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 暫不回京 三年之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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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楚墨風西渡襄州,沿途險象環生,拜祭故友情真意切,遭遇跟蹤聲東擊西。這才引出送葬當日李世民再次出言挽留,踏上歸途楚墨風定下三年之約。

    父女二人一路兜兜轉轉,向著襄陽城的車馬行駛去,望著楚墨風有些詭異的舉動,心思細膩的楚凝晗似乎是明白了些什麽,隨即笑著對楚墨風說到“父親這是不想見皇帝伯伯對嗎?”

    “就你人小鬼大,什麽都知道。”策馬緩緩前行,楚墨風瞥了一眼楚凝晗,而後默不作聲地向前駛去。

    眼見楚墨風不說話,楚凝晗眼珠一轉,略顯狡黠地一笑說到“其實父親如若不想見皇帝伯伯,那不妨咱們今日就離開襄州就是了,免得明日再遇到反而有些尷尬。”

    尷尬?要是覺得尷尬小爺就不來了,隻不過是有些不願意去聽對方那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若是論起講大道理,自己能連續講三日三夜不重複的,像是此前因為平定突厥後,建議朝廷裁軍的那些老學究們,滿嘴的之乎者也,無非就是讓朝廷以民生為根本,用以德報怨來對待別人。

    適逢彼時楚墨風依然處在亡故的狀態,後來聽史寒霜等人提及,朝廷上下為了這件事也是大吵了一場,而其中最為跳脫的當屬魏征,現在回想起來,楚墨風才明白,魏征所代表的不就是他身後那些山東大儒嗎?就是那些平素滿口仁義道德,凡事皆稱以天下蒼生為己任的人。

    提起這些人楚墨風也是一臉不屑的表情,這些人平素趾高氣揚,看不起勤勞耕作的莊戶人,甚至私下裏蔑稱其為泥腿子;看不起起早貪黑的生意人,認為對方追逐利益滿身銅臭;最為這些人所輕賤的就是當兵的,在他們的眼中當兵的就像是地裏的莊稼,割一茬之後很快又能再冒出來一茬。

    曾經有一名儒生拜訪楚墨風,與其辯解了許久,當時適逢楚墨風要組建新軍,那名儒生開篇立意就表明,按照儒家的“德治”主義,應當以道德去感化教育人。無論人性善惡,都可以用道德去感化教育人。這種教化方式,是一種心理上的改造,使人心良善,知道恥辱而無奸邪之心。這才是最徹底、根本和積極的辦法,斷非法律製裁所能辦到,所以楚墨風並不應該組建新軍,而是應該前往突厥境內,用道德去教化和感化突厥人,從而使其放下兵刃,因為羞愧而不再進攻大唐。

    當時望著眼前侃侃而談的那名儒生,楚墨風恨不得走上前,一巴掌抽醒他,不組建新軍,用道德感化突厥人,這些人曆經了之前那麽多朝代,早就非是感化能夠解決的了,在他們的眼中,沒有東西了就去搶掠一番,東西富餘了就自生自滅一段時間,在他們的骨子裏這種劫掠為生的思想早已經根深蒂固了。

    待對方絮絮叨叨結束之後,楚墨風緩緩地說到“閣下住的房子,用的家具,都是那些被你們稱作奇技淫巧之人做出來的;閣下吃的東西,皆是那些被你們稱為泥腿子的人種出來的;你們口口聲聲說商人逐利,而你們主張重義輕利、‘見利思義’的義利觀以及富民思想,這從根本上就是衝突的”

    說到這楚墨風緩緩地端起茶杯,輕輕地抿了一口說到“你們所謂的見利思義,義字有了,利卻沒了,沒了利如何能夠富,這不是等價於回到了原始社會的以物易物時代了嗎?長此以往民如何能富?另外你們口口聲聲鄙夷逐利的商人,試問,每逢發生天災,你們尊敬的那些大儒們,有誰站出來出錢出力救助過災民?還不都是這些你們所謂逐利的商人,他們是逐利了,但是這些利卻又反過來用到了老百姓的身上,比起你們裏麵有些府上良田千傾,身著綾羅綢緞,府庫銀錢無數,滿口仁義道德的偽君子要好多了。”

    聽了楚墨風的話,那名儒生滿臉通紅地指著楚墨風半天說不出話來,見此情景楚墨風笑著說到“如若你們不願意朝廷組建新軍,其實也很簡單,向陛下報上一個名單,本王回將名單上這些人盡數送到突厥王庭,然後感化和教化突厥人的事情就拜托諸位了。”

    楚墨風的這番話,徹底撕碎了對方所謂仁義的偽裝,當即嚇得這名儒生哆哆嗦嗦地向外跑去,望著對方狼狽的身影,楚墨風先是仰天大笑,而後有些不屑地啐了一口,“假仁義,虛偽!”

    想到這,楚墨風笑著對楚凝晗說到“無所謂了,明日參加完儀式,咱們也該啟程返回甘州了,帶著你在外邊溜達了一年了,再不回去你母親該要從甘州殺來了。”

    “好吧,那是不是這次回去,您就要帶著夢竺妹妹出來了?”聽到楚墨風說明日要返回甘州,楚凝晗似乎是沒有玩夠,一副意興闌珊的模樣望著對方。

    聽到楚凝晗的問話,楚墨風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仔細咀嚼一番之後,才發現對方說的是楚夢竺而不是楚玥彤,想到這楚墨風微微轉過身望著楚凝晗說到“怎麽把你玥彤妹妹忘記了?還是說你二人鬧別扭了?”

    從古至今,曆朝曆代,無論貧富,但凡府內子嗣之間有矛盾,往往到了最後,這一府都會落得兩敗俱傷甚至是分崩離析的結局,所以自從府內這四個孩子出生之後,甚至說是在楚墨風陸續娶了這五房妻子之後,楚墨風總會旁敲側擊的向他們傳授團結、和諧的思想,所以此時聽到楚凝晗的話,讓楚墨風心中不免有些詫異。

    “老爹你瞎琢磨什麽啊?我跟玥彤怎麽會鬧別扭?”發覺自己老爹望著自己,楚凝晗當即微微一笑說到“隻不過那個丫頭喜歡學醫,性子又有些慢,估計帶出來的話,一路上您是會多麽無聊啊。”

    望著楚凝晗一副小大人的樣子,楚墨風無奈地搖了搖頭。而就在二人閑聊之際,已然到了襄陽城的車馬行,或者說該稱之為遊子襄州站。

    正值午時未到,車馬行內此刻卻是人影稀薄,自大街上抬眼望向門內,除了一個類似掌櫃的人站在櫃台後麵,隻有兩名夥計打扮的人坐在門外的石墩上,楚墨風見狀領著楚凝晗緩緩地催馬上前。

    發覺有客人前來,兩名夥計當即起身對著楚墨風說到“不知道客官是要雇車、雇轎還是想要聯係客船?本店一概能夠為您效勞。”

    望著兩張已然笑成一朵菊花的臉,楚墨風忍住了笑意冷冷地說到“實不相瞞,我來找你們掌櫃的,他人在嗎?”

    得知對方是來找掌櫃的,並不是來做生意的,二人當即笑臉一收,癱坐在石墩上對著屋內喊到“掌櫃的,有人找。”隨即便不再搭理楚墨風父女二人。

    問聲而來的掌櫃的,是一名樣貌俊秀的年輕人,眼見門外站著一大一小兩名客人,當即笑著說到“敢問閣下是?”

    隻見楚墨風從懷中摸出一個魚符,放到對方麵前晃了晃,待對方看清楚之後,迅速收了起來,隻見那名掌櫃的先是一驚,而後對著楚墨風和楚凝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將二人引進了車馬行後院,進入內室之後,此人當即對著楚墨風跪下,而後恭敬地行了一禮說到“方才是屬下眼拙沒有認出殿下,遊子襄州站負責人天逸見過賢王殿下,不知殿下此番前來,是否需要屬下做些什麽?”

    “天逸?本王記得潤州站負責人叫做天星,你們二人?”天這個姓在大唐本就不多見,此番聽聞對方也姓天,楚墨風不免想起了丹陽車馬行的掌櫃,火爆小辣椒天星。

    “啟稟殿下,那是舍妹,讓殿下費心了,星兒那個丫頭平素脾氣臭了些,還望殿下多擔待。”隻見天逸略顯羞澀地對著楚墨風施了一禮,而後恭敬地問到“殿下可是來參加鄒國公葬禮的?”

    “嗯,遇到了幾個不想見到的人,所以沒有在客棧住。”緩緩地點了點頭,楚墨風有些心不在焉地望著門外,“幫本王和女兒安排一個住處,不要求多麽奢華,幹淨衛生就好,我們明日就要啟程離開襄州。”

    聽了楚墨風的話,天逸麵色一寒,隨即低聲說到“如若殿下不放心,不如讓屬下派人去,將對方”說到這天逸伸手在脖子上輕輕地劃了一下。

    見此情景楚墨風心中大駭,這小子卻是是忠心,但是如若將那人做掉,估計這個天下都會大亂的,想到這楚墨風抬起手輕輕地擺了擺,而後指著身旁的楚凝晗說到“不必了,孩子還在邊上,你懂得。”

    此時天逸才發覺,一旁站著的一身刺客打扮的女子,並不是楚墨風的護衛,而是賢王府的大郡主,當即天逸對著楚凝晗施了一禮,“見過郡主殿下。”對方見狀也趕緊回了一禮。思索了片刻之後,天逸對著楚墨風說到“這樣吧,屬下在城裏有一座私宅,稍後屬下領著您二位前去,那裏平素過往人員不多,殿下和郡主盡可在裏麵放心居住。”

    “成,那就這麽辦。”眼見住宿問題解決了,楚墨風這才將心思轉了回來,低聲對天逸說到“自從鄒國公過世之後,襄州方麵有沒有什麽異動?”

    “州內大的異動沒有,隻不過州府內的官員,有些人總在私下聚會,屬下已經將打探的指令發下去了,估計不日就會有結果了。”想起前些日子下麵人匯報上來的情況,天逸有些擔憂地說到“殿下,有句話屬下說出來希望您別介意,這自從您離開朝堂之後,加之天策、秦王二府的舊人逐漸調離了長安,這下麵已經有些人開始不安分了。”

    “知道了,這件事本王心裏有數,你這邊密切觀察著襄州的動向,但凡有什麽情況隨時飛鴿傳書匯報。”楚墨風聞言點了點頭,隨即示意天逸將自己二人帶到了城內那座私宅內,臨走前天逸低聲對楚墨風說到“殿下,小廚房內一應米麵酒肉果蔬都是隨時準備的,您可放心食用,屬下這就告退了。”

    待天逸離開之後,楚墨風將大門關閉,而後徑直來到了廚房內,望著麵前冰冷的灶膛,楚墨風不由地歎了口氣說到“大爺的,我這多久沒有親自下廚做飯了,這可怎麽整啊?”

    不過抱怨歸抱怨,楚墨風還是挽起袖子劈柴生火,洗菜切菜,隨即拉開了架勢,隻見廚房內一陣火光閃動煙氣彌漫,待一切塵埃落定之後,楚墨風端著一個托盤走到了正廳內。

    早就等的有些無聊的楚凝晗,此刻正在花園內逗著水池裏的魚,望著遊來遊去的魚兒,楚凝晗不免嗤嗤地笑著,正在此時突然一股香氣彌漫在空氣中,使勁抽了抽鼻子,楚凝晗順著香味的來源來到了正廳,隻見托盤內四菜一湯兩碗兩碟規規矩矩地擺在桌上,兩道葷菜一碟粉蒸肉晶瑩剔透中夾雜著米粉的香氣;一碟獅子頭坐在碟子內顯得分外厚重;輔以兩道當即時蔬,再加上一碗用羹臛和肉糜熬製的湯菜,一頓簡單的飯食就這樣呈現在初凝晗麵前。

    眼前的美食讓初凝晗不免食指大動,當即淨了淨手之後坐在椅子上,望著滿麵陳慧亞貨色的楚墨風,笑著說到“沒想到啊,老爹你還會做飯?這要是傳出去可不得了,堂堂大唐賢王殿下,竟然親自下廚。”

    “去去去,有好吃的還堵不住你的嘴,趕緊吃吧,吃完了早些休息,明日在這裏安靜地等著,為父參加完葬禮就回來接你,屆時咱們再啟程的。”抬手輕輕地撩了撩楚凝晗的小腦袋,楚墨風趕緊給對方盛好飯,一臉笑意地望著對方用飯。

    隻見楚凝晗手中的木箸上下翻飛,好似在桌上耍起了峨眉劍法,口中還不時地說到“嗯,這個好吃,嗯,那個也好吃,嗯,老爹你做飯可比府裏的廚子們好吃太多了,要不要回去之後做飯的事情你負責了?”

    緩緩地給楚凝晗盛了一碗肉羹,楚墨風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我說凝晗女俠,你是不是這一趟在外麵待傻了?闔府的飯讓你老爹我負責?我還要不要去做別的事情了?”

    誰知楚凝晗此刻卻是狡黠地一笑,“那下次人家想吃的時候,您能不能偷偷地做給人家吃啊?”

    抬手虛點了一下楚凝晗,對方那點小心思楚墨風豈能不知。一頓飯吃了將近一個時辰才結束,望著桌麵上光潔溜溜的碟子,楚墨風長歎了一口氣,簡單地收拾了一番,隨即趕緊來到沐浴間為楚凝晗準備熱水。

    待父女二人依次沐浴完之後,各自回到了各自的房間內鑽到了床榻上,嶄新的杯子,帶著花香的床榻,屋內燃著安神的熏香,二人很快都進入了夢鄉。

    第二日卯初時分,趁著天色蒙蒙亮,楚墨風起身洗漱一番之後,略微喬裝打扮一番離開了這座宅邸,翻身上馬向著鄒國公府駛去,來到鄒國公府邸門口,正巧看見送葬的隊伍緩緩地走出大門,見此情景楚墨風當即翻身下馬,隨著隊伍向著前方走去。

    張公謹乃是魏州繁水人,此番隊伍並不是將張公謹的遺體送入墓地,而是要將其送出城外,經由水路由家人護送至魏州繁水下葬,隊伍一路走出東城門,經由渡口上船,隨即在眾人不舍的目光和遺屬低聲的抽泣中,向著魏州方向駛去。

    待船隊離開之後,李道宗趁著沒人發現,一把拉住了楚墨風,而後將其拽到了一個無人的角落,“你小子究竟準備什麽時候回來?那個姓魏的現在在朝堂之上很是聒噪啊,很多大臣都與他爭吵過,但是陛下最近似乎對其很是欣賞,所以說這太極殿內沒有你鎮著,那些魑魅魍魎都要蹦出來了。”

    待對方話音一落,楚墨風正待開口說話之際,隻聽身後傳來了那個熟悉的聲音,“道宗說的對,朕是皇帝,有些事縱然不悅,也不能開口斥責,而你則不同,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你若開口斥責,也定是有了確鑿了理由,回來吧,之前的事情是朕對不起你。”

    聞言,楚墨風緩緩地轉過身,對著李世民施了一禮說到“陛下既然能夠說到這個份上,草民也不好再說什麽,回去倒是可以,但是”

    原本聽到楚墨風同意複職,李世民和李道宗心中皆是一喜,誰知對方一句‘但是’,讓二人原本高漲的情緒瞬間跌入穀底。

    隻見楚墨風麵色凝重地說到“但是不是今年,而是三年之後,陛下如若不介意,草民的官職爵位一律發還給草民,這三年草民依舊會遊曆整個大唐,替陛下清吏治,除積弊,消禍患,三年之後,草民會帶一支滿編製的隊伍回來,屆時陛下想做什麽,草民絕無怨言。”

    楚墨風的一番話讓李世民在心中不斷權衡,過了半晌之後,李世民從懷中摸出一塊金牌遞給了楚墨風,“當初你離開的時候留在禦書房的,現在還給你,朕回到京城之後會下詔書,整個大唐各個州府的兵員你皆可調動,對於那些為禍一方的官員,隻要證據確鑿,不用奏報當場斬殺,但凡事涉株連九族,需上報朝廷決斷。”

    接過李世民遞過來的金牌,望著正麵‘如朕親臨’四個大字,楚墨風當即對著李世民恭敬地施了一禮說到“臣弟謹遵陛下教誨,稍後臣弟就要啟程返回甘州,請恕臣弟不能伴君左右了。”

    話音一落,李世民緩緩地擺了擺手,示意楚墨風先行離開,後者見狀對著李世民施了一禮,隨即離開了渡口,向著城內的私宅處走去。

    待楚墨風離開之後,望著滿臉興奮之意的李道宗,;李世民幽幽地說到“道宗啊,看來賢王複職你很是高興啊?”

    察覺到自己有些失儀,李道宗當即收起笑臉,對著李世民施了一禮說到“陛下恕罪,臣惶恐。”

    “惶恐什麽?其實這小子肯回來,朕心中甚是欣慰的。”說到這李世民抬手拍了拍李道宗的肩膀,而後歎了口氣說到“咱們大唐啊,也就你們幾個不好權力的人了,所以啊,能多挽留一個,朕當然要多挽留一個啊。”

    低著頭瞥了李世民一眼,李道宗在心中默默地嘀咕到“你大爺的,你高興就說高興,嚇得我差點把尿從嘴裏憋出來。”不過想起楚墨風決定複職,李道宗心中不免欣喜萬分,隻要這位哥哥回來,屆時朝堂上那個姓魏的定然又要吃癟了,想起對方吃癟的模樣,李道宗不免在心中偷笑起來。

    一路返回了私宅,此時楚凝晗早已洗漱完畢,靜靜地等待著楚墨風歸來,眼見楚墨風走進正廳,楚凝晗第一眼就瞥見了其腰間那塊金光閃閃的牌子,當下了然於胸地點了點頭,“怎麽,這是意味著我又成郡主了?”

    “嗯,隻不過三年內為父不用上朝,屆時你們姐妹三人輪流跟著我出去曆練。”楚墨風緩緩地點了點頭,隨即抄起一旁的行囊,對著楚凝晗說到“那咱們即刻啟程,乘船到岷州之後轉陸路回甘州,有些事情有了變動,那回去之後就要調整一番了。”

    二人離開了天逸的私宅,在城內大肆采買了一番之後,來到了襄陽城的渡口,隨便選了一艘船,一路西行向著岷州方向駛去。

    而就在楚墨風和楚凝晗二人離開了襄州之後不久,返回了長安的李世民,當即下詔書昭告天下,稱賢王殿下已然複職且恢複爵位,並稱不日將返回長安接受新的指派。

    此詔書一出,整個大唐一片嘩然,有人歡喜有人憂愁,一時間長安城內許多大臣開始私下聯絡,而這一異動也被遊子長安站發現,並迅速上報給了甘州方向的花靈兒

    俗話說,那些隻能存在陰暗處的,永遠都隻能存在於此,因為一旦來到了陽光之下,頃刻間便會土崩瓦解。且看楚墨風帶楚夢竺再度江湖遊曆,再看賢王與郡主二人一路懲惡揚善,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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