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難忘的除夕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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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半蹲下身子,想聽裏麵說些什麽。裏麵特別的安靜,仿佛都是些假人。突然,一陣刺耳的鈴聲響起,我趕緊掏出手機,是誰這麽不合時宜的給我打電話,我一看,是佳慧那個號,一定是那個傀儡師故意的。我一個轉身,飛落在屋頂。
房門打開,裏麵的人都衝了出來,我探頭想看一眼,一顆子彈擦著我的頭皮飛了過去。他們手裏居然有牆。血順著頭發流了我一臉,我擦了一下,雖然瞬間長好了,但依舊感到一股灼熱感,和燒肉皮的味道。我擦了一下流到眼裏的血,感覺眼睛被灼傷了一樣,瞬間左眼就失明了,什麽都看不到了。
血液在身體裏沸騰了起來,我飛身跳了下去,抓住離自己最近的一個黑衣人,拿著他的槍掃射著麵前的敵人。然後用槍帶勒著對方的脖子,用他當盾牌,進了屋裏。屋子很大,但隻有一張巨大的會議桌和二十幾把椅子,以及在會議桌最上麵坐的三個人,為首的一個人靠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嘴裏叼著一根煙,但沒點,“你是什麽人?怎麽找到這裏的?”
屋外沒死的黑衣人也衝了進來,用槍指著我,我一腳踹飛懷裏這個人,他撲倒了門口的幾個黑衣人。我走到那三人麵前,“你們是什麽人?”坐在中間的那個人放下了二郎腿,“你隻要不是警察,我們萬事好商量。”我說我不是警察,坐在左邊的人問,“你拿什麽證明?”我一拍他麵前的桌子,“我為什麽要證明?我都不知道你們是幹嘛的,你們上來就用槍打我。”右邊的人問我來馬家莊幹嘛,我說找人,他問我找什麽人,我說了佳慧的名字。
為首的那人搖了搖頭,“我們不認識,她不在這兒。”我歪著頭看著他,“我為什麽要相信你的話?”坐他右手邊的人一拍桌子,指著我說:“放肆,我們三個人從來不說假話。”我直接拍爛了麵前的桌子,“就你會拍是嗎?”剛才拍桌子那個人楞了一下,“你,你會功夫?”我握著拳頭,“要不咱倆比劃比劃?”
中間那人不知道從哪掏出一把袖珍手槍,對著我的腦門就是一槍。我直接頂著彈孔,飛身騎在他身上,把他的腦袋當柿子一樣打爛了。旁邊兩個人驚呆了,左邊那人直接癱在了地上,右邊那人發了瘋的往外跑,黑衣人見右邊的人跑了,他們也跟著跑了。
我撒完氣,拽過來左邊那個人,“好漢饒命啊!”我拽著他的衣領,“你們是什麽人?”那人抱著拳,“我們幾個就是給人看場子的,我們不是老板。”場子?我麵色一冷,“什麽場子?”“毒品加工廠。”我看電視知道這些不是什麽好東西,我按著他的脖子,把他按在地上,“你說得場子在哪?”左邊那人指著地下,就在下麵。
正當我再要問什麽的時候,外麵突然響起了槍聲,槍聲此起彼伏的,應該是兩撥人在槍戰。但沒兩分鍾,槍聲就是零星幾點了,到五分鍾,徹底沒音了。
“裏麵的人聽著,我們是警察,快下武器,出來投降,是你們的唯一出路。”
巨大的探照燈,射出耀眼的光芒。警察來了,我一把將那人拽了起來,拉到門口。十幾個警察用槍瞄著我,“放下人質,不要做無畏的抵抗。”聽口氣把我當壞人了,“我跟他們不是一夥兒的,這人才是做毒品的。”我一說毒品,十幾個警察互相看了一眼,帶隊的警察走了過來,“既然你說你和他不是一夥兒的,請把他交給我們。”我拉著他往外走,十幾個警察同時舉起槍瞄著我,“放下武器。”
我推開手裏的人,那個人剛一撒手,就跪到了地上,警察給他戴上了手銬。“我手裏可沒武器。”剛說完,那個帶隊的也給我,帶上了手銬,“請回去協助我們辦案。”
我上了警車,發現阿亮也在車上,“怎麽回事?你報的警?”阿亮直說冤枉,“是那個司機報的警,我就打了個盹,沒想到那司機給警察發了短信,沒一會兒就來了一幫警察。”開車的警察讓我倆閉嘴。
後麵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隻知道馬家莊有一個地道,通過地道可以直接到另一個村裏,那個村的村民似乎也在製毒販毒,這個案子震驚了全國。作為英雄的我,現在被銬在了審訊椅上。
“姓名?”
“剛才問過好多遍了。”
一個台燈直直的對著我,“你老實點,我們懷疑你有重大的作案嫌疑。”
“啥嫌疑啊?分贓不均嗎?”
警察指著我,“這可是你說的。”說完對旁邊做筆錄的警察說:“給他記上。”
“我要見市局的王輝,王警官。”
那個負責詢問我的警察往椅子上一靠,“怎麽?要做汙點證人?你不會說你是這個王警官的線人吧?”說完一拍桌子,“我告訴你,提誰也不好使,你最好老老實實的給我好好交待問題。”
這時,外麵進來個警察,把他叫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他神色古怪的進來了,他打開了我的手銬,示意做筆錄的警察先出去,看來外麵有人來救我了。
正在我準備組織語言損這小子的時候,他關掉了攝影機,打開了窗戶,從兜裏掏出一疊錢,塞在了我的上衣兜裏,打開了窗戶,“這裏是二樓,應該難不住你,快跑。”說完,居然一頭磕在了桌角上,這一幕可是把我看呆了。
“您好,人就在裏麵。”我聽到剛才做筆錄的那人說了這麽一句,也不管其他,飛身跳出了窗外。剛跳到地上,就有人喊:“人跑了。”我沒理會是誰喊的,翻出警局的後牆,朝著大馬路飛奔。
當我慢慢減速,停下來的時候,越想越不對,我明明是好人,找到了製毒窩點,為什麽要跑呢?要不我再回去看看?剛轉身,又停了下來,不行,那警察轉變的態度那麽大,肯定有問題,是誰要害我不成?我在原地轉了有三四圈,也沒想出個所以然,關鍵是我沒地方去啊!
我打了個車,回到了楚江大學,因為過年,學校都放假了,隻留下了幾個保安和在校的值班領導。
這幾個保安我還是不認識,但他們不像上一批保安那樣凶神惡煞的趕我走,而是把我留了下來,“今晚是除夕,小兄弟,你有地方去嗎?”說話的是一個老保安,自他介紹,他以前賺了很多錢,但是愛賭,把家產都輸光了,兒子也不認他,老婆也病死了,他就在這兒做做保安,糊口。我搖了搖頭,他說:“我們這裏正好缺個假日期間的臨時保安,你要是願意,就留下待幾天吧!過了年再想去處。”
我答應了,“老師傅,你在這兒做了幾年保安了。”老保安看了看四周,見幾個保安都忙著打牌,就小聲對我說:“範隊在的時候,我就在了。”我吃驚的看著老保安衝我擺了擺手,似乎他有什麽話,但不能說。我理解性的點了點頭。
吃過晚飯,值班領導過來給大門口放了幾條好煙和好酒,還帶了幾個飯盒,裏麵都是菜,“大家多吃菜,少喝酒,新年快樂。”說完要走的時候,看了我一眼,然後停住了腳步,“你不是那個小張嗎?這幾個月你去哪了?”我仔細回想,這是我剛當保安時,那個教訓薑曉兵的校領導,“過年沒地方去,就又回來了。”值班領導過來拍著我的胸脯對那幾個保安說:“這是我們學校最出色的保安,你們幾個新來的要向他學習。”說完看著我,“小張,你以後沒地方去,就回咱們學校。”說完,又說了幾句客套話,抽了兩根煙,開車回去了。
校領導剛走,剛才眉飛色舞的幾個保安立刻冷下了臉,去喝酒吃菜了。老保安拍了拍我的肩膀,“再有半個小時,春晚就開始了。”雖然不懂什麽是春晚,但看老保安的描述,應該是個好節目,要不然不可能搞這麽多年。
十二點鍾聲敲響的時候,幾個保安從保安室拿出禮花鞭炮,燃放了起來。遠處也有好幾個地方在放炮,好像古時候烽火台傳信號一樣,此起彼伏的,特別有節奏。
後半夜三點多鍾的時候,天空飄起了雪花。我不知道出於什麽目的,也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麽,兩隻腳不聽使喚的把我帶到了毓秀樓的廢墟處。這裏的一切,和我走的時候一樣,一點都沒變。我不知道這座看著普普通通的小二樓到底藏了多少秘密,隻是看著眼前的這一切,仿佛它就發生在昨天。我心裏想得,我要回到我來的地方,那裏才是這一切的開始。
正在我想事情的時候,身後風聲一緊,我下意識的躲到一邊,看也沒看就打出一掌。一聲怪叫,一個猴子一樣的怪物張著血盆大口看著我,血盆大口裏密密麻麻的全是牙,“我是不是在哪見過你?”回答我的是一陣嘰裏呱啦聽不懂的聲音,然後猴子一樣的怪物衝著我的頭撲了過來,我一個倒掛金鉤,把他像踢足球一樣踢了出去,他吱吱呀呀的飛到了我目光看不見的地方。我突然想起來了,我和蘇欣來l市的火車上,我見過這個東西,可是它怎麽會在這裏出現的?
偌大的校園,平時熱熱鬧鬧的,此時寂靜的恐怖,也不知道那個值班領導一個人在這麽大的院子裏害怕不害怕?心裏這麽想,腳下已經走到了辦公區,五層高的磚塔結構,此時隻有三樓還亮著燈,看來領導還沒睡。我本來想走,但怕那個猴子一樣的怪物傷害領導,我就推開門走了進去。
昏暗的燈光照著樓道,很多地方,這個燈光根本就照不到,雖然我的左眼恢複了光明,但看不清黑暗中的東西了,隻能靠右眼,我也很奇怪,自己的血居然能傷了自己的眼。我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眼睛。
這時,三樓傳出了摔打東西的聲音,在這寂靜的環境中,空曠的樓道裏,顯得格外刺耳。