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三章 歸隱田園 謠言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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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楚墨風孤身奔赴夏州,薛仁貴率部誓死追隨,一番征戰終於蕩平西境,班師回朝不料舊疾複發。這才引出閑散王爺坐鎮長安,女主代唐謠言四起。

    眼見這位自稱為武曌的女子,上身著淡綠色雞心領短襦,下身一條做工精致的青綠色上仙初著翠霞裙,緩緩行走間裙擺飄逸,露出一雙繡著金絲的雲頭錦履,滿臉不施一絲粉黛,就這樣施施然地在一名宮女的攙扶下,隨著史寒霜和李玉湖向著府邸內走去。

    三人來到楚墨風的房門外,隻見那個武曌突然停下腳步,規規矩矩地站在原地,眉眼含笑望著史寒霜,後者見狀先是一怔,驚訝於對方竟然有如此好的禮儀,隨後緩緩地走上前,伸手輕輕地叩了叩門板,“殿下,門外有一名自稱是武曌的姑娘前來探望您,不知您現在是否方便?”

    話音一落隻聽門內先是傳來一陣咳嗽聲,而後傳來楚墨風有些虛弱的聲音,“霜兒,請武姑娘進來吧。”

    史寒霜聞言身形微微一側,對著武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後者先是對史寒霜和李玉湖施了一禮,而後對著身旁的小宮女囑咐了一番,隨後輕輕地推開門,抬腳邁了進去。

    一進門便看見楚墨風側臥在床榻上,原本紅潤的麵色如今卻是蒼白一片,屋內燭光閃動,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草藥味道,似乎是對於這種味道有些敏感,武曌反手關上房門之後,下意識地抽了抽鼻子,而後快步走到楚墨風身旁,還未開口已然淚如雨下,“你這什麽怎麽了?”

    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楚墨風抬起手指了指一旁的椅子,“沒事的,坐吧,今日怎麽想起來找本王了?莫不是遇到什麽難事了?”

    “身為陛下最忠實的夥伴,你知不知道陛下這些年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了?”緩緩坐下之後,武曌開口第一句話便將楚墨風震住了,自己早就知道李世民早年有哮喘病,雖然得以宮中禦醫以及莫梓瑤悉心治療,然而這病根始終未曾祛除,隻不過自己這些年始終征戰在外,對於李世民的病情從未再過問,沒曾想今日被武曌提及,念及於此楚墨風一個魚躍從床榻上翻身而起,麵色凝重地望著武曌緩緩地說到“這件事你是怎麽知道的?”

    突然被楚墨風這一下子驚呆,武曌捂著嘴指著楚墨風半晌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久這才喃喃地說到“你,你不是病重了嗎?難道都是誆人的?”

    強忍著胸中的咳意,楚墨風依舊冷冷地望著武曌說到“快說,你究竟是怎麽知道的?莫不是宮中有什麽異動?”

    似乎是有些畏懼楚墨風冰冷的表情,武曌垂著頭輕聲說到“前些日子,宮中太醫去為陛下診治,本宮偶爾經過太醫署,聽到那名太醫與同僚討論病情,這才得知陛下的近況。”

    聽聞此言,楚墨風眉毛一挑,“怎麽?自從你入宮後,陛下很少去你那裏嗎?”

    提及如此隱晦的問題,武曌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無奈之下隻能緩緩地點了點頭,“另外還有一件事,這是本宮聽晉陽公主無意間說的,陛下暗中招攬了一批方士,在煉丹!”

    煉丹?長身不死?聽到這個詞,楚墨風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兩晉時期的五石散,隻不過那玩意兒屬於致幻劑一類的,吃多了雖然會對身體有害,但是卻不能長生不死,而此番聽武曌提及此事,楚墨風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想辦法探一探晉陽公主的口風,看看能不能問出煉丹房的位置,其餘的事情本王去做。”

    武曌緩緩地點了點頭,再度望向楚墨風似乎有些欲言又止,楚墨風見狀取過麵前的茶杯,大口灌了一杯水,壓製住了胸口的不適,緩緩地說到“說吧,今日前來不適隻為了告訴本王關於陛下的事情吧?還有別的什麽事情一並說出來吧。”

    “殿下,還記得當年您在荊州那個雪夜對奴家說的那番話嗎?”微微抬起眼瞥了楚墨風一眼,不施粉黛的臉上似乎閃過一絲妖嬈之色,“本宮此番才過雙十年華,不知殿下覺得本宮有生之年是否能夠開了先河?”

    一番話驚得楚墨風冷汗直冒,心中不住地埋怨自己,你說當年嘴臭什麽,好端端的前去拜祭就是了,非得秉燭夜談,整出一個什麽狗屁‘開創女子為帝的先河’這種狗屁倒灶的話,本以為自從武曌進宮之後,會漸漸淡忘此時事,今日看來,這個小妮子始終是對這件事心心念念的。

    正在思索該如何回答之際,卻見武曌朱唇輕啟,“其實不是本宮心心念念,而是近些日子本宮聽下人提及,民間出了一本《秘傳》,裏麵提及這樣一句話,唐三世之後,女主武王代有天下。敢問殿下能夠給本宮解釋一番,這句話真正的含義。”

    ‘唐三世之後,女主武王代有天下。’仔細咀嚼了一番這句話之後,楚墨風心中暗自歎了一口氣,這些民間的人真是閑的沒事做了,好端端的整出個什麽《秘傳》做什麽?

    思來想去楚墨風返身回到床榻前,徑直躺在床榻上,似有是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你莫不是以為這句話是什麽好事嗎?要知道一旦這句話傳到陛下耳中,你武氏一族是否能夠保住還是個問題,而你為何卻心心念念地要開什麽先河?人,無論做什麽事,對也好錯也罷,首先你的保住性命,至於這句話的含義,以及你方才問本王的那個問題,過些日子本王會差人傳信與你,到那時再來本王府邸,本王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成,你好生歇著吧,本宮就等著你的好消息了。”緩緩地站起身對著楚墨風施了一禮,武曌轉身向著門外走去,誰知還未走到門口,卻聽楚墨風輕聲說到“平素離治兒那孩子遠點,畢竟你是他的嫡母,長幼尊卑有別,切不可做出什麽過分的事情。”

    聞言武曌身形一滯,原本伸向門把的手,竟然不自覺地顫抖起來,楚墨風這句話才是讓武曌真正驚恐的,由於李世民許久沒有臨幸自己,作為一個身處後宮的才人,每當夜深人靜之際,武曌也時常會感到一陣沒來由的空虛寂寞冷,久而久之這種感覺愈發強烈,而李世民遠征高句麗回京之後,大病未愈之下,太子李治時常在床前盡孝。得知這一消息的武曌,心中暗自下了決定,必須給自己重新找一個靠山,而即將繼承大統的李治絕對是一個不二人選。

    然而李治每日除了在李世民的床前侍奉,剩下的事情就是草草用過飯回到大明宮長生殿的偏殿安歇。

    這一日,一直忙於朝中政務和照顧李世民的李治,不知搭錯了哪根筋終於走出宮外,想去放鬆一下一直繃緊的心情。

    眼見溫暖慵懶的空氣從蘇醒的土壤上輕輕拂過,鮮活水嫩的青草迫不及待地享受著春光的燦爛,鳥兒在樹梢上自由自在的歌唱著。如此充滿勃勃生機的景色,與長生殿裏彌漫著濃重的垂暮氣息相比,形成了天壤之別。

    “外麵的世界真精彩啊。”李治看著小橋流水,綠樹成蔭,花紅柳綠心中感概萬千,站在四角亭上,眺著遠處的如黛青山,忍不住讚歎。

    “可外麵的世界也很無奈啊。”誰知話音一落,一個清脆的聲音從亭外響起。

    李治聞聲心中一驚,這裏雖然是亭苑外,但閑雜人員是不得入內的,回頭一瞥,亭外桃樹下隱隱站著一個紅衣女子,女子一襲紅衣勝雪,似與桃樹融為一體,端的如仙女下凡,美不勝收。

    如同霧裏看花花迷眼,李治癡迷了半晌,這才回過神來,蹲著緩慢的步伐向亭下走去。紅衣女子見李治走上前來,把身子側過去,雙眸卻時不時地抬起來,盯著李治打量一翻,那是怎樣的欲語還休,欲迎還拒,欲擒故縱呢?

    待看清對方的麵容之後,李治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此人正是當初前太子李承乾叛亂之際,冒險容留自己的武才人,見此情景李治趕忙恭敬地施了一禮,“見過才人,不知道才人今日為何有興致至此?”

    此人正是武曌,眼見李治詢問,武曌緩緩地轉過身,對著李治施了一禮,這一禮卻是幅度有些大,紅衣素裹下的堅挺正被李治看了個正著,“太子殿下有所不知,聽聞陛下久病未愈,便想著來看看,也好讓自己安心一些。”

    望著眼前白花花的一片,年輕氣盛的李治不由地加重了呼吸,俗話說,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在美貌如花的武曌刻意的誘惑下,李治很快成了“俘虜”。接下來的事很簡單了,就在太子的寢宮,兩位年輕人擦出愛的火花,如同一點就著。

    本以為自己二人做事已經很隱秘了,沒曾想還是被床上這個家夥發現了,念及於此武曌緩緩地轉過身,望著楚墨風用一種幾近哀求的語氣說到“這件事你能不能不要管了,我們兩情相悅,你就不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嗎?”

    聽到‘兩情相悅’這四個字,楚墨風微微一笑,這年頭還是頭一次聽說有這種兩情相悅的,不過回想起一些事,楚墨風也隻好作罷,“成,這件事本王不管,但是如若你有其他的異動,本王可是第一時間知道的。”

    “宮中究竟有多少你的人?”聞言武曌先是一喜,而後又有些落寞,自己終究還是逃不過對方的監視,隻不過讓自己不明白的是,對方為何會如此關注自己?遷居至長安之後,武曌也曾私下問過自己的母親和長姐,二人均表示對於這位賢王殿下並沒有什麽印象,因為如若是自己父親的故交,彼此之間應該或多或少有所往來,而這位賢王殿下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般,縱觀其這麽多年的行事,武曌心中有一個恐怖的答案,隻不過沒有得到證實武曌自己也不敢相信。

    隻聽楚墨風嗬嗬一笑,而後站起身徑直走到自己麵前,居高臨下俯視著自己,而後輕聲說到“你猜?”

    武曌聞言深知對方是不會給予自己答案的,隨即再度施了一禮,轉身匆忙推開門,頭也不回地邁出門去。

    眼見武曌走出來,史寒霜正待上前詢問一番,卻見武曌神色落寞的對著史寒霜施了一禮,“大王妃請留步,今日前來探望殿下之事,還望大王妃不要對旁人提及,過些時日待殿下身體好轉,還望大王妃能夠差人知會一聲,武曌感激不盡。”話音一落武曌轉身在小宮女的服侍下,匆忙離開了賢王府,今日之行給武曌帶來了太多的震驚,此刻武曌隻想找一個僻靜無人的地方,放聲大喊一番,以此來驅趕心中的驚恐。

    經此前與薛延陀一戰,西域各部皆被大唐的戰力所驚訝,本以為對方經過高句麗之戰,定然是元氣大傷,沒曾想短短的時間便覆滅了薛延陀。

    而李世民借此機會開始巡遊天下,八月,庚辰日(二十一日),李世民車駕到達涇州。丙戌日(二十七日),穿越隴山到達西瓦亭觀看放牧。

    九月,李世民到達靈州,敕勒各部落首領相繼派使者到靈州拜謁,前後大約有幾千人,每一個部落的使者見到李世民,皆是跪在地上雙手伏地恭敬地說到“非常希望大唐至尊天子做我們的天可汗,我們子子孫孫做您的奴隸,至死也不遣憾。”

    甲辰日(十五日),李世民親自做詩記敘此事說“雪恥酬百王,除凶報千古。”而隨行的公卿大臣們請求在靈州刻石碑記事,思量再三之後李世民遂依從。

    本以為此番征戰高句麗之後,淵蓋蘇文能夠消停一些,誰知自從高句麗班師還朝後,淵蓋蘇文更加傲慢胡作非為,雖然也曾派使者上表,但其言語多怪誕詭秘;而且對待唐朝使者十分傲慢,經常窺測等待騷擾邊界的時機。李世民多次敕令讓他不要進攻新羅,誰知淵蓋蘇文陽奉陰違,反而不停地侵擾。

    十月,壬申日(十四日),盛怒之下的李世民詔令不接受高句麗的朝貢,再次商議討伐的事。有感於身處京城長安在方便調度兵馬,李世民車駕遂於丙戌(二十八日)回到京城。

    十二月,癸未日(二十五日),適逢李世民的生辰日,本想大肆操辦的李世民,不知為何卻下令取消了飲宴,望著聞訊而來的眾人,李世民有些落寞的對長孫無忌等人說到“今日是朕的生日,對世俗人們這是個歡宴作樂的日子,在朕這裏反成了傷感的事。如今治理天下,四海之內皆為我大唐所有,然而承歡在父母膝下,卻永遠不可得到了,所以子路有在雙親死後無法再為他們背米的遺憾之情。《詩經》說''可憐父母,生我辛勞。’為什麽還要在父母辛勞的日子裏飲宴作樂呢?”說完淚珠雙流,身邊的人都很悲哀。

    東去春來,大年夜這一日,經莫梓瑤和孫思邈二人詳細診斷,楚墨風體內的毒素已然被清除十之,這對於整個賢王府來說,是一件天大的喜事,一時間賢王府邸內再度爆發出一片歡聲笑語。

    殊不知有喜就有悲,春季,正月,開府儀同三司、申文獻公高士廉病情加重;辛卯日(初四),李世民親臨他的家中,流著淚與他告別;壬辰日(初五)高士廉去世。

    聽聞噩耗的李世民,想要前往高宅哭靈,房玄齡以對方的病剛好,執意諫阻。誰知李世民卻有些執拗地說到“高公與我並非隻是君臣關係,還兼有故舊姻親的親係,豈有聽說他的噩耗而不去哭靈呢?你不必再多說了!”說完帶領身邊的人從興安門出宮。

    此時長孫無忌正在高士廉住所靈堂,聽說李世民將要到來,當即停止哭泣,出門攔住禦馬勸諫,“陛下正在吃長生藥,按照方藥說法不能哭喪,為什麽不為宗廟社稷考慮而自珍自重呢!而且我舅舅臨終有遺言,非常不願意因自己的死,而讓陛下屈駕前來。”

    誰知李世民耍性子不聽其勸告,無奈之下長孫無忌隻得橫臥在道中間,流著眼淚執意諫阻,見此情景李世民這才返回東苑,望著南麵痛哭淚如雨下。等到靈柩走出橫橋,李世民遂登上長安舊城西北樓,遙望靈柩失聲慟哭。

    二月,鑒於淵蓋蘇文不肯悔改,李世民當即準備再次討伐高麗,朝臣們議論認為“高麗傍山為城堡,很難短時間攻克。上次禦駕親征,國中百姓不能夠耕種,所攻克的城,都要全部沒收其糧食,再加上遇著早災,百姓們有一多半缺乏糧食。如今若是再多派偏師深入,輪番騷擾其疆土,使得高麗百姓們疲於奔命,放下農活躲入城中,幾年之內,必會造成千裏蕭條,則人心自然離異,鴨綠江以北地區,可以不戰而輕易取得。”

    按照這些大臣的建議,三月,任命左武衛大將軍牛進達為青丘道行軍大總管,右武候將軍李海岸為副總管,征發一萬多兵力,乘著樓船從萊州渡海進入高麗境內。又任命太子詹事李世為遼東道行軍大總管,右武衛將軍孫貳朗等為副總管,領兵三千人,與營州都督府兵會合從新城道進入高麗,此番兩支軍隊都是選配的習水性善於水戰的士兵。

    誰知這一月,李世民不幸感染風寒,苦於京城炎熱酷暑,夏季,四月,乙醜日(初九),命人修繕終南山廢棄的太和宮,改名為翠微宮。

    五月,戊子日(初三),太宗臨幸翠微宮養病,太子李治與才人武曌隨行;壬辰日(初七),李世民詔令文武百官上奏疏仍舊給皇太子。

    待李世民等人到達翠微宮之後,楚墨風通過王德傳消息給武曌,邀請對方返回長安答疑解惑,礙於自己與李治的事情被楚墨風得知,武曌收到消息之後,趁著暫時無事,尋了個由頭悄然返回了長安。

    長安,賢王府,夜色已深,賢王府書房的燭火依舊通明,房間內楚墨風與武曌相對而坐,眼見楚墨風一言不發,武曌不免有些心急,站起身雙手撐在書桌上,俯下身子望著楚墨風說到“殿下既然差人通知本宮回來,本宮來了您卻一言不發,莫不是希望本宮先給殿下些什麽,殿下才肯說話嗎?”說完武曌狡黠地一笑,抬手將自己的襦杉一扯,瞬間露出一片雪嫩的香肩,哦吼嬌笑著對楚墨風說到“殿下,奴家現在就在這,您若是想肆意施為,奴家也隻能任由您了,隻是希望完事之後殿下能夠為奴家答疑解惑。”

    望著對方的動作,楚墨風眯著眼睛緩緩地說到“《孟子·告子章句下·第十五節》有雲,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如若你真想開了那先河,本王現在就可以告訴你,不是沒有機會,隻不過你需經曆諸多磨難,甚至是骨肉相殘、眾叛親離,如若你現在覺得無法忍受,那就請你打消這個念頭。”

    說到這楚墨風微微一頓,而後再度開口,“其實很多年前本王就知道你這個人,隻不過當時沒有空閑去觀察你,後來聽聞你父親過世,本王覺得此刻才是接觸你最好的切入點,所以就有了當初那一幕。”

    “殿下為何會知道家父過世?要知道當初家父過世的消息並未對外人提及。殿下又是如何得知的?”聽了楚墨風這番話,武曌心中的那個念頭愈發堅定起來。,“莫非殿下真如那些野史話本裏所描述的,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未卜先知?聽了對方的話,楚墨風不免覺得有些好笑,“也不能算是未卜先知,隻不過本王就是知道,甚至令尊過世前,本王都能夠知悉其過世的具體時辰。”

    聽到這武曌有些驚訝地捂著嘴,過了許久才緩緩地說到“殿下,奴家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如若奴家沒有猜錯,殿下應該是”

    “不錯,正如你錯猜測的那樣。”還未說完話頭便被楚墨風截住了,眼見對方眼珠亂轉,楚墨風不由地笑了笑,“隻不過你說出來本王也不會承認的,而且如若你對外說出出去,相信是沒有人會相信的,到那時本王隻需要佯裝不知,所以方才你腦海中浮現出的想法,勸你還是不要付諸行動為妙。”

    “那麽《秘傳》裏的語言是真的了?”眼見對方猜出了自己的想法,武曌隻得將話頭轉移,“那這會有多久?”

    隻見楚墨風緩緩地站起身,抬手將對方裸露的香肩遮好,而後輕聲說到“天機不可泄露,自己好好走下去吧,這是一條漫長而又孤寂的道路。”

    此話一出,屋內的燭光有些不自然地晃動了一下

    有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且看賢王世子楚玄黓大婚,再看李淳風袁天罡測國運,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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