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 四麵楚歌 窮途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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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一代宗師青蓮師太駕鶴西去,一朝皇子東萊郡王被困均州。這才引出多點開花不良人頻頻出擊,四麵楚歌孫大浩草木皆兵,兵臨城下楚墨風公然叫陣,走投無路叛亂者束手就擒。
均州,刺史府,刺史何廷之就這樣呆呆地坐著,雙眼直勾勾地望著麵前的茶杯,出自越州窯的青瓷茶杯,釉色飽滿毫無瑕疵,似乎在刺史何廷之的眼中呈現出不一樣的景象。接連數日了,自己差人前往治下的鄖鄉縣,探望被貶黜至此的東來郡王李泰,皆被告知郡王殿下攜家眷出遊了,府中僅留下幾名護衛和些許仆從。
領命前去的下人也是個糊塗蛋,對方如何說這邊也就信了,如若此人能夠進入府邸一探究竟,便能夠發現此刻的東來郡王府內,聚集了大量手持利刃的蒙麵人,雖然沒有妄動刀兵肆意傷人,然而闔府眾人皆是戰戰兢兢。
隻不過令何廷之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心心念念的東萊郡王李泰,此刻正關在均州守備大營中一間偏房內。雖然是暫時被限製了人身自由,但是對於李泰的飲食、住宿方麵,孫大浩還算是給予了最高的規格,每日三餐不間斷,期間還有香茗糕點供應,為了不讓李泰覺得無趣,孫大浩還搜羅了不少書籍供李泰研讀,這讓李泰有了一種‘在這裏待著也不錯’的錯覺。
是夜,巡邏了一日的守衛回到了守備營,簡單交接一番之後,便草草地返回營房進食休息,而負責夜間巡邏的士卒,也開始了自己的工作,要說這均州治所武當縣城,實在是‘路不拾遺,夜不閉戶’的典範,每日卯初時分打開城門,未末時分關閉城門,數年來無論如何變遷始終不曾改變,夜間宵禁之時,真是做到了大街之上空無一人,故而每年均州的治安也是在長安各府道排的上名號的。
十人組成的小隊分成兩隊以守備大營為起點,背向前行去巡邏,這武當縣城當初修築時,似乎是因為毗鄰道家聖地武當山的緣故,這武當縣修築成了一座六邊形的城池,若是從上空俯瞰,輔以縣城內的建築排列,隱隱有一種八卦的模樣,而武當縣城內的裏坊也是按照八卦的方位名稱所起,乾、坤、巽、震、坎、離、艮、兌共計八坊。
兩隊人自正北方向的坤字坊分開,各自以順、逆時針方向巡邏,最後交匯於位於正南方向的乾字坊。
其中一隊人沿逆時針方向行至位於西北方向的艮字坊時,突然瞥見一個身影在坊內閃過,此時已然是宵禁時分,按照以往的慣例,街上除了能夠遇見打更人,是不會有其他人存在的,念及於此五人抽出了兵刃,向著那個身影逃竄的方向追了過去。
眼見黑影一路左轉右轉,眾人氣憤之餘也隻能不停地追趕,沿著艮字坊一路追出去,眼見黑影跑進了位於正西的坎字坊,腳步漸漸放緩的眾人,當即加快速度向前追去,原因無他,皆因均州各部官員的府邸,皆安置於位於正西的坎字坊和位於正東的離字坊內,唯恐這些人的府邸有損,從而導致守備營被責罵,眾人隻得快速追趕。
眼見追進了坎字坊的主街內,眼前那個疾馳的黑影突然停下了腳步,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眾人見狀心中怒罵著,紛紛手持兵刃衝了過去,準備將對方拿下之後好生整治一番,誰知沒跑幾步隻覺得腳下一滑,眾人皆是一個後仰摔在地上,還未等眾人反應過來,隻見那道黑影突然衝了過來,或劈或砍頃刻間將這隊人擊暈,隨即就見四周房頂跳下來幾道身影,將地上的人塞進一條條麻袋內,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另一路巡邏的守備營士兵,行至位於東南方向的兌字坊時,才行進了幾步隻覺得脖頸處傳來一絲微涼,信手一探竟然從脖頸處摘下一根細如牛毛的銀針,還未來得及示警便昏倒在地,不良人中有擅長使用蒙汗藥和吹箭的好手,其調配的麻藥能夠輕而易舉地放倒一頭黑熊,至於放翻人實在是信手拈來。
隨著昏倒的守備營士兵被抬走,整個武當縣城又恢複了平靜。
第二日即將交接之際,早已等候在大營前的守備營士兵,遲遲不見昨夜巡邏的人歸來,一時間眾人不免覺得有些詫異,苦等了大約一個時辰也不見對方蹤跡,心中發覺不對之餘,趕忙上報給了孫大浩。
得知消息的孫大浩命人在整個武當縣城四處尋找,眾人走街串巷就差將武當縣城挖地三尺了,一日下來竟然毫無結果,無奈之下孫大浩隻得將失蹤人員登記造冊,待日後上報再行撫恤,殊不知接連三日守備營竟然連續丟失了三支小隊,加上之前那支已然有二十名士兵憑空消失了。
一時間整個守備大營人心惶惶,但凡被安排夜間巡邏的士兵,紛紛找借口推辭,氣急敗壞之餘孫大浩當即命令整個守備大營士兵分成八支隊伍,集體出動夜間巡邏,似乎是因為人數眾多的緣故,那些本來要推辭的士兵也隻得繼續參與巡邏。
是夜,將麾下的人手安排出去之後,孫大浩也熬不住渾身的疲憊,早早地回到府邸休息去了,而此時城中守備大營的庫房內,幹燥的地麵突然一陣騷動,隨即地麵的土地瞬間向下塌陷,緊接著一個黑影鑽了出來,四下張望一番發現沒有異動,當即從懷中取出一個細細的竹管湊到唇邊吹了起來。
細弱如絲的聲音響過,地洞內接連鑽出許多條黑影,隻聽其中一人低聲說到:“盡數把東西搬走,一件也不要留下,速度快一些。”
話音一落隻見其餘人紛紛點了點頭,依次將將庫房內的兵器、銀錢運進地洞內,隨著眾人不停地搬運,一個時辰過後整個庫房內隻剩下些諸如馬鐙、馬鞍之類不值錢的玩意兒,其中一人見狀趕忙示意眾人沿著地洞離開,自己則是取來幾床草席覆在地洞之上,隨即將早已準備好的黃土均勻地灑在了草席上,做完這一切之後,此人一個箭步躍至庫房頂端,順著庫房的氣窗鑽了出去。
雙手扣住房簷一使勁,在空中一個鷂子翻身上了屋頂,黑紗覆麵之下露出的雙眼四下打量一番,眼見距離庫房的不遠處有一口水井,此人當即雙腳一蹬,沿著連排的房子一陣疾馳,隨即輕輕一躍,整個人如同一片羽毛緩緩地落在了水井旁,低頭向下望去,隻見黑漆漆的水井猶如一張噬人的大口,閃爍著幽暗的光芒,黑影見狀二話不說,當即跳進了水井內,隨後整個守備大營再度恢複了平靜。
巡邏一夜的守備營士兵,整夜下來沒有一個人敢偷懶打盹,眾人瞪著血紅的眼睛苦等了一夜不見對方蹤跡,清晨返回大營時卻依舊精神抖擻,今日乃是大營發餉日,按照此前孫大浩的承諾,昨夜所有參與夜間巡邏的士兵,每個人加發一月餉銀,故而眾人興致衝衝地返回了大營,齊聚在大營中間的空地上等待著唱名領餉。
巳末時分,孫大浩一步三晃地來到了大營內,眼見眾人齊聚於此,不由地笑罵起來,“一群見錢眼開的兔崽子,老子還能貪墨了你們那點小錢嗎?等著,老子這就讓戶曹參軍給你們開倉發餉。”說完繼續搖頭晃腦地向著自己的府衙走去。
聽聞要發餉了,眾人當即打起了精神,豎起耳朵仔細聽著戶曹參軍唱名,誰知等了許久也不見戶曹參軍唱名,眾人不免覺得有些詫異,按照以往此刻戶曹參軍應該是差人前去將餉銀拉來,然後再開始唱名,可是自從孫大浩進去,戶曹參軍前往庫房之後,許久沒見對方回來,心急如焚的眾人當即向著庫房的方向跑去。
來到守備大營庫房門前,隻見大門敞開,麵無血色的戶曹參軍跌坐在地上,一言不發地指著屋內,本以為庫房內有異動,人群中早有機靈的,抄起兵刃一個團首翻閃進庫房內,待身形穩住之際抽出兵刃正待大喊,卻聽到‘哐啷’一聲,原本緊握在手的兵刃突然掉在地上,而後聽見此人用淒厲的聲音大喊到:“快去稟報守備大人,庫房遭賊啦。”
待孫大浩趕來衝進庫房時,才發現原本滿滿當當的庫房內,此刻已然空空如也,望著眼前的場景,孫大浩怒火攻心,四下轉了一圈之後大喊到:“給老子查,看看究竟是哪個不長眼的,連老子的守備大營庫房都敢偷。”
眼見上官動了真火,眾人趕忙返回街上開始四下查探,接連數日由於軍餉遲遲不發,大營內彌漫著一股幽怨的氣氛,念及自己還指望著這些人起事,無奈之下孫大浩隻得寫信向荊州方向的盟友求助。
過了大約五日,自荊州方向緩緩駛來一列車隊,沿著官道井然有序地行進著,整個車隊的護衛皆是朝廷的府兵,沿途眾人一路小心翼翼地行進,唯恐露出馬腳,車隊行進到均州城東大約三十裏處,遠遠地就看見一隊身穿府兵服飾的人站在原地,車隊首領見狀策馬上前朗聲喊到:“前方是哪位將軍麾下的袍澤?我等是受均州守備孫大浩將軍之托,前來均州公幹的,還望諸位能夠讓出一條路,方便我等通過。”
話音一落對麵府兵中走出一名虯髯大漢,對著這名首領拱了拱手說到:“我等正是孫大浩將軍麾下的府兵,得知荊州方向前來押送軍餉救急,特奉將軍之命在此等候。”
這種借調軍餉的事情,原本就是見不得光的,眼見對方有人前來接應,這群荊州府兵當即鬆了一口氣,示意對方上前查驗一番,確認無誤之後便要轉身離去,誰知還未等眾人離去,隻見那名虯髯大漢嘿嘿一笑,“這位將軍且慢行一步,我等均州兵還需要向將軍借一樣東西,還望將軍成全。”
聽聞對方還要借東西,為首那名將領有些驚訝地轉過身,望著虯髯大漢說到:“哦,貴部倒是說說看,還需要我們荊州方麵借調什麽?”
隻見虯髯大漢眼中殺氣一閃,整個人突然原地竄起,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柄苗家長刀,狹長的苗家刀閃著凜冽的光芒在那名首領眼前劃過,待對方回過神的時候,眼中最後的景象便是自己似乎是離著地麵越來越遠,而身軀依舊挺立在馬背之上。
虯髯大漢這一擊像是一個訊號,頃刻間猝不及防的荊州府兵,盡數被前來搬運的均州兵斬殺當場,待整個官道上隻剩下均州兵時,那名虯髯大漢這才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漬,忿忿地說到:“迅速整理現場,將對方盔甲盡數扒了,換裝之後擦拭調血漬,咱們準備進城。”
一番忙碌之後,一眾荊州府兵趕著馬車,浩浩蕩蕩地向著均州城西門駛去。與此同時均州武當縣城北門不遠處,一隊約莫在一萬人的隊伍,緩緩地停下了腳步,望著遠處的武當縣城,為首一人拉開覆麵,啐了一口說到:“媽的,你說這現在天下太平,邊疆安寧,朝廷政治開明百姓安居樂業,怎麽還會有人想著造反?當年兄弟們拚死換來的這番環境,如若被人就這樣破壞了,我薛雲第一個不同意。”
話音一落眾人紛紛齊聲附和,誰知這時一旁的樹林內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你薛雲薛大將軍不同意又能如何?莫不是還準備強攻武當縣城?”
聞言薛雲手中長槍一出,指著樹林大聲喊到:“何人在此鬼鬼祟祟,趕緊出來,否則別怪本將弓箭覆蓋之。”
話音一落卻未見人影閃出,隻聽樹林內再度有人喊到:“你薛雲這些年打仗都打到狗肚子裏了嗎?樹林並不適合弓箭大麵積覆蓋,你射出去一萬支箭矢,估計能擊中目標的寥寥無幾,要知道樹木是最好的掩體。”
聞言薛雲信手向著背後一抄,取過一柄弩箭對著聲音大致的方向使勁一射,黑色的箭矢如同一道黑光頃刻間鑽進了樹林內,隨即消失的無影無蹤,過了半晌隻聽那個聲音再度響起,“不錯,這一手聽聲辨位還算是高明,隻不過你的準頭有些差,接著。”伴隨著這個聲音,一道黑光瞬間從樹林內飛出,擦著薛雲的麵頰而過,堪堪擊中了身後的樹幹,若不是有頭盔保護,估計薛雲的臉上早已留下一道傷痕了。
隨後就見一人騎著一匹通體雪白的戰馬,悠閑地從樹林內走了出來,眾人正待圍上去,待看清對方麵容之後,紛紛偷笑著望著薛雲。
眼見對方是楚墨風,薛雲當即苦著臉說到:“我說殿下啊,咱們能不能不要總是玩這一手,若是方才屬下不小心傷到您,估計回京之後大王妃她們能把屬下拆了。”
楚墨風聞言微微一笑,指著前方的武當縣城說到:“咱們的不良人現在大部分都在城內,明日一早咱們佯裝攻城,屆時城內的人收到消息,定然會明白本王的意思,今夜原地紮營,本王需要潛入城內一趟。”
盡管現今楚墨風不太過問修羅鐵騎的事情,但是眾人心中依舊認定他才是自己這些人的主帥,一聲令下眾人趕忙安營紮寨,而楚墨風則是策馬緩緩地向著均州武當縣城駛去。
沿著縣城北門繞了一圈之後,楚墨風發現了一些有意思的東西,當即放棄了夜間進城的想法,策馬緩緩地來到了北門前,本以為對方會攔下自己勘驗路引之類的,誰知守城的士兵隻是攤開手,隨即指了指一旁的牌子,楚墨風定睛一看隻見上麵寫著,出入城門銀錢十文,望著牌子上歪七扭八的字,楚墨風強忍住笑意,從懷中摸出了一吊錢塞到對方手中,眼見這個進城的如此闊氣,守城士兵當即搬開據馬,恭敬地目送楚墨風緩緩地走進城內。
鬆散的監察力度,的城門司,這就是我守護了大半生的大唐嗎?信步走在大街上,楚墨風大致打聽了一番均州車馬行的位置,隨即按照路人的指示來到了艮字坊內,原本應該賓客雲集的車馬行,此刻卻是門可羅雀,楚墨風翻身下馬徑直走了進去,隻見一名大約雙十年華的女子站在櫃台口,咬著一支價值連城的鼠毫筆,蹙著眉頭不知道在思索什麽,聽聞有人進來,女子抬起頭正待重複每日千篇一律的話語,待看清對方麵容,話到嘴邊卻又戛然而止。
隻見女子一個閃身越過楚墨風來到門邊,皙長的雙腿對著大門左右一勾,而後轉身對著楚墨風跪下說到:“遊子均州站負責人茉莉見過賢王殿下,不知殿下今日突然造訪均州有何指示?”
被女子方才的舉動嚇得一驚,楚墨風半晌才恢複過來,示意對方起身之後,這才緩緩地說到:“聽聞東萊郡王李泰意欲謀反,不知是否真有此事?”
才說明了來意,隻見自稱茉莉的女子嬌笑著擺了擺手,“哎,我還以為殿下此番前來是怎麽了呢,原來是為了那個死胖子啊。”
“哦?莫不是消息有誤?”眼見對方這番表情,楚墨風也覺得有些詫異。
親手為楚墨風斟了一杯茶之後,茉莉這才笑著說到:“殿下,那個死胖子是絕對不會謀反的,自從被貶黜至此,屬下早就派人打入對方府邸了,前些日子咱們的人傳來消息,東萊郡王府被一群身份不明的人控製住了,至於李泰本人,現在估計被關押在均州守備大營呢。”
聞言楚墨風緩緩地點了點頭,“不錯,最近城裏有什麽別的事情發生嗎?”
“夜間巡邏士兵失蹤,守備大營庫房被盜,估計這些都是您麾下那些不良人的手筆吧?”靈動的雙眼轉了轉,茉莉笑著對楚墨風說到:“隻不過您的人真是好厲害,三郡主找到屬下,表明身份之後將所有的東西盡數存在這裏了,屬下這裏有三間密室,現在全都堆滿了。”
“好,這件事你做的很好,替本王聯係夢竺,告知明日本王率修羅鐵騎攻城,至於城內的事情,讓她們自行解決好。”聽聞楚夢竺無恙,楚墨風心中的大石頭總算是放下了,緩緩地站起身向外走去,臨近門口的時候,隻聽楚墨風輕聲說到:“城內所有叛軍,告知不良人一個不留,盡數殺了。”
待楚墨風離開之後,茉莉這才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噘著嘴望著對方離去的方向,有些幽怨地說到:“臭殿下,壞殿下,其餘各州的姐姐們說得果然沒錯,每次來除了任務就是任務,也不仔細看看人家。”說歸說,抱怨歸抱怨,任務還得繼續做,隨即茉莉轉身來到後院,喚過一名夥計低聲耳語了一番,後者聞言點了點頭,自後院離開了車馬行。
自車馬行出來楚墨風並未在城內多做停留,當即沿著原路離開了武當縣城,回到修羅鐵騎的臨時營地之後,楚墨風將明日的計劃大致與薛雲講解了一番,隨即眾人埋鍋造飯,飽食一頓之後草草地睡去。
而城內的楚夢竺得知自己老爹率部在城外,當即與囚牛商議一番,眾人決定趁著大軍攻城之際,實施斬首戰術,隻要拿下孫大浩,整個武當縣城定然不攻自破。
第二日卯初時分,縣城大門才緩緩地打開,大地間傳來一陣顫動,隻見北門外煙塵滾滾,似乎有大軍攻城的跡象,見狀守城士兵趕忙去稟報何廷之和孫大浩,得知有人前來攻城,孫大浩也顧不得自己的大計,指揮著殘存的士兵上了城牆,準備抵抗對方的進攻。
待煙塵散去,城下為首一人緩緩地策馬上前,對著城牆上大聲喊到:“在下,大唐賢王,楚墨風,今日奉陛下旨意前來擒拿叛賊,還望刺史大人行個方便,讓本王進城。”
聽聞對方是楚墨風,均州刺史何廷之心頭一顫,偷偷地瞥了瞥一旁的孫大浩,隻見對方麵色蒼白地望著城下一言不發。
而此時城內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北門,未曾想一群尋常打扮的人手持利刃突襲了守備大營,先是解救出了李泰,而後迅速殺向了北城樓,這邊孫大浩望著城下黑衣黑甲的修羅鐵騎,心中不停地計較著。
而何廷之則是不明就裏地問到:“敢問殿下,這叛賊究竟是何人?值得殿下如此興師動眾前來?”
聞言楚墨風微微一笑,看來這個酷愛書法的刺史大人,對於反叛一事並不知情,見狀楚墨風抽出背後雙鐧,指著城牆上的孫大浩冷冷地說到:“孫大浩,是你自己滾下來投降,還是說要本王即刻攻城?”
眼見事情被楚墨風戳破,孫大浩麵色猙獰地抽出腰間的長刀,向著一旁的何廷之砍去,“想讓我投降,做夢吧。”電光火石間,隻聽‘砰’的一聲,長刀被一柄镔鐵棍牢牢地擋住,刀刃距離何廷之的頭頂僅僅兩寸的距離,還未等孫大浩反應過來,早有一條繩索衝天而起,套在了孫大浩的脖頸處,被對方的力道一拽,孫大浩當即摔倒在地,待準備起身時,脖頸處早已是刀劍相交。
此刻何廷之這才反應過來,趕忙命人打開城門,放楚墨風等人進城
俗話說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且看楚墨風清剿餘孽,再看不良人集體回京,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