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抵達靈州 你守我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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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突厥人分兵齊攻肅州甘州,楚墨風調兵遣將四處征伐,克複甘州全境,馳援肅州酒泉,大軍齊聚張掖縣,全軍開拔靈州城。這才引出楚墨風抵達靈州,李道宗夾道歡迎,再遇戰事兄弟爭吵,商議對策攻守分明。

    奔赴靈州就得沿著官道往東走,越過黃河之後便是靈州所轄地界,而州治所是為回樂縣。靈州自北周時期置總管府,直至隋大業元年罷府為靈州,隋大業三年又改為靈武郡。

    直至李淵滅隋建立大唐後,於武德元年又改為靈州,仍置總管府統屬,武德七年撤銷靈州總管府改為靈州都督府。此時時任靈州都督的乃是薛萬淑,而坐鎮靈州乃是任城王李道宗。

    李道宗,字承範,隴西成紀人。乃是唐朝初年的宗室、重要將領,太祖李虎曾孫,北周梁州刺史李璋之孫,東平王李韶之子,李淵堂侄。

    李道宗乃是以左千牛備身起家,彼時被冊封為略陽郡公。此人一生功勳卓著剛正不阿,參與攻打劉武周、王世充、等諸多戰役,為大唐王朝的統一和開疆拓土立下赫赫戰功,在貞觀初年宗室人物考校中,李道宗、趙郡王李孝恭以及楚墨風被人並稱為賢能之人。

    作為武將出身的李道宗,對於突厥人也是深惡痛絕,此番被委任為大同道行軍總管,從靈州往西北挺進,李道宗心中則是萬分激動。誰知自己麾下的人馬還未開拔,靈州治所回樂城卻迎來了突厥人的進攻。

    此番突厥人原本是要傾盡全力迎戰遠在東北方向的李靖和李世勣部,誰知突然之間分兵轉道靈州,幸好靈州方麵李道宗已然做好準備,且靈州都督薛萬淑也整裝待發,準備與突厥人一較高下。

    鑒於李道宗也曾觀摩了正月十四那日,天策對靠山的那場比試,對於靠山軍的實力是由衷地佩服,出征之前李道宗還想著,如若此番楚墨風能夠率部同行,其麾下的靠山軍實乃是對付突厥騎兵的利器,誰知直至大軍開拔前,眾人也沒有見到楚墨風及其麾下隊伍的身形。

    此刻站在城牆上,李道宗望著遠方連排的突厥大營,以及緩緩走出大營的突厥士兵,不由地長歎了一口氣,隨後轉身對著一旁的副將張寶相緩緩地說到“命令眾人做好準備吧,賢王的主力不在,咱們更要打出些氣勢來給那些突厥崽子瞧瞧,讓他們知道咱們大唐人人驍勇善戰。”

    張寶相聞言當即轉身離去,而未曾開拔的靈州都督薛萬淑,則是一臉擔憂的神色望著前方,“郡王殿下,據探馬回報,對麵的突厥人至少三萬人,咱們兩部加起來總共隻有兩萬餘人,如若對方開始打消耗戰,依照回樂縣的儲備,咱們不一定能堅持很長時間的,下官的意思是派人前去李靖李尚書那裏尋求援助,不知郡王意下如何?”

    聽完薛萬淑的話,李道宗不禁也陷入了沉思中,此番大軍共計十萬人,但是自己與薛萬淑麾下各自隻有一萬人,麵對前方將近三萬的突厥人進攻,如若不尋求些援助,屆時兵力定然會捉襟見肘。

    想到這李道宗正待開口說話,耳邊卻傳來一名斥候的聲音,“啟稟郡王、都督,甘州成仁重處發來急報。”聽到斥候的話,李道宗接過對方遞來的信箋緩緩地展開,“這個成仁重莫不是甘州有變,想著向我這裏來尋求援助了?”

    誰知李道宗展開信箋僅僅看了幾行,當即大叫一聲,隨即仰天大笑起來,突如其來的喊叫聲嚇得一旁的薛萬淑當即一個哆嗦,“郡王殿下因何發笑?莫不是甘州方麵派援兵來了?”

    隻見李道宗將手中的信箋遞給了薛萬淑,而後神情激動地說到“援兵,這回可不是援兵那麽簡單的,成仁重在信中說,咱們大唐那個小爺率主力先是馳援了甘州,隨後又替肅州的公孫武達解了圍,現在應該是向著咱們靈州趕來了。”

    聽李道宗提到了‘小爺’二字,薛萬淑先是一愣,而後展開信箋仔細地瀏覽了一番,隻見信中提到這樣一段“是役,賢王殿下以一萬七千人為主力,兵分四路強衝敵軍大陣,瞬間化解了張掖縣城的危局”

    隨後薛萬淑將手中的信箋揣進懷裏,對著城牆上嚴陣以待的士卒們喊到“諸位,今日突厥人奔襲我靈州城,本官在此懇請諸位堅守幾日,賢王殿下的大軍不日就會抵達靈州,屆時我等配合殿下對突厥人發動反攻。”

    聽聞楚墨風終於率主力出動,靈州城內頓時爆發出山呼海嘯一般的聲音。此時對麵的突厥人已然開始攻城,城牆上的弓箭手在傳令官的指揮下,整齊劃一地射出一支支箭矢,肆意地收割著敵軍的生命。

    隨後薛萬淑在親兵的陪同下,率領城內的騎兵準備出城迎敵,隨著靈州城西側大門緩緩開啟,城內五千騎兵盡數出動,在薛萬淑的帶領下,向著對麵的騎兵發動了攻擊。

    而此時在城牆上督戰的李道宗,望著前方波濤洶湧的黃河,頓時氣的一跺腳,突厥人的大營設在了河對岸,而自己這一方竟然沒有將河麵上的橋摧毀,這便給對方渡河提供了便利。想到這李道宗喚過張寶相囑咐了幾句,對方隨即下了城牆,翻身上馬向著薛萬淑的隊伍追去。

    隨著雙方胯下戰馬快速的奔跑,漸漸地兩個方陣即將撞擊在一起,此刻薛萬淑已然能夠看見對麵突厥人那塌癟的麵容以及嗜血的獰笑,挺起手中的長槍,薛萬淑不假思索地向著迎麵而來的一名突厥人順勢一刺,倉促間對方趕忙舉起手中的彎刀格擋,眼見槍尖即將頂住對方的刀身,卻見薛萬淑持槍的右手向下一沉,手腕順勢一擰,手中的長槍猛然間一個加速,刺入了對方的左肋下,隻聽一陣入肉的牙酸聲,薛萬淑借著戰馬的衝勢,整柄長槍透體而過,待行至對方身後時,長槍已然在對方的身體裏過一遍,握住了槍柄的中端,薛萬淑頭也不回地向著前方衝去,徒留下一具已然沒有了聲息的軀體,緩緩地栽落馬下,隨即被緊隨其後的大唐騎兵踩成了一灘爛泥。

    城牆之上的李道宗看見了薛萬淑這一擊,心中不免也為其叫好,隨後趕忙命令麾下的弓箭手對著城下展開射擊,無數的利箭以刁鑽的角度射進對方的軀體,隨後城下的突厥弓箭手也開始了反擊,一時間羽箭紛飛鳴鏑簌簌,雙方互不相讓各有損傷。

    然而就在李道宗和薛萬淑拚死抵擋突厥人的同時,身處東路的李靖部才堪堪抵達馬邑,接管了馬邑的駐防之後,李靖隨即派出大量的斥候前去查探敵情,以期能夠迅速知曉突厥人的最新動向,自己這邊最後一次收到的消息是突厥人派兵攻打肅州和甘州,對於突厥人的分兵,李靖心中憂慮不已,肅州、甘州、涼州以及靈州,這四個州府除了靈州之外,皆屬於隴右道治下,如若甘肅二州遭遇突厥人侵襲,那麽涼州和位於關內道的靈州呢?

    念及於此李靖坐在屋內提筆準備上奏李世民,懇請李世民準許楚墨風率主力出征,在李靖的意識中,盡管自己提調為兵部尚書,但是無論是從功勳還是練兵、用兵這些方麵,自己始終還是不如楚墨風,在自己的記憶中,無論多麽艱難的戰役,隻要對方出馬,不能說手到擒來吧,至少也是以己方的勝利結束。

    此前朝野有傳言,太子如今漸漸長大,陛下也有意讓其開始接觸國事,對於那些曾經是太上皇的親信,陛下始終在刻意打壓,而陛下麾下那些秦王府和天策府的舊人,皆是以陛下馬首是瞻,唯一的變數就是這位賢王殿下,功高震主、聖眷優渥,在軍中有極高的聲望,在民間也有不錯的口碑。

    曾經有人傳言,北地一帶隻知賢王不識君王,聽聞此番賢王組建靠山軍,北地一帶百姓紛紛鼓動家中孩子前往京師投軍,而軍中更不用說了,得知消息之後,很多原本有軍籍的士卒,紛紛投效到楚墨風麾下,這也是為何靠山軍能夠曆經幾番考核淘汰之後,依舊能以三千人的滿編組建起來的原因。

    念及於此李靖準備修書一封給側翼的柴紹部,委派對方分出部分人馬去增援甘肅涼靈四州,誰知奏折和書信發出後不久,李靖卻率先收到了涼州方麵的消息,原來就在李靖等人率大軍開拔後不久,李世民派遣使者奔赴涼州,一方麵是慰勞涼州都督李大亮,另一方麵也是責令對方能夠據守涼州不退。

    李大亮在府內養了一隻異常神駿的鷹,使者來到之後,旁敲側擊地暗示李大亮將鷹進呈給皇上,李大亮深知此事定然不會是李世民指示,遂給李世民上密表稱“陛下一直拒絕畋獵,而使節卻為您要鷹。假如這是陛下的意思,則深與過去的主張相背離,如果是使節自作主張,便是用人不當”。

    十一月癸卯日(初六),收到李大亮密奏的李世民,在朝堂之上對殿內一眾大臣說到“李大亮稱得上忠誠正直”。遂親自手書詔令加以褒獎,賜給自用的胡瓶一隻及荀悅《漢紀》一部。

    十一月庚申日(二十三日),西北突降大雪,漫天飛舞的雪花瞬間將天地勾勒成一片白色,大雪阻礙了楚墨風等人前進的腳步,也暫時遏製了突厥人的攻城,在此之前突厥人已經連番攻城十餘次,每一次都是被李道宗等人擋了回去。

    這一場大雪整整下了三日,為了不耽誤戰事,楚墨風命令麾下將士白日盡量趕路,而夜間卻是早早地尋找適合休整的地方,就這樣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大軍終於在甲子日(二十七日)看見了靈州城的輪廓。

    乙醜日(二十八日),黃河西岸又緩緩地開來了幾支隊伍,看服飾不用猜都知道是突厥人的援軍,似乎是因為昨日原本負責進攻的突厥人全軍覆沒,今日前來的突厥士兵,竟然大搖大擺地渡過了黃河,隨後擺開陣勢準備發動進攻。

    站在城牆之上,李道宗和薛萬淑望著城門處正在集結的楚墨風等人,不由地想起了前一日的情景。

    甲子日(二十七日)清晨,李道宗起床後突然發現肆虐了三日的大雪已然停止,為了避免突厥人趁此機會突然進攻,李道宗遂命令城內守軍開始準備,此前幾番征戰,靈州城內的機動力量已然不足,望著城內一片白皚皚的景象,李道宗不免在心中暗自祈禱,期望楚墨風能夠快些到來。

    隨著城內守軍堪堪做好防守準備,果不其然對麵的突厥大營已然是人頭攢動,此前第一次與突厥人交鋒之時,李道宗命人告知薛萬淑將河麵上的浮橋盡數毀去,為此薛萬淑率部拚死將突厥人打到黃河對岸,隨即毀了河麵上為數不多的幾座浮橋。隨後的戰役中,突厥人強行將浮橋搭好,幾度衝至城牆下,然而在大唐守軍強硬的防守下,始終未能攻下,但是突厥人卻趁此機會將大營移到了河東,與靈州城遙遙相望。

    望著城下的突厥人,李道宗環視了一圈身邊為數不多的守軍,隨即緩緩地說到“諸位,突大雪突降阻礙了援軍的腳步,但是我們不能總是想著要依靠援軍,此地的後麵就是關內道的腹地,如若突厥人攻下靈州,屆時便可趁機進攻京城,到那時我等皆是罪人,所以為了我們身後的那些百姓們,今日跟隨本郡王死戰吧。”

    話音一落城牆上的守軍紛紛握緊了手中的兵刃,目光緊緊地鎖定在城下的突厥人身上,城頭上大唐的軍旗依舊迎風飄揚著,似乎在宣誓著城內守軍堅定的決心。

    望著對麵巍峨的城牆,負責進攻的突厥鷹師統領笑著說到“兒郎們,今日趁著天氣寒冷,咱們再猛攻一陣,定然能拿下眼前的城池,本統領已經派人去調遣援軍了,屆時咱們便能長驅直入,替大汗拿下長安城,本統領許諾你們,攻下靈州城之後,準許你們自由三日。”

    聽到統領的話,一眾突厥士兵紛紛振臂高呼,那些什麽拿下長安之類的並不在自己的考慮範圍之內,唯一值得高興的便是能夠自由三日,對著這個名詞所代表的則是無數的財帛、女人和肆意的殺戮。隨後眾人紛紛鼓起勇氣,開始催動著胯下的戰馬,向著前方那座可以肆虐的城池衝了過去。

    仗打到這個份上,城牆上的一應守城器械早就耗光了,然而李道宗卻突發奇想,從城內拆了一座宅子,將拆下來的房梁、廊柱、碎石盡數搬到了城牆上,用於代替防守器械。

    就在突厥士兵全軍出動後不久,自黃河西岸緩緩地開來一支隊伍,為首一人望著河對岸的突厥大營,隨即不屑地啐了一口說到“李道宗這小子真是廢物啊,竟然讓突厥人把大營設在了黃河東岸,薛萬淑那廝也是,還不如他兩個弟弟能打。”

    話音一落身後的劉紫鳶不免撇了撇嘴說到“殿下啊,您以為每個人都像您這般妖孽嗎?”隨後劉紫鳶指著浮橋上殘留的血漬說到“您看看這些,可見靈州的守軍打得有多麽慘烈啊。”

    楚墨風見狀麵色一緊,隨即命令大軍開始渡河,待所有人盡數抵達黃河東岸之後,楚墨風站在馬背上對著天策軍的方陣喊到“李健,命令天弓營將麵前的突厥窩棚燒了,咱們既然來了,怎麽的也得給對方一份大禮。”

    話音一落天弓營眾人在李健的帶領下紛紛上前一步,取出弓箭依次點燃,而後隻聽楚墨風喊到“龍城軍去將河麵上的浮橋盡數摧毀,斷了這群狗崽子的後路。”待龍城軍開始拆除浮橋之時,這邊的天弓營已然在楚墨風的指揮下,將手中的火箭射向了前方的突厥大營。

    由於大營內存放了大量的物資,其中不乏能夠點燃的烈酒,一時間大火衝天而起,火光將半麵天空映照成橘紅色,滾滾濃煙隨著不時略過的風四散開來。

    正在進攻的突厥人似乎是發現了身後的異樣,紛紛轉身望去,眼見自己的大營此刻已然被大火吞噬,心中不由地一驚,其中有些人似乎是想起了什麽。然而此刻衝鋒在即,眾人隻能暫時拋開雜念,向著靈州城衝去。

    待濃煙最盛之時,楚墨風落在馬背上,取出自己的夜叉麵具戴好,抽出了背後的雙鐧,向前一指大聲喊到“眾將士聽令,前方就是我大唐治下的靈州城,此刻正在遭受突厥人的侵襲,身為大唐軍人,應當以保家衛國為己任,國破山河在,吾輩唯死戰,眾將士隨我衝鋒。”

    一聲令下眾人按照既定的方陣,向著前方的突厥人衝了過去。城牆上的李道宗突然看見對麵突厥大營火光衝天,而後又看見了突厥人身後不遠處,一群黑紅相間的士卒,正向著靈州城奔襲,滾滾濃煙似乎也遮擋不住迎風飄揚的大旗,隻見為首一麵大旗上赫然印著一個楚字,李道宗見狀當即仰天大笑,“諸位,援兵來了,咱們打起精神,配合援軍殲滅這些突厥人。”

    本以為楚墨風麾下的天策軍會一馬當先,誰知卻是竇婧妍率領的巾幗軍,赫然衝在最前列,手持長槍的梓潼,帶著身後的淩霜、童鶯童燕以及李彩兒,組成了一柄尖刀,緊緊跟在竇婧妍身後,頃刻間殺入了敵陣,火紅的鎧甲背後火紅的披風獵獵作響,火紅的戰馬上一道道火紅的身影給敵軍帶來了無數的血光飛濺。

    回過神來的突厥人,此刻才發現背後的敵軍竟然是自己這些人最不想遇見的,當即亡魂大冒,而此前慷慨激昂信誓旦旦的那名突厥統領,此刻早已麵無血色,手持一柄大刀調轉馬頭向著楚墨風衝來。

    還未等靠近楚墨風身前,突然斜刺裏竄出一柄長槍,將這名突厥統領瞬間刺了個對穿,隨即對方似乎是心有不滿,手中長槍高高舉起,將這名突厥統領挑在半空中,一路向前衝去。

    本想著出招迎戰的楚墨風,此刻才回過神來,發覺方才之人竟然是劉紫鳶,心中不免有些驚歎不已。

    一萬七千人對陣殘餘的一萬多人,再加上城牆上時不時有守軍抽冷子偷襲,突厥人的覆滅已然成了必然,待大戰結束後,楚墨風命人清點了一番,隨後策馬來到了靈州城下,對著城牆上高喊到“李道宗你個小混蛋,趕緊把門打開,哥哥我來馳援你,你竟然也不知道出來幫幫我。”

    聽到楚墨風喊話,李道宗緩緩地搖了搖頭,隨即命人將城門打開,迎接楚墨風的隊伍入城,進入靈州城之後,楚墨風策馬來到了李道宗麵前,望著對方一身血漬,隨即翻身下馬抱住對方的肩膀說到“臭小子,這些日子沒給咱大唐丟臉,打得不錯。”

    望著比自己年長兩歲的楚墨風,李道宗此刻身形一泄,而後緩緩地說到“賢王兄您倒是早點來啊,如若您能提早趕到,兄弟我這裏也不至於如此慘烈。”

    此刻李道宗已然疲態盡顯,楚墨風見狀命人將其扶到一旁休息,隨後轉身望著一旁的薛萬淑說到“薛大都督,你這戰力比起你兩個弟弟可是有些差啊,不過此番你也是辛苦了,自今日起此地的防禦就交給本王了,爾等盡數下去休息。”

    聽聞楚墨風要接管靈州防務,李道宗心中一愣,而後強撐起身子緩緩地說到“賢王兄,此事似乎有些不合情理,臨行前陛下委任兄弟為大同道行軍總管,負責靈州一切事宜,您怎麽好一來就扯了兄弟的職呢?如若這樣其實也不是不行,至少您得給修書一封給李尚書吧?”

    “李靖?不用不用,俗話說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沒有必要跟李靖匯報?”楚墨風聞言緩緩地搖了搖頭,“本王做事無需對聽從別人的安排,你放心本王隻是接手幾日,過些日子待靈州安定之後,本王會繼續向著突厥的王庭進發的。”

    突厥王庭?您老人家還真是狠啊,想到這李道宗點了點頭說到“既然如此,那麽兄弟我就暫時交接一番,如若對方再來侵襲,還請賢王兄能夠將其擊潰。”

    楚墨風聞言點了點頭,隨後接過了靈州的防務,將自己麾下的士卒盡數安排好,是夜李道宗以地主之誼在府內設宴款待楚墨風,為的是感謝今日的援助,席間楚墨風卻是滴酒未沾,這不免讓李道宗感到不解,究其原因之下,楚墨風這才道出了實情,原來今日在戰場上抓了一個俘虜,據其交代那名突厥統領曾經派人前去調兵,或許過不了幾日便會有突厥人再度攻城。

    聽到這番話之後,李道宗當即命人將桌上的酒盡數撤走,隨後眾人興高采烈地吃了一頓便飯。

    第二日卯初時分,望著對麵緩緩而來的突厥騎兵,李道宗當即準備率人出去迎戰,誰知卻被楚墨風當場攔下,“你小子想什麽呢?這守城你是高手,進攻還是由我去做吧,你在城內以我的響鏢為號令,明白了嗎?”話音一落隻見楚墨風翻身上馬,對著一旁的劉紫鳶說到“集合靠山軍,今日是檢驗你們靠山軍實力的時候了,注意安全,本王會率領天策軍在一旁策應的。”

    片刻之後劉紫鳶已然集結好了麾下的靠山軍,跟隨在楚墨風和天策軍身後,向著城門處走去

    俗話說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且看劉紫鳶率靠山軍初次登場,再看靠山軍與劉紫鳶一戰成名,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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