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兵發高昌 自食惡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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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棄宗弄讚意欲和親,遭到拒絕惱羞成怒,東征西討發泄怒火,天子震怒揮師西征,修羅鐵騎迎戰吐蕃,尚未發力抱頭鼠竄。這才引出聞急報賢王殿下揮師西征,戰高昌修羅鐵騎攻城略地。
十二月,丁卯朔(初一)焉耆遭到劫掠,由於焉耆國並未設立遊子分站,故而消息大抵是在甲午日(二十八日)&nbp;傳到長安城,彼時楚墨風才經曆了一場不算成功的刺殺,眼見年關將至,楚墨風趕忙進宮稟報李世民。
禦書房內,李世民屏退左右,望著麵前依舊有些疲憊的楚墨風,急切地問到“查到是何人指示的了嗎?”
“臣弟的人依舊在查,此事原本就有些蹊蹺,不過臣弟大致能猜出幕後主使是誰,隻不過沒有證據不敢妄下定論罷了。”緩緩地歎了口氣,回想起此前那番經曆,楚墨風也不免心有餘悸,若不是當時自己反應快,或許現在已然安靜地躺在棺槨之中了。
事情還要從丙戌日(二十日)說起,在此之前,不良人盡數集結至山東境內,這個‘山東’並不是特指現在的山東省,而是指的崤山或華山以東的地區。
自從不良人組建至今,有高興的也有記恨的,對於那些心中有鬼的,終日都在祈禱,祈求不良人不要光顧自己,而囚牛等人也被這些人稱之為‘惡犬’,此番不良人來到定州境內,得知這些‘惡犬’抵達幽州,整個定州境內唯一感到惴惴不安的便是素有名門望族之稱的博陵崔氏。
崔氏源出於薑姓,是商末周初齊太公的後裔&nbp;,齊丁公的嫡子季子將繼承權讓給了齊乙公,以崔為采邑,於此終老,有子穆伯&nbp;,後世便以崔為姓氏&nbp;。穆伯的十一世孫崔杼擔任齊國的正卿,有子崔成、崔彊&nbp;,後娶齊桓公的後裔東郭薑&nbp;,生崔明。慶封攻殺崔成、崔彊,崔杼與東郭薑自殺,崔明躲在墳墓中逃過一劫&nbp;,之後出奔到魯國&nbp;,繼任魯國卿大夫。崔明有子崔良,良十五世孫為崔意如,有二子崔業、崔仲牟。業字伯基,居清河東武城,後代為清河崔氏;仲牟居涿郡安平,後代為博陵崔氏&nbp;。
崔氏自漢代起,稱盛於東武城、安平兩地,其中居於安平縣的崔氏,發跡較早,在“前四史”中首見於《漢書·王莽傳》&nbp;,可追溯的最早人物則為西漢中期的崔朝。安平縣初屬涿郡,但因魏晉後長期屬博陵郡管轄,故其族人多稱“博陵安平人”,安平諸崔也被稱為“博陵崔氏”,博陵郡望遂揚名天下。
時任殿中侍禦史崔仁師便是出自博陵崔氏,乃是博陵崔氏這一代的翹楚人物,其父崔昂育有二子,長子崔仁師,入朝為官;次子崔仁術,留在幽州經商;此番不良人進入定州,主要目的就是針對山東士族,都說師出無名無人信服,此番不良人以清查未造冊土地為由,一進定州便徑直來到了定州刺史府。
時任定州刺史的高豫,在任上一做就是十年,由於此人老城穩重,且為人寬厚仁慈,故而其治下的定州政治清明,然此人慣於明哲保身,定州治下有博陵崔氏一族,平素高豫對於博陵崔氏也是聽之任之。
得知不良人一行來到定州,高豫第一反應懷疑對方是來徹查自己的,然而得知對方來意之後,趕忙放下了一切事務,責令長史嚴德珪竭盡全力配合不良人進行調查,曆時三日清查發現,按照定州現有造冊耕地麵積,結合其餘建築所占用地以及荒地相加計算,定州治下有將近兩千畝土地憑空消失了,但是按照定州地圖來看,好巧不巧這兩千畝憑空消失的土地,盡數歸於安平縣內,而安平縣正是博陵崔氏的居住地。
而此時的博陵崔氏中的崔仁師卻是朝中的殿中侍禦史,掌糾察朝儀,兼知庫藏出納及宮門內事,及京畿糾察事宜,論起來官職不大,權力卻不小,如若貿然上門清查,唯恐引起不必要的衝突,無奈之下囚牛等人隻得先在定州治所安喜縣住下,隨後通過定州車馬行將消息告知楚墨風,收到消息的楚墨風快馬加鞭趕到了定州。
原本不良人到來,定州刺史高豫還不太在意,但是楚墨風到來卻讓高豫不得不小心謹慎,據說此人習慣於做假道伐虢之事,且熟讀三十六計,慣用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手法。高豫本想著整一個盛大的歡迎儀式,誰知卻被囚牛告知,一旦賢王殿下抵達,一眾人當日便要奔赴安平縣,至於所謂的歡迎儀式,則要求高豫折現。
回到府中的高豫,一進門便破口大罵,“匪類,果然都是匪類,這與明搶有什麽區別?讓本刺史折現,還不如直接開口說要銀錢。”
話音一落隻見屋內一名身材皙長麵白無須的中年男子站起身,對著高豫施了一禮,而後有些不解地問到“刺史大人,這是因何事發怒?”
“德珪你是不知道,今日老夫本想趁著賢王殿下到來,擺個席麵拉進一下關係,誰知你猜那些惡犬怎麽說?說是宴席什麽的就免了,折現就好。”提及折現二字,高豫一肚子火,“折現?老夫為官多年,還是頭一次聽說折現的。”
“刺史大人不要動怒,權當是破財免災嘛。”嚴德珪聞言趕忙將高豫扶到椅子上,而後斟了一杯茶,恭敬地端到高豫麵前,而後笑著說到“刺史大人莫要忘了,人家此番前來,可是為您刺史大人除去一個心頭大患呢,有道是敵之敵是友非敵,更何況人家賢王殿下一向清明廉潔,所以說刺史大人這一次不如聽對方的,也算是想賢王殿下示好,說不定人家賢王殿下賞識您,他日會將您舉薦進京呢,下官可是聽說賢王殿下乃是當朝儲君背後的支持者。”
望著平素寡言少語的嚴德珪,高豫也不免有些詫異,沒曾想此人今日竟然會說這麽多的話,略加思索了片刻之後,語氣中依舊夾雜著憤慨地說到“罷了,既然你這個話不多的都這樣說了,那老夫也不做那扭捏之人,稍後從賬房支一千貫送給那些人就是了,隻不過此事老夫不放心別人去做,還得勞煩德珪你親自去一趟了。”
聽了高豫的話,嚴德珪恭敬地施了一禮說到“刺史大人放心,下官定然不負重托。”望著麵前自己這個得力的助手,高豫不免讚許地點了點頭,隻不過讓高豫沒有想到的是,就在嚴德珪躬下身子的瞬間,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劃過了嚴德珪的嘴角。
是夜,安喜縣城客棧內,褪去官服的嚴德珪,一身黑衣打扮,徑直來到了客棧內,在二層盡頭的客房內見到了囚牛等人,一進門嚴德珪從懷中摸出一塊令牌低聲說到“定州遊子站麾下子規,見過不良人諸位。”
對於遊子,囚牛等人並不陌生,此刻見到子規,眾人並未露出驚訝的表情,待嚴德珪解下麵紗之後,囚牛等人驚奇的發現,此人竟然是定州刺史府長史,一時間囚牛等人也有些好奇。
隻聽嚴德珪輕聲說到“在下是定州遊子站內打入定州的唯一一名官員,負責監視定州大小官員的舉動,此番所查出來的關於安平土地一事,其實早在五年前在下就上報過,但是奈何對方是博陵崔氏,故而此事遲遲未曾入手,今次殿下到來之後,務必告知殿下,雖然土地一事刻不容緩,但是此事牽扯甚廣,萬望殿下小心行事。”
聽完嚴德珪的話,囚牛等人點了點頭,隨即對方轉身離開了客棧,兩日後楚墨風抵達定州安喜縣,與囚牛等人匯合後,眾人隨即浩浩蕩蕩地開拔至安平縣。
安平縣內,崔氏大宅,肆意翻看著手中的賬簿,崔仁術有些不滿的對著麵前的男子說到“這個月上繳的租子為什麽這麽少?老實交代,是不是你小子私吞了?”話音一落崔仁術將手中的賬簿向地上一擲,隻聽‘啪’的一聲,賬簿摔在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瞬間驚得這名男子一個哆嗦,當即跪在地上苦苦地哀求到“崔二爺,您這是什麽話,小人盡心盡力給您幹活,哪裏敢做這等無恥之事,您如若不信,大可以去查,如若小人做過,必遭天譴。”
眼見對方發誓,崔仁術‘嘿嘿’一笑,抬手拍了拍對方的腦袋說到“就知道你小子不敢搞鬼,說吧,這個月的租子為什麽這麽少?是不是那些賤民不想活了?”
這名男子雖然嘴上苦苦哀求,但是心中卻不停地咒罵到媽的你個崔扒皮,今年的租子比去年高了一倍,很多人早就不想租了,要不是你家崔仁師在京城做官,你小子早就被人五馬分屍了,收的少?收的少還不是你搞出來的,你要是把租子降低,你看看收的多不多?
念及於此,此人趕忙笑著說到“實不相瞞二爺,今年種子農具都比往年要貴,所以這投入的高了,這租子也是一時半會兒湊不齊,您大人大量再寬限幾日,小的保證絕對給您補齊了成嗎?”
斜纖著身子靠在椅子上,崔仁術抄起桌上的茶杯,猛地丟在對方的腦門上,隻聽‘砰’的一聲,杯子在對方的腦袋上一彈,瞬間碎裂開來,而鮮血也順著與茶杯接觸的位置緩緩地流了下來,“給老子滾,三日之內補不齊,老子把你剁碎了喂狗的。”
顧不得擦拭頭上的血漬,男子如蒙大赦般起身向著崔仁術施了一禮,轉身離開了崔府,望著男子離去的背影,崔仁術抄起茶壺‘嗞’了一口,忿忿地說到“這些賤民就是賤,不給他們點厲害的,真不知道這安平縣是誰說了算。”
安平縣距離定州治所安喜縣僅僅一個時辰的路程,楚墨風等人一行約一百人,一路馬不停蹄很快趕到了安平縣,走進安平縣城大門,楚墨風驚奇地發現,此地的百姓涇渭分明,一部分是麵色紅潤之人,另一部分則是麵如菜色之人,見此情景楚墨風不免有些詫異,信手揪住一名麵如菜色之人問到“敢問為何你們這裏的人麵色如此奇怪?莫不是你們或者是他們得了什麽疾病?還是說有別的什麽原因?”
望著衣著華貴的楚墨風,這名男子有些忐忑地正待開口,誰知路過的一名麵色紅潤的男子見狀,當即輕咳一聲,而此前那人像是收到了什麽信號一般,掙脫開楚墨風的手腕,飛一般的跑走了。見此情景楚墨風心中似乎是明白了什麽,當即喚過囚牛耳語了一番,後者隨即帶著幾個人,一路尾隨方才輕咳的男子,過了片刻隻見囚牛扛著一個麻包返了回來,對著楚墨風點了點頭,眾人當即策馬走進一條小巷子,安排人在巷口周圍戒嚴之後,楚墨風將麻包解開,隻見麻包內露出一個人頭,正是方才被囚牛跟蹤之人,伸手摘掉了對方口中的閉口塞,還未等楚墨風開口說話,隻見此人大喊到“你是什麽人?竟然敢綁我,不知道我爹是誰嗎?不知道我大伯是誰嗎?不知道這裏是誰家的地盤嗎?”
“你爹是誰老子不感興趣?你大伯是什麽東西?當官的嗎?若是品秩沒有長孫無忌那個老東西或者是李道宗那個蠢貨高的話,就不要提了;這裏是大唐治下河北道定州安平縣,我想我還是沒有說錯的。”眼見對方麵色雖然紅潤,但是依舊一副被酒色掏空了的身子,楚墨風心中不屑地想到,媽的,又是一個什麽富家子弟,真是無話可說了,現在這些孩子究竟是怎麽了?
想到這楚墨風冷冷地說到“不要說那些沒用的,一炷香的時間,告訴我為什麽這裏有人麵色紅潤,有人麵如菜色。”說到這楚墨風像是想起了什麽,從懷中摸出了一塊金牌遞到此人眼前,“哦,忘記告訴你了,先給你看看這個,你再決定要不要說,若是你不想說的話,我的手下有不下一百種方法能夠讓你在一炷香的時間內開口,自己先想好了。”
望著金牌上‘大唐賢王&nbp;如朕親臨’的八個大字,男子嚇得身形一泄,麵色驚恐地望著楚墨風,“賢賢王?怎麽是你?我說,我說。”話音一落男子哆哆嗦嗦地道出了實情。
原來這些麵色菜色的盡是租種崔家土地的農戶,而那些看著麵色紅潤的,除了崔家的族人,就是崔家的仆人,崔家自北燕起曆經多年,通過多種手段或強行買賣,或吞並占有,積攢了大片的土地,待大唐建立之後,通過欺瞞的方式拒不上報,而且每次前來清丈土地的人,都被崔家許以厚利,所以崔家明麵上的土地跟未上報的比起來要少得可憐,至於這些未上報的土地,崔家盡數租賃給前來的流民,以便從中謀取私利。
聽了這番話之後,楚墨風緩緩地點了點頭,而後對囚牛說到“帶著這小子去崔府,拿人、找證據,有什麽問題本王擔著,大族?大族如若都是這樣的話,本王就一個府道一個府道的查,早晚查的他們都害怕,這樣老百姓才能過上好日子。”
話音一落一百不良人如同蝗蟲過境一般,向著崔府趕去,不消片刻便將崔府團團圍住,而後囚牛拎著那名男子前去叫門,待大門緩緩地打開,一名門房麵色驚恐地問到“請問找誰?”待看清囚牛手中的男子,先是一顫而後焦急地喊到“澤成少爺,您這是怎麽了?這些人是誰啊?”
崔澤成,崔仁術的兒子,安平縣有名的紈絝子弟,平素吃喝嫖賭不學無術,仗著家中有人在京城做官,飛揚跋扈不可一世,此番卻早已被楚墨風手中的那塊金牌嚇得語無倫次,“滾,滾滾,找我爹,趕緊開門,不活了嗎?”
得知對方找崔仁術,們往趕忙打開大門,卻見門外站著將近二三十名手持兵刃之人,門房見狀正待將大門關閉,卻見拎著崔澤成的那名身材魁梧的漢子,抬起腳將大門踢開,而後冷冷地說到“不想死趕緊滾開,免得卸了你的腦袋。”
門房見狀自知惹不起,趕忙蹲在地上抱起了頭,囚牛等人見狀一擁而上,衝進了崔府之內,按照崔澤成的指示來到了正廳內,隻見椅子上斜躺著一名瘦小的男子,原本正在小憩,被囚牛等人的聲音驚醒,正待睜開眼嗬斥,卻見自己的兒子被別人抓在手中,趕忙起身問到“你們是什麽人?來我府邸做什麽?為何抓著我的兒子不放?莫不是以為我崔家在京中無人嗎?”
話音一落隻見人群中走出一名女子,伸手將地上的賬簿撿了起來,隨意翻看了幾頁之後,微微一笑說到“喲,你這租子定得很高啊,看來這沒有造冊的土地就是賺錢啊。”
此話一出,崔仁術瞬間明白了對方的來意,當即麵色一變笑著對囚牛等人說到“諸位定然是京城來的吧?家兄崔仁師”
“崔仁師,殿中侍禦史,掌糾察朝儀,兼知庫藏出納及宮門內事,及京畿糾察事宜,可是這有什麽用呢?”眼見自己的話還未說完便被人打斷,崔仁術趕忙抬頭一看,人群自動地分開,緩緩地走上來一人,麵色冷峻地說到“一個從七品的小官,也好拿出來顯擺,我這手下的不良人,皆是六品武將,你搬出從七品的下屬來,莫不是想僭越?”
一聽對方這些人是不良人,崔仁術哪能不知道這個說話的是誰,瞬間有些頹然地坐在地上,“早知道會有這麽一天的,沒想到來的這麽快,這些事都是崔某一人所為,還請殿下不要牽連家兄。”
將賬簿收好之後,眾人押著崔仁術返回了安喜縣,將賬簿交給刺史高豫之後,楚墨風連唬帶騙的囑托了一番,命其將憑空消失的土地重新派人清丈造冊,並按照實際丈量數量分發給耕種者,自己則是帶著不良人押赴崔仁術返回了長安。
未等不良人嚴加審訊,崔仁術盡數將罪責招認,而後刑部判處崔仁術流放,並按照一定數量沒收資產,這一日楚墨風正待拿著奏折進宮找李世民稟報,才走出義寧坊,迎麵駛來一輛馬車,楚墨風見狀趕忙側身躲閃,本以為道路寬闊對方不會與自己擦身,誰知對方似乎是奔著自己的方向而來,眼見馬車未曾減速向著自己駛來,楚墨風當即身形後撤縮進身後的巷口,車夫見狀使勁一勒韁繩,馬車當即急停在原地。
就在此時車廂內飛出一人,手中一抹寒光乍現,向著楚墨風的咽喉處刺來,楚墨風見狀眼皮一跳,信手向著腰間一抹,黃泉彼岸赫然在手,雙手向上一舉,架住了對方的一擊,雙臂較勁用匕首別住了對方的兵刃,隨即借著巷道的牆壁,如同壁虎遊牆一般,雙腳接連在牆壁上輕踩,整個人瞬間來到了對方的身後,而此時對方的兵刃也被自己別到了脖頸處,而後就見楚墨風雙手橫向使勁一劃,一道血箭從對方的脖頸處飛出,還未等楚墨風上前查探對方的情況,隻覺得身後有破空聲傳來,楚墨風當即身形一擰,手中的黃泉彼岸不停地上下翻飛,伴隨著接連不斷的‘叮叮噹噹’的聲音,一柄柄飛刀被楚墨風擊落在地,眼見數擊不中且同伴已然倒地,車夫心中驚慌失措,轉身就要逃竄,見此情景楚墨風腳尖一點,勾起一柄飛刀,順勢向著對方甩去,而後腳下一點,向著對方飛去。
正在逃竄的車夫隻覺得身後一緊,隨即雙眼一黑倒在了地上,昏迷前車夫用盡力氣一咬牙齒,待楚墨風抵近時,一股腥臭的氣味瞬間傳來,將對方的身子翻過來一看,卻發現對方早已沒了聲息。見狀楚墨風趕忙返身去查探另一人,卻發現對方嘴角溢出的鮮血伴隨著一股腥臭味,當即明白對方定然是服了毒藥,將後續事情交給問訊趕來的金吾衛,楚墨風晃了晃腦袋徑直向著皇宮走去。
此時聽到楚墨風這麽說,李世民當即忿忿地說到“既然有了方向就去查,你手下一百不良人都是個中好手,去放開膽子查就是了。至於焉耆那邊,朕覺得還是你親自跑一趟,如若能夠聯合伊吾更好,屆時想辦法將高昌除去,免得我大唐的商人前往西域,時常還要遭受對方劫掠。”
楚墨風聞言緩緩地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禦書房。
沙漠故道,又稱作大磧道,其是指“由敦煌西北行,穿過白龍堆北部,經羅布泊北岸,再沿孔雀河而上,西抵焉耆及其以遠”的一條道路,也被稱為“樓蘭道”。而此時從大唐經過焉耆進入天山南路諸國的道路有兩條一條是經過高昌進入焉耆,該道路較為平坦,沿途國家較多,曆來為大唐與天山南路諸國往來最重要的通道。另外一條便是大磧道,大磧道雖不如前者有名,但是其路程卻大大縮短,所以也是往來商旅的選擇之一。
貞觀十三年,正月,丁未日(初十),辭別了府中家眷的楚墨風,帶著龍思妍以及六萬修羅鐵騎,沿著官道自長安城出發,一路向著焉耆方向駛去,按照楚墨風的計劃,此番應當先聯合周邊對高昌不滿的國家,共同對其進行討伐。
待焉耆國上報給李世民之後,李世民派虞部郎中李道裕前往詢問情狀,並且對高昌來使說“高昌這幾年以來,不向我大唐進獻貢品,不行藩臣的禮節,所設官職稱號,均與我大唐一樣,挖城掘溝,預備進攻。我大唐使者到那裏,文泰對他說‘鷹飛翔在天空,雞伏窩於草蒿,貓戲遊於廳堂,鼠嚼食於洞穴,各得其所,難道不能讓其自我發展嗎?’,且又派使者對薛延陀說''你既然身為可汗,就應與大唐天子平起平坐,為什麽要拜他的使者呢?’待人無禮,又離間周圍鄰國作惡,不除掉他,怎麽能勸善止惡!將於明年發兵討伐你們高昌。”
三月,薛延陀可汗派使者上言“我等稟受隆恩想要回報,請求征發我方軍隊為先導進攻高昌。”李世民遂將此事告知楚墨風,並派民部尚書唐儉、右領軍大將軍執失思力攜帶絲綢送給薛延陀,與他合謀共同出兵。
而此刻楚墨風早已陳兵高昌邊境,得知消息之後不屑地笑了笑
俗話說拳頭大的才能稱王,且看高昌國螳臂當車,再看楚墨風屠戮千裏,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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