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 世子大婚 百年好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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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楚墨風秘密接見武曌,一番密談互道驚天內幕。這才引出貞觀二十一年賢王府世子大婚,了卻心願楚墨風冒死進諫。

    六月,癸亥日(初八),許久未有大動作的賢王府,似乎以為整個天下將賢王府忘卻了,遂發出了一條震驚長安的消息---賢王府世子楚玄黓定於六月癸未日(二十八日)大婚,世子妃乃是當朝元老蕭瑀的小女兒,素有長安第一才女之稱的蕭琳兒。

    這個所謂的長安第一才女可不是蕭琳兒自封的,此女自幼飽讀詩書,三歲時便能即興賦詩,隨著年齡增長,詩詞歌賦、女紅、茶藝皆是出類拔萃,如今年方十八的蕭琳兒出落得亭亭玉立,氣質秀雅絕俗,自有一股輕靈之氣,肌膚嬌嫩、神態悠閑、美目流盼、桃腮帶笑、含辭未吐、氣若幽蘭,說不盡的溫柔可人。

    隻不過諸位不要被對方的外貌所蒙蔽,此女堪稱自楚夢竺之後,長安城新一代的混世女魔王,由於蕭瑀對這個老來得女十分溺愛,得知蕭琳兒想要學武,特意廷請江湖名士進入府邸授藝,久而久之一手三十六路幽冥劍法也是耍的有模有樣。

    而身為賢王世子的楚玄黓,作為太子伴讀,平素總是穿著一身紫色直裰朝服,腰間紮條同色金絲蛛紋帶,黑發束起以鑲碧鎏金冠固定著,修長的身體挺的筆直,整個人豐神俊朗中又透著與生俱來的高貴,依舊如前世般讓人覺得高不可攀、低至塵埃。

    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濁世佳公子,一個看似嬌弱內裏卻是蘊含著暴力因子的官宦小姐,任誰也無法想象這兩個人是如何湊在一起的。對於此事身為父母的楚墨風和李玉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此事還要從楚墨風隨李世民出征高句麗時說起,當初楚墨風離開賢王府之後,身為太子伴讀的楚玄黓,並未跟隨李治前往晉陽坐鎮,反而是留在了長安城內,之前府邸內還有楚凝晗和楚玥彤陪自己玩,而今楚凝晗帶著楚不悔久居峨眉不出,而楚玥彤則是前往了東都洛陽與巢元方大家的徒弟交流醫學心得,而楚夢竺每日不是在不良人府衙坐鎮,就是跟隨同僚外出執行任務,整個偌大的賢王府此刻就剩下楚玄黓一個閑人了。

    而前些日子,自己的母妃將自己的生辰八字交給了大王妃,隨後楚玄黓感覺府裏的傭人望向自己的眼神都有些不對勁,這一日楚玄黓早早地起床,洗漱更衣之後徑直走出了自己的房間,才一出門,眼角的餘光瞥見府邸丫鬟大總管沐沐,正拉著昭昭站在廊下,嘰嘰喳喳地說著些什麽,眼見楚玄黓走出來,二人隨即止住了話語,低著頭準備離開長廊。

    楚玄黓見狀輕咳一聲,笑著說到“二位姐姐,不知為何一見到小王就匆忙離去啊?莫不是小王身後有什麽可怕的東西?”

    眼見躲不過去,沐沐隻好拉著昭昭走上前,恭敬地對著楚玄黓施了一禮,而後有些幽怨地說到“世子殿下,您估計還不知道吧,聽大王妃和側王妃商議,決定從長安的世家中選一門為您提親呢。”

    聞言楚玄黓先是一怔,突然麵色一緊,忿忿地說到“父王曾經說過,婚姻大事乃是一輩子的事情,如若沒有遇到鍾意之人,隨便拉郎配的婚姻能幸福嗎?小王不會貿然娶親的。”說完轉身離開了賢王府邸,向著位於春明門附近的興慶坊走去。

    興慶坊,宋國公府,此刻蕭瑀夫婦正滿臉陪笑地坐在首位,與左下兩位女子親切地交談著,隻見蕭瑀端起茶杯對著二人示意一番,隨即輕輕地抿了一口茶水笑著說到“此事甚好,蕭府這是何德何能,能夠有幸與賢王府聯姻,此事老夫定然會傾力操辦,必定不叫殿下和諸位王妃失望。”

    話音一落隻見左下首位女子鳳目微抬,朱唇輕啟,“宋國公此話嚴重了,既然是我賢王府娶親,這琳兒姑娘的彩禮必然要準備豐厚一些,況且本妃也大致了解了現今長安城適齡女子的大致情況,論起來還是我們家黓兒有些配不上琳兒姑娘了。”

    這番話說的蕭瑀老臉一紅,哪裏有什麽配不上的,世人皆知賢王世子乃是當今太子伴讀,而賢王又是陛下的忠實盟友,且一旦太子繼位,這位賢王世子至少也是一個三品以上的官員,趁年輕再依靠父輩蒙蔭,隻要不做錯事,不惑之年定然能夠位列一品大員行列,細想之下倒是自己的女兒有些配不上對方了。

    念及於此蕭瑀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好叫二位王妃殿下見笑了,二位蒞臨寒舍這麽久,老夫竟然忘記叫琳兒那丫頭出來見禮了。”說完對著一旁的夫人崔氏使了個眼色,後者見狀對著身旁的丫鬟囑咐了一番,隨即丫鬟急匆匆地向著內院跑去。

    此刻,宋國公府內院,其中一間屋內,一名女子正在細心地整理自己的著裝,隻見此人一身緊衣打扮,一頭烏黑的長發用一支木箸隨意地挽在腦後,腰間別著一柄三尺短劍,望著銅鏡中的自己,女子不由地嬌笑起來。

    抬頭望了望天色,大致估算了一下時間,女子信步走到房門前,堪堪打開房門就聽見內院傳來一陣呼喊聲,“小姐,小姐,老爺喚您去前廳見客的。”

    “見客?”聽到見客這兩個字,女子秀眉微蹙,這個月已經是第四次被父親喚到前廳見客了,說是見客還不是父親想著將自己嫁出去,隻不過長安城內那些與自己同齡的官宦子弟,哪有幾個能入得了自己的法眼的,回想起那位高公子,蕭琳兒心中閃過一絲甜蜜之色。

    自己與這位高公子相識可謂是一波三折,早在上個月初,自己在街上遊玩之時,行至東市內突然發現有梁上君子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行竊,急公好義的蕭琳兒見狀,迅速轉至一條巷道內,取出一條輕紗覆在麵上,而後腳下一點,順著對方逃竄的位置追了過去。

    一路穿過東市來到了平康坊內,眼見對方竄進了平康坊一處絲竹館內,蕭琳兒二話沒說一個箭步邁了進去,隻見絲竹館內人聲鼎沸,不少江湖人打扮的酒客,此刻正坐在大堂內開懷暢飲,眼見一名輕紗覆麵的女子走進來,一時間眾人紛紛將目光投向蕭琳兒。

    被一群不懷好意的目光注視著,蕭琳兒也明白對方眼中的含義,當即秀眉一蹙,輕輕地啐了一口,而後鼓足氣大聲喊到“你們這裏管事的呢?叫他出來,本姑娘是來抓賊的。”

    話音一落早有幾個人圍了上來,其中一人賤笑著對蕭琳兒說到“我說這位小娘子,這裏除了偷心賊就是負心賊,敢問你是要抓哪一個呀?不如將哥哥我抓回去好不”一個‘好’字還未出口,隻覺得胸口像是被戰馬撞了一般,整個人倒飛著一路滑行而去。

    大堂內眾人瞬間被眼前這一幕所驚呆了,要知道平康坊的絲竹館,那可是長安城赫赫有名的麻三爺的產業,而且麻三爺身後可是賢王殿下,故而自打絲竹館開業至今,從未有人敢在此處鬧事,就算是朝廷內那些大員以及他們的子嗣,也紛紛攝於賢王殿下的威嚴不敢徒生事端,沒曾想長久的規矩今日竟然被一個黃毛丫頭打破了,一時間眾人紛紛抱著看戲的態度,等待麻三前來處理此事。

    隻聽樓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不一會兒絲竹館的掌櫃麻三出現在了一樓的大堂內,今日本來麻三是在二樓陪貴客,聽聞樓下有騷亂,唯恐這位貴客不悅,趕忙下來查看。

    本以為是仇家前來尋釁滋事,沒曾想竟然是一名黃毛丫頭,起先還以為是賢王府的三郡主,仔細一看竟然還是一個生麵孔,麻三當即撓了撓頭,有些無奈地說到“敢問姑娘為何在小人的鋪子裏動手傷人?”

    眼見管事的出來了,蕭琳兒愣頭愣腦地說到“方才本姑娘看見有個梁上君子跑進了你的鋪子,一路追進來人卻不見了,正待問話卻有那不知好歹的登徒子上前出言不遜,你說本姑娘不打他還打誰?”

    回頭望了望身後依舊在地上哀嚎的男子,麻三心中也不免咒罵起來,這群混蛋東西,喝酒就喝酒,沒事撩撥人家姑娘做什麽?要知道這長安城魚龍混雜,沒準哪一個就是自己這些人得罪不起的,就像二樓那位,如若他身後那尊大佛震怒,估計長安城都得顫三顫,而這種狗屁倒灶的事情最難處理,想到這麻三指著身後那名男子,有些無奈地對著蕭琳兒說到“這位姑娘,此事是他的不對,小人替他向您賠罪,隻不過小人這裏沒有您說的梁上君子,還請姑娘離開吧。”

    眼見人家掌櫃的親自道歉,蕭琳兒點了點頭,正待轉身離去,誰知那名被踹飛的男子突然翻身而起,指著蕭琳兒麵目猙獰地說到“小娘皮你別走,今日這件事不說明白了,你休想出這間屋子,敢打老子,我看你是活膩歪了,今日就讓你知道,這長安城是誰說了算。”說完拔出一柄牛耳尖刀,向著蕭琳兒衝了過來。

    正在此時隻聽二樓傳來一陣冷笑聲,“哎呦,麻三哥,這是唱的哪一出?這如今長安城還有如此囂張的人?”

    聽到對方的聲音,麻三心中暗道一聲不好,怎麽把這位給驚出來了,正在想該如何回答,卻見方才那名被踹飛的男子,手持尖刀指著二樓某處忿忿地說到“怪事年年有,今年格外多,你算什麽東西,竟敢強出頭?小心大爺連你一起收了。”

    本想著出言好生安撫對方一番,誰知大堂內的男子這番話,算是徹底將他本人的後路斷絕了,想到這麻三有些無奈地抬頭看了看二樓的男子,隻見對方手腕一翻,一柄做工精致的折扇赫然手,‘啪’的一聲打開,折扇上赫然印著當代大家閻立德的一幅上山虎,有見識的人一看便知道這是閻立德的真跡。

    閻立德是誰,那可是將作少匠、將作大匠,負責興建宮室、陵墓等工程。曾主持修建翠微宮、玉華宮、華清宮以及獻陵(高祖李淵墓),深為李世民讚許和重用,如今官至工部尚書,負責營建昭陵等重大工程的人,能夠得到此人真跡的,且是畫在扇子上的,那麽此人身份定然不一般。

    聽聞有人喝罵自己,二樓的男子也不動怒,而是從懷中摸出一塊牌子,丟給了麻三,“麻三哥,勞煩您告訴他,我究竟是個什麽東西?說明之後讓他明日一早前去不良人公所找捕頭楚夢竺自行領罪,如若未按時抵達,別怪不良人傾盡全力緝捕。”

    接過牌子之後,麻三附在此人耳畔低聲耳語了一番,後者聞言臉上露出了一副驚恐的表情,待麻三說完之後,後者當即對著二樓恭敬地施了一禮,隨即匆忙跑出了絲竹館。

    此時眾人紛紛猜測二樓那名男子的身份,而男子則是對著大堂的蕭琳兒行了一個抱拳禮,“姑娘有如此膽色,在下十分欽佩,不知能否請姑娘賞光移步二樓暢飲一番?”

    原本追了一路,蕭琳兒早已有些口幹舌燥,若不是遇到這種事情,估計蕭琳兒早就坐下要一壺酒自斟自飲了,此時聽聞有人請客,蕭琳兒當即抬腳來到了二樓。

    乍一看見此人,蕭琳兒瞬間拔不出眼了,此前自己的父親、母親總是給自己撮合,那些被府內長輩帶來的,雖然長相還說的過去,但是一看就是一副被酒色掏空了的身子,蒼白的臉色加上單薄如菜的身子,怎麽看怎麽覺得別扭。

    而眼前這人,長相就不說了,至少麵色紅潤,身材偉岸勻稱,比起那些不堪入眼的來說,這可算是萬中極品了,想到這蕭琳兒對著男子施了一禮,“方才承蒙公子搭救,小女子感激不盡。”

    男子見狀擺了擺手,對著蕭琳兒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二人一前一後走進了房間內,待關門之際隻聽男子對著門外喊到“麻三哥,今日有客,改日再與你暢飲。”

    麻三也不知道是不是這位小爺來了興致,當即應了一聲,緩緩地將房門關上。

    二人堪堪坐定,蕭琳兒摘下覆麵,露出了本來的麵容,笑著對男子說到“方才有些倉促,小女子乃是長安人氏,姓蕭名琳兒,敢問公子尊姓大名?”

    本想著報出自己的名號,但是話到嘴邊卻突然轉了口風,“好叫姑娘得知,在下姓高,上玄下黓,家父乃是秘書正監高表仁。”說完這句話才高玄黓,不,應該說是楚玄黓在心中默默地念叨二叔啊,實在有些不好意思,得冒用您的名字,誰讓您最疼侄兒呢,日後老爹問起來,您可得給多頂頂啊。

    聽聞是秘書正監高表仁家的公子,蕭琳兒心中不免有些竊喜,這高表仁兄弟二人,一個是秘書正監,一個是皇室采買人,皆是陛下麵前的紅人,看起來也算是門當戶對了,但是一想到對方的父親乃是陛下麵前的紅人,蕭琳兒心中頓時有些失落,按理說這樣的家世,對方應該早就成親了吧?念及於此蕭琳兒有些忐忑地說到“哦,原來是正監大人的公子,家父乃是宋國公蕭瑀,高公子流連這等場所,家中夫人知道了不會抱怨嗎?”

    “夫人?姑娘莫不是誤會了,在下尚未婚配,何來夫人一說?”楚玄黓聞言覺得有些詫異,自己老爹來這裏,母妃等人也不會說什麽,畢竟麻三這裏不是那些煙花場所,真正的煙花場所是老莫那邊。

    聽聞對方尚未婚配,激動之餘蕭琳兒突然喊到‘太好了’,話一出口便知道自己有些孟浪,當即麵色通紅地垂下了頭,“公子不要誤會,小女子沒有別的意思。”

    本來不解釋反倒是好事,誰知道越描越黑,一旁的楚玄黓不免對這個女子產生了好感,二人一番把酒言歡,激動之餘大有相見恨晚的感覺,喝到微醺楚玄黓擔心喝多了對人家姑娘清白有損,趕忙名麻三找了一輛馬車,將蕭琳兒送回了蕭府。

    過了些時日,二人再度相見,楚玄黓告訴了蕭琳兒自己的住址,二人在西市閑逛了許久;再過了些日子,二人約定了見麵的日子和方式,漸漸地兩個人熟絡起來,有道是日久生情,時間一長二人便有了私定終身的想法。

    而今日楚玄黓前來找蕭琳兒,為的就是得到一個明確的答複,而且楚玄黓也都構思好了,隻要蕭琳兒同意嫁給自己,自己立刻讓母妃前來蕭府提親,憑著自己父王的勢力和影響力,想來蕭府也不會拒絕的。

    而此刻蕭琳兒聽聞自己的父親又讓自己去前廳見客,心中不滿的情緒早已到了頂點,也顧不上問來者何人,當即出屋奔著後院走去,徑直打開後院大門,第一眼便看見了自己朝思暮想的人,還未等楚玄黓開口,蕭琳兒當即神情堅定地說到“&nbp;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此話一出,楚玄黓再也不用問了,對方已然表明心跡,當即楚玄黓拉起蕭琳兒的手,向著蕭府前廳跑去,“走,我去向你父母求親的,如若他們不答應”話還未說完便被蕭琳兒堵住了嘴。

    二人一路興奮地跑到了前廳,原本興致滿滿的楚玄黓,眼見正廳內坐著四個人,其中一名男子應該就是蕭琳兒的父親,宋國公蕭瑀,認準了目標之後,楚玄黓拉著蕭琳兒走上前,正待開口對滿眼驚詫的蕭瑀說話,卻聽到身旁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喊到“黓兒,你在這裏做什麽?為何還拉著琳兒的手?”

    楚玄黓轉身一看,當即嚇得險些跪在地上,“母妃大人,您與大王妃為何在此?”

    似乎是常年在江湖上行走,心思細膩的史寒霜看出了端倪,當即起身笑著對蕭瑀說到“宋國公您看,咱們還在這為孩子們著急,沒曾想兩個孩子竟然早就認識了,既然如此,那這門親事”

    身為人父的蕭瑀雖然年事已高,但是卻不糊塗,早就聽聞女兒有個意中人,本想著此番借著與賢王府聯姻一事,將那人打發掉,沒曾想女兒的意中人正是賢王世子,好在自己沒有提前做出棒打鴛鴦之事,否則不光是自己的女兒,估計賢王府這些王妃們就得恨死自己了。想到這蕭瑀捋著胡子大笑起來,“承蒙大王妃殿下和公主殿下抬愛,這件事老夫做主了。”

    不明所以的兩個人望著前廳內興奮不已的四個人,似乎還未搞明白對方的意思,此時李玉湖緩緩地走到楚玄黓身邊,低聲說到“臭小子,你這一招先下手為強,真是得了娘的真傳,當年如若不是為娘的先一步,懇請你外祖父將我許配給你父王,估計今日就沒你什麽事了。”

    說完李玉湖從手腕上擼下來一個玉鐲子塞到了蕭琳兒的手中,眉眼帶笑地說到“堂堂宋國公的女兒真是出落得亭亭玉立的,本妃越看越喜歡,這個就當做是見麵禮了。”

    誰知蕭琳兒接過玉鐲子之後,先是對著李玉湖施了一禮,而後轉身捶了楚玄黓一拳,“你個家夥,究竟是高玄黓還是楚玄黓,你都把人家整暈了。”

    突然被人捶了一拳,且對方的力道比起自己的妹妹楚夢竺不逞多讓,一時間楚玄黓險些被蕭琳兒捶倒在地,忍著胸口的疼痛,楚玄黓恭敬地對著蕭琳兒施了一禮,“賢王府世子楚玄黓見過琳兒姑娘,不知道方才姑娘在後院的那番話是否還作數?”

    被人提及了方才的那番話,蕭琳兒當即臉頰一紅,捂著臉向著內院跑去,眾人見狀紛紛大笑不已。

    六月,癸未日(二十八日),原本李世民要任命司農寺卿李緯為戶部尚書。當時房玄齡留守京城,有人從京城前來李世民處,李世民問到“房玄齡講些什麽?”對方回答到“玄齡聽說陛下拜李緯為戶部尚書,隻是說李緯是個美髯公。”此話一出李世民即刻改任李緯為洛州刺史。

    然而此事隻不過是作為六月癸未日(二十八日)的一個小插曲,今日長安城最重大的事情,則是賢王府世子楚玄黓,迎娶宋國公府的蕭琳兒,馬車浩浩蕩蕩地從義寧坊出發,沿著主街向著興慶坊駛去,一身吉服的楚玄黓騎著一匹渾身無一絲雜毛的白馬走在最前麵,身後除了一頂八抬大轎,則是長長地迎親隊伍,賢王府此番拿出的彩禮,可謂是豪奢至極

    俗話說洞房花燭夜,一刻值千金,且看楚玄黓迎娶美嬌娘,再看賢王府大宴八方客,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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