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三章 齊王謀反 案中有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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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匿名信箋疑點重重,冥思苦想毫無頭緒,一冊書卷解開疑惑,心中定計奔赴齊州。這才引出曆時兩年明察暗訪,臨行之前突聞謀反,倉促起事漏洞百出,草草收場道出原委。
淄州,隋開皇十六年(公元596年)置,治貝丘縣,大業初省。唐武德元年(公元618年)複置,仍治淄川縣,貞觀元年李世民劃分天下十道,淄州隸屬於河南道之下,治所仍為淄川縣城。
眾人沿著淄川城西城門進入,淄州也隸屬於齊王李祐額管轄範圍,按照匿名信上所說,‘治下各州府均有異動’,然而才進入淄川縣城內,楚墨風並沒有發覺有任何的異樣,眾人緩緩地走在城內的大街上,望著大街上冷冷清清的景象,楚墨風側過身瞥了李清嵐一眼,“清嵐,自打咱們進入這淄川縣城,你不覺得這個淄川城內有些過於平靜了嗎?”
深有感觸地點了點頭,李清嵐抬手捋了捋鬢角的發絲,緩緩地說到“殿下所言極是,一進城屬下就覺得有些不對勁,按照常理來說,一個州府的治所,不能說像是長安或者是洛陽那般熙熙攘攘的,至少也應該是人來人往的景象,而此時大約是辰初時分,這淄川縣城安靜的有些讓人害怕。況且據悉此地盛產淄石硯,這可是與端硯、歙硯、澄泥硯、易硯齊名的硯台,長安城一尊淄石硯作價十吊錢,而且還是有價無市,此地卻連一個商人的影子都看不見,著實有些奇怪。”
聽了李清嵐的一番分析,楚墨風麵色凝重地望著冷清的大街,眼角的餘光突然掃到一個一閃即逝的身影,冷笑一聲楚墨風低聲對著螭吻說到“前麵東北角巷口,抓活的。”
話音一落螭吻一撥馬頭,從側麵迂回而去。街角的巷口的陰暗處,一個身材瘦小的男子小心翼翼地探出半個身子,目光緊緊地鎖定在楚墨風一行的身上,眼見對方突然停止不前,男子心中有些疑惑,本想著返回去稟報,但是念及身上的任務,男子隻得繼續觀望,“這些人究竟要做什麽?按道理說每次一進城都會先去石記飲酒,這一次反倒是如此沉穩了?”正在思索之際,男子隻覺得脖頸處傳來一絲涼意,本以為是屋簷滴水所致,遂伸出手準備擦拭一番,然出手所及卻摸到了一柄冰涼的劍刃,男子當即明白自己似乎是被人製住了,“閣下究竟是什麽人?你我無冤無仇,開這種玩笑似乎有些不懂禮數吧?”
話音一落卻聽見身後傳來一個糯糯的聲音,“說,偷偷地在此觀望,究竟有何用意?莫不是想行那不軌之事?”
此話一出,男子已然知道身後之人定然是那夥人的同伴,念及對方並沒有看見自己的麵容,當即眼珠一轉笑著說到“姑娘似乎是誤會了,在下隻不過是在這附近居住,方才看見幾位偉岸英姿,一時間竟然有些豔羨,忍不住駐足觀望了一番,驚擾之處還望姑娘多多包涵,在下這就自行離去,還請姑娘撤掉手中的兵刃,唯恐傷及無辜。”說話間男子緩緩地站起身,整個人慢慢地向著螭吻的方向倒退,眼角的餘光望著漸漸露出的劍刃,心中計算著對方的兵刃長度,待後退了幾步之後,男子突然雙手攥拳,用手肘使勁向著螭吻的方向一搗,發覺對方後撤,男子腳下一蹬瞬間竄出了巷口。
這邊螭吻發覺對方起身,握著短劍的手始終未曾鬆開,眼見對方一步步後撤,螭吻也唯恐真的傷及無辜,手中的短劍微微向著外側偏移了三寸,誰知對方突然出手,無奈之下螭吻隻得腳尖點地向後撤出了一步,而就是這一步的距離,讓對方有了可趁之機,眼見對方身形向前一竄飛出了巷口,螭吻這才知道上當了,右腳點地使勁一蹬,整個人也隨著對方竄了出去。
眼見竄出了巷口,男子當即準備轉身向著東麵撤退,誰知沒跑幾步,隻覺得頭頂之上一道黑影閃過,待回過神之際,才發現麵前不遠處站著一名黑衣黑甲輕紗覆麵的女子,手中一柄亮銀色長槍,隱隱泛著一絲寒光,“閣下這是要去哪裏啊?方才看了那麽久,是否看出什麽門道來了?”
男子見狀,無奈地一笑,本以為隻是一個簡單的觀察任務,沒曾想對方反應如此迅速,眼見對麵的巷口內走出一名抱著劍的女子,作為久居淄川縣城的老人,男子眼中精光一閃,衝著持槍女子微微一笑,頃刻間腳尖點地向著後方撤去,眼見自己漸漸遠離前方的三人,男子心中不免有些得意,身形後撤之際卻發現對方似乎並沒有追上來的舉動,反而是饒有興趣地望著自己,男子當今心中暗道一聲‘不好’,還未等自己做出反應,身後卻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你小子後撤也不看看情況,給老娘停住吧。”伴隨著這個清脆的聲音,男子隻覺得後背似乎是被什麽人踹了一腳,一種無法形容的疼痛感瞬間湧遍全身,而自己也被人踹了一個狗啃式栽倒在地,落地的瞬間男子雙手一撐地麵正待再度起身,卻發覺脖頸處已然被一柄長劍和一柄短刀架住,眼中瞳孔再度成像,卻看見自己的麵前站著一名身材瘦削不怒自威的男子。
隻見對方有些戲謔地說到“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是看你的身法,應該不是尋常百姓,江湖上也沒有見過你,說吧,你究竟是何人?”
“你又是何人?”被製住的男子聞言冷笑一聲,脖子一梗忿忿地說到“光天化日之下肆意拿人,你們這些人還有沒有王法了?不要以為有齊王護著你們就可以為所欲為,有本事殺了我。”
一番話竟然逗得楚墨風‘嗤嗤’地笑了起來,“喲,想不到還是個不怕死的,不錯,這種脾氣本王喜歡,既然如此,那本王就成全你。”說著楚墨風抬手拍了拍杜幽蘭的肩膀,“幽蘭,成全對方吧,看來咱們也問不出什麽有價值的情報了。”
本就是殺手出身的杜幽蘭,如絲的媚眼眼波一轉,嬌笑著說到“既然您賢王殿下都這麽說了,那屬下怎能不從命呢?”說完望著男子邪魅地一笑,“小子,記住了,今日殺你的是老娘,老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不良人杜幽蘭,下輩子報仇的時候記得別找錯人了啊。”話音一落杜幽蘭握著劍柄的手使勁向下一壓,正待順勢旋轉之際,隻聽男子突然大喊到“且慢,敢問足下可是大唐賢王殿下?”
一聲‘且慢’讓男子在鬼門關前走了一回,聞言杜幽蘭手腕一鬆,轉身望著楚墨風,似乎在詢問是否還要動手,隻見楚墨風微微地搖了搖頭,“怎麽?本王正是大唐賢王楚墨風,莫不是你還認識本王?”
男子聞言麵色大驚,不顧脖頸處還有刀劍加身,掙紮著站起來,對著楚墨風恭敬地跪下說到“啟稟殿下,齊州兵曹杜行敏叩見殿下,方才末將多有得罪,還望殿下見諒。”
聽聞對方報出官號,楚墨風眉頭微微一蹙,按理說齊州兵曹,應該是在齊州城內,為何會跑到這淄州地界?莫不是齊王李祐真的反了?想到這楚墨風揮了揮手,杜幽蘭和嘲風二人趕忙撤了兵刃,隨即楚墨風翻身下馬將杜行敏扶起,麵色焦急地問到“慢慢說,你一個齊州兵曹,跑到淄州做什麽?齊州現在究竟是什麽情況?”
杜行敏站起身,望著神色焦急的楚墨風,恭敬地說到“啟稟殿下,齊州現在一切正常,隻不過末將聽聞齊王每夜召燕弘亮等人入府密議,末將官微職淺,無法探聽到什麽有用的消息,為以防萬一隻得孤身前來淄州,以期能夠先聯絡一些人,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希望能夠勸說這些人安分守己,如若齊王殿下真的謀反,末將也隻能以綿薄之力將事情的影響控製到最小,否則一旦戰火再起,齊王治下各州府百姓定然會飽受其害的。”
緩緩地點了點頭,楚墨風抬手拍了拍杜行敏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到“本王為大唐能夠有如你這般忠君愛國的官員感到欣慰,此事你放手去做,本王既然來了,這件事本王定要徹查清楚,但是有一點,不要向任何人提及見過本王一事,明白了嗎?”
話音一落杜行敏先是一愣,而後所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正待轉身離去,隻聽楚墨風喊到“嘲風,取一些銀錢給杜兵曹帶著。”
聞言杜行敏轉過身搖著頭說到“殿下這如何使得?末將做此事不需要任何報酬的。”
誰知楚墨風卻笑了笑,將嘲風遞來的幾貫錢塞到了杜行敏的手中,“去聯絡人沒有點見麵禮如何能夠溝通的來?拿著吧,總歸能夠用得到的。”
見狀杜行敏也不在扭捏,接過銀錢對著楚墨風施了一禮,轉身向著城東方向跑去。待對方離去之後,楚墨風將眾人聚集在一起,冷冷地說到“今日你們幾人先尋一家客棧安頓下來,明日起化整為零在淄州一帶打探一番,務必保證每日未初時分返回客棧,對於淄州咱們畢竟還是不熟悉,凡事多加小心為好,本王即刻前往齊州打探,五日之後本王定然返回。”說完楚墨風翻身上馬,向著來時的路飛馳而去。
淄州距離齊州也就是半日的路程,待楚墨風抵達齊州之時,已然是未初時分了,似乎是習慣了長安城的酉時宵禁製度,本以為整個大唐盡是如此,誰知才一進入齊州治所曆城縣,便被告知即將宵禁,無奈之下楚墨風隻得暫時尋了一處客棧住下。
是夜,眼見客棧內一片寂靜,躺在床榻上的楚墨風突然睜開雙眼,一個翻身坐了起來,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推開臨街的窗戶四下觀望了一番,眼見街上空無一人,楚墨風當即縱身一躍,如同一片鴻毛一般輕盈地飄落在地。落地的瞬間楚墨風腳下發力,整個人向前猛然一竄,借勢蹬牆翻上了對麵建築的屋頂,沿著屋頂一路疾行,目光四下搜尋著,大約前行了一段距離,借著微弱的月光,楚墨風赫然發現前方一座建築的匾額上,赫然印著齊州車馬行幾個大字,見狀楚墨風冷笑一聲,腳下一點瞬間飄落至車馬行的後院內。
緩緩地落地之後,楚墨風躡手躡腳地來到了前廳通往後院的門前,從腰間摸出匕首黃泉,順著門閘處輕輕地一挑,待門閘挑落的瞬間,整個人一推門一個魚躍竄進前廳內,正準備起身之時,突然發覺後心似乎被一個冰涼的物體頂住,隨即一個異常冷峻的聲音傳來,“長夜漫漫,閣下如若無心睡眠,不如出門賞月,此處乃是齊州車馬行,既無佳人也無佳釀,閣下還是另尋他處吧。”
“遊子齊州站,本王找白鵲。”楚墨風聞言從懷中摸出自己的金牌,高高地舉了起來,“通知白鵲本王有要事務必要見他一麵。”
眼見對方舉起一麵金牌,身後的人當即抄在手中仔細一看,隨即楚墨風就聽見一聲驚呼,緊接著屋內點起了幾支蠟燭,待楚墨風起身之後,緩緩地轉過身,隻見麵前跪著一名身材皙長的女子,雙手捧著金牌對著楚墨風說到“方才不知是殿下駕到,多有冒犯還望殿下見諒,遊子齊州站負責人杜鵑見過賢王殿下,不知殿下急召白鵲前來所謂何事?”
示意對方起身之後,楚墨風坐在一旁輕聲說到“前些日子遊子長安總部收到匿名舉報,稱齊州齊王李祐有異動,不知齊州站是否知道此事?”
自稱杜鵑的女子聞言,正待開口說話,隻聽後院傳來一陣咕咕的聲音,杜鵑隨即對著楚墨風施了一禮,轉身向著後院跑去,不一會兒功夫,杜鵑握著一張字條走了進來,將字條遞給楚墨風之後,這才緩緩地說到“此事屬下早有耳聞,但是鑒於事涉皇子,如若沒有確鑿的證據,齊州站也不敢貿然上報,如若說是有人通過遊子的特有聯係方式上報給長安總部,那定然是白鵲的手筆,屬下自從兩個月前見過一次白鵲之後,已經許久沒有他的消息了。”
楚墨風聞言點了點頭,將手中的字條緩緩地展開一看,而後笑著說到“你看,這不是有了白鵲的消息了嗎?”杜鵑聞言湊上前一看,隻見字條上寫著齊王一事個中原委無法贅述,懇請掌櫃的通知長安方麵,務必勞煩殿下移駕齊州,容屬下當麵詳稟。字條的末尾沒有署名,而是畫了一隻白鵲。
見狀杜鵑當即對楚墨風說到“既然如此,那殿下是否需要屬下現在就通知白鵲前來?”
思索了片刻之後,楚墨風緩緩地擺了擺手,“不必了,此時如若通知他前來,一旦被巡邏士兵發現,定然會暴露其身份,通知他明日午時三刻在此會麵。”
杜鵑緩緩地點了點頭,轉身下去做準備,不消片刻一隻身材瘦小的鴿子振翅向著城內一座宅邸的方向飛去。楚墨風見狀辭別了杜鵑,趁著夜色返回了客棧內。
第二日午時二刻,楚墨風在街上兜兜轉轉來到了車馬行,一進門便對著櫃台後麵的杜鵑喊到“掌櫃的,我想雇十輛馬車去京城送貨,敢問什麽價錢?”
正在翻閱賬簿的杜鵑聞言,當即笑著說到“客官可真是豪爽,小女子正琢磨著呢,今日一起床門外便有喜鵲喳喳的叫,原來是好事情在這裏等著呢,您內室請,這種生意咱們可得好好盤盤價的。”說完對著楚墨風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隨即杜鵑對著一名夥計說到“過一會兒我叔父前來,直接讓他去內室外等著就好,我先與這位客官談談價格的。”
夥計聞言趕忙點頭稱是,隨即杜鵑引著楚墨風走進了內室,望著二人的背影以及杜鵑滿麵的笑容,車馬行內前來雇車的客人紛紛驚歎楚墨風的手筆,以及杜鵑的財運。
一進門杜鵑趕忙給楚墨風斟了一杯茶,“殿下放心,定好的午時三刻,白鵲定然不會爽約的。”
聞言楚墨風點了點頭,坐在屋內一邊飲茶一邊等候著,午時三刻一到,眼見白鵲依舊沒有到來,一旁的杜鵑忍不住站起身,準備去外邊查看一番,誰知才走到門口,隻聽門外響起了夥計的聲音,“掌櫃的,您叔父來了,小的把他老人家帶進來了。”
話音一落杜鵑先是長舒了一口氣,而後徑直打開門,對著門外一名身材瘦小的男子說到“叔父大人既然來了,趕緊屋裏敘話的。”說完便將門外的那名男子拽了進來,隨即反手將門關上,而後整個人靠在門上側耳傾聽的門外的動靜。
男子突然被杜鵑拽進屋內,正待開口詢問,卻發現屋內坐著一名身材瘦削的男子,仔細辨認了一番之後,瘦小的男子當即對著瘦削的男子施了一禮說到“屬下齊州站白鵲見過賢王殿下。”
示意對方落座之後,楚墨風這才輕聲問到“白鵲,你現在的正式身份是什麽?”
“齊王李祐王府典軍韋文振見過殿下。”隻見白鵲微微一笑,而後麵色凝重地說到“啟稟殿下,如若不是事態緊急,屬下也定然不會央求殿下蒞臨齊州的。”
“無妨,既然事涉國家大事,本王縱然全力以赴也無可厚非,說吧,究竟是什麽情況?”聽到白鵲如此一說,楚墨風趕忙擺了擺手,
白鵲見狀緩緩地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原來自從權萬紀給李祐做長史之後,由於權萬紀“性又褊隘”,隻知道一味地嚴防死守,不準李祐這個不準李祐那個,惹得李祐大怒甚至想殺了他。加之此前因為舉報被李世民賞賜,權萬紀不免有些變本加厲起來,這使得李祐思想日漸偏激,而那兩份匿名信便是權萬紀寫的,不知怎的會輾轉到了遊子手中。
楚墨風聞言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此番你回去之後,定要護的自己周全,至於權萬紀,不必管他了,本王算是明白了,此人與於誌寧、杜正倫等人一樣,皆是陛下的一招錯棋,至於本王此番會暫時在齊州一帶暗訪,如若有什麽情況,速速通過齊州遊子站上報。”
白鵲,或者說應該稱之為韋文振,聞言當即起身對著楚墨風施了一禮,轉身離開了車馬行的內室,過了片刻之後,楚墨風對杜鵑交待了一番,在對方的陪同下離開了車馬行。
一路策馬前行,楚墨風返回了客棧內,思量再三將今日所獲悉的情報整理一番,遂手書一封稟報給了李世民,而另一麵李清嵐等人在淄州安頓下之後,按照情報上所述,在萊州、淄州、青州一帶明察暗訪,殊不知這一查就是將近兩年的時間過去了。
貞觀十六年(公元642年)末,由於權萬紀性情偏狹,專以刻薄約束李祐,甚至城門外都不讓他出去,命其將鷹犬等放掉,又斥責昝君謨、梁猛彪不讓他們見李祐。
恰巧權萬紀宅院夜裏落下土塊,權萬紀認為昝君謨、梁猛彪二人想謀害自己,便將他們拿入獄中,急發驛傳文書上報李世民,並彈劾李祐一同為非作歹的幾十人。
消息傳到長安時,已然是貞觀十七年一月末,李世民得知之後氣憤不已,遂派刑部尚書劉德威前往按察,上告事多有驗證,李世民當即下詔令李祐與權萬紀一同入朝。
李祐對權萬紀積怨較深,便和燕弘信的哥哥燕弘亮等密謀殺掉權萬紀。得知權萬紀奉詔令先行一步,李祐派燕弘亮等二十多人乘馬追上,將權萬紀射死。
而後李祐同黨一起逼迫韋文振讓他與他們合謀,韋文振不從命,騎馬逃奔至淄州被一群蒙麵人救下,李祐的黨羽謊稱韋文振已死,其他僚屬十分害怕,爬在地下磕頭,不敢仰視。
李祐見狀進而私自署為上柱國、開府等官職,大開府庫物品行賞,又將百姓趕到城內,全副武裝、修繕兵器、城樓,並設置拓東王、拓西王等官職。官吏百姓拋棄妻子兒女相繼在夜間吊下繩索出城牆外逃。
消息傳回長安,李世民驚訝不已,遂下詔兵部尚書李勣發懷、洛、汴、宋、潞、滑、濟、鄆、海九州府兵,與劉德威討伐平叛,大軍臨行前李世民收到了楚墨風的一封密信,遂責令大軍佯裝攻城,配合楚墨風的行動
俗話說堡壘皆是從內部瓦解的,且看賢王殿下平定叛亂,再看幾封文書驚煞眾人,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