台階下走去。
誰知沒走幾步,卻聽見門內傳出一個爽朗的聲音,“敢問客人可是大唐賢王楚墨風?”
楚墨風聞言心中一動,覺得似乎有希望,當即轉身朗聲說到“讓老人家抬舉了,晚輩忝為大唐賢王,本是來虛心求教的,未曾想過報上名號,卻讓老人家聽出來了。”
而此時那名女子臉色一紅,而後忿忿地說到“你這人不誠實,你早說你是大唐賢王殿下不就是了。”
一句話頓時懟的楚墨風一陣語塞,楚墨風心想我又不是來抓人或者代天巡狩,報名號做什麽?想到這楚墨風隻好陪著笑說到“在下是前來求教的,那些名號都是虛的。”
話音一落隻見大門緩緩地打開,一名鶴發童顏的老者走了出來,對著楚墨風施了一禮說到“草民劉四平見過賢王殿下。”
楚墨風見狀趕忙上前扶起老者,而後向對方恭敬地施了一禮說到“老人家不必如此客氣,在下今日前來的意圖方才都說了,不知您是否?”
劉四平聞言對著楚墨風做了個‘請’的手勢,引著對方向著院內走去,隻見一見三進三出的院子,裏麵堆滿了各式盾牌,楚墨風見狀頓時生出好奇之心,隻見劉四平笑著說到“這些都是小老兒這些年研究的,奈何已然無法投身報國,這些東西也就成了擺設。”
楚墨風聞言連忙搖著頭說到“老人家何出此言,這些東西隻是因為沒有人重視罷了,但是今日晚輩來了,這些東西晚輩需要,還望老人家能夠不吝賜教。”
劉四平聞言,抬起頭望著楚墨風,而後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說到“你很好,這些年雖然小老兒偏安一隅,但是耳邊時常聽到關於你的故事,如若你生在大漢王朝,定然能夠成為比肩長平侯、冠軍侯或者是懷柔伯一般的人物,但是你在這大唐依舊聲名顯赫,你為百姓所做的一切,不愧於你那賢王的稱號。”
自己似乎從追隨李淵至今,無論做了什麽,從未關注外人如何評價自己,今日突然聽到有人當麵褒獎自己,一時間威名遠播的楚墨風,頓時像個小孩子一樣有些手足無措,隨即老臉一紅不知該如何回答,而一旁的女子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就你這還是賢王呢,怎麽跟個孩子一樣臉紅啊。”
話音一落隻見劉四平臉色一板說到“紫鳶,怎麽能這樣跟殿下說話呢?”
楚墨風聞言擺了擺手,示意對方不必介懷,而一旁落座的顧貞兒,此刻附在史寒霜耳畔低聲說到“霜兒我與你打個賭,你信不信今日事成之後,你家那位肯定得把這個女子帶走。”
聽了顧貞兒的話,史寒霜有些詫異地搖了搖頭說到“貞兒你傻了吧?你以為那個家夥還真是萬千寵愛之人?來求教還能把人家孫女拐跑了?如若真是這樣,這個女子我認了,如若不是,待回到長安你就乖乖地打扮一番,嫁入賢王府就好了。”
本想著調戲對方一番,誰知反被對方調戲,顧貞兒也是俏臉一紅,而後糯糯地說到“霜兒你好壞呀,人家還是黃花大閨女,還沒做好準備嫁人呢。”
望著顧貞兒一臉嬌羞的模樣,史寒霜當即笑著說到“是,你都黃花大閨女好久了,人沒準備好,心早就準備好了不是嗎?”
這邊二人在低聲調侃著,那邊楚墨風對著劉四平施了一禮說到“老人家,此番前來您能否指點一二呢?或者說在下有個冒昧的請求,懇請您能夠隨我們前往長安,屆時關於盾牌的問題,還需要您多多指導一番。”
誰知劉四平歎了口氣說到“老了,殿下這個請求小老兒恕難從命,但是,小老兒可以將畢生心得盡數交給殿下,另外對於您所提到的盾牌陣,小老兒可以向您推薦一個人。”
眼見劉四平開口拒絕,楚墨風心中不免有些喪氣,突然聽聞對方可以給自己再推薦一人,當即起身望著對方說到“那懇請老人家指教,究竟是哪位壯士?在下定當登門拜訪的。”
話音一落隻見一旁有人冷冷地說到“看來你這個賢王還真是眼拙,本姑娘哪裏像個男子了?”
楚墨風聞言一臉驚詫地指著劉紫鳶,眼神中帶著絲絲疑惑地問到“老人家您說的那人是您的孫女?”
“嗯,你莫要覺得紫鳶是個姑娘家,這孩子自幼不喜好女紅偏愛學武,或許是隨了她爹娘吧。”劉四平聞言點了點頭,隨即歎了口氣說到“她爹娘乃是當年雲帥麾下的斥候,跟隨雲帥東征西討,最後也是慘死在突厥人手中,這孩子自幼跟著我,一身武藝也算說的過去,而且老夫的盾牌陣她也是了然於胸,所以如若殿下不嫌棄,此番就將紫鳶帶走,讓她為國效力吧,也算是能夠為她爹娘報仇了。”
楚墨風聞言思索了片刻,而後點了點頭說到“既然老人家肯抬愛,那也要看紫鳶姑娘是否願意了。”
話音一落隻見紫鳶跪在劉四平身邊低聲說到“爺爺,紫鳶不想離開您,您跟著紫鳶一起走好不好。”
劉四平見狀一臉慈祥地摸著紫鳶的頭說到“爺爺老了,也活不了幾年了,咱們這手藝不能丟,你不是最佩服大唐的巾幗軍,最佩服賢王嗎?現在能有機會跟隨賢王殿下,你應該高興才是,去吧,收拾收拾,順便把爺爺屋內的那本冊子拿來。”
紫鳶聞言淚眼婆娑地點了點頭,而後起身向著屋內走去,望著自己孫女的背影,劉四平緩緩地說到“當年祖上跟隨冠軍侯征戰天下,那時用的是勾鑲和環首刀,但是現在勾鑲已然不適合用於突厥人身上了,巨盾長槍甚至是能夠投出去的長槍才是收割對方生命的利器,這些我都在那個冊子裏寫到了,希望能夠對殿下有所幫助。”
楚墨風聞言緩緩地點了點頭,片刻之後隻見紫鳶收拾好行囊走了過來,劉四平見狀笑著說到“去吧,待天下太平的時候,再回來看爺爺的。”
紫鳶聞言用力地點了點頭,而後隨著史寒霜等人向著門外走去,眾人走出大門之後,卻見大門緩緩地閉合,楚墨風見狀當即跪在大門前,鄭重其事地磕了三個響頭,“老人家,我替大唐百萬將士在此謝過。”
話音一落隻聽門內傳來劉四平爽朗的喊聲,“記住你的話,犯我中原大地者雖遠必誅不死不休。”
楚墨風聞言鼻子一酸,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而後翻身上馬,向著南城門走去。來到車馬行取了一匹馬給紫鳶,眾人隨即馬不停蹄地離開了延州,一路向著長安方向疾馳而去。
此刻顧貞兒一臉賤笑地對著史寒霜說到“我說王妃殿下,小女子沒有說錯吧,要不說想讓我乖乖地嫁入你們王府,似乎還得等一陣子呢。”
史寒霜聞言當即無奈地搖了搖頭,心想這趟回去還得先跟那四個丫頭解釋一番,而後又得安排房間、丫鬟等等等等,想起這些瑣碎的事情,史寒霜就覺得頭大,真不知道莫梓瑤那個丫頭,那些年是如何將王府操持起來的。
一路疾行返回長安之後,楚墨風責令史寒霜等人帶著紫鳶先行回府,自己則是策馬來到了皇宮內,在禦書房見到了李世民之後,君臣二人一番寒暄隨即轉入了正題。
“明日起臣弟想在軍中挑選三千精兵強將,組成一支新的隊伍,用來抵擋突厥人騎兵的衝鋒。”一上來楚墨風就將自己的意圖說了出來,“此番在延州收了個人才,對於盾牌陣的使用頗有心得。”
而對於楚墨風的要求,李世民是絕對支持,當即點了點頭說到“成,明日朕責令兵部尚書李靖,命其挑選三千悍卒供你組建新軍。”
楚墨風聞言對著李世民施了一禮表示謝意,而後將自己此行的經過一字不落地說了出來,每每聽到驚險之處李世民也不由地驚呼一聲,在聽聞楚墨風將達蘭紮焚毀之後,李世民心中也生起了一絲快意,以往都是突厥人焚燒中原村鎮,今日楚墨風之舉也算是讓突厥人嚐到了苦果。
二人就這樣閑聊著,不知不覺之間天色漸漸昏暗,見此情景李世民將楚墨風留在了宮內。第二日李世民便頒下旨意,隨即整個大唐的士兵瞬間沸騰起來,原因無他,皆因賢王再組新軍,那些希望能夠在楚墨風麾下做事的人,一時間蠢蠢欲動
俗話說撼山易撼靠山營難,且看楚墨風親自甄選士卒,再看劉紫鳶親手訓練新軍,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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