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精兵良將 新軍雛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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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蒞臨延州楚墨風修整,機緣巧合結識劉四平,托付重任,傾囊相授。這才引出楚墨風組建靠山營,劉紫鳶傳授磐石陣法。

    隨著兵部下達了征兵令,整個大唐所有軍隊皆是歡慶不已,不僅是程咬金、秦瓊、尉遲敬德手下的士兵前來詢問,更有甚者地方守備軍也有人前來報名,一時間大唐長安城內兵員雲集,每個人都想著能夠躋身賢王麾下。

    盡管每個大唐的士兵都知道,在楚墨風麾下並不是像前隋那般,軍紀敗壞無所事事,不適戰事不戰而逃,領著高額的軍餉混吃等死,而是每逢作戰勢必要聽從號令衝鋒在前,就像此前的巾幗軍,三千人在賀蘭口外阻擊敵軍,全軍自上而下死戰不退,最終以犧牲四百人的代價將來犯之敵盡數斬於馬下。

    縱然如此,願意投效到楚墨風麾下的人絡繹不絕,而北地的百姓聽聞朝廷下達了征兵令,原本心中還有一絲絲抗拒之意,但是聽聞是賢王殿下準備組建新軍,一時間群情激奮。

    對於大唐的士卒來說,楚墨風在他們心中就像是一麵旗幟,隻要這麵旗幟不倒,無論身處何處,無論來犯之敵多麽強悍,眾人心中有了那道光,始終是拚盡全力,然而對於北地百姓來說,對於楚墨風除了敬畏,更多的則是感恩,自前隋大業末年天下大亂開始,無數百姓流離失所,突厥人也趁此機會屢屢犯邊,一時間整個中原大地狼煙四起,民不聊生哀鴻遍野。

    很多人在那時根本看不到生的希望,曾經在北地的一個村子,連番遭遇突厥劫掠之後,村內三百口人僅剩下不足十人,似乎真是看不到了生的希望,這些人將眾人屍首掩埋之後,隨即選擇自殺來逃避這痛苦的困境。

    然而自從大唐立國,秦王與祁國公(楚墨風原先的封號)連番南征北戰,東征西討,迅速結束了這紛亂的時代,大唐暫時一統天下,天下蒼生得以些許機會喘息,輕徭役、免賦稅,漸漸地人心所向,而攝於大唐的威嚴,突厥人也不敢輕易南下。

    對於北地百姓來說,給予他們生的希望的人正是楚墨風,所以這麽多年以來,盡管北地生活依舊困苦,然而北地的百姓始終堅持按時納稅,納糧,曾經有這樣一個傳說,當年賢王殿下率軍攻打東都洛陽之時,因為大軍殺戮過多而說過這樣一句話,“打來打去,死的全都是咱們中原子民,此時能救一個算一個,屆時與突厥大戰之時就會多一份抵抗的力量。”

    所以此番聽聞是賢王麾下要招募士卒,一時間北地適齡男子盡數向著長安趕來。

    長安城春明門外二十裏處,一座新的軍營早已建造完畢,每日楚墨風與劉紫鳶天不亮就站在軍營門口等待著每一位前來應征的人,望著身邊一身戎裝腰間別著一橫一障兩柄刀的劉紫鳶,楚墨風不免想起了當時回京之後,在軍械局與巾幗軍駐地那一幕。

    就在兵部下發征兵令之後,楚墨風帶著劉紫鳶來到了軍械局,按照劉四平留下的冊子上記載,如若要展開磐石陣法,首先盾牌的選取則是至關重要,大唐軍械局這些年全靠著楚墨風的支持,才得以不問世事一心鑽研,這也讓軍械局一眾人對楚墨風敬佩不已。

    這一日隻見楚墨風帶著一名女子來到軍械局,處於禮貌眾人皆是起身問好,本想著給眾人介紹一下劉紫鳶,誰知一個沒注意,對方竟然跑到了擺放樣品的台子前,信手抄起一麵巾幗軍的製式盾牌,端詳了許久之後撇了撇嘴說到“這麽輕巧的盾牌,怎麽能夠靠著投擲之力擊倒突厥人呢?要知道對方可不是隻有輕騎兵,重騎兵在突厥軍隊配製中也不算少數的。”

    而後劉紫鳶又抄起一麵普通盾牌說到“盾牌都不足一人高,你是準備蹲著防守還是站著防守?蹲著借不到力,站著破綻太多了,沒有瞭望孔你讓手持盾牌的士兵如何看清前方的情況?”

    “長槍用木質槍杆,衝擊之時如若力道掌握不好,頃刻之間就會斷裂,你讓士兵用什麽去拚?朝廷不會用精鐵去打造嗎?”信手抄起一柄長槍自顧自地抖了抖,劉紫鳶隨即將長槍放回原處,而後蹦蹦跳跳地來到了牆角處,抄起一把立在牆邊的儀刀,隨意挽了個刀花說到“有些長了,應該再短一些再重一些,前端刀身兩側上開一截槽,減輕入肉時的困難,免得你一刀刺過去,對方沒死還能把你反殺了,豈不是得不償失?”

    這一通毛病挑完,在場眾人皆是一臉不悅之色,紛紛冷冷地望著劉紫鳶,如若眼神能殺人,估計現在劉紫鳶早就被千刀萬剮了,誰知對方像是沒有察覺到一般,對著眾人說到“都愣在這做什麽啊?時間緊迫趕緊的啊?”

    此刻軍械局正監李大成(當初在外救的那個鐵匠)問訊趕來,先是對著楚墨風施了一禮,而後笑著說到“敢問賢王殿下,不知這位姑娘是?”

    隻見楚墨風有些無奈地笑了笑說到“這位紫鳶姑娘是本王自延州請來組建新軍的,其府上祖傳一套陣法,本王想用於對陣突厥人。”

    聽了楚墨風的話,軍械局正監李大成點了點頭,而後徑直走到劉紫鳶麵前,先是恭敬地施了一禮,畢竟對方算是賢王的人,縱然方才一番言論讓自己有些不悅,但是還是要給賢王殿下一點麵子的,想到這李大成微微一笑說到“敢問姑娘方才一番言論可有依據?”

    “就知道你們這些當官的臉皮薄,聽不得別人說話,喏,自己拿去看看吧,不過看完了可得還給我,我還得用這個教別人呢。”眼見對方有所疑惑,劉紫鳶隨即從懷中摸出那本冊子丟給了正監,自己則是在樣品去內隨處看著,時不時地拿起一件樣品品評一番。

    接過冊子僅僅隻看了兩頁,李大成當即低聲驚呼,身為鐵匠出身的他,深知這本冊子是多麽重要,而後李大成將冊子還給了劉紫鳶,隨即恭敬地施了一禮說到“姑娘,方才一番言論受教了,不知姑娘能夠讓在下將那些兵器的圖紙拓印一份?”

    誰知劉紫鳶卻是搖了搖頭說到“說實話你們暫時用不到那麽多的,取來筆墨我給你們畫一套,按照這個全部用上好的材料做一份,順便檢驗檢驗大唐的製作水平。”

    李大成聞言當即命人取來紙筆,而後隻見劉紫鳶揮毫潑墨一陣奮筆疾書,頃刻間一張張栩栩如生的畫作便呈現在眾人眼前。隨後劉紫鳶將手中畫筆一丟,對著李大成笑了笑說到“那就勞煩您火速命人打造吧。”

    李大成聞言點了點頭,隨即拿著圖紙下去安排相關事宜,而楚墨風見狀則是帶著劉紫鳶離開了軍械局,策馬向著金光門外的巾幗軍駐地走去。

    二人才趕到駐地外,就聽見內裏喊殺聲一片,行至駐地大門口,楚墨風麵色凝重地對劉紫鳶說到“一會兒進去了不要亂說話,裏麵那群丫頭可不是軍械局那群漢子,一個個刁蠻的很,若是再像在軍械局那般口無遮攔,屆時本王可不好保你。”

    誰知劉紫鳶像是沒有聽到一般,撇著嘴笑了笑,隨即跟隨楚墨風徑直進入了巾幗軍的駐地內。

    校場內巾幗軍眾人在諦聽等人的指導下,正熱火朝天地訓練著,望著正在演練圓盾戰術的梓潼等人,劉紫鳶眼中精光一現,徑直跑到一旁的兵器架上,抽出一柄長槍,而後抄起旁邊擺放的一麵圓盾,向著前方的梓潼等人衝了過去。

    此刻校場內眾人眼見楚墨風領著一名女子到來,紛紛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好奇地望著那名向著梓潼衝去的女子,隻見對方有些輕蔑地喊到“對麵的,讓本姑娘來領教一下你的技術。”話音一落左手反握著手中的圓盾,向著梓潼狠狠地甩了過去。

    鋒利的盾邊閃爍著攝人的光芒,在半空中打著旋向著梓潼飛去,這邊梓潼見狀右腳對著地麵一跺,腳邊的圓盾赫然在手,隨即梓潼向著前方使勁一甩,手中圓盾也打著旋飛了出去,隻聽‘砰’的一聲,兩麵盾牌在空中狠狠地撞在一起,而後又各自倒飛回來。

    這邊劉紫鳶在圓盾出手的瞬間,腳步未停挺著長槍衝了過去,眼見盾牌倒飛而回,手中長槍向上一舉,順著倒飛的勢頭勾住了盾牌,而後借勢再度向前甩去。

    而梓潼見狀握著障刀的左手微微一抬,順勢接住盾牌套在手上,發覺對方再度將盾牌甩了過來,梓潼不免被這種新式打法驚呆,正在錯愕之際眼角瞥到一抹寒光,當即梓潼也不假思索整個人身子向後一仰,左手的圓盾架住右手的橫刀護住了之際的麵門,隨即耳邊傳來一陣令人牙酸的鐵器摩擦聲。雖然梓潼閃過了這麵盾牌,但是卻忘了身後還站著淩霜等人,眼見圓盾閃著寒光頃刻將至,身後眾人一時間竟然忘記了躲閃。

    正在這危急關頭,眾人隻覺得眼前一花,而後就看見一柄長槍硬生生將圓盾刺了個對穿,鋒利的盾邊此刻距離淩霜的身前僅僅一寸的距離。待眾人回過神才發現,止住盾牌前行的竟然是身旁的教頭諦聽。

    而此時梓潼才翻身而起,劉紫鳶的長槍已然向著自己的麵門襲來,見此情景梓潼左手一揮,手中圓盾迎著對方長槍而去,由於對麵的劉紫鳶一路衝勢未減,故而這一槍算是全力一擊,槍尖頂在盾牌上擦出一溜火星,連帶著頂著梓潼整個人向後退去。

    梓潼見狀右手橫刀自下而上使勁一挑,對方的長槍瞬間向著上方彈去,趁著這個間隙,梓潼左手握緊圓盾,整個人藏在圓盾後麵,向著劉紫鳶撞了過去,而這邊劉紫鳶眼見長槍偏了方向,當即右手一鬆,任憑長槍在半空中轉了個圈,而自己則是一個後空翻向後撤了一步,待穩住身形的瞬間,右手一抄將長槍握住,左手虛握槍柄右腳向後撤了半步,隨即手中長槍再度向著梓潼刺去。

    ‘叮’的一聲傳來,劉紫鳶的槍尖迎上了梓潼的盾麵,本以為對方會用用盡全力撞向自己,誰知才一接觸的瞬間,隻見梓潼腳下一擰,一個側身來到了自己的背後,雖然不知道對方下一招是什麽,但是劉紫鳶有種感覺對方手中的橫刀定然會向著自己的脖頸處招呼,念及於此劉紫鳶突然身形一矮,一個一字馬坐在地上,隨後鬆開長槍雙手向後一撐,整個人從梓潼雙腿間向後滑去。

    待來到了梓潼身後,隨即雙手再度一撐,借勢整個人躍至半空,並起雙腳對著梓潼後心踢去,此刻背對著敵人,梓潼再度擰身已然來不及,當即使出一招蘇秦背劍,手中橫刀刀身護住了之際的後心,然而還是被對方的力道踢得向前踉蹌而去。

    而一擊得手落地的劉紫鳶卻是得理不饒人,雙腳落地瞬間右腳一勾,長槍赫然在手,趁著梓潼向前踉蹌之際,右手腕使勁一擰,手中長槍再度向著對方後心刺去。在場眾人都以為這一擊梓潼定然無法躲避,誰知梓潼嘴角微微上揚,頭也不回地將手中的圓盾向著後方撇去。

    本來以為自己這一擊能夠得手,誰知目光中一麵圓盾閃著寒光急速飛至,劉紫鳶見狀心知對方是把壓箱底的功夫使出來了,當即笑著右手一鬆,手中長槍瞬間去勢一滯而後掉落在地,而劉紫鳶卻是原地起跳,將梓潼的圓盾踩在腳下。

    僥幸逃過一劫的梓潼見狀,身形一轉將手中的障刀向著對方一丟,隨後整個人快速欺身而上,這邊劉紫鳶才堪堪避過了障刀的偷襲,正待翻身而起再度進攻之際,卻見一柄橫刀架在了自己的脖頸處,“你究竟是什麽人?來我巾幗軍大營所為何事?”

    望著眼前一臉冰冷的梓潼,劉紫鳶豎起兩支青蔥玉指,將梓潼持刀的右手往外一撥,而後笑著說到“世人皆稱賢王殿下組建的巾幗軍戰力堪比天策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小女子受教了。”

    這邊的楚墨風眼見二人比試結束,徑直走上前先是對諦聽施了一禮,而後笑著說到“梓潼,把刀放下吧,這位劉紫鳶姑娘是本王從延州請來的,專門為了組建新軍而來。”

    梓潼見狀趕忙收刀問安,而後楚墨風徑直走到梓潼麵前,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常言道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許久未見你的武藝精進了不少,本王很是欣慰。”

    此話一出梓潼當即臉頰一紅,而人群中的童鶯一臉嫌棄地對身旁的童燕說到“登徒子,上來就拍人家姑娘的肩膀,他怎麽不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呢?”

    似乎是沒有聽到童鶯的腹誹,楚墨風專設對著諦聽說到“師傅,有一種叫做磐石陣法的東西您聽過沒有?”

    “磐石陣法?”聽聞楚墨風提及這個詞,諦聽仰起頭思索了片刻,隨後指著劉紫鳶說到“小丫頭,劉四平是你什麽人?”

    “那是我爺爺啊?怎麽了?大叔您認識我爺爺?”聽到對方提及爺爺的姓名,劉紫鳶心想,難道我爺爺這麽有名嗎?這長安城都有人知道他。

    諦聽並沒有回答劉紫鳶的話,而是望著楚墨風說到“小子,你就偷著樂吧,這次你可是撿到寶了,你這個側王妃方才那手功夫見到了嗎?江湖上失傳已久的四平槍法,沒想到今日還能再看見有人使得如此精湛。”

    一句‘側王妃’頓時讓劉紫鳶鬧了個大紅臉,“大叔您可不能亂點鴛鴦譜啊,人家可不是他的側王妃,隻不過您怎麽知道四平槍法的?”

    “四平槍法?諦聽師傅,這是什麽招數?”乍一聽一個新的招數,楚墨風不免也有些好奇,回想起方才劉紫鳶的套路,實在是沒有套路,而起打起來有一種近乎於無賴式的打法,這不免讓楚墨風也有些好奇。

    “四平槍法源自於漢朝冠軍侯時期,據說是延州一位高人自創的,當年在對陣匈奴時也曾經大放異彩,但是見過這套槍法的人少之甚少,我也是當年在少林的天下異聞誌中看到了隻言片語。”隻見諦聽有些無奈地說到“這套槍法最大的特點就在於那近乎於無賴式的進攻手段。”

    說到這諦聽望著劉紫鳶笑了笑說到“至於我是怎麽知道你爺爺的,那是因為老人家的磐石陣法,長槍巨盾輔以投槍弓弩圓盾,以磐石之力擋住對方進攻,而後伺機尋找進攻的機會,我說的對吧?”

    劉紫鳶聞言點了點頭,似乎是很高興有人能夠了解爺爺自創的磐石陣法,當即笑著說到“大叔您說的絲毫不差,這就是爺爺的冊子上記載的。”

    諦聽聞言伸手拍了拍楚墨風的肩膀說到“好好對待人家姑娘吧,現在大唐的士卒,進攻已然無需改進了,但是欠缺的就是防守,此番有這個丫頭輔佐你,來日與突厥人大戰你定然勝券在握。”

    楚墨風聞言點了點頭,隨即翻身上馬將劉紫鳶一把抓到馬背上,而後對著諦聽說到“師傅那我走了,現在就得開始征兵了,時間緊迫您老多擔待。”話音一落楚墨風雙腿一夾馬腹,帶著劉紫鳶向著駐地外飛馳而去。

    望著楚墨風離去的身影,諦聽像是自言自語一般說到“臭小子,這麽多年了,我們這些人都老了,如今你終於成長為獨當一麵的人了,也算是對得起你父親的交待了,大唐的未來就靠你們了。”殊不知說話間眼角已然飛濺出一滴淚水。

    此刻二人站在新駐地門外,望著絡繹不絕走進駐地的精壯男子,楚墨風湊到劉紫鳶身邊低聲說到“紫鳶姑娘,這個征兵要求究竟是什麽啊?你至少先跟我說一聲,免得一會兒淘汰的時候,若是我說不出理由豈不是難看了?”

    “說什麽?誰告訴你是你來淘汰人了?”沒好氣地瞥了楚墨風一眼,劉紫鳶端起麵前的茶水灌了一口,而後坐在桌子上笑著說到“咱們可是說好了的,你這支新軍是要我來帶的,所以用誰不用誰本姑娘說了算的。”

    一句話說的楚墨風頓時一陣語塞,望著麵前略顯英氣的劉紫鳶,楚墨風不免在心中腹誹一番,若論長相這丫頭也算是有姿色的,怎麽這個行事風格卻跟顧貞兒如此相像,深知有過之而無不及,想著府內已然住在顧貞兒這個‘女魔頭’,如若自己再把這位找回去,府內兩個‘女魔頭’豈不是一刻也不讓自己消停,想到這楚墨風在心中暗自警告自己,千萬不要與這位有什麽瓜葛。

    想到這楚墨風趕緊遠離了劉紫鳶,隨口問了問一旁負責登記的書記官,聽聞已然招募到三千人,當即決定結束招募,誰知一句話還未喊出口,隻見劉紫鳶信步上前笑著說到“勞煩再招進來一千人之後結束招募事宜。”

    一旁的楚墨風有些不解地問到“咱們寫明了是招募三千人,這多出一千人怎麽算?”

    “山人自有妙計,殿下莫不是舍不得這一千人的開支了?”劉紫鳶瞥了楚墨風一眼,而後笑著說到“殿下可別忘了,一切事情都是我說了算的。”

    楚墨風聞言點了點頭也不再做計較,由於前來應征的人很多,很快這一千人也招募完畢,隨後書記官收起了記錄簿,起身準備向著駐地內走去,眾人眼見不再做登記,紛紛開口詢問,劉紫鳶見狀先是將書記官攔住,而後一個箭步跳到桌子上,對著前來應征的眾人喊到“諸位,諸位,請聽我一言,今日招募暫時結束了,但是並不代表我們不再招募了,七日後如若諸位還有意入伍,請再來此處,屆時我們會根據淘汰數量再度招募的。”

    眾人聞言七日後還會再度招募,紛紛心滿意足地走了,而楚墨風則是一臉詫異地望著劉紫鳶說到“誰讓你私自做決定的?七日後為何還要招募?”

    翻身跳下桌子之後,劉紫鳶頭也不回地向著駐地內走去,“殿下,莫不是大唐的兵上陣前都不經過考核的嗎?那您這是在害人的。”

    一句話說的楚墨風老臉一紅,考核,自己怎麽把這件事忘了。看來自己這段時間真的是忙糊塗了,竟然在不知不覺間讓這小丫頭嘲笑了。想到這楚墨風趕忙快步上前,緊隨劉紫鳶的身影走進駐地。

    校場內點將台前,四千人亂哄哄地站在原地,其中有部分人似乎原本就是大唐的士卒,此刻雙手緊貼大腿外側,如同標槍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而其餘人一看就是從民間而來,此刻卻是一臉茫然地四處觀望。

    見此情景楚墨風快步上前,而後一個箭步躍上點將台,對著下麵大喊到“所有人聽令,原地站好,沒有命令不得開口說話。”

    眼見楚墨風到來,眾人眼中紛紛露出一絲炙熱的神情,隨即無論兵還是民,皆是原地肅穆而立,楚墨風見狀滿意地點了點頭,而後大聲說到“本王知道你們之中有些是從各地來的士卒,有些是初入軍中的百姓,首先我要說的一點是,兄弟從軍的,弟弟出列,家中獨子的出列。”

    一聲令下隊伍內陸陸續續走出來大約一千人,楚墨風見狀點了點頭說到“不錯,至少在誠實這一點上你們做的很好,你們這些出列的,今日飽餐一頓,午時一過各自返回原籍。”

    此話一出,這些人頓時覺得不解,紛紛出口詢問,“殿下,我們沒有犯錯,為何不收我們啊?莫不是殿下瞧不上我們?”

    “不是本王不收留你們,打仗是要死人的,本王必須給大唐留下些種子,來日如若我輩不幸戰死,至少還有你們這些後備力量能夠繼續守護大唐。”望著麵前這些殷切期盼的目光,楚墨風有些不忍地說到“諸位不要氣餒,本王麾下的天策軍、龍城軍和巾幗軍皆是如此要求,隻有留下的後備力量多了,我們才能在戰場上毫無顧忌地拚死一戰,希望你們能夠理解。”話音一落楚墨風對著這些人恭敬地施了一禮。

    見此情景眾人紛紛淚如雨下,本以為對方是在無端生事,誰知卻是在為大唐日後做打算,隨後眾人再無一絲怨言,午時一過飽餐一頓,這些人陸續離開了駐地。

    望著台下剩餘的這三千人,楚墨風朗聲說到“剩下的諸位也不要認為進了這道門此生就能衣食無憂了,當你們選擇走進來的那一刻,你們的命就不再屬於自己,而是屬於大唐的,往後的日子裏,本王會用最嚴苛的方式訓練你們,不為別的,為的是他日你們隨本王上戰場,一場大戰下來能夠回到家鄉去看望你們年邁的雙親,看望你們翹首期盼的妻兒,然而本王不保證不會有人陣亡,但是你們記住,如若有一日你們之中誰不幸戰死,你們的雙親老子替你們贍養,你們的妻兒老子替你們照顧,老子給你們買上好的柳州棺槨,英靈殿內有你們的位置。”

    一番話說得台下眾人熱血沸騰,俗話說好男不當兵,然而身為一名士卒,有如此一名仁義的主將,縱然百死報國又有何妨,而後楚墨風將身旁的劉紫鳶推到麵前說到“往後的日子裏,這位劉紫鳶將軍就是你們的主將,她會傳授你們一套新的陣法,本王隻希望你們拋開男女之見,用心去學好這套保命的陣法,屆時本王會考核,不合格者當場淘汰。”

    望著麵前英氣逼人的劉紫鳶,在場眾人紛紛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見此情景楚墨風輕咳一聲說到“你們可不要小看咱們劉將軍,前些日子她在巾幗軍大營內,與木蘭營的梓潼比試,二人可是不相上下的。”

    提及梓潼人群中那些士卒紛紛暗自腹誹到,梓潼可是天策軍那些猛人親手調教出來的,能夠跟那位打成平手,可見這位也是個狠人啊,想到這這些人率先對著劉紫鳶行了一禮說到“見過劉將軍,還望劉將軍不吝賜教。”

    頭一次見識這種情景的劉紫鳶當即微微後退一步,而後笑著說到“你們不要喊什麽劉將軍,如若真的願意我教你們,就喊我紫鳶姑娘就好了,明日起我會把家傳的磐石陣法教給你們,希望你們認真學。”

    楚墨風見眾人紛紛點頭,而後笑著說到“行了,現在各自回住所去安頓,明日卯初時分開始訓練,屆時本王會調部分天策軍前來,散了吧。”

    眾人聞言紛紛對著楚墨風和劉紫鳶施了一禮,而後向著營房方向跑去,隨即楚墨風對著劉紫鳶說到“走吧,府裏今日開宴席,回去晚了可是沒有好吃的了。”

    聽聞有好吃的,劉紫鳶眼中精光一現,一個箭步跳下點將台,翻身上馬向著大門外跑去

    有事雲塞外欲紛紜,雌雄猶未分。明堂占氣色,華蓋辨星文。二月河魁將,三千太乙軍。丈夫皆有誌,會見立功勳。且看劉紫鳶演練磐石陣法,再看天策軍檢驗訓練成果,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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