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 北伐序曲 大軍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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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楚墨風生擒妖僧法雅,李世民借故懲處裴寂,舊人離京誰知卻客死異鄉。這才引出貞觀三年各部來朝,大唐奏響北伐序曲。

    裴寂在靜州亡故的消息傳回京城之後,坐在書房內的楚墨風望著眼前的紙條,長歎了一口氣,隨後從書架後麵摸出一瓶酒,徑直來到了房門外,將瓶中的酒緩緩地倒在地上,“文靜兄,裴寂那廝已然死在了靜州,您在天有靈終於可以瞑目了,待小弟此番與突厥人大戰一場,用勝利來告慰您的英靈吧。”

    自從上次借杜如晦之口告知李世民自己不再上朝之後,或許是李世民也動怒了,亦或許是李世民並沒有將自己這點小性子當回事,總之接連一個月有餘,楚墨風一改往日卯初時分起床上朝的習慣,每日都是睡到辰初時分才醒,醒來之後要麽悠哉悠哉地前往兩座大營視察一番,要麽就在府內教授楚夢竺功夫。

    二月未亥日(十五日)辰初時分,從睡夢中幽幽轉醒的楚墨風,信手推開了房內的窗戶,戶外清新的空氣夾雜著些許冷意瞬間湧進屋內,床榻上有些慵懶的竇婧妍此刻緊了緊身上的被子,露出半個腦袋略帶嬌嗔地說到“殿下,現在還是二月啊,天氣依舊很冷,您能不能關上窗戶啊?”

    望著床榻上的璧人,楚墨風狡黠地一笑,而後將窗戶緊緊閉合,隨即笑著說到“這些日子也不用上朝,不如明日我們啟程前往娘子關一趟吧?”

    聽聞楚墨風又要去娘子關,竇婧妍當即起身坐在床榻上,裹緊了被子望著楚墨風詭異地一笑,“莫不是殿下心中思念楊琳那個小妮子了?如若殿下真是對她有意,臣妾建議殿下不妨將其娶回府內如何?”

    話音一落隻見楚墨風快步上前來到床榻邊,伸手探進被子內,在竇婧妍胸前的堅挺上掃了一下,突然一股冰冷的涼意傳來,竇婧妍猝不及防之餘瞬間跳了起來,霎時間身上的被子突然滑落,無邊的春色頃刻間映入楚墨風的眼簾,本想著開口嗔怪一番,突然覺得渾身有些微涼,回過神來的竇婧妍低頭一看,當即低呼一聲扯起床榻上的被子裹在身上,而後坐在床榻上忿忿地說到“殿下你看,臣妾這是說到您的心裏了吧?”

    誰知楚墨風卻是緩緩地搖了搖頭說到“婧妍你說錯了,本王並不是那種貪花好色之人,隻不過昨日睡前思索了一番,如若此次突厥揮師南下,本王也要將駐守在娘子關的天策軍眾人調走,本王隻是想知道,屆時娘子關是否能夠頂住對方的襲擊。”

    回想起往日娘子關守軍的戰績,竇婧妍依舊麵帶疑惑地問到“但是僅憑這一點並不是殿下真正想前往娘子關的理由吧?”

    望著一臉精明的竇婧妍,楚墨風忍不住歎了口氣說到“就知道瞞不住你,說實話,咱們這位陛下,現在本王真是有些看不透了。此番法雅一事,本以為陛下隻是為了懲處法雅,誰知其真正的意思卻是想借由此事貶斥裴寂。”

    “這有什麽不好的?您和陛下不是跟那個裴寂都有仇嗎?陛下此番將其貶斥,豈不是正好遂了你們的意?”望著一臉無奈的楚墨風,竇婧妍有些不能理解,貶斥裴寂按照字麵意思來看,應該算是一件好事,但是為何自己的夫君始終一副憤憤不平的態度,想到這竇婧妍起身更衣後坐在床榻邊望著楚墨風說到“莫不是其中還有什麽關竅?”

    “貶斥裴寂固然是好事,但是借由法雅一事作為理由,實在是有些牽強附會了,我隻是擔心此事一旦傳開,朝中恐怕會對陛下這番作為有所非議。”望著麵帶疑惑的竇婧妍,楚墨風緩緩地說到“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咱們這位陛下現在也越來越想一個帝王了,所以我也該在適當的時候開始遠離廟堂了。”

    聽到楚墨風最後這番話,竇婧妍瞬間明白了,自己的夫君是與這位陛下有些離心了,自幼作為皇親國戚的竇婧妍,怎能不知道這些道理,奈何楚墨風這些年始終是順風順水一路前行,一身榮光皆是靠著功勳而來,但是這一切歸根結底還是因為有李淵和李世民坐在那張龍椅之上。

    念及於此竇婧妍點了點頭,“既然殿下已然有了打算,那麽屆時無論殿下作何選擇,臣妾始終支持您。殿下既然想前往娘子關視察,那麽今日臣妾與各位姐姐們知會一聲,明日你我二人即刻動身。”

    “成,那敢問竇將軍,今日早飯咱們吃什麽?莫不是還要本王再吃你?”望著一臉堅定的竇婧妍,楚墨風心中一陣感動,隨即起了調侃之心。

    聽到楚墨風說吃自己,竇婧妍當即老臉一紅,起身向著屋外跑去,“殿下您壞死了,臣妾去廚房給您看看有什麽吃的。”

    待竇婧妍離開之後,楚墨風徑直走出房間,來到了花園內,隻見賢王府的小郡主楚夢竺,此刻正手持一柄長劍,在其母妃花靈兒的監督下,認真地練功。眼見楚墨風到來,花靈兒趕忙上前施禮,而楚夢竺也收了招式,走上前對著楚墨風恭敬地施了一禮說到“女兒見過父王,父王今日起床有些晚啊。”

    望著一臉認真的楚夢竺,楚墨風不免老臉一紅,一旁的花靈兒見狀捂著嘴偷笑了一聲,而後臉色一板說到“你這丫頭怎麽能這麽跟你父王說話呢?”

    隻見楚墨風一把將楚夢竺抱起,而後笑著對花靈兒說到“無妨的,小孩子嘛,想當年你我”話還未出口隻見花靈兒臉頰一紅,而後素手輕抬堵住了楚墨風的嘴,“殿下,當著孩子的麵,有些話”

    此刻楚墨風才反應過來,那些夫妻床第間的情話,是不能當著孩子的麵說的,隨後尷尬地一笑,話鋒一轉說到“夢竺丫頭最近劍術練得如何?有沒有偷懶啊?”

    誰知楚夢竺一臉不屑地對著楚墨風做了個鬼臉說到“聽母妃說起過,父王當年可是每日卯初時分起床練功,直到巳末時分才結束,人家可是有父王做榜樣的,怎麽能偷懶呢?隻不過這劍術嘛”望著一臉期待的楚墨風,楚夢竺不免拖了個長音,而後笑著說到“至少大王妃說女兒可與凝晗長姐比肩了。”

    望著懷中自己的這小女兒,楚墨風麵帶微笑地說到“盡管大王妃這麽說,但是夢竺丫頭還要繼續努力啊,畢竟你是想做一名懲惡揚善的捕快的,如若沒有一身過硬的功夫怎麽能行呢?”

    楚夢竺聞言用力地點了點頭,而後像是想起了什麽一樣,小嘴一扁說到“父王,女兒想要一柄屬於自己的劍,不知此事父王是否能應允?”

    話音一落一旁的花靈兒正待開口阻攔,卻看見楚墨風微微地擺了擺手,“成,既然你想要一柄屬於自己的劍,那過些日子父王準許你進入兵器庫自行挑選,但是要記住,一旦從兵器架上取下,就要好生愛惜,且不可以隨意更換,畢竟你與你的兵刃常年待在一起,時間久了兵刃也會通靈性的,你對待你的兵刃好,它就會一直保護你,甚至能夠做到與你心意相通。”

    聽聞自己被允許進入兵器庫,楚夢竺頓時興奮地親了楚墨風一口,“謝謝父王,女兒謹記父王教誨。”

    正在一家三口其樂融融之時,隻見門房快步走了過來,對著楚墨風施了一禮說到“啟稟殿下,門外有宮中前來傳旨的人。”

    傳旨,莫不是朝廷上又出了什麽事?想到這楚墨風趕忙示意門房將人喚來,隻見四個小黃門在門房的帶領下來到了楚墨風麵前,先是恭敬地施了一禮,而後其中一人笑著說到“啟稟殿下,今日咱家奉命前來傳旨,還請殿下接旨吧。”

    楚墨風聞言將懷中的楚夢竺放下,而後緩緩地跪在地上說到“臣楚墨風恭聽旨意。”

    將手中明黃的聖旨緩緩展開,先前那名小黃門清了清嗓子說到“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近日太上皇聖體偶感抱恙,念及賢王許久未進宮請安,故命朕召賢王進宮問話,萬望賢王不要推辭,即刻進宮,欽此!”

    聽聞李淵身體抱恙,楚墨風先是心頭一驚,而後雙手高高舉起恭敬地喊到“臣謹遵陛下旨意,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接過聖旨之後,楚墨風起身遞給了一旁的花靈兒,而後對著她使了個眼色,對方見狀當即從懷中摸出一個小布袋,塞到了這名小黃門手中,而後低聲說到“有勞各位公公前來了,一點小意思還望各位不要嫌棄。”

    如若這是在別的官員府中傳旨,這些小黃門接過賞錢之後定然會抬手掂一掂,然而此時卻是在賢王府中傳旨,宮內的小黃門都知道,賢王出手定然闊綽,當即微微一笑,扯著公鴨嗓子說到“公主殿下客氣了,賢王殿下的賞賜,奴才們求之不得,怎麽會嫌棄呢。既然殿下接了旨,那咱家就先告退了。”

    待四名小黃門離開之後,楚墨風望著花靈兒手中的聖旨,不免露出一絲疑惑的神色,這老爺子怎麽會突然身體抱恙,莫不是這些年依舊對玄武門一事怨念頗深?如若老爺子有這樣的想法,一旦被身邊人知曉,唯恐有些人會借此生出些事端,屆時父子離心離德豈不是人倫慘劇,想到這楚墨風對著花靈兒緩緩地說到“若是論起來咱們能夠有今日的殊榮,最應該感謝的還是太上皇他老人家,既然宮內傳旨稱老爺子身體有恙,那本王定然要進宮一探究竟,告訴婧妍此前定下的事情暫時往後擱置。”

    身為汧源公主的花靈兒也深知,當年若不是承蒙李淵搭救,自己也不可能從一個守備女兒的身份瞬間榮升為大唐的公主,聽了楚墨風的話,花靈兒當即點了點頭說到“既然如此殿下還是速速前去就好,如若太上皇他老人家身體真的有恙,那屆時不妨讓梓瑤姐姐進宮為太上皇診治一番。”

    楚墨風點了點頭,隨後對著院內喊了一聲“備馬,本王要進宮。”隨後楚墨風徑直向著府邸外走去,來到大門口隻見府內的馬夫已然將自己的坐騎牽來,楚墨風隨即翻身上馬,向著皇宮方向駛去,待楚墨風離去後不久,隻見竇婧妍端著一個托盤來到院內,望著空蕩蕩的房間,麵帶疑惑地問到“靈兒姐姐,殿下去哪裏了?”

    花靈兒聞言轉身說到“方才宮裏來人傳旨,殿下進宮去了,另外殿下讓我轉告你一聲,此前定下的事情暫時擱置。”

    聽聞宮裏來人傳旨,竇婧妍當即點了點頭,而後望著眼前的楚夢竺說到“夢竺丫頭,是不是還沒有吃早飯,來五娘房內吧,新鮮的肉脯梗米粥喲。”

    這邊竇婧妍拿著美食誘惑楚夢竺,那邊楚墨風已然來到了李淵所居住的大安宮,一進入大安宮的大門,隻聽見內裏傳來李淵中氣十足的呼喊聲,此刻楚墨風才明白,自己似乎是中了李世民的計了,不過轉念一想自己的確是許久沒有前來問安了,當即緩緩地推開大門,隻見李淵帶著一群宮女侍從,正在花園內玩賽鵝的遊戲。

    望著一臉興奮的李淵,楚墨風並未露出絲毫的同感,反而能從對方的笑容中讀出一絲無奈和沮喪,眼見楚墨風到來,李淵當即停下了手中的活動,對著楚墨風招了招手,後者見狀趕忙上前跪下說到“兒臣見過父皇。”

    “你小子似乎許久沒來了,今日怎麽得空了,想起我這個老頭子了?”望著跪在地上的楚墨風,李淵並沒有要讓其起身的意思,而後一臉玩味地望著對方說到“莫不是忙著幫老二做事,把我這個糟老頭子給忘了?”

    聽到李淵這麽說,楚墨風心中不由地歎了口氣,這下可好了,老爺子似乎是真的生氣了,都說老小孩老小孩,看來老爺子這是犯了小孩子的脾氣了,想到這楚墨風恭恭敬敬的給李淵行了一個稽首禮,“父皇哪裏的話,兒臣怎能忘了父皇的恩情,如若沒有父皇,豈有兒臣今日之殊榮,隻是最近兒臣忙著籌備與突厥的戰事,故而耽誤了進宮問安,還望父皇不要動怒,以免氣壞了身子。”

    “起來吧,給朕說說關於戰事籌備的事情。”聽聞又要與突厥起戰事,李淵頓時來了興致,“平素在這裏待的有些煩悶,正巧你今日來了,稍後隨朕一同用午膳吧。”

    楚墨風聞言趕忙起身,攙扶著李淵來到屋內坐下,而後從召回天策軍講起,一直講到了組建了靠山軍為止。聽完楚墨風的敘述,李淵長歎了一口氣說到“很好,這些什麽巾幗軍、天策軍、龍城軍還有靠山軍,你要牢牢地握在手中,萬萬不可讓人奪了去,這些可都是你保命的資本,切記切記。”

    突然聽到李淵這番說教,楚墨風不免有些詫異,誰知對方意味深長地一笑,伸出手指點了點楚墨風說到“你小子啊,這麽些年始終是跟以前一樣,傻實在,你還真以為朕在這大安宮內兩耳不聞窗外事嗎?裴寂的事朕聽說了,你做的很好,隻不過你的這位兄長啊,現在越來越像個皇帝了,朕也不想瞞你,有些時候適當的放放權對你有好處的。”

    李淵的這番話頓時讓楚墨風猶如醍醐灌頂,腦海中頓時清明了許多,很多此前沒有想明白的地方,一瞬間竟然茅塞頓開,隨後楚墨風恭敬地對著李淵施了一禮,李淵見狀笑著說到“過些時日朕準備遷往新的宮殿居住了,你看哪一處宮殿比較好呢?”

    “父皇不妨移駕弘義宮,那裏有山有水,冬暖夏涼,實在是個頤養身心的好住處,屆時如若父皇覺得名字不好聽,將其更名為大安宮也好。”在腦海中仔細搜尋了一番,弘義宮的布局瞬間浮現出來。

    李淵聞言點了點頭,隨後二人坐在一起敘起了家常,臨近午時李淵命人傳膳,而楚墨風也是安心地陪著李淵用膳,席間偶爾蹦出幾個笑話,逗得李淵忍不住大笑,午膳結束後楚墨風辭別了李淵,起身向著皇宮外走去,出了大安宮大門時,楚墨風冷著臉對一旁的小黃門說到“本王知道你是陛下安插在太上皇身邊的,今日本王與太上皇說的話,你大可以去稟報給陛下。”

    這名小黃門眼見自己的身份被點破,正待開口解釋一番,誰知對方早已漸行漸遠。

    夏季,四月乙亥日(初四),太上皇李淵遷居弘義宮,鑒於弘義宮的名字不入耳,李淵遂命人按照楚墨風的建議,將弘義宮改稱為大安宮。而得知這一消息的楚墨風,當即上書請求將四大軍(天策軍、巾幗軍、龍城軍、靠山軍)主帥一職去除,收到楚墨風奏本的李世民,當庭駁回了楚墨風的建議,遂楚墨風再度上書,懇請將自己的俸祿減半,眼見對方言辭懇切,李世民無奈之下隻好應允。

    殊不知君臣之間這一番舉動,卻讓朝中大臣驚詫不已,一時間關於賢王與陛下之間離心離德流言四起,更有甚者聲稱楚墨風坐擁四大軍在手,不日即將反叛朝廷,聽到這些流言之後,楚墨風隻是報之以微笑,遂攜側王妃竇婧妍離開長安,前往娘子關勞軍。

    時間流轉轉眼到了貞觀三年八月,秋季,八月己巳朔(初一),天空再度出現日食,天狗食月乃是不祥之兆,念及此前楚墨風與李世民那一出,有心人不免有些擔憂,唯恐楚墨風真的反叛,誰知遠在娘子關的楚墨風,並沒有任何反叛的舉動,反倒是帶領麾下的天策軍越過邊境,擊退了數次突厥小股的偵查部隊。

    丙子日(初八),薜延陀毗伽可汗派其弟弟統特勒進獻貢品,李世民當廷賜給寶刀與寶鞭,望著殿內一臉恭敬地統特勒,李世民豪情萬丈地對他說到“你統屬的部族犯下大罪的用刀斬決,小罪的用鞭抽打。”

    得知薜延陀毗伽可汗得到了大唐皇帝的賞賜,突厥頡利可汗大為驚慌,開始派使者稱臣,請求迎娶公主,修女婿禮節。然而李世民認為頡利可汗既然想與唐朝和親,又出兵援助大唐的敵人梁師都,遂於丁亥日(十九日),任命才調遣為兵部尚書的李靖為行軍總管,張公謹為副總管,率兵討伐突厥。

    此前代州都督張公謹上奏稱可取突厥而代之,原因有六“頡利可汗奢華殘暴,誅殺忠良,親近奸佞之人,是其一;薛延陀等各部落均已叛離,是其二;突利、拓設、欲穀設均得罪頡利,無地自容,是其三;塞北地區經曆霜凍幹旱,糧食匿乏,是其四;頡利疏離其族人,委重任於胡人,胡人反複無常,大唐帝隊一到,必然內部紛亂,是其五;漢人早年到北方避亂,至此時人數較多,近來聽說他們聚眾武裝,占據險要之地,大軍出塞,自然內部響應,是其六。”

    這一觀點得到了朝內眾人的一致認同,然而令眾人感到詫異的是,此番出征大軍的名單裏,竟然沒有賢王楚墨風以及其麾下的四大主力,這不免讓眾人心中有些詫異,論戰力而言,李靖以及張公謹二人麾下的士卒,其戰力雖說也是不差,但是比起賢王麾下的四支主力來說,還是要遜色一些。

    一時間眾人紛紛上書懇請李世民能夠派遣楚墨風率軍出征,畢竟楚墨風出征在他們看來就是勝利的標誌,而對於這些奏請,李世民則是一一駁回,麵對這種情況,朝中眾臣不免對於李靖此番北伐產生了深深的憂慮。

    此刻禦書房內,楚墨風與李世民二人各自抱著一個酒壇,正在肆意地喝著,望著一臉慵懶的楚墨風,李世民不免有些無奈地說到“你不會還在埋怨朕此前不將實情告訴你吧?”

    “陛下想左了,區區一個裴寂,隻不過是陛下的試金石,正巧臣弟也想看看朝中究竟有那些人會跳出來。”楚墨風聞言詭異地一笑,“都想著派臣弟出征,如若消息泄露,豈不是讓突厥人有所防備了。”

    李世民聞言麵色凝重地說到“此番你我二人在京中等待勝利的消息不好嗎?”

    “陛下,為了這場大戰,臣弟籌備了至少三年了,而今大戰來臨,臣弟豈有畏縮不前的道理?”將懷中的美酒猛然灌了一口,楚墨風抹了抹嘴角的酒漬,麵色堅定地望著李世民說到“如若此時天下一統。,百姓安居樂業,臣弟願意開去一切官職,從此漁樵耕讀,浪跡江湖;然現今大戰在即,深淵在側,北地即將狼煙四起,我楚墨風願萬死以赴,以吾殘軀證修羅,國破山河在,吾輩唯死戰!”

    聽了楚墨風的這番話,李世民眼角瞬間濕潤,而後有些哽咽地說到“那你準備何時出發?”

    “前線戰報隻要發來,臣弟需要也收到一份,屆時我會依照戰報的內容決定出征的時間。”楚墨風聞言思索了片刻,而後望著李世民麵色凝重地說到“屆時臣弟會將四大主力悉數帶走,而且此番彼岸花也會隨軍出征,府上就拜托陛下代為照拂了。”

    李世民聽聞楚墨風要帶走所有的主力,心中便猜出對方已然下定了決心,當即走上前拍了拍楚墨風的肩膀,雖然不曾說話,但是似乎一切真的盡在這不言中

    俗話說恨欲狂,長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鄉,何惜百死報家國,忍歎惜,更無語,血淚滿眶。且看大唐突厥曠世之戰,再看修羅戰場英魂飄散,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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