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 侵掠如火 不動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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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楚墨風馳援靈州,突厥人聞風喪膽,定攻守兄弟相爭,退敵軍靠山出擊。這才引出靈州城外靠山軍以守待攻,黃河水畔突厥人血流漂櫓。
靈州城牆之上,被楚墨風留在城內的李道宗,此刻站在城頭上,抽出一對兒鼓槌,敲響了城頭上那麵有些殘破的戰鼓,咚咚的戰鼓聲像是一個信號,瞬間讓所有人為之一振,隻見城牆上的守軍紛紛取出弓箭,靜靜地等待著傳令官的指令。
城牆下,已然飛濺上鮮血的西城門處,整裝待發的靠山軍在主將劉紫鳶的帶領下已然集結完畢,許久沒有修繕的大門被城內的士卒緩緩地拉開,伴隨著一陣吱呀吱呀的聲音,瞬間吐出了一眾士卒,當先的劉紫鳶身穿一套鎏金朱雀鎧,在保證了大麵積防護的同時,並沒有增加分量,這讓收到鎧甲的劉紫鳶興奮不已,右手緊握著一柄亮銀色長槍,纖細的腰身兩側分別插著一柄橫刀和一柄障刀,此時的劉紫鳶全然沒有了昔日的俏皮,秀眉緊蹙英氣盡顯。
在劉紫鳶身後的則是三千名武裝到牙齒的靠山軍,清一水兒的明光鎧,漆黑的精鐵長槍在增加了重量的同時,也增強了堅韌度。
今日前來攻城的突厥軍,以鷹師第一營克魯索為主,此前自己麾下的精銳小隊在賀蘭口附近被楚墨風截殺,以八死二逃的結果收場,至此以後克魯索始終懷恨在心,日夜操練麾下士卒,此番突厥大舉出征,本想著讓克魯索負責護衛頡利可汗,誰知克魯索卻執意要分兵進攻靈州,無奈之下頡利可汗隻能點頭同意。
殊不知並不是克魯索非要進攻靈州,而是他自己與頡利身邊的三大虎師統領不和,為了避免尷尬,克魯索隻得遠離這些人,畢竟對方皆是皇族,而克魯索僅僅是頡利治下一個較大部落首領的兒子,論起身份始終不如對方。臨行前克魯索望著在大帳內高聲調笑的三大統領,心中暗自決定,此番定要攻下靈州,屆時讓這些瞧不起人的家夥統統跪在自己麵前。
收到了靈州方麵消息之後,克魯索當即聚集了六個鷹師大約三萬餘人,浩浩蕩蕩的向著靈州方向趕來。此刻望著緩緩走出城池的一眾步兵,克魯索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屑的笑容,步兵對陣騎兵,尤其是對陣突厥騎兵,基本上大唐步兵就沒有什麽勝算。
望著對麵身穿明光鎧的大唐步兵,克魯索抽出腰間的彎刀,指著前麵的大唐步兵喊到“兒郎們,對麵是大唐那些孱弱的羊群,你們手中的刀槍擦亮了嗎?”
身後一眾突厥騎兵紛紛舉起手中的兵刃大聲高呼,隨後克魯索雙腿一夾馬腹,率領著身後的大軍發起了衝鋒,望著迎麵而來的突厥騎兵,劉紫鳶冷笑一聲,隨即挺起手中長槍斜指前方高聲喊到“靠山軍,迎敵!”
一聲令下身後三千靠山軍緩緩地向著前方走去,沉重的鎧甲、堅實的巨盾,伴隨著緩緩的移動,發出機械般的聲音,而就在靠山軍前進的同時,楚墨風率領的天策軍望著對麵突厥鷹師的大旗,不免冷笑到“這突厥鷹師還以為自己是那策馬奔襲的王者嗎?今日就讓他們嚐嚐本王親自為他們打造的禮物。”
緩慢前行了大約五十步之後,隻見劉紫鳶站在中央大聲喊到“靠山軍,豎盾。”隨後走在最前列的靠山軍士卒紛紛將手中的巨盾往地麵一杵,瞬間連成了一道鋼鐵城牆。望著前方立起的盾牆,克魯索不免冷笑一聲,這大唐人始終是不長記性,想當初突厥鷹師第一營以五千人對陣大唐兩萬人,大唐人以為手中的盾牌能夠阻擋自己的鐵蹄,誰知一陣衝殺卻被殺了個人仰馬翻,而今,真是一群不知死活的東西。
念及於此克魯索大聲喊到“兒郎們,讓對麵的大唐人嚐嚐咱們的鳴鏑。”話音一落早有按奈不住的突厥人取出弓箭開始射擊,見此情景劉紫鳶手中的長槍高舉,在空中畫了一個圈,而後重重地向前一劈,隨後高聲喊到“投槍營準備,盾牌手掩護。”隻見大陣中那些身負投槍的士卒,將一柄柄投槍插在地上,而後信手抄起一柄,待劉紫鳶一聲令下,紛紛齊聲高呼,將手中的投槍向著前方使勁擲去。
一柄柄投槍帶著淩冽的氣勢,在半空中連接成一片,破開了無形的空氣,瞬間落在了突厥人的騎兵方陣中。本以為對麵大唐士卒用的是木柄投槍,一名突厥騎兵舉起手中的彎刀,側身一閃對著槍柄使勁一劈,原本應該斷裂的槍柄,此刻卻僅僅崩出一絲火星,帶著餘勢迅速刺向了後麵的騎兵。
鋒利的槍尖開了一道血槽,瞬間刺入這名突厥騎兵胸口,而投槍似乎是並不想停止,而是順著這名突厥騎兵的胸口透體而過,再度紮在了後麵戰馬的眼中。劇痛之下戰馬長嘶一聲,隨後前蹄高高抬起,將馬背上猝不及防的突厥騎兵甩落在地,還未等這名突厥騎兵起身,身後呼嘯而過的戰馬瞬間將他踩在了腳下,一陣陣淒厲的哀嚎聲隨即傳來,而後漸漸地沒了聲息。
與此同時突厥人的鳴鏑也撞到了靠山軍的巨盾之上,骨製的鳴鏑在與巨盾接觸的那一刻,瞬間爆裂變成了粉末,見此情景一馬當先的克魯索不免心中一驚,這大唐什麽時候有這樣防守堅固的隊伍了?觀其配製似乎有點像出自某些人的手筆,但是據隱藏在長安的探子回報,那個人此番因為別的原因,並沒有率軍出征,想到這克魯索長舒了一口氣,看來是自己有些多心了,隻要那個人和他的主力不在,這一場仗克魯索有信心能夠全殲對方,隨後克魯索緊緊地握住手中的彎刀,雙腿再度一夾馬腹,操縱著胯下駿馬加速向前衝去,隻要衝到對方陣中,憑借一柄柄鋒利的彎刀,定然能夠將對方斬殺殆盡。
眼見自己的主將向前奔去,一眾突厥騎兵紛紛收回弓箭,抄起兵刃緊隨其後,見此情景劉紫鳶嘴角微微一撇,“長槍隊,準備迎敵。”隨著劉紫鳶的一聲嬌喝,那些手持長槍的士卒,紛紛見縫插針般站在的巨盾兵身後,手中的長槍向上斜舉,腿在前右腿在後,雙手握緊長槍成弓步而立,目光僅僅鎖定在即將到來的突厥人身上。
而那些手持巨盾的巨盾兵,皆是第一次麵對突厥人,望著對麵排山倒海的氣勢,當中有些人不免露出了一絲怯意,發現這種情況之後,劉紫鳶心想絕對不能讓士卒產生怯意,這種情緒蔓延速度極快,如若人人心中有了怯意,屆時定然不攻自破,想到這劉紫鳶突然身形向上一竄,整個人站在馬背之上,手中長槍向前一指,當即朗聲喊到“諸位,突厥人即將到來,你們怕不怕?”
眾人聞言當即高呼“不怕,不怕,不怕?”
誰知話音一落劉紫鳶卻大聲喊到“你們說假話,本將軍都有些怕,你們能不怕嗎?”
聽到劉紫鳶的話,眾人不免覺得有些詫異,大敵當前主將竟然說自己害怕,這不是鼓動眾人撤離嗎?正在思索之際,隻聽劉紫鳶高聲喊到“怕沒有錯,但是,縱然害怕,我等也要死戰不退,我們身後就是靈州,靈州的身後就是大唐的腹地,大唐的百姓在身後看著我們,如若我們退卻了,讓那些手無寸鐵的百姓如何是好?”
說到這劉紫鳶對著身後的弓箭手使了個眼色,眾人見狀紛紛取出背後的鐵脊重箭,一支一支插在地上,而後抄起一支張弓搭箭,瞄準了即將到來的突厥騎兵,隨後劉紫鳶繼續說到“身為大唐軍人,理應保家衛國,既然突厥人來了,那今日這黃河東岸便是他們的葬身之地,孫子兵法有雲,不動如山,侵掠如火,既然突厥人選擇咱們作為對手,那我們就應該像一座屹立不倒的山峰,將對方牢牢地擋住,聽我命令,弓箭手給我射!”
身後的一眾弓箭手早就等著劉紫鳶的命令,隨著劉紫鳶的話音一落,隻聽靠山軍大陣內嗡的一聲傳來,天空中頓時被幽暗的鐵脊箭遮蔽住了光亮,伴隨著一陣陣咻咻的聲音,一支支鐵脊箭向著突厥鷹師的隊伍落去,沉重的箭支穿透對方之後,卻又牢牢地將對方釘死在地上。
望著對麵射來的鐵脊箭,克魯索一邊揮刀躲避著,一邊轉頭望向身後,這一望不要緊,瞬間讓克魯索目次欲裂,原本整齊的方陣隨著大唐士卒兩輪射擊,像是被咬了一口的胡餅一般,竟然出現了好幾處的缺口,然而此刻即將衝到對方麵前,克魯索也顧不得這麽多了。
隨著一陣陣砰砰砰的聲音傳來,突厥人終於來到了巨盾前,原本大唐使用的半人盾,和容易讓突厥人的戰馬一躍而過,此番克魯索又想故技重施,誰知對麵將近一人半高的巨盾,瞬間阻擋了戰馬的飛躍,肉質的戰馬撞在鐵質的巨盾之上,強大的力道不僅僅是讓手持巨盾的士兵往後一撤,反彈的力道也讓突厥人撞的頭昏腦漲。
就在這時,隻見劉紫鳶大喊一聲“長槍兵,刺!”一柄柄泛著幽光的長槍瞬間從盾牌的縫隙處刺出,無論是刺人還是刺馬,皆是帶起了一陣血花,而後隨著劉紫鳶不住地命令著,長槍刺出收回,收回後再度刺出,最前排的突厥人紛紛栽落馬下。克魯索蕩開了兩柄刺向自己的長槍,當即高聲喊到“向著兩邊迂回,不要正麵迎敵。”話音一落身後那些還未臨近的突厥鷹師士兵紛紛向著兩側一分,試圖迂回到靠山軍的側翼發動攻擊。
在戰場上百無聊賴的楚墨風,見到對方迂回,當即大笑著說到“諸位,咱們的有活幹了,把咱們的大旗豎起來,給對麵的狗崽子們提個醒,他們的老朋友天策軍來了。”
隨著楚墨風一聲令下,隊伍中早有人將那麵殘破的‘滅’字旗豎起,而後楚墨風將頭盔的覆麵向下一拉,隨即抽出背後雙鐧喊到“天殺沿左翼收割,天槍沿右翼收割,天盾保護天弓,天弓給老子射死那群狗崽子的。”
待楚墨風調配結束,兩側的天策軍按照指令向著各自的側翼殺了過去,而楚墨風則是孤身一人向著正前方衝了過去,見此情景天弓營眾人紛紛張弓搭箭,為楚墨風迅速開辟出一條道路。
按照克魯索的指令正待從側翼迂回的突厥人,突然聽見城牆上傳來一陣戰鼓聲,隨後對方大陣之後豎起了一麵大旗,望著大旗上那猙獰的‘滅’字,一眾突厥人像是想到了什麽可怕的事情一般,迂回的腳步突然一滯,而就在此時趙信和錢明早已從兩側殺至。
黑衣、黑甲、長槍、狼牙棒,冰冷的眼神,全身覆甲的戰馬,望著麵前這些殺神,人群中突然有人驚恐地喊到“天策天策軍來啦!”一句‘天策軍’不僅僅讓一眾突厥騎兵紛紛驚恐不已,也讓克魯索心中大駭,按照情報對方應該不會出現於此,莫不是此地的大唐守軍使詐誆騙自己?
依舊在思索的克魯索,突然發覺身旁的同伴紛紛中箭落地,隨後就看見一名手持雙鐧的男子策馬向自己襲來,當即調轉馬頭向著後方跑去,本以為有巨盾阻隔,男子定然無法追上自己,誰知待那名男子行至巨盾前,原本固守的巨盾兵突然迅速讓開一條道路,而後又迅速合上。
眼見楚墨風單騎殺出,劉紫鳶當即高聲喊到“靠山軍,分!”隻見原本形成一個大陣的靠山軍,紛紛開始移動,瞬間變成了五個略小一些的方陣,巨盾圍成了五個圓圈,這讓迂回的突厥騎兵驚詫不已,手中的長槍彎刀砍在巨盾之上僅僅劃出了一絲火星,而巨盾之後的長槍兵弓箭兵紛紛開始還擊,一時間戰場上傳來無數的哀嚎之聲。
克魯索一邊逃竄,一邊時不時地轉頭一瞥,隻見楚墨風依舊緊追不舍,亡魂大冒之際克魯索也顧不得臉麵,對著大營方向僅存的騎兵喊到“快點上來,對方隻有一人。”而後就見大營方向迅速衝來數十人,向著楚墨風的方向快速襲來。
城牆之上觀戰的薛萬淑見狀,趕忙快速下到城下,徑直來到史寒霜麵前,施了一禮恭敬地說到“稟王妃殿下,殿下此番又是孤身一人去追趕敵軍主將了,您看?”
聽聞楚墨風再度孤身犯險,史寒霜不免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後對著身後的木蘭營喊到“木蘭營火速出城支援殿下。”一聲令下大門迅速打開,而後就見靈州城門吐出了一道火紅色的身影,猶如一條火龍向著前方疾馳而去。
眼見對方呼喊援兵,楚墨風心頭一轉,突然一拉手中韁繩,胯下的照夜玉獅子似乎也是通了靈性一般,仿佛知道了楚墨風的意圖,前蹄吃痛之餘高高揚起,身子在半空中急速一擰,待落地的瞬間已然調轉了方向,隨後載著楚墨風向著靈州方向跑去。
這邊克魯索見楚墨風突然調轉方向,當即獰笑一聲,轉身向著楚墨風衝去,對於楚墨風克魯索是又恨又怕,恨的是對方年紀輕輕就成就了一番事業,怕的是對方手下那群悍不畏死的黑甲軍,此時距離雙方戰事膠著的地點還有很長一段距離,克魯索望著不緊不慢逃竄的楚墨風,心中隻有一個信念,那就是追上對方之後,迅速將對方殺死。
望著身後緊追不舍的克魯索,楚墨風不免在心中冷笑起來,這個白癡竟然還敢追回來,看來是沒有聽過三國時期關雲長的故事,關二爺一手拖刀計可算是經典,自己此番引著對方前來,待靠近大陣之際再返身衝殺,屆時借著天弓營的配合,定然能夠全殲這些突厥騎兵。
念及於此楚墨風從腰間摸出兩支飛鏢,順勢向後一甩,而正在急速追趕的克魯索,對於楚墨風的習慣早已了如指掌,眼見對方右手往後一甩,當即伏在馬背之上,躲過了對方的偷襲,誰知自己是躲過去了,身後的援兵卻有兩人瞬間中招。
眼見對方放飛鏢阻擋自己,克魯索更加堅定了自己的信心,而後不停地催促著胯下的戰馬,正在此時克魯索的眼中突然瞥到一抹紅色,在這黃土漫天的戰場之上卻顯得如此突兀,還未等克魯索反應過來,隻見那抹紅色從自己的側翼閃過,似乎並沒有要阻擋自己的意思。
隨後隻聽見身後傳來一陣陣慘叫聲,待克魯索回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中了楚墨風的計,隻見增援而來的巾幗軍,瞬間截住了突厥人的小股援兵,將對方與克魯索分割開來,而前方的楚墨風卻是一個急停,而後再度調轉馬頭,向著克魯索衝了過去。
心知中計之下,克魯索也不能轉身逃離,後路已然被人阻斷,此刻若想逃出生天,唯有將楚墨風斬落馬下,屆時或許能夠趁著大唐人傷悲之際,趁亂越過黃河,想到這克魯索舉起手中的彎刀,向著楚墨風重重地砍去。
眼見對方不逃反戰,楚墨風心中一陣興奮,左手的滅世迎著對方彎刀下落的方向使勁向上一抽,隻聽‘砰’的一聲,一陣疼痛感沿著克魯索的虎口湧向全身,兵刃相交的巨大力道,竟然讓克魯索的彎刀差點脫手。望著虎口滲出的血絲,克魯索不免在心中暗自腹誹,看著麵前這位一副羸弱的樣子,誰能想到身體裏竟然藏著這麽大的力量。
就在克魯索錯愕之際,楚墨風瞅準機會飛起一腳,將對方踹下馬去,落地一瞬間緊接著一番前滾,手中雙鐧並在一起,向著克魯索的胸口刺去,突然被楚墨風踹落馬下,克魯索當即一蒙,待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然看見對方的兵刃向著自己襲來,忍住虎口的劇痛,克魯索將彎刀護住自己的胸口,整個人腳下一點向著後麵倒退而去。
本以為對方這一擊不會有什麽效果,誰知楚墨風突然腳下一蹬,整個人一個加速,手中的雙鐧瞬間抵住了克魯索的彎刀,耳畔先是傳來一聲輕微的‘哢吧’聲,隨後克魯索就看見自己手中的彎刀竟然段成兩截,再然後自己的胸口像是被戰馬撞了一樣,強大的力道瞬間頂著自己向後飛去。
待克魯索再度起身的時候,隻覺得胸口一陣氣血翻湧,向前踉蹌了幾步,一陣嘔吐的感覺襲來,隻見克魯蘇‘噗’的一聲,瞬間噴出了一股鮮血。
望著一臉狼狽的克魯索,覆麵之後的楚墨風不屑地笑了笑,而後緩緩地說到“突厥人,你不應該來這裏,不過既然來了就不要走了,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了。”話音一落隻見楚墨風腳下一點,身體向前一竄,整個人迅速欺身至克魯索麵前,而後就看見楚墨風手中焚天滅世上下飛舞,待最後一擊完成之後,楚墨風再度腳下一點,瞬間向著身後滑行而去。
呆立在當場的克魯索,此刻突然身形一泄,緩緩地倒在了地上,隨後口中緩緩地流出了鮮血。見此情景楚墨風當即打了個呼哨,照夜玉獅子聽到召喚迅速跑了過來,翻身上馬之後楚墨風才發現,一眾木蘭營早已在梓潼的帶領下結束了戰鬥。
戰場上僅有為數不多的突厥人依舊還在負隅反抗,盡管如此但是覆滅隻不過是瞬息之間,隨後楚墨風責令木蘭營前去援助,而隨著隨後一名突厥鷹師士兵倒在地上,戰場上已然沒有站著的敵軍了,見此情景城牆上的李道宗當即吩咐鳴金收兵。
聽到鳴金收兵的聲音,楚墨風趕忙命人開始打掃戰場,將那些突厥人身上的鎧甲盡數扒下來,盡管四大主力並不需要,但是依舊可以充作戰利品發給其餘的大唐士卒,與此同時靈州城西門緩緩開啟,李道宗和薛萬淑策馬來到了戰場之上,望著被鮮血染紅的大地,看著眼前遍地的屍體,有敵軍的,也有自己人的,再看看猶如殺神的楚墨風,李道宗不免歎了口氣,隨後就見楚墨風緩緩地說到“本王在靈州再休整一番,隨後靈州還是要交給你們,本王準備帶大軍深入突厥腹地,想辦法截住頡利可汗的退路,如若被對方跑掉,萬萬不能讓此人趁機逃竄回大漠。”
眼前這人似乎是真的不知道疲倦為何物,一番大戰之後竟然僅僅休息幾日就要再度啟程,此刻李道宗不免對楚墨風萬分敬佩,隨即對著楚墨風施了一禮,引著對方向著城內走去
俗話說守株待兔不如主動出擊,且看李勣與突厥人交鋒,再看李靖坐鎮居中調度,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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