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 無為而治 無的放矢
字數:8066 加入書籤
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楚墨風率部佯攻武當城,不良人趁勢直取孫大浩。這才引出嚴刑拷問得知幕後主使,暗度陳倉擒獲同黨餘孽。
望著已然被製住的孫大浩,均州刺史何廷之有些恨鐵不成鋼地搖了搖頭,長長地歎了口氣,而後趕忙命人去打開城門。
武當城下,眼見大門緩緩地開啟,還未等楚墨風吩咐,身後的薛雲早已帶著修羅鐵騎衝進城內,一進城薛雲等人先行控製了守備大營。
大營內一眾守備士兵,麵色驚恐地望著馬背上殺氣四溢的修羅鐵騎,大唐精銳中的精銳,果然是不同凡響,本以為關於修羅鐵騎皆是傳聞,很多人都以為這是大唐為了掩蓋當年對陣頡利可汗部時,在磧口那場慘勝而杜撰出來的,沒曾想今日一見,眾人不由地對楚墨風敬佩不已,曆時五年訓練出四支精銳部隊,磧口一戰威名遠播,而後再度組建了一支不輸當年的鐵騎,常年為大唐四處征戰。
黑衣、黑甲,冰冷的麵具遮住了原本的容貌,寒光四溢的兵刃,其中不乏粘滯著幹涸的血肉,胯下清一色的高頭大馬,單單是一匹戰馬全身覆甲的造價,就能夠招募數十名普通士兵,更何況其背後還有軍械局源源不斷的供給。
每一名守備大營的士兵,在這些黑甲騎兵的嗬斥下,將手中的兵器放在原地,而後除去了自身的鎧甲,乖乖地蹲在原地,等候對方前來檢查。
而楚墨風則是徑直走上了城牆,用一種漠視的目光望著孫大浩,“不錯啊,竟然還有造反的心思,本王也懶得跟你廢話,說吧,究竟是受何人指使?”
重重地啐了一口之後,孫大浩滿臉不屑地望著楚墨風,“不愧是賢王殿下,敗在你手裏老子不丟人,整個大唐也就是你能夠上得了台麵了,其餘人都不夠看,至於你想套老子話,實話說了吧,妄想!”
聞言楚墨風非但沒有動怒,反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多少年了,多少年沒見到如此硬氣的反賊了,總是要把自己表現的大義凜然的,但是反賊就是反賊,念及於此楚墨風俯下身子,附在孫大浩的耳畔低聲說到:“本王是上得了台麵,但是你呢?還不是在台麵之下,既然你不想說,本王也不勉強你”
說到這楚墨風微微一頓,地上的孫大浩以為自己就此逃過一劫,沒曾想楚墨風接下來的話,卻讓孫大浩猶如寒冬臘月墜入了冰窖一般,渾身打了一個冷戰。
隻見楚墨風轉過身對著一名虯髯大漢慵懶地說到:“囚牛,多久能夠問出有用的信息?”
虯髯大漢聞言,並未開口答話,而是直起身在人群中搜尋了一番,而後麵色猙獰地說到:“啟稟殿下,此番出任務,郎中也來了,估計用不了兩個時辰就可以了,敢問殿下是現在就開始嗎?”
聽聞郎中也來了,楚墨風不由地麵色一喜,而後緩緩地點了點頭,後者見狀當即命人將孫大浩扶起,轉身向著城牆下走去,待準備下台階時,隻聽楚墨風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這位孫大浩將軍是一個硬漢子,囑咐郎中下手的時候不要有所顧忌。”
待囚牛等人將孫大浩帶走之後,百無聊賴的楚夢竺緩緩地上前,先是對著楚墨風施了一禮,而後在對方耳畔說了些什麽,聞言楚墨風麵色一緊,當即喚過了薛雲,囑咐了一番之後,後者匆忙下了城牆,帶著大約五千人離開了武當縣城,向著荊州方向駛去。
一路被人押解的孫大浩,望著身旁隨行的一名身材瘦小的男子,眼中閃過一絲詫異的神色,隻見這名男子並沒有像其他人一樣,手中或者腰間持有兵器,反而是背著一個遊方郎中的藥箱子,細眉、小眼、塌鼻子、闊口再配上一道八字胡,典型一個奸猾商人的模樣,隻見男子望著孫大浩笑了笑,抬手在孫大浩的身上使勁拍了拍,末了有些意猶未盡地說到:“嗯,不錯,將軍這身腱子肉還算是結實,希望一會兒的時候,將軍可要忍住啊。”
始終沒有明白對方的這番話究竟是什麽意思,孫大浩隻得懵懵懂懂地隨著囚牛等人來到了一間屋內,將孫大浩綁在了一張椅子上,隨後有人搬了一張桌子放在一旁,隻見那個被喚做郎中的男子,將背著的箱子往桌子上一放,雙手輕輕地一摁,箱子緩緩地打開,孫大浩好奇地往箱子裏一看,隻見箱子內密密麻麻地放著些小瓷瓶,上麵還標注著名字,而後則是一個厚厚的布包。
隻見郎中將布包取出,手法緩慢地打開布包往桌子上一攤,隨即轉過身對著孫大浩施了一禮,“孫大浩將軍,首先呢,先報個名號,在下隸屬於賢王麾下不良人,綽號郎中,武藝稀鬆,擅長呢,刑名問訊,今日有幸能夠服務您,也算是你我之間的緣分,在此之前需要確認一件事情,您真的不打算招供嗎?”
聽著對方一番不倫不類的介紹,孫大浩心中不免生出了一絲笑意,一個自稱是郎中的人,能夠有什麽本事?還擅長刑名問訊,估計也就是嚇唬人的,想到這孫大浩擺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忿忿地說到:“有道是成王敗寇,今日落到你們手中,就算是死老子也不會多說一句的。”
本以為自己這番話一出,對方定然會惱羞成怒,甚至是上來對自己拳打腳踢,沒曾想在場的人紛紛向著自己投來一道憐憫的目光,唯獨那名喚做郎中的男子,眼中精光一閃,隨即笑著對屋內人說到:“諸位,堵好耳朵,咱們開始了。”
其實也不能埋怨孫大浩無知,畢竟隻有進過不良人大牢的人,才知道這些負責抓捕的不良人其實不恐怖,最令人恐怖的要數那個被喚做郎中的人,此人的確是負責審訊工作的,但是經他審訊過的人,沒有一個不吵嚷著要迅速交待的,有幸參觀過郎中審訊的囚牛,那日走出審訊室就吐了,對於對方的審訊方式,囚牛曾經說過,看過一次就夠了,根本沒有膽量再去看第二次,而這一次正是第二次。
隻見郎中微微一笑,手法輕柔地替孫大浩除去了上衣和鞋襪,隨即起身從身後的布包內抽出了幾枚細小的銀針,對著孫大浩施了一禮說到:“既然您決定不招供,那咱們先來一些舒服的,您先試試能不能接受。”
話音一落孫大浩隻覺得眼前一花,隨即一股無法言喻的痛感湧遍全身,就在方才一瞬間,郎中手中的幾枚銀針悉數紮在了孫大浩的指尖,俗話說十指連心,劇烈的疼痛讓孫大浩高聲喊叫起來,額頭上的冷汗不住地冒了出來。
見狀郎中笑著問到:“孫將軍,這種程度還行嗎?您是招還是不招呢?”
或許是武人的心態作祟,孫大浩強忍住疼痛感,哆哆嗦嗦地說到:“媽的,這算什麽?老子當年戰場上負傷可比這個疼多了,不招。”
聞言郎中笑著轉過身去,再度取出了幾枚銀針,而後從木箱子內挑選了一番,打開了一個小瓷瓶,將銀針一一在瓷瓶內蘸了蘸,隨即回身笑著說到:“這裏麵是本朝禁藥五石散,請孫將軍享用。”說完手中的銀針依次紮入了孫大浩身上的肩井穴、天宗穴、中脘穴、人中穴、承山穴,隨著每一針紮入,孫大浩身子便因為疼痛不停地顫抖一番,五針紮完之後,孫大浩渾身已然是大汗淋漓,雙目圓睜眼角隱隱有些崩裂,口中不停地發出淒厲的叫聲。
一旁圍觀的不良人中,一名女子早已捂著嘴跑到屋外,隻聽一陣嘔吐的聲音傳來,隨即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死牛,讓老娘看這個,這還他媽的是人看的嗎?”
聞言囚牛無奈地搖了搖頭,對著郎中說到:“五針了,你自己有點分寸,別整死了,免得殿下到時候找你麻煩。”
郎中聞言緩緩地點了點頭,而後笑著對孫大浩說到:“如何?這滋味還算滿意嗎?或者說您要是不滿意,不妨說些什麽?”
此時孫大浩口中不住地淌出涎水,神智似乎也有些恍惚,方才一番痛感連綿不絕地襲來,幾度讓孫大浩有些昏厥,聽到對方詢問,孫大浩不由地怒罵起來,“狗東西,有本事痛快地給老子一刀,拿繡花針紮人算什麽本事?”
聞言郎中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轉身取過一枚薄如紙片的小刀,伸手在孫大浩的左肩處按了按,隻見郎中手腕一抖,手中的小刀頃刻間在對方的左肩處撕開了一道傷口,鮮血緩緩地流出,隨後郎中沿著傷口處用小刀薄薄地一片,伸手捏住表皮向下使勁一拽,隻聽孫大浩‘嗷’的一聲喊了出來,而郎中像是沒有察覺到一般,轉身取出一個小瓷瓶晃了晃,嘴角泛起了一絲詭異的笑容,擰開塞子將瓷瓶內的東西悉數倒在了傷口上,沒曾想孫大浩原本低下去的慘叫聲突然之間再度拔高。
望著對方的慘狀,郎中將瓷瓶湊到跟前聞了聞,而後一臉歉意地說到:“哎呀,對不住啊,倒錯了,本想著給你止止血,沒曾想把鹽水倒上去了,孫將軍您忍一忍,在下這就給您找些止血散的。”說完郎中迅速轉身取過一個瓷瓶,擰開之後將內裏的藥粉均勻地灑在了孫大浩的傷口處,此時原本應該襲來的痛感卻戛然失約,這不免讓孫大浩有些詫異。
誰知此時郎中再度問到:“孫將軍,您真的不打算說些什麽嗎?要知道在下的小手段這才用了三種,剩下的還有將近七十餘種,您是準備一一嚐試嗎?”說完郎中雙手一探,將孫大浩身上的銀針盡數拔出,而後仔細地擦拭著銀針,自言自語地說到:“先跟您說幾種吧,如若您想嚐試,就點點頭,這其中一種呢,就是將您的頭發盡數剃光,而後在您頭頂抹上一些花蜜,當然得抹很多,而後捉一箱子蜜蜂前來,這蜜蜂啊,喜歡采蜜啊,您猜猜如若它們聞見您頭上的花蜜,七七八八地叮咬一番,最後會怎麽樣?”
說到這郎中瞥了一眼孫大浩,誰知孫大浩竟然還接了一句,“會怎樣?”
隻見郎中詭異地一笑,“砰的一聲,您的腦袋就爆了,怎麽樣?嚐試一下吧,在下也隻是在理論階段,還沒有正式實踐過,不如您今日就滿足在下的好奇心行嗎?”
聞言孫大浩身子一顫,當即拚命地搖了搖頭,見狀郎中繼續說到:“您既然不喜歡,那就先試試這個吧,不要擔心,不疼的。”話音一落還未等孫大浩反應過來,隻見郎中手中握著一柄小鉗子,迅速地將孫大浩的一枚指甲硬生生地擰了下來,原本身心已然不堪重負的孫大浩,再度慘叫起來,而對方似乎一絲憐憫之心都沒有,接連拔了三四枚才停手。
此時的孫大浩右手早已是鮮血淋漓,胸口不停地起伏著,口中喘著粗氣,一臉憤恨地望著郎中,對方見狀絲毫不在意,依舊笑著說到:“孫將軍您也是意誌堅強之人,平常人經在下審訊,三招就扛不住了,沒想到您已經過了四關,為了表示祝賀,在下再送您一招,這個是免費的,您慢慢享用。”
說完之後郎中從身後的布包內取出一支細如發絲,長約七寸的銀針,信手選了一個瓷瓶蘸了蘸,而後對著孫大浩腦後的風池穴緩緩地刺了進去,銀針乍入孫大浩嘴角已然溢出鮮血,隨著郎中一點點地刺入,孫大浩的耳中、鼻子紛紛流出了鮮血,整個人也因為無法言喻的疼痛大幅度地顫抖起來。
待郎中停下的手中的活計,孫大浩雙眼漸漸地翻白,口中涎水夾雜著鮮血不停地湧出,強忍著最後一絲力氣,孫大浩用細弱蚊蠅的聲音喊到:“我招,我招。”
聞言郎中趕忙將銀針拔出,而後從木箱內取出一瓶東西灌進了孫大浩的口中,過了半晌孫大浩似乎是恢複了些許神智和氣力,垂著頭氣喘籲籲地說到:“聯絡我的是長安的人,此人是一名男子自稱姓武,另外還有一個姓張的男子,號稱是鄖國公的義子,這些人現在都在荊州,另外荊州守備營的吳克勇也參與了此事。”
隨著孫大浩的敘述,一旁早有人將他說的話記錄在紙上,待孫大浩說完之後,便有人上前命其簽字畫押,隨後供詞被呈給了楚墨風,大致瀏覽了一番之後,楚墨風將供詞遞給囚牛,而後忿忿地說到:“鄖國公的義子生事,本王還能夠理解,畢竟其義父鄖國公是被陛下處死的,對方心中有所怨憤實屬正常,至於這個武姓男子”
略微沉吟了一番,楚墨風當即對著囚牛說到:“你速帶剩餘修羅鐵騎前往荊州告知薛雲,傳本王命令,除去那名姓武的男子之外,其餘涉事人員,盡數斬殺當場,命荊州刺史遞交陳情表至京城,或許還可以救他一命,速去!”
後者聞言當即領命而去,處理完均州事宜之後,楚墨風命人將李泰送回了府邸,東萊郡王府內,李泰坐在一旁呆呆地望著楚墨風,眼前這位皇叔自己似乎覺得有些陌生,當初二王爭儲時,自己絞盡腦汁也想不明白,為何楚墨風原本支持李承乾,最後卻臨時變卦改為支持晉王李治,這個問題自己糾結了許久無果,今日既然見到了當事人,定然要刨根問底一番。
眼見李泰欲言又止,楚墨風笑著說到:“本王知道你小子想要問什麽,其實不是本王臨時變卦,隻不過當年你的祖父,本王的義父,咱們的太上皇亡故前,曾經給予了本王一道口諭,三個皇子之間,如若承乾一路安分守己,最終便是由他繼承大統;如若承乾走了彎路,太上皇責令本王宣讀口諭,而後立晉王為儲君,自始至終太上皇都不希望你來繼承大統,或許是他常年置身事外,把你們兄弟幾人都看透了的緣故吧。”
聞言李泰身子一泄,有些落寞地望著楚墨風,或許自己自始至終都沒有入了太上皇的法眼,而一旁的楚墨風則是繼續說到:“你們兄弟三人,承乾心浮氣躁,像極了你皇叔李元吉;你呢,心思太活絡,與隱太子李建成如出一轍;而治兒,或許他才是最像你父皇的,心性淳厚,但是卻始終將自己置身事外,所以啊,這就是命,正如當年你父皇他們兄弟三人之間那般。”
話音一落楚墨風緩緩地起身離開了東萊郡王府,徒留下李泰在屋內不住地歎息。
而另一邊薛雲等人一路奔襲,於五日後抵達荊州治所江陵縣,趁著白日城門大開百姓入城之際,薛雲率部迅速突進江陵城內,趁著城內大亂之際一舉拿下了荊州守備吳克勇,簡單審訊之後薛雲當即向荊州刺史出示了令牌,將涉事人員自吳克勇一下共計兩百人在城外斬首示眾,而令薛雲沒有想到的是,就在薛雲等人在城內大肆緝捕的同時,孫大浩口中那名武姓男子,早就與鄖國公的義子等人趁亂逃出了江陵縣城。
此時薛雲並不知道重要犯人已然逃竄,而這些人逃出了荊州之後,非但沒有四散而去,反而是集體奔著均州而來,好巧不巧被隨後而至的囚牛帶人堵了個正著,本以為是吳克勇其餘事情敗露,為了避免自己這些人暴露,想著先逃到均州孫大浩手下躲避一陣,直至囚牛等人將自己這些人盡數擒獲之後,才知道原來是因為孫大浩謀反一事東窗事發,而此時縱然有千言萬語也已然無用,一眾人押著鄖國公的義子和武姓男子返回了均州。
得知人員盡數被擒獲,楚墨風心中欣喜不已,命人將對方分開進行審訊,而自己則是拽著武姓男子來到了一間屋內,一進門楚墨風一腳將對方踹倒在地,而後忿忿地說到:“你背後那位是不是瘋了?慫恿州府將官造反?莫不是以為她真的能夠掌控朝局了?”
被楚墨風突然踹了一腳,男子瞬間在地上滑出去好長一段距離,起身揉了揉有些疼痛的後腰,男子非但沒有懼意,反而是笑著對楚墨風說到:“當初我就勸大姐,不要這麽做,誰知她卻不聽,具體她究竟有何用意,還請殿下您當年去問,小的隻不過是一個跑腿辦事的,還望殿下成全。”
腦海中浮現出那張傾國傾城的麵容,楚墨風心中也是無奈地歎了口氣,這件事說起來是對方做的有些操之過急,自己都把話說到那個份上了,對方竟然還要橫生枝節,看來還是自己敲打的少了,想到這楚墨風瞥了對方一眼,而後忿忿地說到:“成全?成全你安然離去?還是說成全你從容赴死?要知道謀反乃是殺頭大罪,一旦失敗你背後那個人就不怕把自己搭進去?”
“當然不怕,臨行前大姐早就說過來,無論此番成敗與否,我都不能活在世上,所以,無論如何也牽連不到她的。”男子聞言像是知道了什麽一樣,麵色平靜地說到:“不知此番是殿下送在下上路,還是在下自行解決?”
“你自便吧,本王返回長安之後,回去找她要一個解釋的,這件事就在你這裏止住了。”撂下了這句話之後,楚墨風轉身緩緩地離開了這間屋子,待楚墨風的身影消失不見之後,男子微笑著坐在一旁,上下牙齒使勁一用力,頃刻間一股帶著腥臭味的鮮血從嘴裏湧出,隨即男子頭一歪栽倒在地上沒了聲息。
至此均州謀反一案徹底查清,楚墨風命修羅鐵騎與不良人共同押解著一眾人犯,浩浩蕩蕩地向著長安城駛去,十日之後全體人員抵達長安,楚墨風隨即命人將一幹人犯關進了不良人公所,自己則是通過王德傳信,告知武曌相見。
三日後東市無名酒肆,這一日莫利羅早早地掛出了歇業的牌子,畢竟今日有大人物要在此商談事情,為了避免人多眼雜,隻得暫時歇業,午初時分,楚墨風率先抵達了酒肆,在米珊娜的帶領下來到了二樓的單間內,伴著一壺香茗靜靜地等待著對方的到來
俗話說強詞奪理依舊振振有詞,且看楚墨風質問原因,再看武姑娘巧言善辯,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